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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兵把意思挑明,想要让张必武主动请战。
陆荣哲受伤了,他当然是不能出战了,剩下的张必武、秦栋升、刘放、张逸四人是可以出战的。张必武看着秦栋升、刘放、张逸三人,三人都在沉默,显然三人并不想去。
张必武没有回答,他来到了小熙的坟前,在将小熙下葬时,张必武就在坟前伤心难过,他充满的尽是内疚——认为自己保护不了小熙却让小熙被杀死。
张必武对着小熙的坟一字一字地说出:“我要去参战!”
张逸不满地看着张必武,叫道:“张必武,你是想建功立业,可是你看看,王雨是怎么死的!我们在你心中又是什么?是不是你建功立业的工具?你是想我们推着去送死,是不是?你想建功立业?好!你自己去!我们才不去呢!我还要留着这条命过清闲日子呢!”
张必武站了起来,说出心声:“是!我渴望着建功立业!可是这一次参战,我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洗刷耻辱!我答应过小熙,不会让她有事!可是她就死在我眼前!死在我的怀中!我连她,一个朝夕相处的小孩都保护不了!是身为一个军人的耻辱!我要去雪耻!”
“嘭”张逸一记老拳击在了张必武的脸上,他大吼:“你不要拿小熙来做挡箭牌了!借口!一切都是借口!”
张必武抻目反吼道:“借口?那你知道吗?我明明答应了她,张叔叔会保护她,让她平安地回到父母身边,可是她就带着信任的微笑死在我眼前!我的承诺被击得粉碎!我身为一名军人的尊严被击得粉碎!她的身体就在我的怀中变冷!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小熙是一个多么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她就眼睁睁地死在眼前!”
张必武说到这,嚼唇出血,很是难过。
张必武大吼:“连女人小孩都不敢去保护的算什么男人!何况我们是军人,保卫百姓就是我们的天职!却要抛弃天职,像只乌龟一样缩着头耻辱活着!我做不到!”
“乱世是军人的不幸更是其大幸!乱世军人就应该有建功立业的信心和决心!生逢其时,枉负堂堂七尺之躯苟且偷生,怎是男儿所为?乱世军人就该用自己的热血和英勇从而止戈为武,争来国家的稳定,百姓的安宁。赢来国家的大幸!当兵男儿本该如此!”
张必武把头盔给摘下,他用力地将头盔给扔到了地上。“咣啷”的声响,头盔在地上打着滚,众人是看得仔细,目光也转着头盔在转呢。
张必武厉声而言:“男子汉岂可像只缩头乌龟,畏畏缩缩地带着耻辱和骂名苟延残喘,看着本应要保护的人任由外侮肆意欺凌,掠走。奇耻大辱!军人的耻辱就理应让别人的鲜血来洗涮!什么建功立业?是!我想功名!可是现在我更想的是以一名军人的身份,以一个男人的姿态前去战斗!”
张必武说到这里,环顾众人,然后说:“我现在是为自己而战!你们都不去,不要紧!我去!哪怕就我一个人!我也不惧一切!因为我不仅仅是个男人,更是个军人!就算是死,我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张必武说完就转向小熙的坟拜了拜,说:“小熙,你放心好了!张叔叔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你就看着张叔叔如何驱除鞑虏,绝不辜负你的这一句,‘张叔叔是个英雄!’”
张必武当时在马蹄之下冒险击杀敌骑的一幕就映现在张逸等人的眼前,张必武抱着小熙的尸体在哭,并且立誓发仇驱除鞑子的誓言还响彻耳畔。
张必武转向了传令兵:“我是男人!我要参加勤王师,与满虏作战!”
刘放见到张必武都为自己女儿而去作战,他身为父亲,要是都不去,那么就更说不过去了!他同样也表示:“我是个男人也是军人,可我更是个父亲!我也去!”
刚才张必武所说的话都说进了他们的心坎里了,他们是男人也是军人,他们有保家卫国的责任,他们当然不想带着耻辱活着。
张逸的思想产生转变,他也不认为张必武想参战是自私的只想建功立业。
张逸同样喊出了多人的心声:“张必武,不要以为单单你是男人,我是男人也是军人!小熙这样的悲剧,我同样不想再发现!我也要参战!像你所说像男人像军人一样去战斗!”
张逸说完,他到了张必武的跟前,一拳轻力地拳到了张必武的前胸,“张必武,我们就来看看谁更像个男人!”张必武是一笑,也回敬了张逸一拳,说:“好吧!一言为定!看看谁才更像男人!”
而在旁边的的士兵也感受到了张必武的气慨,有人带头,他们也是纷纷地表示愿意了。
传令兵见到此状,他不由是长松了口气,刚才的担心终于是多余的,张必武榜样一出,想必会在大同镇官兵中树立起一个榜样来吧?
张必武最后回过头来看了看小熙和王雨的坟墓,他拜了一拜,一咬牙,望向远方。明天会是什么样?
王朴带领着他的大同镇官军出发勤王了,并没有所谓的急行军,而一举一动都被清军所掌控。
张必武得到了礼遇,因为他们在清军突袭时斩杀四个敌骑的事迹,出于政治需要,王朴把其很快就传遍了大同镇。
这不,士兵们见到战车上的张必武他们,他们都说:“这是张必武?就是在清骑突袭的时候,只牺牲一人斩杀四个敌骑的人?他们可是首先请战的啊!”
为此,士兵们都是多看看张必武,士兵们觉得张必武倒像个书生,不像个猛将,他真的这么厉害?能斩杀四个敌骑?
清军屡次入塞,明军是毫无办法的,而且清军的战斗力远胜于明军,明军军饷被克扣得厉害,而且训练也少,战斗力很差,加上大将们都喜欢养私兵,将士更加地离心离德。
为此,明军在与清军的战斗都是处于下风的,畏敌如虎的风气一时之间在整个明军中蔓延。在这样的情况下士兵们怀疑也不足为奇。
张必武他们这一墩台守兵能有如此战线绩当然是令得人精神一振,加上王朴又想振奋人心,树立尚武精神所以才会把他们树立起榜样,在整个大同镇官兵中宣传呢。
张必武虽有了个初步印象,可他要征服将士们的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要在往后的战斗中证明自己才行。
张必武看了一眼秦栋升,问:“升哥,你在想什么啊?是不是因为就要进行一场大战,而感到害怕呢?”秦栋升回答张必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