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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监……”
罗子靖看着潘夺影坚持的目光,终于收回了到口的拒绝。她深深地吸了气,发出邀请:“总监,上楼喝杯茶再走好吗?”
“好。”潘夺影微笑着,毫不迟疑地回答。
罗子靖闭了闭眼睛,认命地跳下车,领着他慢慢地爬上六楼。四楼的计时灯坏了,罗子靖在黑暗中慌乱地踏错了一脚。
“啊……”她低低地叫了一声,努力稳住身子。
潘夺影伸出有力的双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罗子靖转过身想要道谢,却没想到竟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她顿时面红耳赤地挣开他的怀抱,困窘地说了声:“谢谢。”心里暗暗祈祷他千万不要以为自己是在借机投怀送抱。
潘夺影略带失落地收回了手,刚才那一刻,馨香满怀,他的心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充实和快乐。他不愿意放开她,但他更不愿意唐突了她,让她逃得更远。
两人默默地走上了六楼。罗子靖打开门,又打开灯,她换上拖鞋,然后又到鞋柜里找了一双最大的拖鞋递给潘夺影。看着潘夺影换好鞋走进来,罗子靖的心跳得异常剧烈,她仿佛感觉到潘夺影走进的不是她的屋子,而是她从未有人进驻过的心房。
潘夺影打量着罗子靖的住处,地方不大,却布置得温馨雅致,处处都体现出主人的慧质兰心。
“总监,请坐,我去给你倒杯茶。”
“好。”潘夺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罗子靖走进厨房,打开茶罐,略略放了几片茶叶,然后用开水泡开。她将两杯茶放在托盘上端出来。
“总监,晚上喝浓茶容易失眠,我泡了点清茶,希望你不要介意。”
“怎么会呢?你想得很周到。”
罗子靖捧着另外一杯茶坐到沙发旁边的“懒骨头”上。她实在不想坐得那么放松,但她更不想坐到潘夺影的边上,那会让她心动过速。
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啜着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喜欢潘夺影陪伴在身边的感觉,却又矛盾地希望他快点走,好让她不用浮浮沉沉地挣扎不已。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潘夺影也在思忖,怎么开口才能让罗子靖更容易接受自己。
“罗子靖,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想了半天,潘夺影还是决定直接开口。
“咳,咳咳,咳……”罗子靖一口茶一下子冲到气管里,她一边剧烈咳嗽,一边赶紧放下茶杯,抽出纸巾擦拭口鼻。
潘夺影走过去,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背,说:“真的这么意外吗?”
好不容易把咳嗽压了下来,罗子靖又闹了个满脸通红。她别开脸说:“总监,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会当真的!”
“罗子靖,我从来不拿这种事开玩笑。”潘夺影把她的脸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看上我?”
“因为,我觉得你能懂我。”
罗子靖不说话了,是啊,她又何尝不是觉得他能懂她呢?
“告诉我,你愿意。”
罗子靖的眼睛里全是挣扎。
“让我们一起试一试,好吗?”潘夺影捧起她的脸,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
罗子靖闭上眼睛,不,她受不了这样的柔情相逼。她的理智拼命地叫她拒绝,但她的感情奋力抵抗,天哪!她再也受不了了,她愿意,她真的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