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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宽用两只手指拎着那张纸片的边缘,仔细地观察它,纸片的底材似乎是上好的细木头,摸上去硬硬的,有点像现代的比较薄的硬纸皮,上面覆满了青绿色的精致但又不花哨的花纹,令人看了后感觉非常舒服。? 网 ? 见这张纸片对自己似乎没什么危险性,但又不知道有什么用,于宽大胆地随意摆弄那张纸片,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在那张纸片倾斜到某个角度的时候,于宽眼尖地瞄到上面似乎有字一闪而过。
他立马紧张地坐直身子,把那张纸片扯到自己眼皮底下,死死地左右研究它,想看看刚才出现的到底是什么,但等他认认真真地看的时候,它又变成一张普通的带满花纹的纸片了。
于宽有点兴奋起来了,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开始静静地加快。这张纸片一定有什么玄机。
他垂着头专注地左右摇摆那张纸片,但折腾了大半天,纸片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头垂得久了,于宽觉得有点酸痛,他烦躁地把纸片举高,令它远离自己,脖子也顺势地向后仰,舒缓疼痛。
在于宽头向后仰,顺势伸了个懒腰,微眯着眼的瞬间,纸片上的字出现了。
于宽猛地觉得有点惊喜,他不敢把手放下来,怕那些终于出现的字又消失了,不过幸好他的视力是5.o,在那个距离还是能看清的。
纸片上浮现出几行深黑色的隶书字体,上面写着:鄙人雷乾诚邀魔教于宽兄弟于申亥年庚辰月庚午日前来荞雁山参加武林大会。望笑纳。
……于宽觉得终于看清这些字后,他产生了好几个雷点,第一:这居然不是一张普通的纸片,而是一张请帖。第二:这个被穿越的倒霉家伙居然也叫于宽,而且还是魔教人士。看来自己不止和他长得一样,还同名同姓。第三:请帖上说参加武林大会,也就是说,这张请帖很有可能是武林盟主来的,重点是武林盟主居然会请帖给自己?
于宽看了那么多年的电视,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亲切的武林盟主,这种大型活动一般不都是把魔教的人排除在外的吗?……难道是有什么阴谋….像是在大会中设下了陷阱,想把我们一网打尽….之类的。
于宽觉得自己越想越胃疼,到底去不去好呢?如果去,可能有危险,自己又不会武功,去来干嘛?而且这荞雁山也不知道在哪里,冒冒失失地前去,路上也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危险。但如果说不去,自己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赖在这间客栈里,必要时候还是需要出去闯荡一下……
于宽越想心越乱,在房间里焦躁地前后踱步。
“客官!”门口突然又传来了毛毛躁躁的声音,似乎还是刚才来拍门的那位少年。于宽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转身警惕地盯着纸门。
“客官!我知道你已经醒了!拜托你快点结账吧,你都在这里住三天了,我们掌柜都在催了!你不会是想赖账吧?”少年的叫嚷声越到后面越急促,还带上了些许的怀疑。
见已经躲不过了,于宽沉声道:“小子,你和你家掌柜说一声,我就下去。”那少年应了一声,啪哒啪哒地下楼去了。
于宽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受不了似地捂着脸,刚才他回答那少年时是模仿电视剧里那些古人的语气的,以前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等自己亲口说的时候,却觉得羞耻。他抹了把脸,决定下去结账后就上路前往荞雁山,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无论怎样,只有勇敢地去面对,才有可能在这个世界生存下来。
于宽随意整理了一下衣服后,把方帽戴上,拎上包裹后轻轻地推开了纸门,他大半个身子躲在门里,然后把头伸出门外小心地打量周围的环境。就像所有古装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一开门外面就是长长的走廊,走廊边是客房,而楼下则是供客人们饮食的地方。
楼下人山人海的,充满了各种吵杂的声音,好几个十几岁的店小二正忙得焦头烂额的,也有许多穿着古装配兵器的人正大声说话,大口喝酒,看样子是一些江湖侠士,像于宽这样一身文人装着的都是没几个。
于宽忧愁地抿了抿嘴,生怕自己会太显眼了,他贴着红木柱子,顺着红木楼梯溜了下去,迅地闪身来到掌柜所在的柜台前,他并没有留意到自己的身法有多快,只是想结完账趁早离开。但掌柜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一位翩翩公子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掌柜的,结账!”于宽凑到掌柜面前压低声音沉声道。
看着老掌柜沉着熟练地把自己那一锭银子抽走了一大半,于宽还来不及心痛,就被掌柜突如其来灿烂的笑容给吓到了。
“年轻人,你也是要去参加武林大会的吧?老头子我在这里开客栈几十年了,见过无数江湖人士,但还没见过几个人在你这般年纪,轻功能这么好的….武林大会上你要加油啊,好好干吧。”老掌柜和蔼地说完后,就乐呵呵地转身忙活去了,独独留下于宽一脸懵逼地站在那里。
于宽神游太虚似的离开了客栈,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大路上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刚才那老头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在他看来,自己只是迅地走到老掌柜面前而已,什么也没干。
现在街上的太阳高照,于宽不懂得古人的那些望日识时的方法,他只知道凭自己肚子的饥饿程度来看,大概时至正午。他在街边的小贩手里花几铜钱买了几个全素的大白馒头,欲哭无泪地边走边啃,还舍不得多吃,毕竟剩下的银子不多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有许多做生意的小贩,也有许多涂脂抹粉的大姑娘和拿着串糖葫芦到处乱跑的小屁孩。于宽随便找了个姑娘,然后笑不漏齿地说:“你好,姑娘,在下能向你问路吗?”
那名正值思春期的姑娘立刻红了半边脸,大概是第一次遇见像于宽这样子搭讪的人,而且于宽的长相还很有欺骗性的,一般姑娘见了都会心生好感。
见那姑娘低着头害羞得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来,于宽暗暗咧了咧嘴,然后温声道:“请问姑娘知道荞雁山怎么走吗?”
那姑娘惊讶地抬起头来,上下打量着他,似乎是不敢相信像他这样的人也会参加武林大会,她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是书生….?”
于宽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嘴角,然后面不改色地撒谎:“在下是一名医者,受盟主之命,需到荞雁山给在大会中受伤的人疗伤,请姑娘见谅,在下赶时间…..”
“哦…哦!公子只要出了镇口向东走一天,翻过一座山,再向北走三天,渡过两条河,然后再继续向北走半天,就到荞雁山了。”那姑娘似乎为自己刚才无礼的疑问感到很羞耻,她红着脸语气急促地回答于宽的问题。
“…….就没有什么捷径吗?”听到那姑娘的回答,于宽直接石化了。他从小就没有试过那么大的运动量,可以说是个小少爷,也没吃过什么苦,所以才会因一时找不到工作而借酒消愁。
“没有。”那姑娘最后的回答把于宽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于宽失落地轻声道了声谢,越过那姑娘头也不回的就想走,但是那姑娘叫住了他。
“公子!”那姑娘的声音听上去还是带着羞涩与紧张,于宽不耐烦地砸了砸嘴,回过头来淡淡地问:“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那姑娘的脸涨得红紫,她鼓足勇气冲于宽大喊:“正常人从这里到荞雁山都需要花半个月的时间,而距离武林大会开始已经只剩十天了…..公..公子…..祝你好运!”那姑娘喊完后掩着脸迅跑走了,只剩下于宽被雷劈了似的站在原地。
……
两天一眨眼就过去了,于宽现在正坐在一棵大树下一边遮荫,一边狼吞虎咽地解决自己的干馒头,他很后悔当初干嘛要省钱,应该要买一堆馒头上路才对的,否则就不会搞得现在这样狼狈。他现在正处于要翻过一座山的情况,他赶路时不懂得怎么省力,总是很快就把自己搞得筋疲力尽,腰酸背痛。
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身体似乎很差,于宽总觉得只赶了一会子的路就上气不接下气的,直冒冷汗,胸口闷,手脚冰凉。
艰难地把干馒头咽下去后,于宽觉得喉咙干渴难忍,他站起来兴冲冲地跑到小溪边打水,刚喝了一口就觉得眼前一阵阵的黑,恶心想吐,胸口直翻滚,有什么腥甜的液体从喉头肆无忌惮地涌了上来,但又被于宽条件反射地咽了下去。
他用手撑着地不停地大口喘气,额上满是冷汗,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确切来说是不知道这具身体怎么了,他能感到腹部一阵阵的冰凉,像是肚子里有一大块冰,等冷到于宽受不了,开始大声嘶叫时,肚子里那冰冷的感觉又渐渐消停下去了,但转而越来越热,直到于宽隔着衣服摸肚子都能感到烫手。
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死死地折磨着于宽,疼痛虽然猛烈,但他还算清醒,他把自己衣服的下摆撕下来一条布带,胡乱地卷成一团塞到自己嘴里,以防止咬到舌头。
他一边忍受着胸腹处的剧痛,一边昏昏沉沉地翻找着自己的包裹。
他现在终于明白自己的包裹中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只写着一个“药”字的瓷瓶子了,因为那就是他的药
于宽紧紧咬着布带,抖着手掏出了一个瓷瓶子,拔出塞子后就把瓶口塞进自己嘴里,迫不及待地把药灌进去,他能闻到一大股中药的醺味儿,也能尝到那药汁的辛味,于宽从来没吃过这么难吃的药,如果不是被那疼痛弄得快疯了,他准能把药吐出来。
每喝一口药汁,于宽就能感到自己胸腹中的剧痛减轻一分,身体还变得懒洋洋的很舒服,疲劳一扫而空。别说,这药虽然难喝,但还是立即见效的特效药。于宽仰头把那瓷瓶子里的药汁一饮而尽,喝到最后的时候,他能感到有些什么固体的东西滑进他嘴里。
他用舌头把那东西抵住,不让它进入自己喉咙里,然后把药汁喝干,再一下子“呸”的一下,把嘴巴里的东西吐出来,他倒想看看,这药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吐出来的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它黑糊糊地黏在地上,散着一种特有的药腥味,看样子有点像是煮烂了的花。于宽思虑再三后,决定再在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带,然后把那味道很大的花给包起来,带回去研究。现在才现这具身体居然身怀恶疾,而药又只有那几瓶,很快就会吃完了,必须把这药渣带给真正懂医的人帮忙配药才行。
收拾妥当的于宽转身继续赶路,并没有现那朵花刚才趟过的那片土壤渐渐地呈现一种紫黑色,也没有看见以那片土壤为中心的一米开外的植物都迅枯萎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