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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是谁?
一个女子。
“稿子可上交了,这期全名杂志是离不开你的。”,维奇斯在传达总主编的话。总主编是位老教授。这期全名杂志推出五周年庆刊,蔷薇正是全名杂志打造青春文学小说的一颗星。
“拿什么来交?”蔷薇情绪激动起了无名火。
“问你自己,老大可是第二次催稿了。”维奇斯拉起窗帘,面向那片湖水说。
蔷薇的卧室在十一层也是最高层能看到东湖。东湖是个自然湖,有肥大的草鱼、鲤鱼、鲢鱼等。几座假山,湖心有九层高的白塔。为了方便游白塔,架起了南北相通的石板桥,栏杆是乳白色的大理石。柳树遮荫,高粗的苏铁,长刺的木棉。
宽阔的阳台种有菊花、水仙、四季春,明媚的阳光洒满堂。维奇斯向窗外伸手,狂捉什么似的,难道阳光也能握住?她在贪图温暖的透彻光。
维奇斯是蔷薇的同学,做了她的保姆似的。
一个出门进市待要付款时却摸不出钱包,这情有可原的小事。蔷薇就是蔷薇,打了电话,打车的人送来了钱包。看中的东西就不会轻易说放弃,这个法门就给她带来了麻烦。蔷薇接过钱包付了钱。维奇斯提几个重袋子走,她则一边咬着雪糕,一边唠叨这个那个:“要是你来早一点就更好了。”,“说实在美联市太小了,远跟不上世联大。”,“你要不来一个雪糕。”。前两句话维奇斯来不及回答,嗯嗯敷衍了事。
“你真好。”,维奇斯脚步停住了,回过头半笑着应答。又在使劲的提起两手的重袋子,想腾出一个手来接。
“接不了,就别吃。”
蔷薇支着一枚雪糕半天了。维奇斯觉得诧异,顿时有口难言,谁能给她接一下或者瞬时长多一个手就好了,当然这是废话。
“健忘的蔷薇,你何时也把自己也弄丢。”,维奇斯只能把这话藏在肚皮内,还没出便烂了。
整个早上逛了市,等回到住处,进了书房,坐在电脑桌。登起新浪微博木叶子更新了个人主页。那边红布新书,名为《此外还有谁》。蔷薇在自己的博客布:“边红的新书《此外还有谁》值得一看。”
那边红的真名是鲁子瑾,全名杂志的写手。
博客一更新,马上有人点评。私信信箱热闹起来了,闪个不停。蔷薇置之不理,鼠标点在留言板。有粉丝、名人、影星、广告商、书商、出版商等等扎堆给她留言。最好笑的一网名“和尚当白马王子”留言说你全身的毛孔都散鄙视我的气息。蔷薇回了“呵呵”。
“老大催稿急,西风过古亭;西城无东湖,易老蔷薇霜。”胡乱涂写几句当成心情,加密上锁,唯有自己可见。
在百度浏览了最新的新闻花去了半个钟。在十一点半,敲门声准时响起。“吃饭了,我的大作家。”维奇斯伸出半个脑袋说。
“好吧。”,蔷薇离了电脑,转身到了饭厅。小方桌铺上纯乳白色的正方形的桌布。西红柿炒蛋,清蒸桂花鱼。
一个小坛子摆在桌子中央,蔷薇伸手揭开盖子,滚烫的白烟涌了出来。
维奇斯也是站着,给她递勺子,递瓷碗;像在揭示一个神秘的味道。
一碗熬成如牛奶色的汤。蔷薇推开椅子坐了下来。
“快,小勺子。汤是热,才美味可口的”,蔷薇右手捉住一双筷子,眼睛向她看去。
维奇斯空手跑去厨房,带回了一个黑红分界的塑料小勺子。
“这汤就这个味,吃着就是喜欢。”,汤一小口过喉咙,她急不可待的赞。你真该当个五星村当个厨师最能出名。远比写东西快出名的,大厨师也是很不错的职业。
“大厨师这么样,厨子一个不是吗。”,维奇斯很不稀罕的说。
出名就很不错的。
“真的,不懂你了。”,维奇斯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无厘头,抢着说。
那边红布了新书在五星村,后天下午一点半。蔷薇得出席。谢姐也给她打了电话,说是露个面就好。
谢姐的事总是圈子,可我还是圈子的人。
吃过午饭。在客厅台灯下的电话响了,维奇斯接了电话。
“喂。”
“斯子呀,等蔷薇得空记得回我的电话。”,那边红来的电话。
“好的。”维奇斯挂断了电话。蔷薇就在书房,这时是不能打扰她的。这是她立下的规矩。这个时段是她创作的自由空间。蔷薇说没有时间的保证,谈什么写呀!
虚市靠海。初秋,万里无云。一早起来坐上巴士,城际快巴,每隔十分钟就有一辆。
五星村并不是一个村而是一家大酒店。从车窗看到了五星村大门前挂彩,有横幅“那边红《此外还有谁》签名售书新闻招待会。”
鲁子瑾忙上前迎接,点头弯腰,握手。下面的记者出一阵骚动,在场所有的摄影焦点投放在蔷薇的身上。蔷薇很自然转个身,面对摄影,挥起手。
蔷薇以特别嘉宾的身份先坐了下来,鲁子瑾随后坐下。
听了半个钟的鲁子瑾的演讲稿。近八千字的音却听不到“蔷薇”一词,在讲鸣谢的名里也是笼统性“谢谢全名杂志的同仁。”台下的掌声一起一起作响,这些都不是她的。
到了第二个环节。一大批的读者从后门进来了,鲁子瑾移位做到签书台,排起的长龙弯弯曲曲,前门拉到后门。鲁子瑾的右手捉笔,飞快的签下大名,嘴巴笑着,好像两片嘴唇很难合拢似的。正像一个农夫在割水稻,越割越起劲,自己有无穷尽的力得用。
挂在墙上的大时钟,依旧走,还是按着自己的步子,不慢不快。
蔷薇在空旷的演讲席位呆坐,她没有一个听众,也没法出一言。
多少的热闹都显得无所谓了。她若有所失的离开了座席,那个高高在上的座位,避开了众人的目光。走在去厕所的路突然变得很远似的,脚步越走越沉重,越显得难行。正好走廊上没碰到一人,也没看到她慌张彷徨的紧张兮兮的病态状。推来了厕所门,拧开了水龙头,眼泪犹如涨起的洪水是缺了堤坝涌出。双手捧起水,冰冷的水洗过烫的脸面。抬头,一块大的玻璃里出现了她,红赤的双眼,刘海半湿了,一脸的水珠欲滴。
突然,厕所门被一脚踹开,一个急于方便的胖女生穿着十五中校服。
怕人见哭丧脸的蔷薇把头埋进了洗手池。
下一秒。蔷薇用袖子擦干了脸,呼吸平稳了下来。
蔷薇在往郊外跑,跑了多久?她也从没觉自己这般能跑,早些知道非参加马拉松不可。疯狂的追求,让追求为无极,便无可突破。
路上,一个穿着米兰球服的足球员看得呆。她碰上了一个长长的上坡路,上气不接下气般满了下来最后收住脚步,跪倒在马路边。正好前方的车,还以为她要寻短见,车能有多慢就多慢,当越过了她,伸出半个脑袋,破口大骂,紧接便是急踩油门,飞一般去了,扬起浓浓的尾气。蔷薇也愿搭理,那人的骂也就一阵风罢了。
蔷薇就是蔷薇,跑了就跑,别的可不在乎了,也不重要了。上山的柏油路曲折像田螺式的蜿蜒。她到了榆树林。
依山而建起的小楼房成片铺开,给山粘贴了花格子,白的、黄的、灰色的。
“蔷薇在榆树林呢。”,维奇斯说。
维奇斯开着一辆红色的轿车往榆树林。
蔷薇坐上了副座。榆树的好处在那呢?她冷静了下思考这个问题,她也不需谁给她答案。
榆树林这是个好地方,好地方是值得人留恋的,搬来这里住是个好!
她暗暗下这个决心。
为何这个老头子做这种事,这整个山头都是他亲手种下的榆树。
为何这个人为喜欢榆树?榆树真的给人带来了什么?种植桃树、梨树,苹果树、樱花、紫荆等这也有多种选择呀!
她想不明的事很多。此前认为那边红是自己的一切,可现在她的心在做疼。《此外还有谁》一书不管怎么说,从构思到完本很大程度上是有功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