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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一刻钟,蔷薇在博客上布:《榆树林》不要问我爱你有多深,不要问我爱你有多久。我会送给你,整个山头榆树林。慢慢长路我为何狂跑,暴风雨也只因你燃烧,谁没有梦想,我挥着隐形的翅膀,给你架起彩虹桥。
念了几遍,又把它删了。
站了起来,到客厅的冰箱拿起一瓶饮料,喝了一小口。在那里来回的踱步。做这些,只让你知道你有多么特别。可这一切没能变,真的往好处展呀!在祈祷吧。
坐回电脑边,在回收站找回刚删去的博文,设置为私人博文,加锁。
中午,虚市的上空漂浮起一块乌云,也没刮风,天气闷热的紧。
一家媒体布:蔷薇抽身进厕所泪崩,鲁子瑾将会取代她的位置。蔷薇感到失落狂跑了半个城在榆树林留下一诗,独自返程,身无分文。把拍到的照片统统洗了,全不顾占用版面的面积,上面每一句都贴上照片证实。文章结尾总结:蔷薇不懂做家务,不下厨,爱睡懒觉,出门忘带钱包等等小毛病。极易情绪化,像黄豆的脾气,太自我目中无人,这些那样统统放大了。
当谢红看到这个报道后,觉得有利可图。一场风暴来临了。谢红有计谋的推出可大作文章的消息。先是杂志社一名编辑爆料:她们有过一段关系,走的比较近。谢红当着媒体的提问证实了这个。又引出一个新奇《此外还有谁》很可能是二人创作。这也是猜测,但是最终当事人蔷薇却对此没正面出来表态过,而鲁子瑾也学乖似的也含糊其辞。
鲁子瑾跟蔷薇那段关系,炒作成为一种别样的咸蛋——《此外还有谁》卖火了。对于想要找到最后的答案:谢姐是这样说的“读了此书便明了。”谢红正是商务新书的出版商。
今天,鲁子瑾打了几个电话总没有回音;服务中心不厌其烦的就像是女播音“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打。”
从认识蔷薇那天起,三年来从来就没有,也没有像这次吵闹得如此僵。鲁子瑾看不穿那里出来问题。事业是事业,爱情是爱情,这一点才算是成熟,所以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无尚大夏是全名杂志驻扎地。维奇斯为了蔷薇的事来回跑无尚大夏,这天刚巧在大门前碰头。维奇斯远远看见他的背影,正在上车。她飞快的跑,拦住了车,走到车窗边。
“那边红呀!不了,现在应该叫鲁作家。”,维奇斯站直了腰,不屑一顾。鲁子瑾坐在副座上。这是公司专用车,开车的师傅是专职的,一个中年人,一身黑衣服,严肃庄严。
“上车吧。”鲁子瑾说。维奇斯坐上了车。
“蔷薇从榆树林回来,心情就一直低落。”,维奇斯传达了这句话,没有说她们谁做错什么,只是静静听鲁子瑾的回答。
“她,多是这样的,过几天便好的。”
“斯子只是这苦了你,好人不易做呀!”,鲁子瑾说。
“世纪广场那里卖溜冰鞋,靠边停就好。”维奇斯在中途下了车,关好车门,挥了挥手。鲁子瑾点了点头,启动车子,走了。
鲁子瑾火了一把,蔷薇挺起了臭名。鲁子瑾赢得了众多粉丝,《此外还有谁》一下子卖出了百万册。刷新头版出版记录,创下全年黄金销售书刊。
下午,虚市的上空乌云涌起,风也刮来了。
蔷薇在东湖公园,坐在云亭里的石头凳子。在看湖里的金鱼戏水。
维奇斯拿着电话从直往这边跑。
“老大又来电话,非要你接不可。”,维奇斯一边说,一边递给她。
“喂!”,蔷薇在颤抖,嗓音沙哑。
“不能再拖了。”,老大说。
“嗯。我到无尚去,现在。”,蔷薇咬着牙齿说。
“别白走这趟了。子瑾的《此外还有谁》将是选了,这——”老大把最后的决策传达给她。
嘟嘟嘟——
电话挂线了。好一个晴天霹雳!在此刻,却真是实现,成真。
乌云铺天盖地,风越刮越大,柳枝摇动了起来。
乌云遮住了太阳,天边黑压压的下起了倾盆大雨。
都下雨了,你还是一个人在那棵树下等着。为了快一分钟遇见吗?还想痛哭一场,鲁子瑾是混蛋。大混蛋总是一时对你特好,有时又是不近人情的,惹得你非常生气。
这阴森森的话。是不可信的,这到底是一场梦?
逃跑吧,对,一定远离这里,离这里越远越好。现在就买票飞机票飞出国也行。
“傻吧。”维奇斯说。
“也不知道是谁比我更傻。”,蔷薇说。
雨下小了,蔷薇冲出了云亭。回到十一层的屋子,她全身湿透了。
当然鲁子瑾出了大名,可着实这是跟感情沾边了。蔷薇一时想不通,莫名其妙地混淆当前的事情,莫名其妙的觉得对他好了,以我最好的给他,他就接受,他就爱上自己——这何尝不是潜在的索要。
付出总该回报!
之所以成为摆着这问题,或者回报的少付出多了。
维奇斯认为她患了疑心病——最怕的便是凭空杜撰的不幸未来,稍有意外,一种莫名其妙的焦燥情绪,导致对过去进行不应有的自我谴责。
蔷薇倒是出奇了,拿起一块抹布在那里忙着擦桌,全然不是往日。想这样的家务活,她从来就没显得这样积极过。使劲地擦了一遍又一遍,心头却压着一块大石头似的,又不想跟人倾诉。站在她身边的维奇斯,看着她这般憔悴下去,一阵心疼,到底是被伤了。
“别擦了。”,维奇斯抢过她手中的抹布,一手往墙角丢去。蔷薇忙爬着去,捡起来,又擦了起来,也不没答。
“你这是什么倔脾气,倒是说呀,好像是我害你这样的,你倒是说一句话,骂一句也是好的。你老是憋着,憋坏了身子,得了病可不是苦!”,维奇斯站了起来,一脚踢中凳子说。
蔷薇还是沉默不语,又把桌子擦了一遍。
“你不敢去说,他是小人了,你当大人好,十足的好人。”,维奇斯在猜度她的心思。
她不能再擦下去了,再擦下去,桌面都能擦出个破洞来的。可就算擦出个破洞来,问题还是没能觉得。
“他是他,与我何干,你少在我提他。”,蔷薇说。
“你何必这样子,苦命的人儿——”,说着说着她红了眼,脸贴在蔷薇的后背。
蔷薇转身,搂着她,湿漉漉的抹布,水正浸透维奇斯的衣服。可维奇斯没出声。这一刻,蔷薇落下了两行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