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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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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奇斯在收拾桌面上的碗筷,整个静悄悄的,碗筷碰撞声,格外的刺耳。?  ?  ?   ?

    蔷薇已移座到大沙上,看着纯白的粉墙上的挂钟,中午十一点四十分,秒钟在往上爬,又往下滚,无此休,周而复始。

    鲁子瑾也好一段时没踏这个门了,房子也格外的冷清,是少了点什么呢,蔷薇的眼神提不起神采,人是憔悴了些,当完稿《风中的女孩》就一直闲着,也一时不着想写作上的事,清闲久总会病的,她的母亲对她说。

    “看来,今天他是不会再来的了。”,维奇斯也像平常一样,提了一句。溘然一顿,起了无名风。

    “他再忙,也得吃饭吧,这有现成饭菜的食堂,他也忘了不曾。”,蔷薇以理相告,好像维奇斯才第一天来备三人的饭菜似的。

    “肚子饿总会记起的,他或许抽不出身,这个时候也是有的。”,维奇斯也在摆着迷局,即是激人,也是腾出一小路,让人走去了才看清真相。

    “真不明白,口味是变了吧。他此前好吃辣的,味精是得少放的,汤水是要浓的,是爱吃蘑菇总会跟你抢拌面,非说他泡的拌面是世上的最美的珍品,我也信了。他总跟你说一下儿,一下儿。一下儿我是风,一下儿我是你手中的杯子,一下儿一盏灯点燃黑暗;他总是不着边际,如今这些事却如数家珍,又如天上的辰星明亮,倘若给我一根线就能把辰星串好,送个他了。”,蔷薇在那边自言自语。

    一年四季都洗热水澡,也偏爱古龙香水,皱眉头露三个条横断的沟。早晨起床非要喝一杯半暖的开水。周末没事了老在公园里听那些业余的歌舞团在热闹闹的排练。

    鲁子瑾的生活作息,喜好,性情都一一列了列。

    “你都在唠叨叨叨,准是变成了老太婆的整天就咬碎嘴。”,维奇斯一面半捧碗碟走向厨房,一面说。她觉得非插口不可,最好打消她脑中这些消沉的分子。

    “维奇斯,你这个丫头,你可听了,他老是叫你斯子,他老是玩世不恭的样子,可是你会觉他那双眼神深邃多情。”,蔷薇在拿她来取笑。

    说着说着,她自己倒是不好意思,咯咯笑,又离了沙,走进厨房,套好橡皮防水手套,洗碗。

    “你这也叫洗碗。”,维奇斯把她洗过的碗端到她的面前,指着一粒米饭让她看。

    维奇斯在摇头,露出鄙视的表情,你写文章是可行的,这粗活做了也是白忙。蔷薇也好,退回门外,听着水龙头的冲水声,看着她又把碗重新洗一遍。

    “你妈妈也真好,福气的大小姐。”,维奇斯知道她在后面便有意让她听到。

    夜色浓了,蔷薇从梦中醒来,盗汗了。

    到了客厅,半眯着眼,一手拉开冰箱,一手伸进去拿了“稀凉粉”往嘴送。

    一咬整个人全醒了,看着瓶上“稀凉粉”三个字,又用手抹去上面雾水,可不管她用手还是袖子,雾水一下儿就会附上;她才不傻呀,又重复。

    她是知道的,经过冰箱冷藏后拿出来就有这个“病”状。蔷薇想用手温暖它摆了。

    蔷薇把冰箱里的稀凉粉掏了出来,一个个摆在桌面上。冰箱的几次开门声,把浅睡的维奇斯惊醒了,身穿白红相间格的连衣睡裙,拖着凉鞋走出房门,一手揉着双眼。

    “蔷薇你这是要吃它?饿了?”,维奇斯看着摆在桌面上的稀凉粉,桌面上湿漉漉的一片,水滴也在往地面滴。

    “我是给他们解冻的,是该给它温暖的。”,蔷薇一脸正经的说。

    “那你不困吗?”,维奇斯想弄清她这纯属在胡闹,正常的逻辑是不该做这样不合常规的事的。

    “我困也把这做好。”,蔷薇得意洋洋的看着桌面上的稀凉粉,摆起一层,又叠上一层。足有数十个罐头。

    维奇斯心想这个人神志清楚,做不得出格的事。

    她去了一趟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洗脸,她得陪她。

    回房拿了手机,先是靠在大沙边,不及防倒是踏趟在上面,又坐直了起来。

    玩消灭星星的游戏。

    蔷薇也喜欢玩这个游戏,当然也玩愤怒的小鸟。

    两人便玩起游戏,一人在观看,一人在玩;接下来,也是一人在观看,一人在玩。并不是只有一部手机,而是玩游戏时,有观众才是最佳的,同时又能加入,比分数,比耐心。

    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温暖的阳光抚摸着她俩的脸,红润细腻。一头歪着一头睡着,或许是因为深夜太冷的缘故,蔷薇半曲着腰,缩成团,像一只睡熟安分的白鸽子。

    桌面上除了叠起“万里长城”,俄延不变更。

    一整晚下来,两人制造出的垃圾遍地:薯片,甜心盒子,空罐头,饮料易拉罐,肉片空袋子,一盒精品培根叼去了两片,有半片还留下了牙齿印。

    夜猫子,打游戏的无厘头聊赖,不肯上床睡的两个人女人,一窝就是满屋子的空壳。

    啤酒是喝了,酒醉人,人醒了,所有的醉也统统还给了酒。

    “又睡在一起了。”,维奇斯用手掌打蔷薇的额头,又在整理自己的乱。

    “你这人也够怪的,流着一潭是什么呀,黏黏稠。”,蔷薇找到可以数落她的理由,指着枕头上的湿黏黏的一角。也明知她睡觉害流口水病。

    “你这个穷熊样,都说不能一起睡,你都做了什么,你可要给我记起。”,维奇斯站了起来,指着桌面上的扎堆空袋子还有万里长城。

    “反正,我是清白的,我什么也没做。”,蔷薇可能被她气急了,倒是大声起来,可口里说出的话都没经脑似的。

    蔷薇又叹了一口气,一手狂捉长,往房间去了。

    莫名其妙!

    在爱的时候,孤独才是深刻的,就像是长长的头,长了长,也就会剪去,只保留到一定的长,这必是爱,也是为了保护好自己。

    在去年的夏天,那个夜晚,下着大雨。有一场争吵,他拉着她的长往后面拖,房间的灯在亮着,音乐也在响着,失控的哭声,眼泪划过脸庞。

    她是单薄,人也憔悴了下来,直瘦瘦的,冰冷的木桩,敲着她的额头。

    这个噩梦,一直揪住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