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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轻轻的,带着一分期待,张德彪定睛看去,就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萝莉,站在店铺门前,正仰起她那粉嘟嘟的小脸蛋,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晴,同样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小萝莉脑后扎有一条马尾辫,身穿一件绣满花鸟鱼虫的小红花袄,裤子也是红色的,脚上的鞋子有点卡通,鞋子整个手工做成了吉祥瑞兽的式样。
张德彪快被眼前的小萝莉萌翻了,他虽然没有变态到,想要带小萝莉上天台看金鱼,但他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捏向小萝莉的小脸蛋。
一个闪身,小萝莉机灵的退回到店内,动作之迅速,看的张德彪一愣。
“叔叔坏!坏叔叔!叔叔到底买不买丹药?”
张德彪顾不上计较,小萝莉对自己称呼上的改变,直接放开神念,催动神念扫向小萝莉。
小萝莉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咯咯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面对小萝莉天真无邪的笑脸,张德彪刚要开口说明来意,突然就感觉自己也被人用神念窥视了。
“炼气二层!”
“叔叔原来与晓晓同为炼气二层修士呀……!”小萝莉说话间,故意把“呀”字咬的老长。
自己被一位十一二岁的小萝莉鄙视了!同时张德彪很是惊讶,她是如何在这个年纪修炼到炼气二层的。
难道她才是主角,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来给她送宝图,助她得到无敌宝藏,等她强大以后收自己进后宫,而后自己对她说: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我是不会介意你多少男人的!最后,她率领一众后宫,杀向鬼域,为父报仇,团圆大结局。
呸,呸,呸!自己想些啥呢,直接叫她家大人出来,把信交出去,取得店铺不就完事了。这样想着,张德彪便说道:“小妹妹,你叫胡晓晓对吧?去将你家大人叫来,你父亲托我带了一封家信回来。”
“你滚蛋,我没有父亲!”胡晓晓一听父亲两字,小脸立刻变了,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伸手就朝张德彪推来。“快滚,快滚,你再不滚我就轰你走!”
张德彪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这天底下还有不喜欢自己父亲的孩子?
情急之下,他一边躲着胡晓晓,一边对着店铺里面喊道:“胡晓晓她娘,你丈夫捎信回来了,快出……!”
话喊到一半就止住了,因为张德彪看到胡晓晓正恨恨的盯住自己。此刻,她眼中的怒火和她手上的火球一样炙烈。
不好!如今不施展杀手锏是不行了!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张德彪对胡晓晓传音道:“胡晓晓,这可是你父亲的遗书!”
“哇、哇……”胡晓晓顿时泣不成声,转身便朝店内跑去,张德彪随行跟上。
药坊的店面不大,有一排约五米左右长、半人高的柜台,柜台上零零散散的,摆放有一些装丹药的小瓷瓶子。柜台后面留有仅供一人通过的空间,再往后,靠墙立着一面差不多二米高,与柜台同齐的大药柜,药柜上面清一色都是装药的小抽屉。
哭泣声不断从里间传来,张德彪放弃继续打量店铺,循声找去,往里走了十多步,就看见左右各有小房一间,哭泣声就来至左手的房间。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安慰一下小萝莉,他就听见房间里传出哽咽的声音,“你,你把信给我。”
取出信,悄悄的推开门,门一开,首先映入张德彪眼帘的是一张长桌。长桌上摆放着各类供品,最令他惊讶的还是桌面的一个牌位,牌位上刻有母亲大人……的字样。
“难怪!难怪!估计她母亲的离去,她父亲胡修士有推托不掉的责任,而且胡修士直至临终前,都还不知道自己老婆的死讯,否则胡修士不会不提这件事。毕竟,倘若哪个人害死了自己最亲的人,在临死前又找不到人倾诉,怕是连死都不会闭眼的。”
张德彪正推测着呢,就被一声“拿来”打断了思绪,扭头一看,只见胡晓晓蜷缩在床上,怀里抱着个比她自己还高的布娃娃,布娃娃的胸前湿了一大片。
虽然胡晓晓停止了哭泣,但她的小脸上满是未干的泪渍,两条鼻涕一伸一吸,双肩也在不住的抖动,而她那双又红又明亮的大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眼神,似乎是在提醒他张德彪,她胡晓晓是个坚强的孩子;一个十一二岁就能自己照顾自己、自食其立的孩子!
张德彪把信放在床沿边,几步退出房间,轻轻的掩上门回到前店。这么做倒不是他心硬,实际上胡晓晓内心的悲痛,他看在眼里也是身同感受。
胡晓晓失去双亲的痛苦,想一想都让他心痛,何况她还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但他又能做什么呢?对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说声请节哀?或是对她讲她父亲临终前,所表现出对家人的愧疚?他做不到,因为那样一来,只会平添胡晓晓的痛苦。
张德彪苦着一张脸坐在柜台后面,考虑自己还是放弃店铺算了。自个老娘最是心软,见不得无家可归的小猫小狗,倘若她老人家要是知晓她儿子,逼得一个无亲无故、人见人爱的小萝莉离家出走,那老娘还不把自己的骨头都给拆了。
“老娘常说,做了好事,好事在,自己如今不能在二老身边尽孝,那就量力而行,多做善事,也算是给二老积德延寿了。”心中虽有了定计,张德彪还是有些不适应。
不为别的,因为自从踏入社会以后,除了他原单位同科室的秦妹妹,由于胸大,又爱穿紧身衣显摆身材,以至于背后的纽扣会绷开,人家时不时找他帮忙扣纽扣外,他张德彪还真没做过啥好事。所以,他的不适应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闲着无事,张德彪这里翻翻,那里找找,将柜台上面的瓶瓶罐罐挨个打开闻了闻,又把药柜的小抽屉逐行拉开看了看。
通过查看他发现,药坊中出售的,仅是一些普通的低阶丹药和药材,连一株百年药材都找不到。他还注意到,自己来药坊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了,还不曾见到一位顾客。
这与他所期盼的相差很大。按理说生意不应该如此萧条,张德彪一边用食指敲柜台,一边思索。
约么又过了半个时辰,他仍然没能找到生意萧条的原因,最后,他将原因归结于胡晓晓的经营不善。
“她一个小丫头,哪里能管理一间店铺!”
“你行?那换你来管理好啦!”
张德彪听声,抬眼一看,胡晓晓不知何时从里间走了出来。她头发略微有些散乱,眼睛红红的,眼眶也是肿的,整个人显得很疲惫,没有精神头。但是,她脸上的泪痕和小鼻子下面的两条青龙,已然是瞧不见了。
小丫头该是随便抹了把脸才出来的。张德彪私下猜测,便没有再提小丫头父母的事,他以为现在时间才是小丫头最好的忘忧药,毫无营养的安慰都是徒劳的,反而会加重她对父母的思念。
于是张德彪故意借着小丫头的话头,说道:“那你告诉我,铺子里的生意怎会如此清淡?总不能怪到我头上吧?”
果然,他的话激起了小丫头的傲气。眼瞅着胡晓晓伸长纤纤小手指向自己,张德彪不禁心中一乐,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哥就知道是你不懂经营的表情。
“你胡说!我店铺以前的生意可好啦!”胡晓晓又一跺脚道:“自打上个月街头那家灵药轩开业以后,整个坊市九成以上的小药铺都没生意了,又不是我一家这样。”
“我不听原因,成功人士遭遇不顺,善于从自身找原因;相反有些人只会怨天尤人。”张德彪摇头晃脑,食指敲击桌面,端着领导教训下属的架子,反驳道。
“呜呜,呜呜,你坏,你欺负没有爹娘的晓晓!”
张德彪演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领导,演的正投入呢,哪曾想,物极必反,倒还弄巧成拙了。
见到胡晓晓趴在柜台上,脑袋埋在双臂间,脑后的马尾辫左右摇晃,哭得伤心,张德彪顿时就手足无措起来。
“晓晓乖,晓晓不哭。”
“呜呜……”
“别哭,别哭啊,我的姑奶奶,都是药轩的错,我明天就替晓晓去把它强拆了。”
“呜呜……”
唉!哥还是心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