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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金本以为连张德彪这种修为的家伙都能逃出来,那只能说明他选择进入的殿宇,危险程度是三座殿宇中最低的。
然而现在从张德彪话里的意思来理解,侯金意识到自己先前的判断是大错特错了。真正最致命,最危险的殿宇,恰是张德彪进入的中间那座殿宇,一座连筑基后期大圆满修士,进去都陨落在里面的恐怖所在。
侯金在感叹张德彪小有运道的同时,更是钦佩他的勇气及智慧。侯金长相虽有些奇葩,但脑子不笨,否则器宗不可能教会一个傻子炼器,并且他还被张德彪戏称为百科全书。
侯金不以为哪个炼气二层修士,能光凭运气就从那个贪财、狡猾的潘城主手里逃出来。在修为被对手碾压的情况下,张德彪不仅成功逃脱,听他的口气还反将了潘城主一军,除掉了潘城主。
张德彪如此出色的表现,又怎能不叫侯金佩服。
不过侯金也的确够精明,知道不该问的问题不问,他没有一个劲的打破沙锅问到底,有关个人**和秘密,他一句都未曾在张德彪面前提及。
“接下来德彪弟弟打算怎么办?”侯金突然把话一转,盯着张德彪道:“要不要我回器宗救援?”
“不用,此事因我而起,就用我的方式来解决。既然姓罗的自个找死,那我就帮着添把柴,把祸事给他引上门去!”张德彪嘴角微翘,脸上浮现出阴恻恻的诡异笑容。
侯金何曾见他露出过这般瘆人的表情,他眼中的张德彪,是一个性格比较开朗,处事谨慎,和他一样见便宜就上,遇危险就躲的普通修士。
然而,自从他听说罗掌柜在他受困期间,对他及他朋友的所作所为之后,立刻变了一个人,变得冷漠无情,出手就要致对方于死地,丝毫不留余地。
可事到如今,侯金实在想不出,凭他一介炼气修为的修士,又怎能与筑基中期的罗掌柜罗城主相抗。
便是撇开罗城主本身不谈,他随随便便点一名手下站出来,论修为,都高过他张德彪不只一筹。
张德彪立在一旁,看着侯金,侯金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尽数落入他的眼中。为了节省时间,并且在他的计划里,也确实还需要一位帮手。
他一把拉过侯金,凑到他耳边,低声将整个计划对他详述了一遍。
言罢,张德彪就见听过自己计划的侯金,此刻正露出满脸惊愕的神情。那神情就好像他小时候,第一次听母亲讲,医院里打针的医生护士,都是为了自己好一样吃惊。
也许在侯金心里,女王就是那个打屁股针的制服护士吧!
“这,这行吗?她可是元,元婴修士!她会,会听你的吗?”候金说话舌头都在打结。
闻琴声而知雅意,张德彪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我一个人前去见女王,见面后空口白话,无凭无据,谁肯信啊!到时候还不得把我白白搭进去。
“猴哥你把心放肚子里,虽然有些话我不方便跟你讲,但在这种情况下,弟弟会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另外,我更不可能让猴哥你去空手套白狼,我这有一枚女王给我的玉简,你带着这枚玉简去请她,我有九成把握她会来帮我。”
说完张德彪取出早先女王交给他的玉简,朝候金递了过去。
该玉简上面被女王下过小禁制,张德彪也不怕外人偷看,除非对方修为高过女王,或者精通上古阵法禁制,否则这枚玉简在谁手上,就是件不值钱的死物。
侯金接过玉枚,拿在手上左摸摸右瞅瞅,他小孩子一样的举动,看得张德彪好笑,“怎么样,猴哥瞧出来了什么没有?”
侯金听罢,先是沉吟不语,后猛一抬头,脸上一副决然的表情,说道:“好!依德彪弟弟之言,我去跑一趟!”
看到候金离开的背影,张德彪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在他的计划中,他必须先把自己至于死地,而后再遣侯金向女王去求援。
如若不然,以女王无利不早起的精明性格,一准不会为了她眼中鸡毛蒜皮的琐事,就不计报酬的跑来充当他张德彪的打手。
然而是个修士都明白,越是修为高、活的年月久的大神通修士,一般他们的个性都不能以常理度之。所以张德彪事前才会担心,计划里需要侯金出力的时候,他是否愿意信任自己,拿他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冒险。
从侯金一系列的表现中,张德彪认定了他是位值得信赖、能够在关键时刻将背后托付给他的真兄弟。
现在轮到自己去姓罗的府上自投落网了!一想起姓罗的,张德彪内心的怒火,噌的一下就被点燃。
“克制!克制!”他一边提醒自己,一边深呼几口气,强行压下心烦气躁的情绪,逼着自己按照计划去行事。
真想不到到头来,自个还是要替女王完成任务。张德彪是个百倍报恩千倍报仇,别说欠人人情,就算只是找人借了五元钱,半夜想起都要爬起来还钱,否则睡也睡不安生的主。
如今眼见既将欠下女王如此重的人情,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可事到临头又由不得他再瞻前顾后。
“姓罗的你等着,不灭了你满门,就对不起我张德彪欠下的人情债!”扔下一句狠话后,张德彪用力拉开门,大步朝城中最气派的一座府邸走去。
一天之际在于晨,在这个朝阳初升的早晨,望月城里已是人来人往,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临街的店铺更是一间不拉,纷纷开门营业,好似事先商量过一般,都怕错过了好时辰。
张德彪缓步行走在街道上,如织的人流不时有人与他擦肩而过,这其中不乏修行之人。在这些人里,有长年居住城中,且买过他药丸的眼尖修士,一眼便认他来。
“张掌柜!”
“他不是晓晓药坊的掌柜吗?”
“他竟然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望月城,难道他疯了?”
“疯没疯我不清楚,但观他行进的方向,好像正是罗城主的府邸。”
“这下有好戏看了,走,走,众道友随我一同瞧瞧去。”
张德彪对这些话充耳不闻,继续自顾自的朝前走。他现在正需要借他们的口来立威,让世人知道他张德彪也是有背景的,不是随便哪只阿猫阿狗都可以欺辱的。
这样一来,得到的最大好就是,即使他离开了望月城,以后胡晓晓他们也能够安心的,不受打扰的生活下去。
毕竟,此间事了,他立马还得赶回药宗,打探梅如铭的消息,之后又要履行对女王的承诺。张德彪没有多余的时间耽搁,这亦是他铁了心,想灭掉罗城主的原因之一。
“咳,咳。”张德彪轻咳两声,示意前面挡道看热闹的人群快分开,好让自己过去。
就在他故意放慢步子,打算让更多的好事者充当他喇叭的同时,哪曾想,久恒广大群众看热闹的积极性,丝毫不比家乡人民弱。
眼见前路被堵,张德彪使出了杀手锏,运足气力大喊一声:“你们再不闪开,我就不跳了……”
话声未落,人群哗啦一下子,纷纷退向两侧,让出一条道来。
看到这一幕,张德彪顿时无语。话刚出口他立刻感到不妥,自己一急话都喊错了,可他们仍能领会自己的意思,难不成久恒星球的人民群众,也经常围观跳楼蹦桥的?
多想无益,张德彪透过人群中让开的一条道,远远望见前方一座座雕梁画栋,飞檐翘角的楼台亭阁。这一座座古色古香的建筑,遍布方圆百里内,构成了大型宏伟的宫殿群。
他一咬牙,朝宫殿群急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