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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一生中会经历很多第一次,而让彪哥记忆深刻的第一次却不多,至少在他吊儿郎当的二十多年的生活中并不多见。
抛开他自己嘴里常说的,哥这可是头一次被女孩踹不谈,单就他具备乐观豁达的性格;拿他母亲对他的评价:我这哪里是在养儿子,是养了个“没心没肺”、凡事都不会操心的“老子”。
综合彪母对儿子的了解和评价,大家就不难看出张德彪的大条来,然而他却对自己初次遭遇神骨的入体印象深刻,这就从侧面证明了神骨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仅次于父母、老婆、朋友、花猫、二t硬盘的,是挤进了十强的。
所以当下张德彪正打着杀熟,以及充分榨取神骨剩余价值的算盘。
“神骨老哥,你若是听见我的讲话就吱一声,或是闪一下光;你要对我提出的方案不满意,你可以大声的抗议,如果你什么表示都没有,那我就当你默许了!”
在心里与神骨单方面约定好后,张德彪笑了,笑的那么无耻、银蛋,神骨要能瞧见非得捅他菊花泄“粪”。
其实早在神骨第一次将他迷昏时,他就已经隐约觉得,自己的昏迷与平常人们口中的昏迷有着天差地别。只不过那时候他一门心思全放在,因神骨入体所带来的震惊当中,恰恰忽略了这不起眼的昏迷。
现在想来,张德彪几乎能肯定那压根不是什么昏迷。无论从当时自己昏前的遭遇、昏迷中自己的亲身感受来推断,那必是真入静无疑!
张德彪正因为回想起这一切,才萌生出跟神骨打商量的念头,否则以他的秉性,稍微拿神骨有一点办法的话,早就不问自取了。
可即便是如此,在他面前依然横亘着一道障碍,这道障碍看似很容易跨过去、仅仅是沟通上的问题,但轮到他来尝试时又非常的难解决。
究其原因也很简单,人家神骨根本不搭理他张德彪,任他用真气小心试探也好,大胆入侵也好,粗暴的插进也好,神骨愣是不起反应。
回想初时与神骨接触时的情景,张德彪清楚记得自己是用肢体和神骨的之后,才被它侵入并陷入到昏迷中去的。
“难道稍稍的肢体接触才算真爱?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之后便沦为了行同陌路?”张德彪现在既无奈又无助,他不干心自己就这样被神骨始乱终弃了,他要想方设法来挽回这份真爱。
怀揣着第一次入静时的美好回忆,张德彪一遍又一遍试图利用真气唤回神骨,可结果却令他灰常的失望,人家神骨仿佛铁了心要与他断绝联系,硬是将自己给封闭了起来。
“你大爷的,别给脸不要脸,你们两个吃哥的喝哥的,怎么,到头来还跟哥耍性子。告诉你们,哥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换谁耐着性子折腾这么久都会有火,尤其还是在拿热脸贴冷屁股的情况下,张德彪当即就火从心头起,出言威胁起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神骨来。
他绝不纵容神骨这货每到关键时刻,就冷不丁蹦出来拯救世界、平日里一副你张德彪是沙比我跟你说话都跌份的作派,他要将该苗头扼杀压在萌芽状态。
狠话说完了还得有具体行动啊,否则自己会被神骨当成只敢乍乎、雷声大雨点小的怂货,日子一久,弄不好它就习惯了。到最后,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两截宝贝,生生让自己惯成了著名的俄国人……不挨骂不舒服斯基,那哥可丢人丢大发了。
张德彪一边继续在心里数落神骨,一边寻思着怎么才能逼它就范,用强?似乎不怎么奏效,它在自己体内打又打不得;光骂那更不顶用……
时间在流逝,约么过去了一顿饭的工夫,只见深陷思考中的张德彪猛地一拍大腿,“啪”,又一咬牙,面现坚决、坚定、坚毅之色。
这一刻,他突然林平之附体,为了能达到目的,他不惜对神骨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虽然他生平说过千句,噢不对,是百句,百句好像也不准确,掐头去尾、四舍五入、逢五进一、满打满算……归根到底他是不忍心再骗人,所以大家心里明白就好,没必要逼他讲真话。
闲话不提,却说张德彪在琢磨出以真情感动神骨的办法后,马上身体力行开始酝酿感情,要知道真感情不是脱裤子,不是说有就能有的,尤其是像他这号人。
张德彪使出吃奶的劲,终于在用时半个时辰零一刻后,成功憋出一丝真感情。
时不我待,张德彪急忙将那一丝感情掺杂进事先组织好的语言中,声泪俱下的娓娓道来。
“骨哥,你是我亲哥,不,你比我亲哥还亲,没有你我早嗝屁了,但是骨哥你能救弟弟一次两次,却保不了弟弟万全啊?老话说的好,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予渔;老话又说的好,送佛送到西;老话还说过……”
“闭嘴!”
“啊!”张德彪顿觉脑袋一阵眩晕,倾刻间头重脚轻的感觉让他差点跌倒,幸亏他反应迅速,双手及时撑住了桌面。
待回过神来,张德彪第一时间想到神骨,原本他只是抱着试探神骨的心态,皆因看小说中经常谈到极品宝贝都是有器灵的,再一结合神骨屡次自动救主的行为,他方才会怀疑神骨可能是有思想的,并试图与之进行沟通。
谁曾料到神骨居然真如小说所言,不仅有思想,还具备语音功能,它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闭嘴”,虽不至于把张德彪惊的变作好龙的叶公,但也着实吓了他一跳。
“骨哥你真是活的?”定了定心神,张德彪兴奋的叫出声。然而迎接他的是一阵沉默,刚才那带有命令口吻的声音,就好似一只来去无踪的丛林大猫,来的突然、去时无踪,任凭他如何呼唤,身在暗中窥视的它始终不见露头。
“骨哥你说话啊?你怎么又不理人了?小弟还没有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呢?”张德彪举着报恩这杆大旗,一遍一遍的呼唤救命恩人。
半晌过去仍然不见神骨起反应,口干舌燥的他甚至萌生出,自己先前是否产生了幻听的念头。他一手抄起桌子上的白瓷茶壶,仰头咕噜咕噜往肚子里灌水,心里在回想自己刚才与神骨讲过的话,借此来推断神骨为什么开口。
要说彪哥别的不在行,琢磨起算计人的歪点子可比任何反派人物都不逊色,几口茶的工夫他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放下茶壶,张德彪拉过一把靠背椅坐下,吧嗒两下嘴,直接跟神骨讲起故事来: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跟小和尚讲故事,故事说,从前有座山,山上……
故事才讲到千分之一不到,一个讨饶的声音便在他脑中响起。
“好了,好了,别再扯着个破锣噪子瞎嚎了,我是你龙哥;记住是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