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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前面花门主的提醒,但张德彪还是将自己如何与罗家起冲突、将罗家灭门的一系列经过,在心里加工后捡能说的说了出来。
比如他在何时何地因何认识女王、私下允诺女王的事情,及女王早年为什么被困,他一概不提。被问急了,便现编个理由,告诉众人女王是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所以女王念旧屡次帮助他,并收他为义弟。
至于在场的四只狐狸接不接受这理由,那不该他操心,他的任务就是造势,让赵烈火、贺掌教清楚他张德彪背后站着有人;有元婴修士替他撑腰。
因此变相的证明器宗、侯忠义背靠大树好乘凉,另外,你们这些渣渣没事少打爷们和器宗的主意,否则小心爷们关门放徒弟咬你们全族。
自己师父打的无非这样的如意算盘,亦或许师父还有更深一层的打算,只是自己暂时猜不透罢了。既然猜不透,张德彪也懒得多想,自己师父的心思正常人还真就不能完全摸透。
趁着众人消化自己带给他们的震撼同时,张德彪东瞄瞄西瞅瞅,一会打量打量师父,一会瞧瞧赵烈火、贺掌教,无意间,他注意到楼梯口处出现一个纤瘦的背影,一晃便消失下了楼。
没错!这背影的确是自己对面,那张空桌旁边站立侍女的背影,张德彪当下了然,她这是去通报消息呢。
一想到通风报信,他脑中立刻冒出,先前给他带路的那名老者的影子,他应该也将一路上自己不停找人打探梅家的事,禀告家主肖向天了吧?
“就不知道当他发现,这个侯忠义的徒弟、背后有元婴修士撑腰的小子,一心要与他儿子抢媳妇时,他心里会作何感想!”张德彪苦笑着摇摇头,不尽心中感慨,抢亲这种闹剧竟在自己身上上演。
“你小子一口一个女王姐姐,还没说出前,前,前辈的真名?”赵烈火兴许是感觉自己在辈分上吃了亏,说完又用嘴狠狠撕下一块蹄膀上的肉,大嚼特嚼起来。
“噢。”张德彪回过神,想了想,一个名字而已没什么值得隐瞒的,随口道:“我姐姐姓龚名月萍。”
“龚月萍?”赵烈火眼睛直勾勾盯住蹄膀,眉头紧锁,让人一看便知是在搜肠刮肚的想着什么。
另一边盘坐的贺掌教则手捋胡须,嘴里喃喃自语:“龚月萍,龚月萍……”
而侯忠义正悠然自得的品着茶,他早在侯金口里得知这个名字,并经多方查询无果后,便断了从名字上打探龚月萍真实身份的念头,如今他乐得看到面前两位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的窘态。
坐在他身旁花门主的脸上,则恰到好处的流露出,头次听闻该消息的惊讶表情。
见到花门主正尽心竭力、全身心投入到马长老这一角色当中去,张德彪倍感荣幸,自己前面坐的两位,可是年度最佳男女主角啊!
就在他习惯性拿家乡的人或事,编排师父和花门主的档口,突听一直不曾提问的贺掌教,开口问道:“你嘴里的龚月萍,莫非是昔年名震陨星大陆,有一疯一魔之称、与疯天君凡乾坤齐名的情魔龚前辈?”
闻言张德彪亦是一惊,忙转头望向贺老头,只见他的神情比自己还夸张,显然他已经通过自己无意之中表现出来的惊讶,确定了他自己的猜测。
张德彪没有再言语,他的师父侯忠义、花门主、赵烈火,以及王胜、黄连莲都齐齐看向贺老头,那目光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你接着讲。
贺老头没让他们久等,看了一眼张德彪,才继续讲道:“既然张小侄不肯说,老朽更是不方便透露龚前辈的**。”
顿了顿,他又说:“赵烈火你还别瞪我,换你,你敢当众人的面,评价一位不愿被人提及往事的元婴前辈吗?况且……”
要不怎么都说大人物讲话有水平、有水份、会和稀泥呢,贺掌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成功将自己从在场之人的视线中移开,使张德彪成为众人新的关注点。
张德彪一听“况且”两字便知要糟,这老小子还嫌赵烈火的好奇心不够强,故意添一把柴,让火烧的更旺,反正当前坐在火山口的不是他。眼下就连花门主都开始饶有兴趣的打量自己起来。
“娘的,到底是自己的智商不够用,还是敌人太狡猾,自从来到久恒哥一直遭人算计不断?”张德彪心里十二万分不爽,智商高低是一方面,最重要是他也刚听说女王还有个如此拉风的外号……情魔。
听贺掌教的口气,似乎女王有不少秘密瞒着自己,若这些秘密不为人知也就罢鸟,可偏偏姓贺的他都知晓,光就这一点,让摸过女王手的张德彪心里非常不爽、很不是滋味。
他觉得等再次见到女王姐姐时,自己很有必要提醒姐姐,外面有个清风门,清风门中有个贺老道,贺老道时刻都在“惦记”着姐姐,姐姐你全身,噢,错了,是全部的秘密被他了解的一清二楚呢!
相对于女王,疯天君凡乾坤名字的出现,张德彪对他倒没有多么上心,一来是因为凡乾坤和他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二来,张德彪讨厌人高马大长相帅修为超群的男人。
众人见他傻站着不言语,还以为他在斟酌该如何开口,可等了一会仍不见他吱声,赵烈火憋不住了,催促道:“你小子倒是讲啊,傻杵着做什么,等掌声啊!”
张德彪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知,该说能说、知道的他都说完了,再怎么说?忽悠,接着忽悠?别忘了,知晓部分隐密的贺老头还在一旁盯着呢!
面对进退两难的处境,张德彪想都没想,忙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侯忠义。他张德彪的便宜师父又岂是那么好当的,在他的心目中,师父侯忠义是灯塔,是春蚕,是蜡烛,是燃烧自己照亮徒弟用的,现如今徒儿正身处风口浪尖,自然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能遮风挡雨的灯塔。
事实证明张德彪对自己师父的定位准确,此刻有一位师父的好处立马体现了出来,侯忠义这位尽职尽责的灯塔,不仅可以用于遮风照亮,更是将人性照的一览无余。
就听他解围道:“好了,好了,赵兄你别再逼他了,他不肯讲自然有他的理由,他曾当龚前辈的面立下誓言,不对外泄露前辈昔年的身份。”
言罢侯忠义拿起桌上的酒杯,朝贺老头敬酒,口中却道:“现在我徒弟敢说,赵兄你还敢听吗?”
闻言贺老头举到嘴边的手一滞,表情瞬间凝固,他这话虽是对赵烈火在说,但话里的意思实则是在暗指,有人知道了不该他知道的事,大祸即将临头。
赵烈火一愣,随即看了看侯忠义,又瞅瞅贺老头,没有再问什么,拿起碧绿的葫芦灌了口酒,若有所思的盯着手里葫芦出神。
张德彪暗道一声姜是老的辣,避过花门主那事后姐主动找你谈心的目光,心中幸灾乐祸,脸上假装同情的看向贺老头。
其实在场的人都清楚,只要眼前的胖子不跑去告密,他贺掌教今日的一言一行压根传不到元婴前辈耳中。
可恨胖子却偏偏揣着明白装糊涂,表现的虚情假意,硬是不发一言来缓和气氛,这让堂堂清风门的贺掌教,如何放得下颜面去对一个炼气期后辈作解释。
事情发展渐渐脱离大家的预料,照此下去非得惹出麻烦来,张德彪考虑自己是否该私下提醒师父,咱们当前的目标是肖家,暂时放过贺老头可好。
犹豫间,他忽见在坐的四位不分先后,齐齐朝楼梯口看去。
“事无不可对人言,我肖向天倒很想听一听,侯宗主你徒弟口中那位龚前辈的来历。”
原来是肖家家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