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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听到玉清公主说起大正王与王后都打起来的这话时,方天顿时也是吓住了。方天本来只以为是自己要面对王室的责问,这样的话顶过一次也就是了,他也还算撑得住,所以方天才在面对着大正王后与玉秀公主时仍然面色自若着。此时竟才知道,因为他的事情,连大正王与大正王后都意见相左,方天听得竟是汗流浃背。
不过玉清公主还真是个傻大胆啊,连这种话她也敢说出来,如果传将出去怕不止是方天惊慌失措,怕是还要吓倒一大片人的。
玉清公主的话,让玉秀公主听到后也是气得粉脸通红。因为气恼,玉秀公主不由自主的挺直了她修长的上身,这样一来,她的腰背也绷得笔直。这时方天也因为听到玉清公主的话,方天不由扭过头去,歉意十足的看向玉秀公主,恰巧看到玉清公主纤细的,惹人生怜的细腰。一眼看过,方天也心跳不已,忙移目避开,但他心里却又多了几分惊艳。
玉秀公主根本没有注意到方天的异常,她只是玉牙紧咬着,心下暗恼着道:“这个小丫头这般的口没遮拦,什么都敢说?”
但玉秀公主的性子却十分温婉,即便是怒了,她脸色仍只是显得红红的,透着可爱来。
此时玉秀公主却仍怒盯着这不懂事的妹子,口中却仍平静的劝慰着玉清公主道:“小妹你休要胡言,我与方公子素昧平生的,这事却那里就能怪方公子的,你别尽在这里胡闹。”
责备完不懂事的妹子后,玉秀公主才杏眼微抬,带着几分羞意与歉意的看了眼方天。
玉秀公主这才起身离座,对着一脸恼意的大正王后又是一福,她才在正了正脸色后方说道:“母亲,女儿也只是钦佩方公子学问,与方公子并无深交,女儿过几日还想去上山找师祖,请教些问题的,那有这些闲事的,请母亲与父王不要为难女儿,也不要为难方公子好吗?”
大正王后见玉秀公主起身说出这一番话来,她也只有暂时放过玉清这个调皮的还是一个顽童的女儿。
大正王后闻言,也收回了正怒视着玉清公主的目光,才一脸怜惜地看着玉秀公主,这才叹了口气,起身扶起女儿说道:“你这孩子啊!上山的事情先不要着急,将来有的是机会,容你向师祖请教!”
开解了一下玉秀公主后,大正王后又低头思量了一下,这才又说道:“也罢了,都是小孩子们的事,我们这些长辈们再着急也不过是瞎操心的。”
说完大正王后却又转头审视了方天一眼后方又带着些不满的对方天说道:“其它的事我都可以不过问,只是这“诗社”一事,我却要说上你几句。这件事情,本就是你惹下的祸事,你怎可这样,把它抛给雪儿,自己就此不管了?这样吧,以后你也要经常前来参加“诗社”举办的活动,我也会在文圣大广场里经常召开诗社,也好在众人之间交流一下。方天啊,你看这样可好?”
说着话,大正王后却似乎是别有用意的又看了下玉秀公主。
方天不由沉吟起来。
方天也明知道,之所以重提“诗社”,当然是大正王后想通过“诗社”的聚会,给自己与玉秀公主创造相处的机会,但方天却实在也不敢与红月王室这样纠缠不清了。那怕玉秀公主再怎样优秀,方天也不想参合到王室之中去,伴君如伴虎,如果有一个大正王这样的岳父,他的好日子就快要到头了吧。
大正王后说完后,也不催促,就端起一杯茶来,等着方天的答复。
大正王后几乎快视方天为子了,她不着急,方天也要认真思索其间的得失,一直等着方天回话的玉清公主却等不得了。
刚进来时,玉清公主冲动的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她本也做好了受罚的准备;可是姐姐一出面后,她居然就逃过去了,这也让玉清公主的胆子更大了。得意的玉清公主见母亲不再追究自己了,她竟转头对着正沉吟的方天扔去了一个不屑的眼神,就又带着担忧地看了眼玉秀公主。
小家伙见玉秀公主也仍低着头若有所思一般,却就是不开口,玉清公主终于忍不住又插了话。
向方天走了几步后,玉清公主就又开口说道:“这“诗社”分明是方天为了雪儿姐姐避婚施也的诡计了,真当别人都是傻瓜呢,还敢说什么顶天立地、风骨凌凌,国之大才?我看他就是大大的狡猾,一个小狐狸。”
一边大正王后这时真的早已听不下去;大正王后也忍不住凤目圆瞪,柳眉一挑,对着玉清小公主斥道,“住嘴,再敢插嘴,小心娘用家法了!”
玉清公主见母亲这会儿是真的要生气了,她却仍嘟着嘴嘀咕着说:“反正该说的我也都说完了,不让插嘴我就不插嘴就是,有什么了不起的。”
众人不由失笑,本来气氛有些压抑,这小家伙一通插话,竟然让这里有了些活泼的气息来。
大正王后这时又看向方天,方天知道这是问诗社的事,他这时那里还敢不依,只有频频点头同意了。
大正王后也不多言,挥手令方天退下了。
方天走着,不由心里也暗想起玉秀公主的表现。方天确实是从未接触过玉秀公主。他对玉秀公主的了解只是知道她容貌甚美。今天终于得识此姝,方天才知道玉秀公主实在是一位贤达智慧,学识惊人的女子。更难得她如此深明太义,通情达理。方天也不由暗暗感激着玉秀公主对自己做的一切。
辞别了大正王后,返回到文圣大广场后,方天再次站在台上时,他却始终不能也不能安立。
大正王后这一关好过,因为大正王后一直护着他,但大正王这一关呢?
方天实在不知道大正王这一关他要怎么才能过得了呢。
为了自己这档子事,已经闹得人家夫妻二人都打驾了,这还得了?大正王是怎么也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的,方天站在台上深深地蹙起了眉,那里还有心听这些才子吟的佳作?好容易待诗会结束,众人在金甲护卫带领下纷纷离去,又有太监传令,大正王令方天进见。
家主方万胜看方天初审通过心里正喜着,却听这第二审又接踵而来,方天却又要被大正王派人带入内堂了。
听到太监传令,方万胜也不由上前走了几步,皱眉看着方天。
太监见这老尚书似乎有话交待,连忙让开了些,低声说:“方大人,有什么要交待的请快着些,大王心情不好,小的怕让大王等得久了会不妥的。”
方天心里只一紧,这怕不是就要交待后事了,糟了,这一下可就小命难保了啊。
眼巴巴地看着爷爷,方天这时心里已经响起一向疼爱他的爷爷的声音,:“孙儿,爷爷挡在这里你快跑吧,跑得越远越好”
想到情不自禁处,方天眼里已经有些湿润了。
方天这里正自想得入神之处;
却忽听爷爷也是压低着声音,却带着点怒意,哼声说道:“你这个不省心的草民啊,初时我竟以为你是我方家的福星呢,谁知道你这祸招的啊。你还真的都快成祸根了你啊。你怕是还不如方家里出的那些个败家子。败家子也没你草民败得这般快吧?进去后应答小心着些,别再惹大正王着了恼。”
说到这时,连方万胜也打了个寒颤后才指着方天的鼻尖道:“爷爷现在看着你却是怕啊,怕你再惹点啥事,快去吧,记得要小意些。”
这时方天才醒过神来,晕啊,爷爷这话说的都是些啥,这时时间紧张,他也不敢多说了,连忙低头应了,转身跟着老太监向内堂走去,一路就见守卫森严,各处仍不时传来有灵识探查,却都是远远超过方天的存在,感应着这护卫的实力,方天明白就连家祖方砾阳到得这里那也是无力施为,只能任杀任打了,何况如今这小小的方天了,方天也渐渐死心了,这一次却是任凭处置了。
方天更加小心地走进内堂,向大正王施礼深深一揖到底;
这一揖,方天就没有听到请他起身的话。躬身而立,良久之后,方天躬的连背也酸了,腰也都痛了,可他就是听不到大正王让他起身回话的吩咐。
不见大正王说话,方天更不敢抬头看一下。
方天也只有咬着牙,躬着身子感觉自己像个倭瓜一样在硬撑着。
方天就这样当着倭瓜,这会儿大堂里竟没有一点别的声音,如同只有他一人站在这里;如果不是方天能隐隐地感觉上面坐着一个人,他早就抬头看上一眼了。
上面那个大正王难道就不用呼吸的?
他在上面干什么?
想到这里,胆大包了天的方天也浑身一阵寒意涌了上来!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一直到天都黑了,外面的太监也打着灯走入堂中来,并在堂内柱上将灯笼一一挂上,再点燃,又一一无声地退下。
方天心里狂呼着:“大正王啊,要打要杀的,你老人家倒是给个话呗。”
沉默,只有沉默!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方天这才听得大正王咳了一声说:“下面站的是何人啊?”
方天听到的这个声音倒是无喜无忧的,似乎大正王没有一点恼怒的心思。可方天听到这声音,他心里那叫一个苦啊。大正王敢情是有健忘症的吧?我躬立在这都有多久了?他才想起来身前有个人吗?
话说不是你叫我来觐见的么?我是谁你还就能不知道了?
虽然满腹抱怨,方天也只能在心里一通腹诽,他却那里敢多话?
听到大正王的问话,方天也只是低声沉实的回答道:“草民方天,拜见大正王。”
说完后他虽然仍低着头,却微抬起眼角,向上瞟了一眼;
这一眼看过去后,方天也是吓了一大跳,就见前方王座上大正王手上已经一紧,这时大正王手持的一似刀状的物体。在方天偷眼看上去时,大正王手上青筋一跳,这柄刀物,就已经在大正王手里被其一握之下,竟就变了形状。随后就有一道铁水自大正王手上流下来,地下玉砖被烫得“嗤、嗤”作响起来。
方天不由一股凉气从椎底刷地冲上头来,他头皮也是一麻;
看这样子,端坐在上方的大正王莫不是就这样,持刀对着自己的脖子已经发恨良久了?
方天从心底向外的这一凉,还未缓过劲来,就听大正王又是大喝一声,“你不是一向胆子大的很吗?这会儿怎的声音这般地小了?”
方天听了问话,越发的低声说:“草民本就胆小,这会儿面对大王,就更是战战兢兢,声不敢出了!”
大正王听方天如此对答,不由也再次怒笑道:“呵呵!你这是自恃有些小才,以为孤真不能拿你如何了?”
方天听大正王这话里赤裸裸地露着一股威胁意味来;方天也不由身上已经干了的汗,涮地再次如瀑而下。
方天这时连忙又是一揖说:“草民那里有什么才能可以自恃的!只是大王怜惜草民而已!”
顿了一下后,方天才又加了一句:“大王如要拿草民如何,草民还不是在大王手里要圆就圆,要方就方的。”
大正王怒目而视,心想这个小子怕也算是我红月国的大才了。他这般小小的年纪就允武允文的,将来恐怕还有大用,而且他这话说的也是十分的漂亮。
大正王有心要放过方天,可只是他心中的这口气如何才能出得了?
想到这里,大正王也恨不得一掌下去灭了他,又有些不舍,再说如果这一掌下去,家里的一帮女人,尤其是王后那里铁定不会与他善罢干休的。大正王也又想起了女儿与他在一次聊天里说过的话。女儿虽然说得很含蓄,可大正王也听出来了,自己的这个傻傻的女儿,竟也是向着方天说话的。这么一想大正王不由心里火儿腾地起来了!
“这个混账小子不就是会做几首破诗么?怎么家里的女人们就都对他这般优容,反到好像只我在无理取闹啊?”
恨恨的良久后,大正王才冷静了下来。
冷静下来后,大正王遂沉声问方天道:“那你自己说说,你都那里做错了,再说说,你认为要孤如何处置于你才是妥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