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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从荣处世,左右逢源,八面来风。麻将馆游戏厅是明做,暗的却是干着私勾当。阔嘴便是在一次走私上认识段从荣的。段从荣欣赏他的强野彪悍,为人忠厚,隧将其带往卫海,成了川帮一名得力干将。
上次,阔嘴押货走私回内陆,刚巧碰上了公安边防缉私艇。见势不妙他急中生智地跳进了茫茫大海,才躲过了公安的缉捕。然后凭借良好的水性,又游回了卫海。
陆中华紧紧握住段从荣的手,忙不迭地说:“陆中华来自内陆,上次多亏荣叔出手相助,今天在此谢过。”陆中华双手抱拳,深深一缉。
段从荣忙将陆中华扶起,目光表情很热枕:“小事一桩,何足挂齿。你既与国雄是好朋友,那我们大家也不是外人了。”
陆中华被他的主动热情打动了,初来的局促感也消失了。
阔嘴拉着陆中华四处巡视,神采飞扬地说:“中华,你看,这块地盘,是荣叔在卫海闯荡二十年,用血汗挣下来的。像这种地盘,荣叔在本市还有好多处呢!”
阔嘴的话,使陆中华重新看到了一线希望。卫海这个地方,人人都有许多机会,就看你能否把握的住。
段从荣成功的例子,在陆中华心里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不知不觉间,他竟喜欢上了鲁豪爽快的段从荣了。
这天陆中华送完最后一次外卖,刚走下楼便发现自己的摩托车头盔丢在送货人的家里。没有头盔,他不敢骑车,若被□□逮住那就彻底完了。
他不敢丝毫大意,只好返回到那家去取头盔。推开门,不禁呆凝住了。
只见那房主人正瘫软在一张沙发上吞云吐雾,那神情亢奋激昂,仿佛已进入了极乐仙境一般。而他刚才送来的精美点心盒,已经被撕烂了,醇香糕点被扔弃一边,散露出一包包白色粉末。
“先生,你吸的是什么?”陆中华疑惑地问。
“怎么,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陆中华茫然弟摇摇头。
“傻小子,这是白粉呀,你刚才送来的。”
“你是说白粉?海洛因?”陆中华急忙问。
“是呀。兄弟,你来看看。”房主人吧一只手伸进纸包,指甲类勾出一点白粉,先在自己鼻尖用力嗅嗅,然后又伸向陆中华,快活道:“你老板的货真不错,是他妈的真货,真过瘾呀!”
他好像做了贼一样,抓起头盔逃也似的跑出了烟雾缭绕的房屋。
真相终于大白,生哥竟然是一个毒枭,而他却成了白粉客。心中的问号有了解释,“嘉华饼屋”就是生哥的派粉点。难怪几十元一盒的糕点经他送出去会卖几百元、甚至上千元。
回到“嘉华饼屋”见到生哥,陆中华劈头便问:“生哥,你让我送的货究竟是什么东西?”
生哥见他已知内情,面色一沉,平静道:“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卫海地讲钱不讲心,只要你肯花钱,什么事都可能发生。那些瘾君子愿意出钱。我愿意卖货,这是极平常的事,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逼良为娼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