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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洋努力让行走的自己看起来更自然一些。
刚才打架的那几个男子突然之间的东倒西歪、溃不成军,连同他们嘴里的惨叫声,已经成了众人眼中莫名其妙的怪事,他不想自己也加入其中,被别人看成怪物。
好在他以一敌众,已经博得了众人同情的目光,当他故意歪歪斜斜离开时,大家主动给他让出了路,甚至还有关心的人不断叮嘱着他:“小心!”
就这样,右洋光荣退场了。
周迷路第一次来到煌哲的家,他一进门就被屋子里的瓶瓶罐罐惊呆了,搀扶右洋的手不经意间松开了,累及右洋跌坐在了地上。
“啊!”两声尖叫同时传出。
前一声,既是周迷路对自己失误的惊讶,也是对屋内各种摆设的惊叹,他的下巴快要掉到地上了。
后一声,是右洋疼痛的惨叫,他千想万想,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被周迷路甩开了。
周迷路的眼睛,穿梭在瓶子之中,迷路了。
那些或大或小的透明瓶子,绝大部分里面都有一些无色透明的液体,既没有漂亮的造型,也不是大气的装饰器皿,这家的主人有病么?
他手指头不由自主摸向了那些瓶子。
“当心,别弄撒了,里面的液体会把你的手指头变成木炭。”右洋揉着疼上加疼的身子,勉强扶着一把椅子站起来,他警告的一句话,打断了周迷路的思绪。
“老大,虽然我做得不对,你也不该说瞎话啊。”周迷路不满的嘟囔着。
“吓唬你?”右洋四处看了看那些瓶子,他记得这里放有盐酸、硫酸之类的液体。
在一个角落里,右洋看到一个贴有红色标签的瓶子。
就是它,煌哲专门做出了特殊标签,那里面装的是硫酸。
右洋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拿起瓶子打开盖,往地面到了一些。
“噗!”地上冒起一阵烟雾。
“娘啊,真的啊?”周迷路向后倒退了好几步,他在砍掉别人脑袋瓜的时候也不变色的大脸,被吓得惨白惨白的。
就在两人谈话的时候,屋门外穿了钥匙开门的声音,煌哲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被屋子里的一人一鬼吓了一跳。
人,比鬼还惨,浑身上下血迹斑斑。
鬼,比人还乖,僵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发生什么事了?”煌哲首先关心的当然是人。
“被你乌鸦嘴说中了,我挨揍了。”右洋幽怨深沉的吐了一口气,悲催的表情像个怨妇。
“我看看。”煌哲匆匆洗了一下手,带着一双胶皮手套。
就在煌哲处理伤口的时候,右洋想起了什么:“老周,你为什么叫我老大?”
周迷路嘿嘿一笑:“你是千年的狱卒,我是刽子手,都是一个行当的人。”
在一边听着的煌哲“哈哈哈”先笑了:“右洋,你已经这么有名了?”
说笑之间,他的手跟着抖动了一下,镊子的尖头戳住了伤口。
“轻点,疼死了。”右洋的眉头一皱,一个明显的“川”字写在了那张俊俏刷白的脸上。
“活该,不让你出去,你偏要出去。”煌哲故意又轻轻戳了一下,忍不住关心的问:“谁打你的?”
右洋平时不是爱惹事的人,稳重内敛的性格往往以退让为主,今天虽说喝了一点酒,也不至于这么冲动啊!
“他,他能看见我?”周迷路迷路加短路,像一个被孙猴子定住的泥胎雕塑,伸出了王大舌的招牌舌头,傻愣愣的继续发呆。
除了右洋,他第一次知道人世间还有能看见鬼魂的人。
“我们回来了。”这时,空气中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是钱淑妃和孙二狗来了。
他俩在一阵温柔的小旋风过后轻飘飘落地了。
“老大,”钱淑妃的叫法显然是效仿周迷路。
“大叔,”孙二狗和以前一样,没有改变。
“我们查出来了,”钱淑妃激动的声音拖着唱腔,比戏子的表情还要精彩丰富。
“是那个姓章的娘亲干的。”孙二狗截断了干娘的回答,他的眼睛始终闭着,可一双耳朵却微微的动着。
他察觉到屋子里面有一个陌生人的存在,并且那个陌生人的眼睛,似乎一直看向自己。
孙二狗的心没来由的“突突”巨跳,死前虽然只是一个孩子,但在阴间游历几百年后,他早就是孩子的体型、成人的心智了,他预感要有什么事在他和那个陌生人之间发生了。
“你们确定?”右洋只是走过场的确认着,他相信这绝对是真的。
看来,章家已经老羞成怒了,出此下策,雇凶买命,也真是让他醉了。
既然如此,他也遵从习俗,礼尚往来吧。
右洋冲着煌哲点点头,煌哲掏出身上的手机,拨通了刘辉的号码,只说了四个字:“关门打狗。”
关门打狗,是他们前段时间订好的计划。
本来,右洋的第一出击,只想出出章涛的丑,揭穿他的本来面目,是煌哲和刘辉提醒他,要做好更坏打算的准备。
右洋和刘辉又根据亿佳宾馆那笔资金的流向,做了进一步的准备。
看来,人善被人欺的老话还真有道理。
等右洋支走三个鬼魂后,煌哲把他浑身上下的伤口都细细地处理了一遍,两人歪靠在沙发上,又说起了这件事。
“右洋,章家不是善茬,财力雄厚,你能斗得过他们么?”煌哲很担心朋友的安危。
从今天的情况看,只要右洋继续反抗,章家肯定会举全部的人力和财力,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他的。
“我想好了,退缩已经没用了,章家只要一天不放弃和我对着干的打算,我也绝不会放弃。”右洋冒火的眼睛中带着固有的倔强,和重新燃起的斗志。
人,总是在挫折中长大。
“我必须有足够的财力作支撑,再也不能当一个任人宰割的穷**丝了。”这虽然是右洋辞职的时候就梦寐以求的愿望,但从没有像此时此刻这么迫切,这么现实,这么必须。
“今天的那个小孩怎么回事?”煌哲想起那个古怪的、闭着眼睛的孩子。
“他叫孙二狗,死前眼睛被火熏瞎了,到现在还怕见光,只有晚上没有亮光的时候才敢睁开眼睛,挺可怜的。”右洋叹息着。
煌哲跟着叹息一声:“这样啊。”
医者父母心。
他最见不得就是孩子吃苦受罪,因而对孙二狗的观察特别细致,甚至在心里盘算着,这样的病有没有办法治愈呢?
夜,就在一群各有心腹事的人的算计中悄悄溜走了。
第二天,《弋阳晚报》上不同版面的两条报道,又一次引发了该市市民不小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