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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可奇怪问道:“怎么?你有办法?”
“我师父除了教我治病救人,有时候也传授了些下毒的本领,除此之外,易容术也是一绝,虽然我学的不是很好,但是让旁人不认识你,却非难事。 ”莫非烟说到。
许可策马继续前行,“小烟,你的师父当真是神人,似乎什么都会。”
莫非烟撩了撩还在熟睡的弟弟头,“我师父确实是神人,但是我天资有限,学到的只是一些皮毛。”
当下许可调转马头,走出大约十来里路,途经一个村子,买了一些易容用的材料,由于村子太小,费了不少功夫才算是准备妥当。
莫非烟先帮许可易容,她轻轻抚摸着许可的脸颊,似乎在思索着该如何下手,酥软的柔荑触碰下,许可心中不由一荡,只听莫非烟柔声说道:“小可,你这段时间可是瘦了不少。”
许可深深吸了口气,心想她心无旁骛,自己却胡思乱想,当真是可恶至极,“也没瘦很多吧。”
莫非是插嘴道:“瘦了很多,我把你拖回家的,最有言权。姐姐也是一样,又给给你敷热毛巾,又是给你扎针,忙了整整一夜,还能察觉不到你现在和那时候的区别嘛?”
许可抿了一下嘴唇,内心感动,“小烟,小是,真的很感激你们的救命之恩,现在却因为我身负命案,跟着一起亡命天涯,吃苦受累,我当真该死。”
莫非烟玉葱般的小手捂住了许可的嘴,目光脉脉含情,责备道:“这话可不能瞎说,什么死不死的?你现在闭嘴,我给你易容了。”
许可微微点头,果真是一句话也不说了,也不知莫非烟在他脸上涂抹着什么,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当许可从紫玉葫芦里拿出一面铜镜,一照之下,大吃一惊,现在他的相貌大变,别说旁人,便是自己都认不出了。
许可现在高高的鼻梁,面颊更为丰腴,眼眶微微下凹,眉毛粗狂,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小烟,你这易容之术当真是鬼斧神工,惊为天人,竟然如此惟妙惟肖,让人看起来毫不生硬,任哪个熟悉的人见了,也不认得我了啊。”心里想道不知妹妹看见,会不会认出自己。
莫非烟浅笑道:“你可别再夸我,我会骄傲的。”
“这手法,随便骄傲也没人说出一个不是来。”许可是自内心的赞叹。
莫非烟有些羞涩的笑了笑,又替弟弟易容,不大一会儿,一个矮小精明的汉子出现在许可面前,许可的心里更是佩服不已,只听莫非烟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
许可和莫非是下了马车,莫非是这时候显得异常滑稽,看起来是一个小个子成年人,实际动作却处处透着稚嫩,许可感觉不太妥当,“小是呀,你这样可不行,得装老成一点,不然很容易就会被人现的。”
莫非是板着脸,“说这样吗?”声音居然也是变得更加粗了,许可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看来是我多虑了。”
“我和姐姐没事的时候经常玩这个游戏呢,不要太简单。”莫非是满不在乎的说道。
莫非烟将自己扮成一个寻常的农家村姑,相貌平平,谁也不会注意她,一行三人这才再次上路。
第二天中午时分,终于到了铁烙镇,许可一路之上到处询问妹妹的下落,均是满怀疑问的出口,甚为失望的回来,一无所获,只好寻得一家客栈,商量着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虽然易了容,许可也不敢大意,主要是身上的紫玉葫芦和紫郢剑太过显眼,虽然用粗布包裹,但是在高人眼中还是能一目了然,所以在到处询问的时候,总是有点畏畏尾,不太自然。这时进入客栈,所以这两样东西留在马车里,没有拿下来。
店小二刚刚迎接过来,许可便比划着高度,描述妹妹的相貌,向这个店小二问道“小二,有没有看到过一个这么高的小姑娘……”
店小二眯着眼睛,像是在回想这什么,“我要是没有记错,一个多月前,好像还真的出现过一个小姑娘。”
许可心头一喜,“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这个我哪里知道,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店小二说完这句话,欲言又止。
许可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从怀里掏出一两碎银,塞到他的手心,“当时生了什么?”
“其实之所以这件事记得清楚,那是因为当时小姑娘闹得挺凶的,带着她的那人长得凶神恶煞似得。你看,那面墙就是那时候留下的痕迹。”店小二指了指右手边说道。
“还有人带着她?”许可登时心惊肉跳起来,而且见那面墙四分五裂,极为触目惊心。
“没错,是有一个彪形大汉带着她进入咱们客栈的,一开始小姑娘倒是不哭不闹,丑爹带着俊娃也是有的,所有人也就没当一回事,但是当一个道姑出现之后,情况就有所变化了。”店小二一面说着那天生的事,一面给他们带到一个墙角,抹起了桌子。
莫非烟又给了他二两银子,“什么变化?”
店小二喜笑颜开的咬了咬银子,“小姑娘眼睁睁看着道姑将一把长剑放在桌子上,突然站了起来,扑到道姑面前,抱着她的大腿,哭着叫救命。那彪形大汉看着就慌了神,骂骂咧咧的要去拉小姑娘,道姑就这么轻轻一撩,彪形大汉一下子就飞了出去,撞在这面墙上,看样子伤的不轻,还吐了一大口血。当是客栈就乱了套,客人一哄而散,我躲在桌子下面动也不敢动啊。一直等到那道姑和小姑娘一起离开,我才敢出来。”
“小姑娘和道姑一起走的?”许可稍微感到一丝放心,要知道妹妹落在道姑手上给人的认知里,总比在彪形大汉手中要强百倍,毕竟出家中人,多多少少会心怀慈悲的。
店小二点头道:“没错,那道姑问了小姑娘几句话,无非也就是一些你哪里人啊,怎么会在这里,当时慌张,也没有听得太清楚,怎么客官,你们这是认识小姑娘啊,还是那彪形大汉?”
他看许可三人装扮奇怪,也有点琢磨不透,许可说道:“是认识那小姑娘,那你知道道姑是什么人吗?”
店小二笑了笑,“这个嘛……嘿嘿……知道是知道,不过……这种江湖中人,是不喜欢我们在背后议论她们的,客官,我看你们也是行走江湖的好汉,这些……”
许可耐着性子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只好摸出二两银子递了过去,这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店小二就有五两银子入账,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此行西去三十里,便是出了咱们昌宁郡,到了繁安郡境地,再走十里路左右,便是霄云峰,那里有一个霄云观,整个观内都是道姑,她们经常到我们这边采办,看装束,那道姑应该是霄云观的。”
许可一听,这边想走,但是看到乔装打扮也掩盖不住莫非烟姐弟二人的疲倦,按下了性子,“小二,你去后厨要师傅们辛苦一点,以最快的度来几碗面条。”
“好咧。”店小二唱喝道,转身离开。
许可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上面条,听到店小二喊道:“二位,打尖还是住宿?”这一看可不打紧,居然是乔子旭和孙强,不知他们两个是如何混在了一起。当下低下了头。
“小可,你放自然一些。”莫非烟低声说道。
许可咽了咽口水,明知自己已经易容,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只听孙强说道:“打尖,小二,问你个事儿,这两天有没有看见一对年轻男女带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儿?”
许可感觉一颗悬而未决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店小二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这几人小的并没见过。”
乔子旭挥了挥手,“去吧,来几盘小菜一壶好酒。”
许可正要放下心来,“呯”地一声,孙强拍桌怒道:“许可这厮好生可恨,待我再抓到他,非将他的双手双脚废掉不可!”
“这小子从小到大,就没一句正经话,确实可恶。孙师兄也莫过于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是不值当的。”乔子旭奉承道。
店小二上了三碗素面,许可三人大口大口吃了起来,从他们两人的谈话中,也算是弄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那日乔子旭受许可欺骗,回到昌宁郡同福客栈,思前想后,还是去敲了孙强的房门,迟迟没有回应,心下疑虑,推门而入,现孙强昏倒在地,当即将他救醒。
孙强一苏醒过来,现自己的紫玉葫芦和许可都不见了,勃然大怒,誓要追回许可杀掉不可,乔子旭自告奋勇,愿意给他带路,回到桃花村就知道许可曾经来找过妹妹,乔子旭分析,这许可定会一路向西,于是二人一同追到这里。
许可三人吃完面条,低着脑袋往外行走,刚到门口,听见背后乔子旭喝道:“喂,你们三个,给我站住!”许可吓得脑袋一缩,便想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