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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手十分好看,十指修长,匀称适中,特别像古代画像中美人才有的手。我竟有些被迷住了,目光鬼使神差地顺着手指、掌心、小臂,一路向上看,竟不知不觉转过了身。
我身后空无一人,漆黑的包厢中,就着窗外青灰的月光,我只隐约看见一双悬空的胳膊飘在我床铺前方。那胳膊只到大臂处,其余部分都没有,就只孤零零的一双手臂。颜色依旧纯白透明,就好像雾气凝结成的。
随着我的转身,那手臂也松开我的被子,然后慢慢向后退去,最后竟缩进了老道床铺旁的包厢墙壁中。
我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再睁眼去看,老道的床铺上除了凌乱的被子外,哪里还有什么手臂。
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推出一个细小的缝隙,一个人影够搂着身子走了进来。由于我在上铺,视线比较高,夜间又光线不足,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看衣着轮廓,绝对不是老道,反倒是像我下铺的年轻妇人。
我努力平复了一下恐惧的心情,重新躺倒,却怎么也睡不着。
下铺不时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就像是人压着嗓子喊出来的,声音虽然很小,却由于夜晚,听得异常清晰。
这干嘛呢?我心里十分不乐意,轻咳了两声,以示提醒。
那声音立刻停止了。可没过几分钟,声音又开始断断续续传来。这次更加过分,床铺竟然开始微微晃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还让不让人睡了?”
我从上铺探出头,想要制止下铺女人的行为。此时,我的视线已经适应了黑暗,这么向下一看,我“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女人一丝不挂地躺在乳白色的床单上,被子已经被她堆到了脚下。她的身形十分匀称,两大团高耸的乳峰,形状圆润饱满,十分漂亮。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女人裸,体。耳根子火烧火燎地发热,我赶紧缩回脑袋,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啊。”
声音再一次传来,这更刺激了我的末梢神经。可我转念一想,这不对啊。她自己瞎叫唤啥呢?不会……不会是在勾引我吧?我心里虽然有些害怕,可还是没忍住又看了一次。
这次我先看向她的眼睛,毕竟……也得先搞清楚人家的意思。
女人的眼睛算不上漂亮,最多也就用“大”形容。此时她大大的眼睛里,隐隐泛着亮光,竟似要哭了,还带着一种要说不说的不明意味。
擦!这到底什么意思?我有些犯晕,可别真事后告我个欺辱已婚妇女……那也太他妈丢人了。
我还在这边无头苍蝇般乱想,女人却已经有了动作。
她突然从床铺下掏出一把锐利的剪刀,然后缓缓闭上双眼,一张发白的嘴唇不停地抖动着。然后她手里的剪刀,猛地一戳,捅进了自己的肚子。“唰”地一道血四处飞溅,直接迸了我一脸,乳白色的床单,瞬时一片血红。
我吓傻了,只感觉被血液溅到的地方,传来一片冰凉。我就那么呆若木鸡地望着女人。
她被剪刀捅了腹部后,“吭”了一声,然后直接坐了起来。一只手按住受伤的腹部,另一只持剪刀的手,则像剪白纸一样,直接从下到上,给自己来了个开膛破肚。
鲜血决堤般泻出,我只能用鲜血遍地来形容。女人身上更惨,随着伤口扩大,大肠、小肠、肝脏、脾脏,一股脑地都流了出来。看着这血淋淋,凶案现场一样的重口味画面,我直接“哇!”地一声全吐了出来。
胃里仅存的东西吐空之后,我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虽然浑身还在不停发抖,但是我还是保留了最后一丝理智,现在我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死人了,我得赶紧报警!我掏出手机,然后才想起来,我现在是在火车上,我得去找列车长!
我正打算下床,却发现,那个流空了心肝脾肺,本应死了的女人,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边,双眼翻白,一脸死相地“盯”着我。
她的肠子流了一地,手里依然握着那把滴血的剪刀。同一时间,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陡然间冷了几个梯度,已经冻得我牙齿开始打颤。
就在我紧张得快爆炸的时候,女人突然向着上铺的爬梯冲来,眼看再迈一步就爬上来了。
来不及多想,我二话不说,一脚就踹了过去,正踹在女人的脑袋上。那脑袋像是石头做的,踹了一脚,我差点骨折,而那女人的身形却丝毫不受影响。上身已经探了过来。
我急忙向后缩去,但已经没路了。我背靠着床铺墙壁,慌乱中竟摸到了老道留下来的铁锅。我手里抓着铁锅,对着女人,一顿挥舞,那速度绝对称得上“飞毛手”。
女人似乎对这铁锅有些忌讳,在我飞毛手的重影攻势下,竟然真的不敢再上前。而是跪趴在床尾的地方,看着我出神。
我狂力挥舞着胳膊,不过一分多钟,整条手臂便已酸痛得厉害。
这么持续下去肯定不是办法。我心里又急又怕,就更想不出办法。冷汗刷刷往下淌。
突然,我感觉腰部一紧,低头一看,腰上竟被一条油腻、血腥,白色布条一样的东西缠住了。不用说,这正是那女人的肠子。
好个阴险的东西!我在心里大骂,竟然还特么懂得声东击西。一面牵制我的注意力,另一面却偷偷用自己的肠子从背后缠住我。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却感觉腰部拉扯的力量越来越大。
几个回合下来,我直接被拽出半个身子,眼看就要从上铺摔到地上,危机中我赶忙抓住护栏,才止住下坠的趋势。但情况已经非常不乐观。
我现在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到了左手上,而右手还要负责阻截女人。照这样下去,不用半分钟我肯定要玩完。这场竞时竞力的比赛,眼看就要以我的惨死告终。
突然,我的背包动了动,一个黑不溜秋的小脑袋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