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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宫,专门为雍容华贵的达官显贵人家所举办宴会的地方。傍晚,平时冷清人少的这里,现在却张灯结彩,到处灯火通明,如同白昼般耀眼无比。
当人都来到齐时候,宴会的主角庄德懿笑靥如花,笑的合不拢嘴,但,她嘴角的辛酸又有谁能看见?自己都不知道,兴办这种宴会是好还是坏。
一共有几千人来为庄德懿贺寿,这个派头和气势还真叫人叹为观止!
先开始的是一个京城的第一才女,娇滴滴的声音,挠的人心里一阵酥痒:“臣女东方叶,贺祝太皇太后万寿无疆,福如东海。”
说完,呈上了一件件金贵物品。
就这样,不间断有人送上礼物。
到了,卓凌瑶,谁知她手上一件礼物都没有。顿时,太后脸上掠过一丝不快,尽管如此,她还是立马收敛起来,隐藏至深。
那奴才刚要叫来御领军,太后随即摆了摆手,难道卓凌瑶能躲过这一劫,那可不是那么痛快。
太后凝神聚会地略带责备的问:“你贵为丞相之女,怎么连礼仪之道都不懂呢?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谁知面对太后的责备,卓凌瑶则不羞不恼,而是平心静气地说:“谁说我没带礼物,我的礼物在这儿。”
话毕,她指了指胸口的位置。卓凌瑶又起声说道:“我愿为太后秀一曲春江花月,如何?”
太后正声说:“看在你对哀家的真诚的份上,暂且饶了你。好,快秀吧。”
卓凌瑶不语,轻声地坐在了金漆板凳上。说干就干,一边弹着古筝一边清唱:“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好不容易秀完这一曲,刚刚还嗤之以鼻的人们,再也不敢小觑卓凌瑶了。一副还沉醉于卓凌瑶那高昂空灵的音乐渲染的气氛当中的模样。
莲步轻移,卓凌瑶不慌不忙地来到太后面前,轻声细语道:“不知,太后对小女的春江花月,是否满意呢?”
庄德懿迅速的在脑海中,思索着。心想,这个小妮子,即使嫁了人,还是像原来嚣张不依。
随即,庄德懿说:“秀的不错,赏赐玉如意一双,玛瑙镯子一对,绫罗绸缎十丈。”
卓凌瑶并不沾沾自喜,而是,一副俯首称臣的模样和气度,附和道:“多谢太皇太后赏赐,小女不才,全当是出来献丑了。”
随后,卓凌瑶回到座位上,优雅的用手端起茶杯,无声的喝着茶。孰不知,正有发现一双幽黑的豹子似地眼光和一双温润如水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她看。还有,不仅仅如此,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这绝世美声,让多少人赞许。落英缤纷,暖絮乱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题记就在这时,卓凌瑶终于发现有两双不同目光。而卓凌瑶过了一会儿,立刻就知道,温柔如水的肯定是上官鹤的,而另一双则是于澈锐的。
卓凌瑶察觉到自己,似乎把这个玩笑看开大了,自己仿佛吸引了周围的在座全部人的眼光,最不好的是,特别是男人的眼光。不知道自己是否闯祸了,谁知道于澈锐又会像上次一样用什么手法来对付自己呢?还是小心为妙。
对于于澈锐那无穷无尽的好奇心、愤懑和恨意,那眼神似乎要将卓凌瑶杀死。而卓凌瑶选择了置之不理的方法,自信的抬起头,昂首挺胸,以示自己一丁点都不曾害怕。
卓凌瑶自己安慰自己,我从来就是顶天立地的人,就算有鬼我都不怕,更何况区区一个人呢?对,我要冷静,可不能自乱阵脚,要沉得住气,千万不能让自己把自己看扁了。
想完,深深地呼一口气,提了提神。尽管于澈锐一脸凶声恶煞的模样,但是,卓凌瑶还是继续慢悠悠地喝着自己的茶。
卓凌瑶早就对于澈锐的脾气摸得了如指掌的了,所以根本就不必搭理。以后的是以后再说吧,再说自己也不急于一时,她可不想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闹翻了天。
正在卓凌瑶思索之际,一声声快乐而不失隆重的舞曲响起,而一个个娇羞的出来美人儿已经翩翩起舞起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的目光,如此天籁之音,真让人欲罢不能和百听不厌。
同时在这时,旁边的上官鹤,急急拉住了卓凌瑶的袖口摇了摇,卓凌瑶这才会回过神来,卓凌瑶报以微笑相视。就在这紧急之刻,一直在观察卓凌瑶的于澈锐,看到这一幕,牙齿磨得就像老鼠的嘶叫声一般。
卓凌瑶自己若无其事的看着舞曲,包括眼前这各色美女的曼妙像水蛇一般的身姿,这是舞中之极品呀。
对面的于澈锐见着卓凌瑶和上官鹤没有勾勾搭搭的了,这才放心欣赏起节目。
正在快要闭幕之时,寿星庄德懿这才开口说话:“最近,哀家圣体不适,因此,就不能说太多的话了。请各位的大臣们不要见外。”
于是,在座的朝廷官员和各自的家属,用低沉、诚恳的口吻异口同声地说:“太后千岁千千岁,预祝太后早日照护好凤体,祝太后身体早日康复。”
太后不语,摆了摆手,太监女里女气的声调响起:“宴会解散,请各位就此散了吧。”
大臣们都知道,太后以往都喜欢简单隆重宴会,不喜欢浪费,更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寿涎,而拖累了天下百姓。
须臾片刻,卓凌瑶和上官鹤出了毓秀宫,经过御花园,两人大咏诗词:“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上官鹤也兴致盎然地说了下句:“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这是两人情绪,正是蒸蒸日上之时。于澈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紧拉着卓凌瑶的手,生怕卓凌瑶从自己身边逃走似地。
还未开口,重重的一巴掌说来就来,那么的“清脆”,落在了卓凌瑶洁白的脸上。五个指印清晰可见,仿佛一朵五指的妖娆之花。
且不说卓凌瑶是否能撑的住,这个巴掌能说是打在卓凌瑶的脸上吗,不也包含着这一巴掌也是在打在上官鹤的脸上吗?
卓凌瑶终于从自己的嘴角边尝到血腥的味道,是那么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