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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少年此时看到前面不远有很多房子说道:“都几天了,一个人没看到,前面应该有人了吧?不知这山下的酒味道怎么样,是应该去尝尝。”此人正是第一次下山的楚落衡。
他此时一个人慢慢悠悠的走着,一边看看沿途的风景,一一边打量着这山下的世界,毕竟第一次下山,不知道不懂得的事情还非常多,需要慢慢适应。走了一会儿,终于看到有人了。是一个淳朴模样的中年汉子。
“请问大哥,这里可有酒楼亦或客栈?”楚落衡问道。
那中年汉子听了这话答道:“小兄弟第一次来胶东郡?”
“是啊,请问大哥怎么称呼?这里叫胶东郡?”
中年汉子又答道:“兄弟,这只是胶东郡内的苍东县,我名扬平,只是这苍东县的一个小小木匠而已,看兄弟打扮应是那富贵之人,不敢当大哥二字。兄弟打听酒楼,客栈。若是不嫌弃,就去我家,粗茶淡饭管够,我家就在前面。”说完中年汉子还指了指前面那间房子。
他说道:“那就谢谢平哥了。”说罢跟着中年汉子向那间屋子走去。
楚落衡跟男子走进屋内,屋子里全是用木头做的各种玩意儿,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此时正对着木桩练武。
他一踏进这个房子就觉得这个看似淳朴的男子不同寻常,因为这屋中地下,有股非常重的杀气直冲上面而来,另一边又有一股皇者的霸道之气弥漫四周。再一看这个孩子,小小年纪所练之功竟如此刚猛。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人不可无,他记得他师傅跟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不过人嘛总有些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平哥,这是你儿子?”楚落衡问道。
扬平此时答道:“兄弟你猜错了,这是我侄儿,我是他舅舅。兄弟你随便坐,我去弄点吃的。”说罢!扬平就往后后面走去。
他说道:“劳烦平哥了,实在不好意思”
扬平走后,他坐在一条木凳子上,看着这个孩子练武,他发现这个孩子所练之功,实在太过霸道,这么小年纪一直练下去太伤身体,以后会留下隐疾。于是他开口道:“孩子,你这么练不行的,刚猛有余而柔不足。太伤本体了。”
那个孩子听他这么说并无所动。反而所出之拳,所出之掌,更加猛烈,跟走火入魔一般,仿佛前面木桩跟他有血海深仇似的。木桩上都布满了血印,此时楚落衡站起身来,一步跨到小孩身后,伸出一只手扣住他的肩膀。
说道:“你看我打一遍?你这样不行的。”楚落衡学着刚刚小孩所用的招式,控制气力打了一遍,看起来与小孩打的拳一模一样,只是刚猛中多了一份柔。
小孩此时看到楚落衡所打的拳,也十分惊奇。
“你怎么看一遍,就会了?还这么通畅,我可是从五岁就学的这功法。”小孩说道。
他认真答道:“一法通万法,我差不多也是你说的那个年纪开始习武甚至更早,你这套功法非同一般,但是你修的太过刚猛,刚柔并济才是学武的最佳之道。习武并不能太过急躁,往往操之过急最后后悔的往往是自己。你这个年纪能把这套功法达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小孩听了这话,似乎有点高兴,而后又十分沮丧道:“那是你不知道我的敌人有多强大。”
楚落衡听了这话,感觉十分好笑,这么小的孩子能有什么敌人,而且平哥看起来也是个老实淳朴的汉子。一个木匠能有什么敌人呢。但是一联想此间下面所散发出来的杀气跟孩子所学的功法,他又觉得“平哥”应该不是个简单的木匠而已。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秘密,对方也只是个孩子他也不想再套他的话。
“敌人很强,是激励你学武的原因,到这不能是你摧残自身的借口,难道习武要练的自己一身隐疾再去找敌人报仇吗?想报仇你以后真的不能再这么练了,我再打一遍,你看好了。什么叫刚柔并济。”楚落衡说罢。又打一遍拳,他故意打的很慢,让那个孩子看清楚,此时打完之后,正好听到扬平叫他吃饭。于是他往里屋走去。
他进来之后,发现孩子并未跟进来,而是在慢慢学习他刚刚所示的“刚柔并济”。他面前的桌上此时已经摆好了饭菜,还有一壶酒。
扬平见他进来后,开口道“兄弟快坐,也没什么好菜好酒,兄弟千万莫嫌弃。”
“跟平哥你说实话,我可是好久没喝酒了。”说罢,楚落衡迫不及待的给扬平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平哥,来,相遇即是有缘,小弟先干为敬。”说完便一口喝完了杯中之酒。”
“这酒真烈,真乃好酒啊。对了平哥,你侄儿怎么还不进来吃饭?”楚落衡喝完说道。
“兄弟谬赞了,这什么好酒啊,都是粗粮简单酿造而成,那些达官贵人们,怕是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咯。我那侄儿不需要管他,世道也不怎么太平了,学点武功防身挺好的。兄弟咱们继续喝。虽然我家不算富裕,但此酒只要兄弟不嫌弃,“平哥管够”。”扬平刚说完,便拿起酒壶给各自倒了一杯。
“男儿生于世间就应该喝烈酒骑烈马纵横于这世间”楚落衡说道。
这时候酒壶差不多见底了,扬平此时也喝的十分高兴。于是他走到后房又拎了**壶酒出来,这时他开口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兄弟果真能喝,实不相瞒,我也多年未喝的这么畅快了,兄弟还行吗?咱们直接拿瓶喝,一杯一杯的太麻烦了,不够畅快啊。”
楚落衡在山上从未喝过如此烈酒,此时有经有点微微脸红了,但是他还是觉得跟平哥喝酒比跟老头子喝酒有趣。他便一口答道:“”哥,咱们干,男儿不能说不行啊。”
“干,兄弟果然真男儿,”
“干,平哥亦是真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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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何止过了三巡而已啊,这二人此时都微微有些醉了,楚落衡并未用自身功力逼酒。而是任其自然。
“平哥,你侄儿父母呢”楚落衡问道。
“不瞒兄弟说,他父母死了十年有余了,我们是原来燕国之人,秦灭大燕,我的亲妹妹跟他夫婿一起死于乱战之中,那时候侄儿一岁,他爹娘临终前托付与我,我给他改名为燕南归”扬平答道。
“燕南归,燕难归,好名字啊,平哥,难怪他一直这么不要命的练武”
扬平此时似乎有点怀念又有点伤感。于是开口道:“什么好名字啊,这只是我们亡国之人的无奈罢了。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兄弟叫什么名字,从何处而来呢?”
“平哥,我名字叫做楚潇,师傅给起的,听他说我是个孤儿,他在楚国捡到我的,所以给我取名楚潇。我这是第一次下山,师傅说他老了,让我下山看看,所以还有很多问题,要请教平哥!”
扬平喝了一口酒道:“兄弟尽管问,只要我所知的,一切说与兄弟。”
我想问问平哥,现在这个天下有多大?
“本来秦国统一六国划封天下为三十六郡,一郡管辖若干县。但是天下之大,哪能尽入版图之中,所以只能说兄弟此问,我也无法准确回答。”
“平哥,天下武功现在分为几个层次?”
“武学境界依旧乃是七境,人.玉.玄.王.皇.地.天。”扬平认真说道。
“平哥,可知这胶东郡离长衡郡有多远?”
扬平此时想了想摇头道:“兄弟,这个我真不知。你可以去问问那些商人,或者客栈的小二。他们应该知道,胶东郡城昭阳城盛产花茶,这个时节正是花茶盛开的时节,兄弟若想去长衡的话,运气好的话应该能碰到长衡来辽东贩茶的商人。”
“噢,谢谢平哥解惑”楚落衡说完这句竟然一头栽倒在桌上,似乎已经醉倒了。
扬平见此状况,把楚落衡直接扛起,放在了床上。感叹道:“赤子之心,真乃少见。紫发双瞳又姓楚,有点意思啊,年轻人啊,酒不能这么喝的。幸亏遇到的是我。”
说罢竟腾空而起,一跃到了屋外,此时外面漆黑黑一片,“扬平在这空地上练起了功夫,双拳所出带起片片杀风。
楚落衡看到的话,一定会大感惊奇,拳之所出,招招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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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开城门,”
“来者何人?想夜闯洛阳城不成?”守城士兵说出了这句连自己都感到好笑的话。
“我乃钦天监主持林水月,速开城门。”林水月说罢,李斯、跟小队骑兵随后也赶到城门前。
守城军士此时看到李斯跟小队骑兵,立马叫醒了其他守城士兵,下去打开了城门。
守城军士此时跪倒在城门旁道:“拜见丞相。林主持。”虽然他们也有点好奇这二位大人不是陪同陛下巡视天下去了吗。
士兵话刚落音,几人几骑一跃而过。进了洛阳之后,李斯首先停了下来。众人见状也随后也勒马于李斯身后李斯这时候开口道:“你们几个速度分兵三队,分别前往御史府,太尉府,洛阳令府邸。请他们三人丞相府叙话,跟他们说此事十万火急。千万不要耽误。水月你跟我回丞相府吧。”
几个骑兵非常默契的分成三路分往李斯说的三个地方而去。
丞相府邸,此时二个人站在那书房。李斯苦笑道:“真是文官骑马必无好事。我们星夜兼程赶回这洛阳城,还有太多事情要办啊,陛下走的真是潇洒了。”
“陛下乃千古奇男子我等不敢乱言。”林水月道。
“敢问丞相,何事十万火急?这个时候传我前来?”一老人进来问道。老人虽发须皆白,但精神却是十分充沛。丝毫不见老态。
蒙太尉,此事等他们二位来,再一起说谈了。
随后有二人陆续赶到。
秦国四大柱此时皆会一堂。丞相李斯,太尉蒙武,御史魏鉴。洛阳令秦无忌。除此之外还有这个钦天监历代最年轻的主持,林水月。
李斯开口道:“各位大人此时心中一定好奇,李斯此时应陪同始皇陛下巡视天下,怎会此时回洛阳?还深夜打扰各位,谓之十万火急。实不相瞒,吾皇撒手归天了。”
说到此处李斯已是老泪纵横。
三人闻听此语后,一时间竟已无言。
蒙武最先开口道:“陛下怎么可能死呢?如果真如丞相所说陛下现遗容何在?”
秦无忌听闻此语并无所言。
御史魏鉴问道:“不知陛下留何遗言?”
“水月你讲吧。”李斯道。
是,丞相。
“禀三位大人,于二日前,陛下似知大限已到,跟我们交代了身后事后,帝星大放光辉之时,燃烧修为直奔洛阳而来,二个时辰之后,帝星再无光辉,吾皇归去。我跟丞相星夜兼程返回洛阳,现蒙毅将军也应带领大军在返回途中。吾皇所去,只留旨意,交代身后事。并未道明所归何处,只留一言。秦皇陵可葬秦国有功之人,“我”自有安处。”
洛阳令这时开口道:“不知各位可知皇后洛阳葬于何处?”
“秦无忌,这话怕是得我们问你吧?皇后葬于何处,除陛下外还有人知道的话,就只能是你们秦家了吧?”蒙武道。
“不知水月可卜一卦?”魏鉴道。
魏鉴说完这句话,四人同时望向林水月。
“大人不说。我也得卜上一卦。我们不能不知陛下归处。”林水月说罢,拿出了一套卜卦用的器具,这器具很简单,就是七颗小玄铁石。走到外面空地上,李斯四人也跟了出来,林水月在地上把七颗小玄铁石排成北斗七星之状。然后开口道:“四位大人请先进屋去,此卦卜吾皇之所在,唯恐水月修为不够,难测后果。”
李斯听闻这话说道:“水月,你切不可以强行为之,尽力就行。”说罢带头走进屋内。
四人进屋后一直看着外面卜卦的林水月,只见他口中不断念咒,双手似在空中画着什么。突然地上七颗玄铁石快速的转动起来,水月此时双手停了下来,但是口中还是呢喃不停。
地上的玄铁石突然“砰”的一声炸裂开来,水月似乎受这个影响,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向后倒去。洛阳令摇了摇头。魏鉴似早有所知,李斯则是跟蒙武冲了过来。
太尉蒙武起先冲了过来,扶起水月,问道:“伤的可重?”
水月回道:“无妨。丞相请。太尉请。咱们进屋说去。”
李斯道:“都坐吧,今晚需要商议的事情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