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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娘娘病逝,程贵妃荣登后位。
一隅白色花海,一处平凡不失贵气的院落。庭院中,一袭蓝色长裙的女子静站着遥望那一片盛开的白色蔷薇花,一手轻抚着微凸的腹部,口里轻唱着歌,绝色的脸庞此时才见一丝笑意,水萱自言自语道:“宝宝,娘亲给你唱歌听,这样你就更早听到娘亲的声音了,宝宝,娘亲不求你以后多风光,只求你安好便可,咳咳——”说着不经咳嗽一下,这时正被拿着点心的花雨看到,将东西放在桌上,急忙扶住水萱,满脸急色:“娘娘,娘娘又病发了吗?外面天凉了,跟奴婢回去吧,看您还怀着小皇子呢,小心身子要紧。”,花雨特别小心照顾着自己娘娘,自从娘娘那次中毒之后,虽然御医及时把毒排出来了,但还是残余的毒性侵入水萱的身子,落下了咳疾,御医还提起这毒可能会波及到胎儿,一二再嘱咐娘娘要照料好自己的身子。“嗯,回去吧!”水萱换上淡漠的表情,吩咐着。
花雨为着自家娘娘这淡泊的性子干着急,就如上次中毒事件,自己娘娘受这么大的伤害,本想禀报给皇上,让皇上来彻查此事,还娘娘一个公道的,谁知自家娘娘不想给皇上添麻烦,硬是把这件事压了下来,还对下毒的人既往不咎,虽然不知道是谁下的毒,但花雨猜测一定是那三天两头来找茬的程贵妃,奈何没有证据,真是气死人了。
看吧,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看到迎面而来扮相招展的程贵妃,那神气的样子,看着花雨内心一阵恶寒,心下唾弃着:“真是冤家路窄!”
“呦,这不是妹妹么,听说妹妹最近身子抱恙,这不好好在房里歇着,出来风大,小心腹中皇子可否安好”程贵妃的目光扫向水萱那微凸的腹部,眼中闪现一丝怨毒,稍纵即逝。算你命大,上次没毒死你,看你今后还是不是那么走运,哼。
水萱径直从程贵妃的身旁走过,看都未看一眼,跟这样的人说话,简直就是浪费空气。旁边的花雨看到自家娘娘无视了程贵妃,心中满满的高兴,娘娘太棒了,作为奴婢的自己,还是“客气”地向程贵妃问了声好。
“奴婢见过程妃娘娘,娘娘吉祥!”花雨的语气也变得高兴了不少。随即小跑赶上水萱的脚步。
程紫怡感觉到水萱这样赤果果无视自己,马上面色一沉,虽然皇上曾经警告过自己不要招惹水萱,也说水萱不用向任何人施礼,但依旧很恼怒,于是用手指狠狠地掐着身旁婢女的胳膊,随即那鲜血随着指缝流到腕部滴在地上,心里恨恨道:“水萱那个贱人,竟然无视本宫的存在,那本宫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被掐的婢女吓得浑身发抖,胳膊上的剧痛也不敢叫出声来,只能默默承受着。程贵妃看着水萱即将消失在这长廊的尽头,对这那抹蓝色的背影,拔高嗓音喊到:“哦,忘了告诉妹妹一件喜事,姐姐我也有身孕了,记得……”。
身孕?听到这两个字,水萱的脚步顿了一下,头脑一片空白,再也没听清程紫怡后面的话语,很快消失在长廊尽头。
看到水萱的表现,程贵妃很是满意,满身阴霾瞬间转为如沐春风一般,对着刚刚受伤的婢女道:“小桃,你去休息吧,把伤养一下,来人,拿点钱给小桃去看伤。”
小桃一脸的惊恐,哪敢领娘娘的“好意”,立马跪地:“娘娘,奴婢谢谢娘娘抬爱,奴婢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过几日就好了,谢谢娘娘的好意,奴婢心领了。”小桃心下吓得要死,上一秒凶神恶煞,这一秒如若天使,这脸变得真快,这真是吓破胆子,谁知下一秒是什么结果呢,还是安分点好,不然是否可见明天的太阳。
“贱婢就是贱婢,给你好处还没胆接受,本宫的命令是尔等贱婢可以反抗的吗,本宫心情好,你的家人会帮你安顿好的,你就自我了结了吧。”程贵妃阴森森的盯着瘫坐在地的小桃,看着她无情的被拖走,接着把目光扫在身旁那些奴婢们,狠戾道:“这就是警告,如有人违背本宫的意愿,这就是下场,记住了!”
“谢娘娘赐教!”众人一身冷汗,恭敬道。
蔷薇轩中,从长廊回来的水萱一直沉默不语,一旁的花雨不安起来,小心问道:“娘娘,您还在想程贵妃说的话么,娘娘,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别总是憋在心里,这样会闷坏的。”看着自家娘娘还是无动于衷,花雨再接再厉,“娘娘,要不这样,您把我看成是那个程贵妃,您要打要骂就对奴婢使来,您看怎么样。”
听到花雨这番话,水萱的脸上才有了一丝动容,虽知道花雨是担心自己,纵然自己有满腔怒意,也不能对如姐妹一般的花雨动手啊!好久没有练剑了,就用剑来发泄自己的情绪吧!于是吩咐花雨:“花雨,别说傻话,本宫好久没使剑了,想试试,你把本宫的琉璃美人煞拿出来吧!”
“啊,娘娘,奴婢没听错吧,娘娘这可万万使不得呀,您还怀着皇子,可不能有什么闪失,那奴婢不好与皇上交代啊!”花雨一脸的担忧,别家娘娘泄愤不是打骂奴婢,就是摔东西,自家到好,舞剑泄愤。其实花雨但是希望自家娘娘可以打骂下人,摔摔东西,可是自家娘娘从来不这样,一点脾气不要,这么好的人,老天真是不公平,还要这样的人受气,可恶的老天,花雨一边骂天,一边劝自家娘娘。
“无碍,本宫会注意的,拿来吧。”水萱固执己见。
花雨拗不过自家娘娘,哎,娘娘就是这样的性子,一但认定,就决不改变。就是这样的性子才使自家娘娘受了许多委屈。
不一会儿,花雨捧着一把通体发着银光的玉白色的剑走了出来,这把剑是用水国最珍贵的琉璃玉溶于上等千年玄铁,由水国最优秀的铸剑师锻造而成,成为水国的一件圣物。据说还有一段离奇的故事。水国上下都知道水帝特宠自己唯一的妹妹萱公主,特意在萱公主出嫁时作为嫁妆给了萱公主,全国上下对水帝称赞不已。
望着这把琉璃美人煞,水萱想起了远在水国的哥哥,用手轻轻抚着剑身,口中呢喃道:“哥哥,妹妹想你了,妹妹累了。”,随即舞动身姿,如画一般曼妙的身姿展现出如仙的气质。如此美感惊呆了一旁的小花雨。
“咳咳——”一声咳嗽惊醒了沉迷于梦中的花雨,一看来人,不得了,原来是皇上,该死,太入迷了,怠慢圣驾可是掉脑袋的事,花雨急急跪下,慌张道:“奴婢该死,奴婢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望皇上恕罪。”
“嘘,小声点,不要惊扰了萱娘娘,好了,这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言帝立马阻止了花雨的失态,他不想吓到萱儿。摒退所有人,花园中只剩两人,一蓝色妖姬轻舞于那一片白色花海之中,格外耀眼。这么美的画面,一直环绕于言逸的脑海里,久久不散。水萱舞下最后一剑,背对着来人,听到有人鼓掌,以为是花雨在闹着玩,也没在意,淡漠的嗓音响起:“花雨,把剑拿下去吧,本宫累了,扶本宫回去休息吧。”,没有听到花雨那兴奋的回答,却是闻到了那熟悉的龙涎香味,水萱没有转身,随即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如刀削般的下巴低着水萱的香肩,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萱儿,这么久没见萱儿,逸哥哥甚是想念,萱儿是否也是同样的心情?”口中吐出的热气喷洒在水萱敏感的耳廓上,水萱身子一顿,顿时感觉满腹委屈如洪水猛兽般跑出来,从背面转过身来,搂紧言逸那健壮的腰,口中呜呜出声:“逸哥哥真的好坏,好坏——呜呜呜——”水萱越哭越伤心,最后竟嚎啕大哭起来,哭得言逸那是一阵阵的揪心。
等水萱发泄完情绪,言逸才慢慢放开搂着水萱的身子,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道:“是谁把我家萱儿欺负成这样,逸哥哥替你做主”,只有言逸和水萱两个人的时候,言逸才会完全放下皇上的架子,直接称自己为我了,不是皇上与贵妃,而是夫君与娘子。
看着熟悉的动作,水萱一时的晃神,立马调整过来,素手擦干脸上的泪珠,收敛心神,像没事人一样,道:“没事,萱儿只是想哥哥了,等萱儿肚子的孩子出生后,我们回一趟水国吧,萱儿还得跟哥哥解释一下,现在哥哥都不理萱儿了。”
“好,就依你。”言逸又搂了搂水萱,“饿了吧,走,逸哥哥陪萱儿一起吃午膳。”“嗯,好。”水萱开心应道。
自从宣布水萱没有继任言国后位,这件事传到水国,水帝怒不可言,传话给言帝,说曾经的兄弟,现在已是陌生人。派军队攻打言国,还派使者来接水萱回水国继续当公主,最后使者带走了水萱给水帝的一封信,水帝这才撤回了军队,也没给水萱回信,这个疙瘩一直存在水萱的心里,所以水萱一直寻找时机回水国,好好与哥哥讲讲事情的缘由,希望哥哥可以原谅逸哥哥和自己。
一晃就到了水萱临盆的时段,这一天,刚梳洗打扮好的水萱突然感觉到下腹一阵绞痛,怕是要生了,花雨连忙喊来了产婆,准备好了生产时所要的物品,一直冒冷汗的水萱就被推进了产房,花雨在门外负责生产所需要的东西,什么开水,什么盆子等等。在外面的她也是急的一个头两个大。
而一场阴谋如恶魔之手一样紧紧地拽住这一对可怜的主仆,危险正在降临,而她们却毫不知情,等回过神来时,一切变得覆水难收了。
产房中只听到水萱那嘶声力竭的痛苦之声:“啊~嗯~”“娘娘,用力,快出来了,加把劲”产婆尽心鼓励着,“娘娘,奴婢喊一二三,娘娘就用一次力,”,水萱满头大汗,惨白如纸的绝色容颜无一丝血色,但依旧带着满脸倔强,配合的点点头,产婆接着道:“好娘娘,深吸一口气,一,二,三,用力!”,随着产婆的指挥,水萱猛的用力,下身剧痛无比,惨叫一声:“啊~”,随即感觉下身滑出一物。产婆高兴道:“娘娘,出来了,恭喜娘娘,是个皇子。”,全身无力的水萱费力的睁着眼睛,看了一眼刚出生的宝宝,微微勾唇,真好,这是我与逸哥哥的孩子,于是就昏了过去。也是刚刚昏睡过去,错过了看到第二个孩子出生的时刻,也错过了醒来的机会。
产婆吃惊叫了起来:“还有一个,娘娘怀的是双生子。娘娘?”看着娘娘昏睡过去,本来满脸喜悦的产婆,顿时眼中露出凶光……
一直在外等候的花雨听到一声小孩的啼哭,紧绷的心瞬间放松下来,口中叫到:“娘娘生了,生了,快,讲这个喜事告诉皇上,说娘娘生了,快去。”花雨着急派遣着下面的人赶快去报喜,自己急忙推开产房的们,绕过屏风,看到的竟是这样的一幕,自家娘娘静静地躺在床上,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而没有一丝活气,而那个产婆将手掐在刚出世孩子的脖子上,孩子满脸的青紫,地上倒一片的婢女。花雨怒喝一声:“你对刚出世的皇子做什么?”,立马摸出腰际的软剑,对着那产婆的手就是狠狠地一剑,那产婆看着来者不善,急忙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手依旧被刺伤了。
花雨没想到这个产婆竟然还会功夫,趁产婆公开手的那瞬间,身形一闪夺走了小皇子,眼睛望向床上的一动不动的娘娘,泪水夺眶而出,一边与产婆纠缠,一边失声痛哭:“娘娘,我可怜的娘娘,花雨我会替你报仇雪恨。”花雨感觉到此地不能久留,否则自己和小皇子会命丧于此,不行,自己死了没什么,这可是娘娘唯一的血脉,曾经自己发誓过要好好护住娘娘和未来的小皇子,娘娘没了,小皇子拼死也要护住。
这时,产婆大喝一声:“来人,将此人斩杀了,以绝后患。”“是!”随即来了不少蒙面人挡住了花雨的去路,花雨一手执剑,一手抱着孩子,如地狱来的修罗一般,斩杀着黑衣人,“嘶啊~”花雨忍不住叫出声,但仍旧没有停住手中的剑,终于突出重围,带着小皇子来到了蔷薇轩,拿走了琉璃美人煞,离开了皇宫。
没多久,言帝终于来了,然而一进来是满面扑来刺鼻的血腥味,眉头一皱,看到庭院到处散落着尸体,言帝心中不安起来,大步走向产房,推开房门,绕过屏风,看到床上安静躺着的人儿,目光扫视一下,看到水萱手边躺着刚出生的小孩,水萱嘴角带着微笑没有生机,身旁的小孩也是满面青紫,没有了气息。言帝绝望的仰天嘶吼:“不~萱儿——”
然而床上的人儿再也听不见了。
言诚帝五年,萱贵妃病逝,无子。程贵妃育得一子,荣升皇贵妃。
由于萱贵妃的死对言帝的打击特别大,言帝无心于朝事,大权旁落,政事大部分都由右相和慕枫打理,随着右相实力更加雄厚,于是进言皇上立后,言帝一心只在水萱的身上,没有精力管这些事情,都放手交于右相去做,而自己负责答应就够了。
言诚帝七年,程皇贵妃贤良淑德,而后宫不可无后,然荣登皇后之位,其子立为太子,年仅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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