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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堡的军队自打下五龙寨之后,走了3日,方才回到镇北堡中。凯旋而归的那一天,马天君携政府全体工作人员,以及自愿到场的百姓,一起为军队呐喊贺喜,场面异常火爆。
有些百姓拿出家中集藏,什么鸡、鸭、鱼、肉,果子蜜饯之类的往军士们手里塞,而有些熟妇小娘,则拿着鲜花朝长的帅的军士们身上甩。
刘仁玉看到堡中百姓的反应,还算满意,先军政治发展到这个样子还算不错,在大明的其它地方,当兵的只不过是一坨屎,但是在镇北堡,当兵的是却是金疙瘩,是婚嫁市场的紧俏货。
其实这也由不得百姓们不喜欢当兵的啊,这年头在镇北堡当兵,待遇高,地位高,立功以后可以分田地,得赏银,虽然现在暂时升不了官儿,但是只要刘仁玉上去了,这些立了功又没把功劳积分换成田地和赏银的军士,都可以升成大官儿。
这么一来二去,当兵的自然成了“钻石王老五”,别说待字闺中的闺女,就连失了夫君,而又风韵犹存的熟妇们也想勾一个军士当新的夫君。
原先在大明当兵当真是比吃黄连还苦,但是现在还是在大明,不过是在镇北堡刘大人手下当兵,却比吃了蜂蜜还甜,这些当兵的对刘仁玉很是感恩戴德呢。
这些情况,刘仁玉通过安插在军中的细作了解的很清楚,他很满意,他要的就是这种对他死心塌地的军队,不如此如何能够做大事业呢。
这次军队出去剿匪,统共耗时7天,想来军士们也很是疲累,仁玉便叫休息3天,3天后大军开拔,往张家堡方向去,进行第二阶段的战役。
这3日中,普通士兵以及军官都能休息,各部队军事主官却不能休息,因为刘仁玉又要开会了。
把总府会议室,刘仁玉上座,余众分坐两旁,加上特邀嘉宾马天君,一共6人参会。
按照惯例,每个人的面前都摆的有情报汇总,这次的情报是关于虎头寨和张家堡的。
文件第一部分第一页介绍虎头寨人员配置的情况:虎头寨,位于虎头山山顶,寨主“王蝎子”。该山寨拥有匪众368员,执兵仗者125员,因为多吸纳逃散边军,战斗力较一般土寇强的多。
第二页附虎头山之山川地形图,房屋布局,关隘敌楼尽在其中。
文件第二部分介绍张家堡的情况,第一页先是介绍人员配置情况:张家堡,堡主张南锡。堡中共有人口共计700余员,丁壮300余员,其中张家本家人口58员,丁壮20员,三代以内亲族人口95员,丁壮40余员,余者皆旁支远亲与佃户人家,可执兵仗者最多300员。
第二页,同样的附山川地形图,画的详实,标的细致,从图上看标示来看,张家堡城墙高两丈,上面画的有虎蹲炮5位。
众人看完这些情报,不免感慨跟着刘大人打仗就是爽,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说的不就是这个情况嘛。
待众人看完情报,刘仁玉便开始说作战计划:“本次出战,敌军较强,情况莫可预测,我意,全军出动,堡中只余民兵防守,民兵由马天君统一指挥。天君,我堡中丁壮,农闲时都叫他们操演,分的都有临时军官管辖,出战攻击是妄想,凭借城墙坚守没有问题。我军在外征战,后方就全仰仗你了。后方稳,军士们作战才能全力。这个担子很重,你要挑好。”
马天君起立拱手为礼,严肃道:“天君必不负大人之所托。”
“很好。”刘仁玉勉励一下马天君,继续道,“按照惯例,我军不可离开防区,往他处行走,不过我会找孙大人谋一份军令,让他许我们出外。这个军令到手之后,我军开拔,照例辎重随行,我兵列辎重马车两侧,游骑撒开,探5里,有情况传音示警。到了距张家堡左近,我部大军扎营,由二狗指挥。我,李旗总,杨旗总,张旗总,前往虎头寨控制‘王蝎子’,事成之后,继业留在山寨中作为策应,其他人都随我回到营中。等王蝎子举事攻张家堡,我军则派一部助其攻打张家堡,我意,派李旗总麾下矿工旗,前往张家堡,如果虎头寨攻不下张家堡,则挖掘地道,炸塌城墙,帮他们一把。另外一部,则在官道上守着,看看有没有报信的张家堡信使,如果有就截杀之,如果有些信使逃过了我们的追杀,报告给安塞知县,想那张老爷乃安塞县大族,他堡中有事,知县岂敢不救,我部可易容改装,在官道上设伏袭杀安塞援军。安塞官军即败,我军合兵一处,佯攻王蝎子部,王蝎子部退走,我军搜走张家堡集藏,便回返镇北堡。大伙儿可听分明了,有没有什么意见。”
“有,”刘仁玉话音未落,李继业便问道:“大人,我们的兵一共才不到150员,就算加上后来从军的骑兵队,也才200员不到,而安塞的官军有多少,我们还不知道呢,按照大明的惯例,当在500.人以上。我军既要分兵打张家堡,又要打安塞的援军,只怕是不够用啊。”
“是啊,咱们就这么点兵,却要打这么多仗,只不知能否应付得来。”憨人张铁牛嘟囔道。
“那你们有什么好主意吗?”说来听听。
“大人,卑职有个点子,您看合不合用?”。素来以话少,谨慎(又称胆小)著称的何二狗居然要出主意了。
“哟呵,二狗!?你有什么高见,说来听听吧。”刘仁玉见何二狗居然要出主意,很是惊讶。
“大人,现在连年大旱,想来流民多不胜数。我军如果不想让安塞县城派出援军,完全可以选些精锐,带些米面粮食,招徕饥民,然后引他们去围安塞县城,到时候安塞县城都被围了,那知县哪里还有兵马来援张家堡。”
“唉呀妈呀,不错啊,你的主意不错啊,额觉得行。”张铁牛击掌赞叹道。
“铁牛,大人还没有说话,你怎能多嘴。素质,注意你的素质。”李继业又觉得张铁牛在刘仁玉面前不讲礼貌,就呵斥道。
“大哥,无妨,铁牛是个浑没机心的人,不妨事。二狗,你的这个点子很不错嘛,这个事儿就交给你办,你要办好,不过你记住你那是佯攻,不要来真的啊。”
“是,卑职记下了。”听到刘仁玉认可自个儿的计划,何二狗心中一喜。
“好,二狗提的意见很好,我觉得到时候虎头寨打张家堡的时候,也可以用这一招,多找些流民,来个蚁附登城,杀了流民平内乱,死了山贼好治安,平了张家堡发大财,好事儿,好事儿。就这么定了。明日我军开拔,大伙儿都回去好好准备着吧。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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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士们休息三日,第四日一大早,照例地在校场集合,誓师,祭旗,一套程序走完,大军开拔。堡中百姓照样是热情欢送。
军队行至靖边堡城的时候,刘仁玉携手下众军官入城,与孙大人相见。孙奎胜对刘仁玉这个懂事儿的部下相当满意,刘仁玉常常派人带着银两、粮食等大明土特产到靖边堡中走动,到现在为止,刘仁玉给孙奎胜送了一辆“汗马”牌马车,还有粮食10000斤,银两1000两。
孙奎胜常常感慨,有刘仁玉这种吃的是草,挤的是奶的手下真好,所以刘仁玉提的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孙奎胜都批准。
比如这次,刘仁玉要越境活动,给的理由是要给张家堡送粮食。孙奎胜知道张家堡的势力极大,不好惹,他也只能稍微安慰一下刘仁玉,除此之外,他也没有什么办法,所以他当然会批准刘仁玉的部队越境的请求。
于是,拿到军令的刘仁玉带兵,渡过西芦河,南下直趋张家堡,在距离张家堡10里的地界上,镇北堡军队安营扎寨。
刘仁玉安排完军中事务,便与李继业,杨德胜,张铁牛,以及一队接应的军士,一道前往虎头寨。到了虎头寨左近,仁玉令那队军士在一个秘密地点等候,事成之后,放烟花为号,到时那一队军士便到山门前接应。
刘仁玉安排好接应的事,便带着众人到了山门前。此处自有虎头山的巡防哨探查问,李继业叫报告说是军中故人李继业带人来投,说完还打发了那小喽啰一点儿散碎银两,那喽啰得了赏银,自是欢喜无限,他脚下生风般地跑到了山寨中,将李继业带人前来的消息报于王蝎子。
王蝎子闻言大喜,亲自带着二当家的崩山炮,三当家的笑面虎,四当家的闯塌天,下山相迎。
“李老弟,想煞哥哥我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呢?今日吃酒,该罚你三杯,啊不,三十杯才对。”王蝎子一边笑着,一边朝着李继业等人走来。
李继业循着声音望过去,却不是王蝎子是谁,一身狼皮袄子,戴个貂皮帽子,满脸络腮胡子,长的很是粗豪,他身边几个李继业并不认识,不过看他们的神色,应该是山寨中的紧要人物。
山寨的领导班子全体出迎。这可是天大的面子。李继业颇感意外之下,赶紧抢上几步,拱手行礼,笑道:“小弟也想早日来此与哥哥相见,却没料到颇有些波折,这才误了日程,小弟有罪,今日吃酒,愿受处罚。”
李继业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王蝎子面前,正待与之叙叙旧情,却不料崩山炮突然横在李继业与王蝎子身前。
那崩山炮硬声道:“大兄弟,既然要入山寨,大哥便是寨主,你还挎着刀,这样太也无礼,解了刀剑,再相说话,你带来的人也是如此。”
“老二,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王蝎子话虽这么说,不过语调中却听不出真的有这个意思。
于是,刘仁玉等人都把随身的刀、剑、棍棒都解下来,交给小厮拿住。
这些功夫做完,崩山炮才让在一边,让李继业继续与王蝎子亲近。经历此等小插曲,李继业脸上的神色却丝毫不变,他是演技不俗的人,这点小事儿何足挂齿,他完全不受影响地与王蝎子谈天说地,聊得不亦乐乎。
二人聊得一阵,便开始各自介绍身边的人,王蝎子介绍了崩山炮,笑面虎,还有闯塌天,李乘风则介绍了刘仁玉,杨德胜,张铁牛。
介绍的时候,众人自然是免不了“久仰,久仰。”,“幸会,幸会”一番。
搞完这些面子上的事情,接下来王蝎子便拉着李继业,大伙儿一齐朝着山上的山寨走去。一路上,王蝎子不住地介绍山中风景,山寨中的风土人情,李继业等人则不住地点头说好。
不一会儿的功夫,众人便来到山寨之中,这山寨的大厅,毫无意外地名字又叫聚义厅,李继业等人便在大厅之中与王蝎子对话。
“李老弟,你来山寨投奔于我,我得一大助力,你带来的兄弟,我看了看,都是精兵猛将啊。”王蝎子到底是军队出身的人,刘仁玉等人都是练武练得极好的人,一身杀气若隐若现,他如何能够看不出来呢。
“哥哥客气了,我等也是没奈何啊。朝廷久不发响,我等没了吃食,不得不到哥哥这里讨一碗饭吃。”李继业把他以前准备好的说辞用了出来。
“老弟且宽心,在哥哥这里,旁的不敢说,饭管教你吃饱,吃好。人来。”王蝎子唤一声。
“在。”一喽啰应声道。
“你去跟厨子说说,今日有贵客到,宰一只肥羊,做的好吃些,我与李老弟吃酒用。”
“是,”那喽啰应一声,便告退而去。
“哥哥,现在你是山寨的大当家的,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了,有时候说不得还要领军出征,我有一物,想献给哥哥,管保哥哥.日后用得上。”
“哦,是何物事,让我瞧瞧。”
“哥哥请看。”李继业说完,便取个木盒子,交给崩山炮,崩山炮打开一看,发现是一架千里镜,当真是稀罕物事。
“大哥,这大兄弟献的是个稀罕物呢,额听说都是总兵,副将才用的西洋货,叫甚千里镜。”崩山炮从前是个边军,跟着他上头的大帅出征的时候见过这么个东西,所以他一下子就叫出了名字。
“哦,是吗。是千里镜啊,快给我看看,我以前只看到当官儿的用过,我只看见过,没用过,让我看看这个东西怎么个千里法?”王蝎子一边说着话,一边把千里镜驾到眼睛前面。
他先是看了看崩山炮,哎呀妈呀,一下子就看到崩山炮的长脸变成了饼子脸,而且他的鼻毛又大又粗。
“嘿嘿,”王蝎子笑一笑,又朝着大厅外面望,一看之下,发现原来因为极远而看不分明的物事,现在看的极分明。
“老弟送了个好东西啊。哥哥我就收下了。”王蝎子笑着收下礼物,然后又道:“你远来此处,想必有些累了吧,把你的兄弟带上,到厢房暂且歇息,等晚上吃酒的时候,我再叫你们。”
“是,我等这就去休息。”李乘风道。
“人来,”王蝎子喊道。
“在,”那个去通知厨子的小厮又应了一声。
“带着李老弟他们到厢房去歇息。”
“是。”
李继业等人正待到厢房中去,王蝎子忽然又道:“李老弟,山上的弟兄大部分还不认得你们,你们就在厢房里待着,没事儿可不要随便走动啊。”
“是,小弟记住了。”说完,李继业便与刘仁玉等人投厢房方向而去。
是日夜,聚义厅中燃起篝火,一只羊被木棍串了,架在火上烤,厨子一边翻动着羊,一边在羊身上刷油和各种香料,一时间聚义厅里肉香气四溢,大厅里的一众土匪不免大吞口水。
今日王蝎子得了重礼,觉得很是高兴,便叫上压寨夫人,以及自个儿的小儿子一起来吃酒,那崩山炮,笑面虎,和闯塌天也有样学样,都带着自个儿的夫人,儿女来吃酒。
小孩子家家的,奶声奶气,很是好玩儿,大伙儿推杯换盏,吃的很是热闹,吆喝声,酒令声,还有五音不全的唱歌声此起彼伏。
此情此景,一直在吃酒的刘仁玉几乎都要忍不下心来发动袭击了,不过场面就算再温馨,正事儿也还是要做的,于是刘仁玉装作不经意地将碗朝地上一摔。
“啪嗒”一声,异变陡起。
刘仁玉,杨德胜,李继业,张铁牛乘着旁人不注意,将藏在鞋底的匕首取出来,分别直取王蝎子,崩山炮,笑面虎,闯塌天。
可怜虎头寨中的4个当家人正喝的爽的时候,不提防被人用匕首抵在了脖子上。
什么情况,还让不让人愉快地喝酒了!
刚刚还在喝酒,吃肉,行酒令的其他土匪猛然间醒过神来,“娘的,怎的正吃着酒,头领们就叫人给劫了。”
“彭、彭”,陶碗落地声不绝于耳,匪众们一边取兵刃,一边骂道:“贼厮鸟,放开我家头领,不然他娘的活撕了你们。”
“狗日的,没义气的狗东西,头领把你们当兄弟,你们他娘的这么对待头领。”
“不放了头领,叫你们走不出虎头山。”
那几个头领的小孩子本来玩的高高兴兴的,突然遇到这么一出,受了惊吓,都嚎啕大哭起来。他们的娘亲见自家的娃子哭了起来,夫君又被挟持,一时乱了方寸,也在一旁哭泣。搞得一阵凄风惨雨。
这边厢妇女儿童嚎哭不已,那边厢匪众们一通大骂,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刘仁玉等人牢牢地控制着众山匪的头领。
“大当家的,您别乱动,我的匕首上有毒,要是蹭破了皮肤,您过不了多久就会驾鹤西去。”刘仁玉笑道。
“你们他娘的是什么个路数,我诚心相待,为何你们要算计于我,李继业,你这厮好生歹毒,竟然算计我,你不得好死。”王蝎子没想到李继业会带人害他,愤怒之下喝骂道。
李继业对于王蝎子的喝骂毫不在意,他木无表情道:“对不住了,哥哥,我家大人要我如此,我也没办法。”
“你家大人是谁?”王蝎子问道。
“就是哥哥你身边那位。”李继业道。
“是你,你要怎地,放个话,否则我必叫你们走不出虎头山。”
“大当家的莫急,我只是想跟你做一桩买卖,不过为了确保你一定会跟我做这个买卖,我要使些手段才行。”说完这些话,他拿出从前在后世买的恰好随身带着的阿莫西林,给李继业4颗,让他喂虎头山的4位头领喝下。
“继业,先把他们捆住,再给他们喝,他们要是故意不喝,就直接割了他们舌头。”刘仁玉提醒李继业,一定要确保他们喝下。
李继业听了刘仁玉的话,先是用绳子把那几个头领都捆住,然后为了确保那几个头领喝下泰西精品“毒药”,便掰着他们嘴,硬是塞了进去,待确保他们服下,李继业对刘仁玉点一点头。
“各位头领,我给你们喝的,是泰西来的慢性.毒药,药性一年,如果不服用解药,会断肠而死。”刘仁玉还是满脸笑容地说道。
“你他娘的到底想怎样,想杀我们,就喂刀子,老子眼睛眨一下就是你孙子,我死了,我的兄弟们定不饶你。你他娘的别想跑。”崩山炮脾气烈,被这么几个人捏着性命玩儿,他很生气。
“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继业,你去把那几个小子提过来。”刘仁玉说完,努努嘴,指指那几个还在自个儿娘亲怀里抽泣的小孩子。
“是,”李继业上前,准备把那些小孩儿提过来。
刘仁玉对着杨德胜等人说一声:“走。”然后众人挟持着几个头领把李继业围在中间,朝着那几个孩子走了过去,他一边走一边对那几个头领的夫人和说道:“你们听着,呆在原地莫动,谁敢动,我就宰一个人。还有你们,”刘仁玉指着一众匪徒,说道:“都他娘的退到外面去,快。”
刘仁玉这个话刚说完,那几个头领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说要手下人不要动,但是他们的手下都不知道该不该听他们的命令。
那几个妇人却是完全不管几大头领的命令,他们听了刘仁玉的话,没有妄动,乖乖地留在原地,那一众匪徒也是无可奈何之下,不得不退到大厅外面,不过他们依旧提着刀,挽着弓,时刻准备拼杀。
李继业等到其他匪众都退到外面去了以后,便听刘仁玉的话,取来绳索,将那4个头领的夫人,还有儿女都绑起来,用绳子串程一串,围成个圆圈,将他自个儿围在圈子里面。
等这些事情做完,刘仁玉带着自个儿的手下们,慢慢地朝着大厅外移动,等到走到大厅外,刘仁玉对李继业道:“继业,放炮仗叫人。”
李继业闻言,拿出号炮,点燃,号炮一飞冲天,炸出一朵绚烂烟花。
距离山门不远处,埋伏在此的镇北堡军士连忙赶着马车朝着山门移动而来。
放完号炮,刘仁玉又带着众人,朝着山下慢慢走去,山上的土匪们只敢远远围观,不敢妄动。
借着紧追不放的山匪们手中火把的光亮,刘仁玉等人慢慢地走到山下,这时镇北堡的接应部队早已赶到,由于山门里原先的守卫也赶到大厅中去应付刘仁玉等人,是以这支部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他们没等多久,就看到山上一大片火把朝着山下移动。那队长见状,知道是刘仁玉他们来了,便对自个儿的手下说道:“把总大人马上就到,准备好接应。
“是。”众队员应道。
不一会儿,刘仁玉等人都到了,在刘仁玉他们后面,有一大群骂骂咧咧,用刀剑比划的山匪。
“继业,把那几个小孩儿,还有那几个妇人,都装到马车上去。”刘仁玉道。
李继业依言照办,随后刘仁玉带着几个当家的,上了另一辆马车,一辆马车上挤了8个人,有点多,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刘仁玉上了车,大喊一声:“走”
那车把式促动马匹,马车慢吞吞地移动了起来。
本来现在是天黑的时候,赶马车走路很是困难,不过因为刘仁玉给军队大幅度补充营养,军队的人普遍没有夜盲症,在这等由这个皎洁月光的夜晚赶路,根本不用打火把,车把式就这么看着就能跑。
“贼人,若是你敢伤了我的儿子,动我女人一根毫毛,我做鬼也不放过你。”见刘仁玉要把自个儿的老婆孩子也掳走,崩山炮产生了不好的联想,他无力地威胁道。
“放宽心,二当家的,令公子和尊夫人我都会好生照看,因为我是真的想跟你们合作,怕你们不合作,所以才出此下策罢了。二当家的,三当家的,四当家的,你们留下,守着山寨,我带着大当家的去去就来。”
这时,虎头寨部分土匪骑着马,举着火把,在马车后面紧追不舍,刘仁玉待马车走的有些距离了,拍一拍车把式,叫放慢速度。
车把式随即放慢马速,其他马车见状也放慢马速,后面紧追不舍的匪众见刘仁玉等人停了下来,也跟着停了下来。
刘仁玉让大伙儿放了二当家的,三当家的,四当家的,这三个人走下马车,犹自絮絮叨叨地威胁刘仁玉,不许动他们家人一根毫毛,不然做了鬼也不放过刘仁玉之类的云云。
那边的虎头寨追兵见几个当家的被放了出来,就暂时停下马,给几位当家的松绑,询问情况,并跃跃欲试,想上前去营救大当家的。
刘仁玉将王蝎子交给李继业看管,他自个儿则走到众土匪身前几米处,用匕首在地上画了一条线,说道:“此线你们不要越过,不然我必杀之,你们且宽心,我带大头领回去有要事相商,大头领明日便回,你们不必担心。几位头领,你们的家小暂时放在我处,我必用心照看,当贵宾招待,你们只要跟我合作,我保证你们家小的安全。”
那几个头领听了,还没有说什么,一个土匪却突然越众而出,直直朝着刘仁玉走来,他一边走,一边说道:“额们虎头寨在这一带也是有些名头的,如何能叫你他娘的吓住,老子就要闯你那生死线,你待怎的。”
这说话的人是大头领麾下的一员统领,平日素来与大头领亲厚,此时见大头领没有被放出来,心中忧急,一时也没想那么多,便想往前凑,且他为了找些威风,便说了些狠话,他本意以为刘仁玉只不过是吓吓他们的,而且他看到刘仁玉只拿着匕首,他却拿着一把鬼头刀,兵器上他占有优势,所以他一边凝神戒备刘仁玉的匕首,一边往前蹭。
刘仁玉看到他越过了生死线,心中暗道一声:“二杠子,拜拜了。”他用左手快速拿出装了消音.器的手枪(穿越时带来的,就只有12发子弹),扣动扳机,“炯”的一声,红光一闪,那越线的土匪额头上出现了一个黑洞,他顿时死的不能再死了。
众人见刘仁玉手里的某个物事红光一闪,自个儿的伙伴就成了一个死人,还以为刘仁玉会什么妖法,顿时都被吓住了。
刘仁玉用手枪杀了人,这一枪带来的效果是,土匪们全部呆若木鸡,没人敢追击。
于是土匪们只能目送着刘仁玉等人乘着马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