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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这个女人本事怎么样?”沈迟压低了声音问,好歹看上去好似和明月是一路?
明月不屑地说:“这女人没什么本事,不过她身上有个东西确实是小鬼比较害怕东西。”他用鼻子嗅了嗅,“好像是一把古剑。”
……你是狗鼻子吗?只是用闻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那个悬棺群真有麻烦?”纪嘉忍不住开口。
明月安慰她,“不用怕!有我还怕什么鬼,到时候统统收了喂我小鬼!噢对了沈叔叔,那三个外国佬比那个女人有本事多了,如果不是我小鬼收敛气息,他们多半会现。”
“这三个应该是俄国人。”东正教是基督教主要宗派之一,与天主教及教并立基督教三大宗派,俄罗斯人中过六成都信奉东正教,沈迟眯着眼睛扫过他们身上带着十字架,一看就知道是时常摩挲,没有多少光泽十字架带着某种神秘圣洁感。
包括那九支小队加上成海逸、项静和那三个俄国人,他们一行足足有上百人,沈迟知道目地山城重庆,但是照项静话里意思,难道他们一定要经过三峡?
各个小队都自己准备了客车,项静等五人是商务车,只有沈迟四人众人诧异目光中进了小云肚子。
不论他们车开得有多,跟后面云豹木偶永远不急不缓慢慢跟着,不仅不会掉队,反而显出一种别样悠然。
祁容翠他们小队一共来了九个人,除了她之外,还有那位年纪比明月大不了几岁少女小梨,她是一位二阶变形人,能够化成一只漂亮白隼,体型比一般隼要大上一倍,有相当强攻击力,这时候她们正趴小客车后面玻璃那里看着外面那只憨态可掬云豹木偶。
“真可爱啊……”小梨感叹着。
祁容翠点点头,“感觉那四个人很神秘呢。”
一个正翘着脚假寐中年男人笑了笑,“可别看着可爱,我瞧着那木偶车上眼睛像是真。”
“什么真?”小梨好奇地看过来。
“你们该不会认为有那么大塑料假眼睛吧?”另一边络腮胡子打了个哈欠,“估计是从什么变异动物身上扒下来。”
小梨立刻沉默下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猛然间向后方云豹看去。
那双眼睛又大又明亮,灵气十足样子像是有生命一样。
“我们还是离那一大三小远一点好。”半打瞌睡中年男人嘀咕着。
祁容翠不解地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怎么了?”
“祁姐,你来晚了或许没注意。”小梨困难地说,“那个能控制云豹木偶小女孩,身边还有三个木偶。”
“于是呢?”
“那是三个人形木偶,看着那几双眼睛——”
祁容翠瞪大了眼睛,“你是说?”
小梨脸色有些白,“看着很像是人眼睛。”
一时,这两小客车中众人都安静下来。
不仅仅是他们,其他几个队伍中总有那么一两个聪明人,从小云眼睛上看出了些许端倪,联系到之前小女孩身边那三个咔咔咔带着些许响声人形木偶,想起了那个穿黑色欧式蛋糕裙木偶深深弯起红色唇线,想到三个木偶明亮黑色眼睛,一个个又圆又大,不知道时候看上去或许还有那么几分可爱,可那么灵活深邃怎么都不像是假塑料眼睛,顿时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两个小孩子一个是木系异能者,一个是叫大家心底寒傀儡师,那稍大些孩子和其中唯一大人呢?
于是,所有人都认为那支只有四个人小队可怕起来,再也没有人敢有丝毫小看那个平均年龄小得出奇四人小队了。
从北京到重庆哪怕是和平年代开车自驾游也有差不多二十四小时车程,毕竟一千七八百公里路程呢,末世走得就慢了,沈迟他们一路从东南沿海到北京,开始大半年几乎所有高都能通行,到第四年现就没这么好运气,很多大桥和高都遭到了破坏,没有和平年代养护和维修,一旦被破坏就很萧条下来,这些破坏部分是人为部分是进化动植物干好事,而且许多团体就专盯着高打劫,使得现很多人北上走高话并不会多安全。
十辆车外加一只木偶云豹大型队伍只要有眼睛都知道碰不得,所以路上倒是很太平,各个小队都自己带着干粮,从他们态度就可以看出隔阂不浅,中间稍事休息时间都没有任何交流,但沈迟知道他们都是习惯了协作,也是有一定职业道德团队才会被招募进来,至少战斗时候不是那种会退缩类型,这样就足够了。
到第二天上午,成海逸招呼大家,“我们这里换渡船。”
“为什么,前路不好走么?”祁容翠奇怪地问。
项晶回答她,“对,前面已经过不去了,整个重庆都变成了丧尸巢穴,高都被截断,比水路还要危险。”
沈迟他们从小云中出来,看向停码头渡船,看来对于这次行动是早有准备。这种渡船比客轮要好开多了,设备也简单,当然度是不够,但是末世而言,难道还奢望豪华游轮那样好东西?能有这样一艘渡轮就已经很不错。
渡船是可以直接将汽车开上去,省了大家搬东西麻烦。
“我们目地究竟是哪儿?”
“白帝城。”
就是那个“朝辞白帝彩云间”白帝城,原本白帝城三面环水,一面傍山,孤山独峙,气象萧森,雄伟险峻夔门山水中,显得格外秀丽。而自从三峡工程建成之后,水位抬高,白帝城已经成为四面环水天然小岛,那里成为丧尸巢穴中心地带之后,丧尸不会水,反而水路成为佳深入路线。
船行晃荡,明月松了松领口。
这种极其寒冷天气里,水上风浪极大,因为是渡轮,水浪轰鸣声不绝于耳。
纪嘉现了明月异样,“怎么了?”
明月皱着眉,“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不舒服。”
“你该不会是晕船吧?”纪嘉认真地说。
明月摇摇头,“我才不会晕船。”
纪嘉露出一副不相信神情,开始翻找杂物箱子看看他们那些药里有没有晕船药这种偏门东西。
而沈迟正凝神盯着电子经纬仪,沈流木蹲他身边,“爸爸,怎么了?”
这个电子经纬仪是沈迟无意中得来玩意儿,对于判断自己位置是个好东西,尤其是辨不清方向地方,他看着屏幕上得出数字,心里有点不太妙感觉,如果他记忆没有差错话,好像这个数字不太吉利。
很久以前他看书里告诉他百慕大三角、埃及金字塔、玛雅遗址、马里亚纳海沟、神农架等等,都北纬三十度,这个数字常常意味着未解之谜,他们现地方,就已经北纬三十度附近!
沈迟正要回答沈流木,就听到外面传来几声惊呼。
等他们钻出小云时候,一时完全怔住了。
这奔腾水流风浪滚滚,正迎着一面悬崖峭壁,不仅陡峭非常,而且寸草不生,令人惊怖是,那面峭壁上,悬着一具具岩棺,它们错落有致,上面是悬崖,下面就是滔滔河水,看上去蔚为壮观。这些岩棺要么三五穴一群,要么连成一片,那一群群岩棺犹如一部延伸历史画卷,无不蕴藏着令人心中憷神秘色彩。
连自认为见多识广沈迟都一时愣住,这样场景,让他想起游戏里瞿塘峡那片悬棺,不过,听项静说他们会经过两片悬棺群,想必另一处应该就瞿塘峡?
明月脸色已经有些青白,纪嘉这才相信他不是因为晕船,她指了指那些悬棺,“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些吧?”
沈迟也现了明月不对劲,心中不禁加警惕,“明月,不会有问题吧?”
“我也不知道!”明月唇淡得几乎没有血色,“末世之后,师父告诉我很多关于僵尸事儿都已经不算数了,他说僵尸根本就不能白天出来,现满大街都是僵尸,所以我以为很多其他事儿也不过是他骗我。”
他一直是把丧尸叫成僵尸,他心里,那些满大街以人肉鲜血为食丧尸就是僵尸。
“我天生灵感较强,师父当年才教我道术,我只知道这里让我很不舒服。”明月咬着唇说。
这些常年打猎丧尸异能者们无疑胆子是很大,看到这样悬棺群非但没几个人害怕,反而三五成群地站渡轮上指着悬棺群看着,沈迟敏感地现成海逸、项静和那三个俄国人站向着悬崖那一面,神色紧绷。
“啊——”惨叫声响起时候,大部分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小心!”成海逸大叫一声,已经化成一只猛虎模样,虎啸震空!
虽然性格里看不到多少虎王霸之气,他却确确是个三阶变形人。
沈迟已经看到了伤人东西,看来,应该也是丧尸?
但样子和丧尸完全不同,偏向于木乃伊一点,中国现大多是火葬,除了农村,很少有从坟地里爬出来丧尸,沈迟见多也是城市里那种恶心血淋淋丧尸,几乎从未见过这样完全成为干尸样子,它只有孩子身高,干瘪身体裹着几乎完全腐烂裹尸布,哪怕是风如此大水上,沈迟都闻到了飘过来令人作呕气味。
一个大块头整条手臂都已经被扯了下来,鲜血淋漓,大家定睛看去,正是那个被明月断言有“血光之灾”大汉。
这种古早干尸毫无疑问,是从那些悬棺里爬出来,只是它道行比普通丧尸要高得多了,沈迟甚至无法判断这是几级丧尸,但能看到它身上浓重黑死之气,而那个大块头身为力量型异能者,被扯掉一条胳膊之后本来也不至于当场死去,可黑死之气瞬间已经漫延到他脸上,短短十几秒就没了呼吸。
众人这才悚然而惊!
“哗啦啦”一阵车窗被打破声音,伴随着女人尖叫,一只雪白隼飞上了天空,盘旋了两圈之后落了祁容翠肩上,明明是动物形态,却仍然看出她受惊程度。
“祁姐,王春被那个干尸给吸干了!”
那三个俄国人已经渡轮船头跪坐下来,握着十字架喃喃念着什么,一道圣洁光幕忽然由他们身上漫延开来。
“李成!加度!”成海逸变回人形,大声朝开船青年吼道。
因为事突然,或许原本成海逸还存着些许侥幸心理,并没有让大家事先准备起来,想着也许能悄悄过去,却想不到这些诡异丧尸度这样!
“轰!”祁容翠掌间爆出一团猛烈火焰,一个巨大火球直接朝那个小孩模样干尸扔去。
哪里知道那具干尸却一下子飞了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飞了起来!
站船头鲍小梅一跺脚,就如同轻盈燕子,整个人腾空而起,自从成为二阶风系异能者,她就能够空中飞一段时间,手一伸一道风刃就朝那半空中干尸劈去,下有火上有风,它口中那条血淋淋胳膊“咚”地一声落船上,风刃刮过它身上破烂裹尸布,带出一片叫人毛骨悚然白毛。
“砰!”全身都金属化柯涛砸向被谭妍雅冰住另一具干尸,那些黑死之气果然对自然系异能者并没有什么影响。
“小黑!”纪嘉脆生生声音响起。
那个穿着很哥特式木偶娃娃手脚僵硬地将自己背上木质简陋小提琴取了下来。
“呀啊——”琴弦声音艰涩,一下子传遍了整条渡轮,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去捂耳朵。
“咚咚咚!”好几个干尸都直接从半空中掉了渡轮上!
这个小提琴声音无比难听,但是每次响起,那些干尸动作就要顿一顿,原本因为它们太迅几乎抓不到异能者们强忍着那叫人耳膜刺痛声音,向这些干瘪腐臭长着白毛起了攻击。
沈流木摊开手,没有土地地方,对于木系异能者而言显然有些不利,但是他手一扬,花叶飘散,空气里弥漫开淡淡清香,顿时让人精神一振,而这时他掌间一簇血藤转瞬爆涨大,飞朝一具干尸卷去。
令人心悸是,能瞬间将人吸干干尸就这么被那格外凶残暗红色藤蔓给紧紧裹住,然后——吸、干、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