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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奚越是习武之人,手劲儿极大。叶夫人右手被他折断,此时又被他掐着脖子,只能用一只手来反抗。叶老爷稳住身体之后就奔了过来,但被红奚越反剪住手臂跪地上动弹不得。常阳子旁边并无动作,揽着小童冷眼看着屋内场面等待着时机。
今天是个撬开叶夫人和叶老爷嘴巴绝好机会,常阳子心中暗想。他跟红奚越已经计划这一天已经将近半个月了,所以只要将两人逼到一定程度,就不信这两人不开口。
舔了舔干裂嘴唇,常阳子莫明有些兴奋。想到江湖人送红奚越‘嗜血魔’外号,这一刻他觉得这个称呼适合自己。没办法,谁让这两人嘴巴太严,自己也只能用些别手段。
叶谷青抚摸着自己被掐生疼脖子,坐椅子上喘息着。眼见着庵堂内情况无法收拾,而常阳子还站一旁作壁上观,只得站起身来到床面,拉住了红奚越手臂。
“红奚越……放手,放手。”刚刚叶夫人将叶谷青掐伤,此时叶谷青只能忍着嗓子内疼痛,断断续续说着。
叶谷青声音让那个红奚越转过头来,见对方一手抓着自己,一手捂着脖子费力跟自己说话,红奚越心中一软,扭头看了看跪地上叶老爷和床上已经几近昏迷叶夫人,有些不甘心收回了手。
“子衿,那女人刚刚都要杀了你,你为什么还要为她求情?!”
“因为我叫她母亲。红奚越,杀人是要偿命,我不想让你因为我原因背负上两条人命,这件事交由我自己来处理,可好?”
红奚越从来就没有拒绝过叶谷青,此时听他怎么说,纵然心里有再多不甘,也只得点头同意。虽然心里有些责怪叶谷青太过袒护那两个人,可是对方对他关心,还是让红奚越打心眼儿里高兴。
说了太多话,叶谷青嗓子有些承受不住,干咳一阵后这才将目光转移到两人身上。
“父亲,母亲,你们没事吧?”床上叶夫人自然没有理会叶谷青,而叶老爷也只是对他点了点头。见状,叶谷青也不意,看着两人,面色平静问道:“我不是你们孩子对不对?若真不是,那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是从哪里来?”
听到叶谷青话,叶老爷抬头看向叶谷青,眼中有些不敢置信。他没有想到常阳子还没有把事情真相告诉眼前这个自己照顾了十多年孩子。
叶老爷望着叶谷青,嘴唇抖了抖将目光从他脸上挪开落到了常阳子身上:“常大夫,能不能帮我看看内子伤势?”
闻言,常阳子点了点头,走上前帮叶夫人看了看。随即又让候门外管家找了两片薄薄木板过来,随后让叶老爷扶着叶夫人身子帮她将断了手臂固定住。
“放心吧,这点伤要不了人命,将养几天就好了。”
叶老爷心里大石头落下,这才转头看往叶谷青方向。见对方一直看着自己,叶老爷叹了口气之后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件事我心中憋了十多年,今日也该是说出来时候了。说起来,这一切都是我错,若非不是我太贪心,我儿子也不会死,内子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十多年前,叶老爷带着叶夫人和八岁大儿子来到宣城定居下来,用手里闲钱盘下了一家酒楼。酒楼生意一直平平淡淡,虽然收入不是很多,但一家人过得也算乐。
某天,叶老爷酒楼刚刚打开门,就见一个衣着褴褛,满身是伤小娃娃趴自己门口。叶老爷见他跟自家儿子年纪相仿,于是就动了恻隐之心,叫了自家夫人请了大夫为孩子疗伤。等到孩子醒了之后,问什么都摇头说不知道,只是一直喊着‘月月’这个名字。
自家儿子也挺喜欢这个小娃娃,见此,叶老爷和叶夫人一商量也就把孩子留了下来。起初,孩子不肯留下来,一直哭喊着要找月月,后来习惯了也就没再闹过。
然而没过多久,酒楼里住进来一位客人,叶老爷看他眉目间透着贵气,知道对方身家不俗,就小心伺候着。
那位客人住进来第二天,因为赶上饭点儿,酒楼里人手不够,叶老爷儿子就自告奋勇要帮忙,提了一壶茶给楼上送去了。然而当自家儿子上去了将近一炷香时间还没有下来,叶老爷就心里觉得不对劲了,以为是自家儿子毛手毛脚冲撞了客人,叶老爷忙把手里活计交给活计,自己上楼去了。
但是叶老爷上楼来到自家儿子需要送茶那间房间门口时,只听到里面传来一些不寻常声音。叶老爷心中一凛,立时推开门闯了进去。他看清楚房内情形时,叶老爷当即白了一张脸,拿着放旁边架子上花瓶冲了过去。
而床上那人正赤|裸着下|身捂着被剥光叶公子嘴做些禽兽不如事,抬头见叶老爷举着花瓶朝自己砸来,那人冷笑一声,将叶公子翻了个身儿护自己身前。
叶老爷不是习武之人,这一下难免失了准头,花瓶朝叶公子飞去时候,叶老爷后悔已然是来不及了。
花瓶落到叶公子头上之后,孩子也陷入了昏迷。那人抽出身体将昏迷不醒叶公子扔到了床上。而后轻松制住冲上来叶老爷。
说到这里,叶老爷双眸含泪,一双手死死握一起。
“后来,那人亮出了身份,他就是当今皇上宠爱七弟静王爷。我知道为我儿子报仇是没有指望了。”说罢,叶老爷将目光转向床上不停流泪叶夫人,伸手替她擦了脸上眼泪,继续说道:“我把孩子抱回去,我夫人知道后,要跟对方同归于。静王爷已经毁了我一个儿子,我不可能再让夫人去送死。所以我就把她拦下来了。”
“我儿子自那次之后就病了,酒楼每天所赚钱根本不够他来看病。后来,静王爷将宣城一些店铺转给了我,说是给我补偿。面对那么多店铺和银子,我,就动摇了……”
“后来静王爷又曾来过几次,但我儿子病怏怏样子,他就没有下手。他曾经想要过猥亵子衿,不过看到子衿身上伤疤,就把他扔出来了。为了儿子能够恢复过来,我几乎请遍了宣城所有大夫,我夫人精神也有些异常。为了他们好修养,我花钱买下了这栋院子。”
“我儿子搬进来没多久就去了,因为我们老家有个习俗,男丁一律要安葬祖坟,所以我就带着子衿和内子回了老家。没想到路上出了意外。这我跟常大夫说了,子衿病根儿就是从那里落下。”
听着叶老爷讲以前事,场人谁都没有开口,每个人心里都沉甸甸似乎压了一块儿巨石。
“子衿命保住了,内子精神失常就一直把他当成我儿子,所以我也就顺势让子衿变成了我儿子。这件事除了一开始跟着我刘管家和内子贴身侍女谁也不曾知晓。后来这几年内子精神终于好了点儿,对子衿也不再亲近了,每日躲庵堂里诵经礼佛。”
说着,叶老爷伸手抹了抹眼泪:“这一切都是怪我,这么多年我都不睡过安稳觉,每次想起来我儿子去时候模样我就愧疚。这些年我把子衿当成我自己亲生儿子,就是希望能弥补我自己过错。红公子跟我挑明子衿不是我亲生儿子时候,我知道子衿已经不能算我叶某人孩子了。虽然我不太喜欢红公子做派,但是看红公子对子衿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内子精神不太好,对子衿动粗是她不对,希望红公子能够谅解。你想报仇,找我叶某人,我只求你放过内子。”
红奚越不知道其中隐情,如今听完全部真相,一时间而有些傻眼了。愣愣站原地目光盯着叶老爷和叶夫人一时间有些无措。而常阳子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愣愣看了看几人,抱着小童往后退了几步,量减弱自己存感。
见没人说话,叶老爷带着眼泪笑了出来:“子衿身体有所好转,我也算了了一桩心事。这么多年了,我也该去赎清我自己罪过了。子衿啊。”叶老爷转身看向叶谷青:“从今天开始,叶家就交给你了。静王爷当年交给我那些赃物,我都书房放着呢,等你身体好了就拿出来散出去,我不能再让你手上沾上静王爷给脏钱。”
“父亲,那你呢?”叶谷青愣愣问道。
“我啊,我就带着你母亲找间寺院赎罪,顺便帮你祈福。”
说完,叶老爷夫人带着床上依旧流泪叶夫人一步一步走出了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