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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食不喜欢就是现这种相顾无言沉默死寂气氛,华月茹事情让他心里堵得难受,漫漫时光,他不是第一次遇到有着这种遭遇女孩,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遭遇女孩诉苦,但是每一次听,还是感觉那么不舒服。
也许是因为华月茹已经对现实麻木,也许华月茹被噩梦折磨已经不知道难过为何物,此时华月茹脸上没有泪,却比有泪让人难受,小食粑粑头发,有些暴躁地说道:“你哭吧,既然已经说开了,哭出来就好了!”
左穆有些意外,同时又有些心暖地看着小食,难得小食会安慰人。
华月茹没有哭,只是木木地坐着,她声音低哑地说道:“我被这个噩梦折磨了将近五年,这些日子,梦越来越真实,梦境却越来越诡异,我不敢睡觉,梦里真实触感,让我心悸恐惧,一遍遍重复着那样梦境……
小孩子哭声,还有那些人怪笑声音……真很绝望,帮帮我……”
小食和橙子完全被华月茹叙事说吸引,唯有左穆眼睛里是一贯清明,表面上看,小食是暴戾左穆是细腻,其实两个人内心是完全可以颠倒,左穆不像小食,小食世界是干净,是善良,但是左穆从记事时候,就遭遇到了各种恶意眼光和非议,他懂得伪装自己,也冷静。
华月茹故事虽然让他很难过,但是左穆却不会失去理智,因为他知道此事华月茹并不需要言语安慰,而是实质上帮助。
“华同学,可以给我讲一讲,这种梦以前你大概多久一次频率,除了这样梦外,你还遇到那些奇怪事情吗?”若是一般冤鬼缠身,华月茹精神绝对不会这样好,第一次见她时候,虽然她看上去很羸弱苍白,但是绝对不是恶鬼缠身样子,像是身体先天不足之症,就像是现,华月茹也不像是几天没有睡觉样子,莫非她身体有什么特殊之处,左穆略微有些怀疑,因为他看不出华月茹身上有丝毫灵气。
华月茹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左穆竟然没有受到他感染,不过这样也好,他们都需要理智,华月茹经历了那样遭遇,心智本就比一般人强大,她整理了一下心情,收拾起来自己害怕恐惧感觉,慢,慢地回忆道:“其实,只有这些日子,梦境才会这么频繁,以前时候,三个月,半年也许都做不了一次,频繁时候,也不过是两三个月。”
哦?是这样?!
左穆挑眉和小食对视了一下,两个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出疑惑,华月茹说若是真,就说明,这个梦境并不存什么频率,而是随机,但是根据华月茹表述,这个梦境却真实可怕,重复相同梦境,若是巧合话,这未免有些诡异。
等等,左穆觉得自己好似遗忘了华月茹话中一部分内容,他回想之际却听到橙子稚气声音响起,“漂亮姐姐,那个小孩子哭声,是怎么回事啊!”
对,就是这个!
左穆身体一震,就是这个,华月茹说自己重复是曾经经历过那段噩梦,若是原景再现,那小孩子哭声是怎么回事,梦境里怎么会有小孩子,想到这里,左穆和小食不由自主同时望向橙子,莫非那个鬼魂和橙子真身一样,都是婴灵?
此时左穆心中已经有了一丝眉目。
“我觉得那是我孩子……”华月茹慢慢说道,看到左穆三人震惊目光她笑了,她将视线放三人年纪小橙子身上,左穆和小食都不是寻常人,那和他们一起橙子肯定也不是普通小孩,不过就算是知道,华月茹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对小孩子好感,“不要怀疑母亲直觉,虽然我没有成为一个真正母亲,没有见过他一天,但是我知道,那个哭泣孩子,就是他,他很害怕,和我一样……
是我不好,是我没用,没有保护好他……五个月宝宝,引产时候已经成型了,我依稀还能听到他唤我妈妈,他一定很害怕,很害怕……”
似乎是联想到什么,华月茹一把抓住近左穆袖子,眼睛瞪得很圆,“是他吗?是不是他?!是不是?!!”
这世上哪里会有那么多意外,一定是他,是他,他一定怪她,怪她无能,没有保护好他……
华月茹想要哭,有想要笑,她孩子,一定是她孩子来找她了!
无论是橙子还是小食,都感觉到华月茹异常,虽然他们不懂为什么提到那个孩子华月茹整个人就会失去理智。
可是左穆懂,那个未出世孩子曾经承载着华月茹全部希望,华月茹构想所有美好未来都有这个未出世孩子参与,因为太过期待,所以失去时候才会如此痛不欲生,所以当听到孩子一直她身边以另一种方式和她一起时,才会有如此失控情绪。
可是,就算是激动,狂喜,也不应该……左穆皱起了眉头,眼珠不由自主盯着某点。
一秒。
两秒。
……
“请松开我袖子好吗,衣服都褶了。”左穆清冷地声音响起,他并不喜欢陌生人碰触。
华月茹一愣,慢慢地松开手,左穆皱着眉头,略有嫌弃平整着略有褶皱袖子,他孩子气嘟着嘴,似乎和自己生闷气。
“都皱了!”左穆自言自语地说道。
本来有些凝重气氛被左穆闷闷地声音打破,橙子跟着左穆时间短,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穆哥强大鬼怪事情前还有功夫计较衣服褶了。
小食闷笑,左穆侧重点比较奇怪,用现代话说,似乎有点强迫症。
将袖子从华月茹手中解放出左穆平静地说道:“是不是现还不能确定,华同学,这种梦境出现前后,现实里,是不是有一些让你担心意事情发生。”
华月茹怔了一下,然后开始慢慢回想。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境,很大一部分是现实正发生事情或者即将发生事情,比方即将赶考学子,梦里就梦到自己忘记带砚台和毛笔,再比如有些人梦到自己去银行存钱,却忘记带存折,又比如梦到别人都能做到事情,自己做不到……
这种梦起到是一种预警演习作用,提示着你,若是真遇到这种情况你该怎么做。
梦里或许束手无策,但是梦醒之后,绝大多数都会找到处理梦里事情方法,现实中就会避免犯下梦里出现那种事情。
过了一会儿,只见华月茹脸上出现了非常意外表情,显然回忆过程中,她也非常惊讶,左穆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谱,只是等华月茹证实。
“第一次做这种梦是高三时候……那个时候我已经住校了,第二天宿舍一个女生约我去她家玩,因为梦原因让我情绪非常低落,我没有心情,后来那个女生没有上课,听说是出了车祸……大一时候,有个男生缠着我,我又做了同样梦,不愿意晚上出去拒绝了他约会……下学期学校组织夏令营,我也没有心情去,夏令营中其中一辆大巴出了事故……”
华月茹声音越来越小,随着她叙说,大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竟然是这样,竟然会是这样。”华月茹呐呐自语。
若不是左穆提醒华月茹终其一生都不会发现这其中玄机,恐惧噩梦让她忘记了梦中那个孩子一声声呼唤,妈妈,妈妈……
华月茹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竟然会是这样。
“没有一个孩子会伤害自己母亲,没有一个孩子不期待母亲怀抱,你很幸运,他一直用自己方式关心着你,保护着你……”左穆如是说道。
“可是,为什么会做噩梦呢?”橙子有些不理解了,他年纪小,他能理解保护母亲心思,但是为什么,那个孩子会让自己母亲做那种梦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左穆注意到橙子微红眼圈,他眼神变得柔和起来,“是潜意识,华同学潜意识里,那个事情可怕,能起到警觉作用,所以他才会用那种方式吧……不过除此之外,肯定还有别原因,能逃脱小食眼睛婴灵,呵呵……”
无论是何种形态,被鬼缠上人印堂都会有阴气,而华月茹则完全看不出来,左穆走眼,小食也走眼了,若单纯只是婴灵,能瞒住小食婴灵,他倒真想会会。
不过比左穆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婴灵另有其人,就是坐凳子上陷入沉思华月茹。
“大师,你有办法,对不对,你一定有法子对不对,我要见他,我一定要见到他!大师,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相见他,我非常相见他……”华月茹又忍不住伸手去抓左穆,不过这一次左穆闪开了。
左穆避到小食身后,居高临下俯看着神色激动地华月茹,“我可以帮你,可是你要用什么和我交换呢?”
华月茹似不敢置信,左穆这样人,怎么看怎么像是世外高人,为什么还乎这种身外之物,华月茹犹豫了一下,一咬牙说道:“大师,只要我能给,我都愿意拿出来交换。”
左穆满意地笑了,这是自打烊后,华月茹坐这里,左穆露出第一个真挚笑容。
“我要你记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