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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飘渺并未因此事而过多责备水冷月,只是语重心长地说:“徒儿,你与清霜都是我最为得意的弟子,为师不希望你们姐妹之间出现任何的隔阂。
你师姐清霜心地善良且宅心仁厚,她对堂内所有人,上至为师,下至她的师妹师侄,都是赤诚相待。为师把堂主之位传给她,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所做出的决定。
而你,在堂内的位置也是极为重要,今后要好生帮扶着清霜,共同治理牡丹堂……”
水冷月连连点头答应,希望水飘渺放心,发誓一定要忠于水清霜,协助她将牡丹堂的武学发扬光大。
水飘渺又说道:“徒儿,我们牡丹堂的弟子虽然都是女人,但也丝毫不逊于那些男子。我们做人做事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心中长存正气,都应是光明磊落之人。为师再告诫你一次,不要偷偷研制那些药了。”
“师父,冷月知道了。”水冷月又解释道:“其实,我研制药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用它们更好地为我牡丹堂做事。”
听水冷月说出此言,水飘渺便知其仍不死心,微微蹙眉道:“我们堂中之人情同一家,用不着以药来控制。维系一个家庭,一个门派,靠的不是手段,而是真心真情。
再说对堂外,我们不去做不仁不义之事,这是必须恪守的原则。如果遇到不平之事,我们又要敢于挺身而出。
但是,哪怕遇到了再强大的对手,都应当正大光明的面对。就算是输了,也万万不可用药。你要记得,是药三分毒,药本应是救人的,而不可变成害人之物……”
水清霜满口答应,决定从此以后不再碰触那些药了。
出了水飘渺的房间,水冷月正好遇到站在门外等候的水清霜。两个姐妹一见面,水清霜反倒是觉得对不住水冷月,她说:“师妹,是我不好,不应对你隐瞒与陈仲月之间的事情……”
水冷月连忙拉住水清霜的手,淡然一笑,“师姐,离开以后我思考了很多,现在已经彻底明白一些事情。我们姐妹之间情同手足,此时,做妹妹的只有对你的真心祝贺和祝福,没有其他的心思……”
见水冷月如此大度,水清霜带着歉疚的心稍稍平静下来,姐妹两个人抱在一起。那一夜,水冷月主动搬进水清霜的房间,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聊了一夜……
几天之后,水清霜与陈仲月完婚。牡丹堂内众女子欣喜不已,而在这些人中,只有一双眼睛充满了仇视,这个人便是水冷月。水飘渺察觉到后,不住地唏嘘……
……
陈仲月为人厚道,又心思缜密,对水清霜疼爱有加。两个人互相恩爱,生活得美满幸福。
转过年,水清霜有了七个月的身孕。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个男子来到了牡丹堂外。陈仲月与那个男子谈了几句后,那个人便离开了。
陈仲月回来之后,对水清霜说,他打算下山去做一件事情。水清霜相信陈仲月的为人,没有过多询问,只是叮嘱他小心行事。
在天亮离开之前,陈仲月握着水清霜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水清霜感觉到他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要去做的事情存在着极大的危险,便笑道:“仲月,我是你的结发妻子,现在又有了你的骨肉。即便你不能如期归来,我一个人也要把孩子抚养成人。不论今后发生什么。我,永远都是你陈仲月的妻子……”
陈仲月点了点头,说道:“清霜,谢谢你对我如此真心。今生能够与你结为伉俪,是我陈仲月最大的幸事。这次离开,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报恩。倘若不能按时回来,也是为了你,为了牡丹堂,更是为了我的恩人考虑……
陈仲月离开之后的第二天,水清霜突然觉得腹部异常疼痛。师父水飘渺来到她的房间,在她的饭菜中发现了毒药……
水清霜用尽所有真气对抗着药物,她希望腹中胎儿不要有事。同时,水飘渺用内力帮助水清霜催产。
就这样,水清霜早产下一名女婴。由于大量出血,又因元气大伤,她在生产之后身体已经极度虚弱,根本无法起床。
水飘渺清楚下毒之人是谁,安排人照顾水清霜,随即去找水冷月。她刚刚进入到水冷月房间,就遭到了水冷月的一计重击。
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好,又因助水清霜催产耗费了大量元气,水飘渺根本无法躲闪。老人仰仗着多年内功根基护体,咬牙撑住了身体。她决定不在念师徒情分,要为牡丹堂清除祸害。
水冷月见这样的偷袭都没有将水飘渺重伤,心里也非常害怕。在水飘渺出招之前快速逃离,并将房门反锁。随后直奔水清霜的房间,打伤几名师妹之后,将女婴掳走。
水飘渺破门而出,赶到水清霜的房间时,水冷月已经不见踪迹。老人又气又恨,一头栽倒在地。
床上的水清霜伤心欲绝,堂内众女子对水冷月的不耻行径而痛恨不已。八天之后,水飘渺驾鹤西游……
水清霜托着虚弱的病体为水飘渺办理了后事,水冷月和孩子还是没有半点消息。她将堂内的事务安排得当,打算亲自去寻找。
就在水清霜刚刚要下山的时候,两名师妹带回来一个消息:听南潞河渡口的艄公讲,几天前,一名年轻女子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女婴打算过河,那天的风浪非常大。
艄公没有答应,让她在渡口旁的村子里暂住一晚。谁知那女子偷偷驾船渡河,艄公追赶出去,女子已经将船行至河中。突然一个浪头打过,船体一晃动,襁褓中的女婴坠入河中。听描述,那个女子的摸样应该就是水冷月……
得知这样一个消息后,水清霜痛不欲生,而陈仲月也没有再回来。从那以后,水清霜决定把全部心思用在牡丹堂中……
……
听到这段往事,林非、夏岚、水如蓝的脸上都显得非常凝重。而林非的心情更是复杂,他知道,师父的离开应该是为了他的父母和他,但真正原因,还是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