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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离开。睍莼璩晓”他喃喃着。
颜裴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不知他这种慌张是从何而来。
“我在。”
他这才松开她,捧起她的脸,那灼热的目光似要穿透她灵魂般,从她黯然神伤的清眸里看出,她一定是在想着江弈辰了吧。
女人对于她的第一个男人,永远都是难以忘怀的旄。
但要是真追究起来,他才是她人生中意义中的第一个男人不是么?包括她八岁那年……
“以后不许不声不响地走开。”
颜裴一怔,一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崤。
那是不是要叫醒他,报告,她要起来晃荡一下?
“以后,你要乖乖地当我的女人,不许再胡思乱想。你要知道,现在你除了我,已经没有任何依靠了。懂不?”
他盯着她,命令她要懂得权衡她目前的处境。
…………
秦子迁说,会给机她忘掉他,然后一心一意地做他的女人。
所以,他给她买了去马尔代夫的机票。
那里是旅游渡蜜月胜地,也是能让她心灵安静下来的好去处。
那里有最真实的蓝天,最清澈的海水,椰林树影,七彩缤纷的珊瑚,目不暇接的热带鱼群,充满活力的原始海洋,远离城市的繁嚣,是水清沙白的世外桃源。
不知有多少对情侣都想到这里体验一下这脱俗出尘的梦幻之旅。
陪她游完景点的,是一个非常专业的年轻女导游。
看着空荡豪华的房间,她独自一人漫步在那无边无际的蓝色海滩边,海风吹起她的裙角,拂起她的秀发,思绪有些乱。
她并不是第一次来,跟江弈辰热恋的时候。
他用自己的能力挣到第一笔钱,就是把她带来这里。
江弈辰冲浪技术很高,他趴在冲浪板上划水,潜越,转身,站起来,乘着木板,在海浪上奔驰,娴熟的技巧,曾让在场的人都鼓掌欢呼。
他在沙滩着追逐着她,把他们的欢声笑语都撒在海面上。
就在这里,他向她许下了一生的承诺。
颜裴痛苦地抱着头,她不能再想起他了。
回到酒店,远远看到酒店大门外站着的身影,有点眼熟。
走近看,竟真是秦子迁。
简单的休闲装束,更加衬托出他身材的挺拔
他独自一人,靠着墙正在抽烟,烟雾缭绕的,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很落寂。
颜裴走过去,心想,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脸色不大好,黑眸黯然,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扔掉烟,碾灭,语气带着责怪,“怎么不带手机。”
“想去找找。”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你怎么来了?”
他黑眸盯着她,热切地将她拥入怀里,“不放心,怕你就这样不见了。”
颜裴呆呆地站着。
已经很久没有试过被人这么紧张过。
他俯下身,吻住她的唇,轻轻浅浅的碾着。
属于他的男性气息,丝丝绕绕地往她鼻间里钻。
这次,她没有抗拒。
他们是一起坐飞机回来的,周景濠接的机。
看到他牵着她的手,他脸色有些讶然。
回到别墅,秦子迁把她抱上楼。
“她似乎对你改观了。”周景濠说。
秦子迁抽着烟,不说话。
周景濠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放在邬清清身上,绝对是坏事。
…………………………………………
颜裴第一次见到秦家的人,是在秦启远的生日那天。
他们到的时候,饭宴佣人早就麻利地准备妥当。
看到他们俩进来,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所有人的好奇目光都投向秦子迁身边的颜裴,气氛变得严肃沉闷。
秦启远坐在沙发上,身上有股冷戾气息与强大的气场,他有一双锐利的精明眸子,一身官家之气,那股油然而生的霸气,有出历经风浪过后的淡定沉静,精神饱满,一股大权在握的成功与威严气息。
黑眸扫向她的时候,目光犀利。
楼上安静的走廊处,秦启远他面容阴晦地堵住秦子迁的去路。
“为什么要带她回来?”
“我乐意。”
秦子迁迈脚要走。
“站住!去哪?”秦启远音量变大,“你到底把清清放在什么位置,你的未婚妻是她。”
秦子迁他冷酷的容颜霎时戾气逼人。
有时候,他瞧不起父亲因为权势的原因,利益与所谓的名声所驱使,而与母亲结合在一起。
在他小的时候,曾见过一向要强的母亲偷偷地抹眼泪。
何况一直以来,他只是把邬清清当成妹妹而已。
“从小,你任何事情都想主宰我。你喜欢,我完全可以拱手让给你。”
啪!
秦启远举起手,狠狠一记耳光精准地就甩过来,怒喝。
“混账东西!”
平时对这个儿子的管教睁只眼闭只眼,放任他胡闹,没想到他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
秦子迁一动不动,接下这一巴掌。
他终于发怒了!很好。
两虎相见,必起争端。
诺大的别墅,除了有个脾气暴躁的老子,这个家找不到一丝温暖的角落。
秦子迁抬起冰冷的眸。
秦启远盯着自己的手掌,一时也怔住。
原本,他并不想动手。
秦子迁漠然的大步下楼。
秦启远脸色铁青,气喘不停,他的血压在上升。
随后上楼的何居芳见状不好,赶紧上楼拿来一瓶药跟水,熟练地拿出几粒给他服下。
同时又心疼他打了自己最心爱的儿子,连饭都不吃就走了,不满地埋怨了几句。
他把颜裴接进自己别墅的时候,保姆偷偷给她打了电--话,汇报着他那里所有的情况。
当知道是自己儿子主动,强制性的跟她滚在一张床上去的时候,她心里酸酸的。
这个儿子的脾性,她还是了解的。
跟其他豪门公子哥相比,他算是人品最好的一个,跟其他女人的花边新闻更是少有。
现在是她儿子主动强要人家,他做出这样的举动,该是多在乎这个女人。
在她印象里,她儿子就是一个少有的痴心人,这点像她。
虽然知道秦启远当初跟她结婚的目的,但她还是愿意跳进这个坑里。
秦启远听着心里不高兴。
然后,你一句,我一句,俩人又吵了起来。
秦静看得心烦意燥,幸好她预料会发生这样的事,才尽力劝父亲不要在这样的日子去跟邬家谈清清跟子迁的婚事。
如果邬家在场,场面如何收拾。
她追上走出秦家大门的秦子迁,表明她的立场。
“今天你把外面的女人带回来,不就只是想气气爸爸,宣泄你当年的那一口怨气?你是否想过这样做会让清清伤得更深?”秦家更不可能让他娶一个结过婚的女人。
秦静声音很大,她是故意的,她希望站在不远处的颜裴也能听到。
颜裴淡淡地笑了笑,她并不傻,明白秦静的意思。
她只不过是秦子迁在外面的一个女人而已。
这个定位,她比秦静更心中有数。
秦子迁什么都没说,掉头就走。
面对他,作为姐姐,秦静总觉得很无奈。
这个弟弟,从小到大,从来就没听过她的话。
他把她也当成仇人似的。
她不想回去面对俩老这辈子表面上相敬如宾,暗地里却有不曾停过的争吵,直接驱车离开。
周景濠不放心,也开车跟着她,直到来到一间封闭的房间里,不知她把什么人给提溜了进去。
…………………………
一道亮如白昼的灯耀得他睁不开眼睛。
刘尚直挡了挡眼睛,待适合灯光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废弃工厂的地上,他骂了一句。
“妈的,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敢绑我?”
他看到眼前站着好几个手里拿着家伙的壮汉,还有站在身后的秦静。
瞧这情形,他气焰有点矮下来。
“听说,你最近动手打了我会所的一个女员工?”
刘尚直脸色顿时苍白,想起前阵子,他去了会所,看到一名服务员很得很漂亮,酒兴一起,便想带她去酒店,但工作人员对她说,会所没有这个服务项目。
那时他正喝得兴起,哪顾得了,硬要拉人,见对方哭哭啼啼的,伸手就打了过去,然后丢下一叠钱,扬长而去。
那时,他忘了,这家会所是秦家大小姐秦静的。
“误会,是一时误会。”他拭了拭冷汗,拼命摆着手。
“态度转变得够快啊。你不是仗着有钱,喊打喊杀的么?”
她生平就讨厌这些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仗着有钱,不把别人当人就算了,敢把她手下的人不当人来看待,那就是找抽。
秦静一挥手,几名壮汉挥着刀就上前,一人拿起只老鼠,一刀咔喀下去,血当场溅了出来,场面很是残暴。
“敢有下次,就如这鼠。”他们拿着刀在他裤档处坏笑着比划。
“不敢了不敢了。”这招杀鸡给猴看起了极大的效果,刘尚直都快哭出声来了,脸色苍白地捂着裤档,当场吓得竟然尿了裤子。
“兄弟们,你们继续,爱怎么砍就怎么砍。
“啊……”
“好!先砍手还是先砍脚?”
秦静扫了一眼他全身,指了指他裤档,“就这里,别让他再祸害别的女孩……”
刘尚直吓得脸上没点血色,“你、你敢?别以为就你秦家有权有势,敢动我一根毫毛,我让你……”
秦静别过脸去,“下手吧。”
他们的刀举了起来,白光闪闪地朝他挥去。
“啊……”
刘尚直发出一声无以伦比的惨叫,晕死过去。
他们用脚踢了踢他,没有动静。
“秦姐,他没动静了,是真吓晕过去了。”
“太不经吓了吧。”
秦静瞄了他一眼,他躺在地上像摊烂泥,裤子下边还湿湿的。
她觉得真是出了一大口恶气,心情舒畅了很多。
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
她挥了挥手,手下的人把刘尚直给拖出去了。
周景濠来找她的时候正巧就碰上了,一脸的担忧。
秦静不自为然。
她不保护好自己的人,以后谁还会替她做事?这样纨绔子弟本就缺抽。
周景濠却不这么想,虽然秦家权势惊人,她与秦子迁都是独当一面,赫赫有名的人。
但这样明目张胆,始终会有后患。
在所有人眼里,秦静是处事一向冷静果断。
只有他知道,有时候,她骨子里还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女孩。
动怒的时候,糊里糊涂的就会做出一些令人担心的举动来。
看来,对于刘家那公子,他又需要一些时间与法子去善后。
秦静却不喜欢他插手自己的事,讨厌他的婆婆妈妈。
犹得在几年前,独自在国外的她,一次打抱不平,从一群流氓手中把一个中国女生给救出来,还打伤了其中的一个,没想到对方背后是当地的黑帮人物。
没过几天,她被两个牛高马大的保镖提溜进游泳池,对方腆着大肚子,正优雅地坐躺在木椅上,享受着美酒,身边,有仅着三点式的众女簇绕,香艳无比。
她像小鸡一样被保镖毫不客气地扔在泳池边,引得众美女一阵阵娇笑与不屑。
没两句话,他们就放出几条凶狠的狗,汪汪地叫着朝她扑来。
她一看,这狗竟是比特犬,具有强大杀伤力的凶猛犬种!
她秦静什么都不怕,但天生最怕狗,吓得转身就逃,一个滑溜,以一种狗啃式的姿势,不慎跌入池内。
“哈哈……”
在场的人捧腹大笑,一众女人更是笑得花枝乱颤,看她像个小丑一样在游泳池里扑腾扑腾着。
她想爬上岸,可是她手一往池边放,对方的脚每次都很准的踩在她手上。
秦静吃痛地撒开手,继续在水中狼狈地扑腾着。
直到他们玩够了玩累了,一众人才大摇大摆地离去,仅留几条比特犬守在池边,时不时凶狠地冲她汪汪叫着。
她在池中来回游动,与肌肉发达的比特犬对峙着,趁它们一不注意,她悄悄潜到泳池边的另一角,手撑在池边,正要爬上来。
“汪汪汪汪……”几条比特犬同时叫着,行动异常的灵敏,以飞般的速度冲至池角。
看它们好勇斗狠的样子,她吓得疾退回池中央。
那是她头一回感到绝望与无助。
要不是周景濠后来赶到,不知跟那帮人是怎么谈判的,她才得以从水池里爬上来。
回去后,她裹着被,不停地打着喷嚏,病了整整一个星期。
那一星期里,周景濠见到了她所有的狼狈与脆弱。
后来她从侧面得知,周景濠向对方下跪了,这是她最不齿的行为。
这成了她最不愿想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