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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5)美人如画帝业心
美人如画,但却无心。[[< ?[ 面色似从未笑过一般,那双眸子却异常的冷冽,仿佛有很强的杀伤力一般。
皓腕凝霜雪,只是心似冰。
如此美人只是再次静坐,仿佛记忆了长久光阴。
记忆那年苏家灭门那日。大雨倾盆,好似永远都不会停息一般。三岁的孩子,有什么是应该去懂的,只可惜已经明白了死亡的含义,那血腥的感受。
今年的苏清惋芳龄十七,正值妙龄。但却没有寻常家女子的痴梦,只有漫步边际的黑夜始终陪伴。
三岁那年流离失所,得一老妇人收留,八岁那年痨病蔓延,老妇人不治身亡。再次飘零,如一片漂浮在水中的落叶,始终在飘零,却不曾有过停留。
八岁造人掳买,流落青楼。在那残缺的记忆里,出了不停哭啼的女孩,还有一个正义凛然的男子。
记得见他那日时,他正是少年英气不过十六年华。
所谓际遇,大抵不过如此。
他伸手问她如麋鹿般迷失的眼神。“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他给了他一只手,带她脱离苦海。但是世间不曾美好,始终无法逃脱。
不觉中的回忆枯燥,但是这乏味的回忆却是苏清惋始终的信仰。但回忆始终都是回忆,实际并不曾美好。
她回神看天上的月光。
月色朦胧初上,却凝绕了整个夜空。了无繁星,却始终孤立着。如黑夜里所依存的信仰一般。
并非圆月,月如钩。当真是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凭借月色判断,已是子时。
金城帝都却不曾改变它本有的模样,柳叶阁从不夜营,子夜前必定谢客。皇子此刻应也是离开了,所谓的小聚不过是权利争斗下的把戏。
金城帝都失踪都是权利的中心,百年来不曾更改。
起风了,她能够明确的探知风向。
只是这次却是有轻微的脚步声,这个脚步声却是她一直都熟悉的。
那个八岁救她于青楼的人,那个曾经意气风的少年。
他身上还穿着今日的衣着,深蓝色的便服上的黑色刺绣很是精致,身上还有块成色极好的白玉佩。高大的身躯始终都未曾改变,只是眉眼中已没有了年少的英气,多了些许城府与野心。
“璟王。”苏清惋起身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眉眼总是如此,面色严肃好似许久都没有放肆开怀的笑过。
三皇子煜璟,当初曾救她于青楼的少年。
只是,他不再是当初十六岁的少年,而是已过弱冠之年二十五岁的男人。
而苏清惋也已经年芳十七。
九年时光飞逝,早已面目全非。
煜璟始终都不曾笑,只是眉眼处有几分放松。
这是三皇子煜璟的璟王府,在假山后的暗道后,地点十分隐蔽,却连接柳叶阁。若是从大路前行,柳叶阁与璟王府相隔十四条街,不会有人觉这其中的异常。
“你可知道你的任务是何?”煜璟野心城府向来极深。
他假意拥戴大皇子煜炎登大典,但是自己却深藏狼子野心。六皇子煜耀实则也是站在他这一遍,所欺骗的不过只是大皇子煜炎罢了。
他这样良苦用心,不过是为了防备五皇子煜熠。
五皇子煜熠才是他真正要对付的人,阻挠他夺嫡的绊脚石,他根本就没有把大皇子放在眼里。
“璟王是要我去接近五皇子?”苏清惋不是个愚笨之人,自然是清楚现如今的局势的,如今能够阻挠他登皇位的人,就只有五皇子煜熠。
三皇子煜璟在起初也不曾是如此之人,只是自他十七岁那年生母林妃,死于非命。即便御医都言病逝,但其仍有蹊跷。
害死林妃之人,正是大皇子煜炎的生母丽妃这个现不曾有后位却有后权的女人。也是他名义上的养母,林妃病逝,他主动请愿认丽妃为养母。
也是从那日起,他变开始了他的野心,他的帝业。
“五弟始终是大患。”煜璟面色凝重,那双眼睛里所能够浮现的只有他的野心,他对江山帝业的渴求。
今日柳叶阁一聚,他就早已暗部星云。
“熠王谨慎多疑,怕是清惋无能为力。”苏清惋对于五皇子煜熠也是有所耳闻的,呆在三皇子煜璟身边,自然是清楚这些事情的。
“五弟为人谨慎,自然是不能小觑。所以才需要一个更加谨慎的计划,将你引见给五弟。”煜璟自然是考虑到这一点,计划周密绝非让人看出马脚。
“璟王是想要用美人计?熠王见多识广,清婉未必能入熠王法眼。不过也未尝不可。”苏清惋的计谋自然也是思虑良多的。
“你有计策?”璟王对此事向来都谨慎,算计来去都不过是为了皇位。
“璟王可知道清惋想要的是什么?”苏清惋虽给人不问世事之感,但却是个心思缜密的心计女子。
“那么你想要是什么?”煜璟一直都自信,他自信的以为这苏清惋就在自己的手中,他可以轻易的掌控。
他救了她,所以她必须要报恩,用一生的时间偿还。
“璟王您要帝业江山,清惋要的自然是要母仪天下。”苏清惋要的自然也是野心,她不是不问世俗的女子,她是游离世俗的女子。她不是柳叶阁中,江湖飘零的阁主,她是个野心充斥的心机女。
而煜璟却始终都知道,只是不知道她想要的竟是凤位。一个普天之下的女子都想要得到位子,即便是如今代掌后权的丽妃也不曾得到。
“你要后位?”煜璟说这话时嘴角是带着微微上扬的笑意,苏清惋的野心他一直都知晓,只是这是她第一次向他索要凤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水土之滨莫非王臣。璟王若是登得大典,区区后位又岂非难事?”苏清惋眼神里是带着笑的,好像是一种不屑,但却又有趋于高位的野心。她好似从未怕过璟王,一直都不曾有过。
“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救你吗?”璟王笑了,这也是他平常不常有过的表情。他在回忆十六岁所下的决定。
苏清惋抬头看他,她在等他的回答。
“因为你麋鹿般苛求的目光里,带着野心。我很好奇,好奇这双眸子里究竟藏着的是什么,究竟是什么让你不过八岁的双眸带着所隐藏的野心不甘。”煜璟说这话的时候始终都是带着明确的笑意的,一直匪夷所思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