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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车出了县城进入省道一路向西。我跟白敦坐在一起,看见老邪歪着脑袋打瞌睡,哈喇子滴滴嗒嗒的流了满满一裤裆。搞得一旁坐着的中年妇女不停的干呕,也不知道是被丫恶心到了还是晕车。
车到煌县,时已夕阳西斜,我们下了车,然后搭了一辆三轮车,进入一条碎石子铺成的乡道朝大山深处开去。三轮车司机跟我们说,今天我们怕是赶不到望村了,过了乡道就只能靠11号沿着青石板路爬上去。又说不如就在前面乡道的岔路口住宿一晚,那里有家农家乐,吃住方便也干净。于是我跟老邪一商量决定就这么干。
下了车,只见乡道岔路口的另一头,一条泥巴路穿过一口大池塘直通一户农家庭院。于是我们三人顺着路,尘土飞扬的走进了这间大山深处的“半岛酒店”。
迎接我们的是一位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人,看穿着打扮一点不像乡野村妇,反而有几分时髦的意思,不用猜铁定是老板娘了。
老板娘热情洋溢的招呼着我们,这种热情深深的感染了老邪,丫也表现出一种出乎意料的热乎劲儿,恨不得贴上去跟她来个结实的拥抱。我望着垂涎三尺的老邪与白敦相视而笑,知道丫老毛病又犯了。
“三位贵客远道而来,让我们这小店蓬荜生辉呀!一路辛苦,来来来,先喝口茶。”老板娘边说着边转身跟我们倒茶。
老邪一双眼睛像狗皮膏药落在老板娘那有些油腻的翘/臀上,扣都扣不下来。我们喝着茶,老邪笑扯扯的说:“我说老板娘,看咱这里山清水秀风景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住宿环境怎么样?”
“客人真会说话!住宿问题你尽管放心,保证又干净又舒适!”老板娘边说边冲老邪抛了媚眼,登时把这孙子激动得大嘴一张,吞下一口滚烫的茶,烫的那孙子呲牙咧嘴的叫唤个不停。
吃过晚饭以后,老邪说他就留在大堂喝茶,我心想你就直接说你想看老板娘的屁股就得了。
然后我跟白敦上到二楼的阳台,远眺暮色山景,就见有两个男人正从我们进来的那条泥巴路上朝农家乐走来,也是风尘仆仆的样子。
这时,老邪晃晃悠悠的走上楼来。哼着小曲:“妹妹长得萌萌哒,一对奶儿大大哒,哥哥想要摸摸哒,心里有点跳跳哒…”
老邪一蹦一跳的来到我面前,手心往上一摊,问我有没零钱?他想买点花生。
我心说老子又不是你爹,但看了看丫挺那嘴馋的可怜样还是掏了5元给他。丫接过钱后说,有花生没啤酒就等于有烟无火难成正果。于是我又掏了张10元的给他。接过钱后丫摇头,意思不够,我有点火了,这时这孙子乘我不备从钱包里抽了张红皮子去,我顿时就冒了火,骂道:你要的这是他吗的什么零钱?
老邪心满意足的揣了钱,指着路上的那两个男人说:“嘿!没想到这穷下僻壤的还有这么多观光客啊!又来了两个。我刚问老板娘生意怎么样,她说一个礼拜没开张了,要到暑假天热的时候生意才会好起来呢。今天一来来了五个客人,看来这女人的话还是信不得啊!”
在老邪说话间,我见到从其中一人那胀鼓鼓的背包里掉出来个东西。定睛一瞧,感觉有点眼熟。赶忙问身边的老邪:“看!那是什么?”
老邪顺着望去,大叫:“防毒面具!嘿!这他吗的真是冤家路窄,遇到同行啦?!”
我寻思片刻,对老邪说:“你别下去买啤酒了,我们先进屋,一会听听他们到底什么来头。”
老邪眼睛转了转,点了点头,于是拉着白敦进了房间,关上了门。一根烟的功夫,就听见楼道传来脚步声,接着是老板娘那风情万种娇滴滴的招呼声。他们来到隔壁房间,打开房门看了看,说就住这里了,接着房门一关,老板娘下楼去了。
此时,天色已经黯淡下来,我来到窗户边探头望了望,见农家乐背后栽着好几棵大树,于是翻了出去,爬上一棵树,移到了隔壁房间的窗沿下。老邪照着我的样子依葫芦画瓢,爬到了另一棵树上。
我斜眼瞅去,此时的老邪一脸贼像,双手抱着歪斜的树干,两只腿儿把树干夹得要多紧有多紧,竖着一对儿招风耳,仔细的听着窗户里面的动静,活脱脱的像只树懒。
少顷,传来两人说话的声音。
“老哥,你说咱老大是不是吃错了药?让我们来倒斗!好歹我们也是堂堂的巫门术士啊!这要是传出去,太不好听啦!”
“老大让咱来自有他的道理,暮犬晨鸡,各司其职,让干嘛就干嘛,谁让咱是人家手下呢?”老哥说。
“老哥,你是不是听见了什么风?这里没人,跟兄弟我说说呗?”
“也好,那就跟你小子扯上两句。前些天,我遇到了冥门的花子。”老哥说。
“哦?就是经常跟着钱老二的那个花子?”
“对!就是那小子。花子跟我说,前不久,钱老二派他去望村办了件事。”老哥说。
“什么事?”
“让他去望村的老槐树下撒了点东西。”老哥说。
“撒东西?啥东西?”
“好像叫什么尸牙?他们冥门邪乎,我也没多问。我看这次老大让我们来望村,跟那小子干那件事肯定有关系!”老哥说。
“没错没错!他还说了些啥?”
“还说…哦…还说传说中的血玉扳指重显江湖啦。那个邪性玩意可了不得,听说是从鬼市里面倒腾出来的,那花子说他还亲眼见到了!”老哥说。
“那玩意我听说过!花子还见到啦?在哪里?难不成在鬼市?”
“嗯…听说好像是钱老二命他去一个人家里偷,结果没偷成。”老哥说。
“哦?谁这么牛?敢戴那玩意,我可听说极阴之物很是邪门,没几个人能招架得住哦?”
“我听花子说好像那人不是咱玄门中人,就是个卖古董的普通小伙子。”老哥说。
“妈的!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这么厉害的玩意戴在一个傻币手上,真是白瞎了那么个宝贝!咦?这不科学啊老哥!他既是普通人如何御住极阴之物的阴邪寒气呢?”
“哦…我想想…我想起来了,花子说他是鬼命人。”老哥说。
“天生通阴的鬼命人?”
“没错!花子就是这么说的!”老哥说。
“那还差不多!这也算是好马配好鞍啦!看来冥门的野心不小啊!敢打极阴之物的主意,也不怕把自个儿搭进去!”
“可不是吗?好些年前我就听说,以前有不少有头有脸的术士就是为了这血玉扳指丢了性命的!”老哥说。
“咦!老哥!你说咱这次来这鸟不拉屎的地儿,是不是跟这扳指也有关系啊?难道咱老大也惦记上这邪乎玩意儿啦?”
“这个嘛…难说!但咱巫门向来就是弱势宗门,跟他们冥门、独门、幽门这样的大户没得比。看咱老大那意思,也不想在玄界掀起什么风浪。估摸着就是让咱来倒个斗,摸点金银换两个钱花花呗。”老哥说。
“哼!那也难说哟老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别看甄四娘、红眉独老、朱八匠这些个老毒物现在风光无限,我看也架不住这老!等再过几年,老得路都走不动了,我看他们还怎么个威风!”
“行啦行啦!洗洗睡吧!明天还有正事要干!”老哥说。
两人说完,便不再言语了,各自收拾衣物准备洗簌。
我跟老邪抱着树干一路听来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然后我朝老邪撇了撇头,示意他可以撤了。却见这孙子好像被502胶水粘到了树上一样,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盯在一楼的一间窗户里。我好奇的顺着望去,只见老板娘此时正在房间的衣柜前翻找着衣服,外衣已经脱下了,估摸是要洗澡。
对于老邪这种完全没有道德底线的无底洞,我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正抽身想撤,却又见老邪的屁股不知道什么时候撅了起来,撅得还他妈挺高。这种抱着树干高举着腚的行为艺术深深的打动了我。心说话:老邪嘢!你他娘这发情的姿势,太他妈优雅啦!
于是,我摇了摇头,也不想管他了,松开抱着的树干一抽身,退回到旁边的树上。
不想,就在我抽身后的一瞬间,听见“嗒”的一声轻响,我赶忙回头望去。原来,刚才没注意,衣角挂在了一根小指粗细的小树枝上,等我这一抽身,那树枝自然被反弹回去…
好巧不巧,弹回去的树枝正好抽在那孙子高举的屁股蛋子上……
老邪猝不及防挨了这么一下,身子一颤,菊花顿紧,撅得老高的屁股,便本能的往怀抱的大树上一家伙顶了上去…
那力道…啧啧啧…我都不好意思说了,要好生猛有好生猛…要多野蛮就他妈有多野蛮…搞得那盘根老树好像都抖了那么一抖。
紧接着,就听老邪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度抑制的沉闷呻/吟…再看丫挺那脸,多么痛的领悟…
我隔得老远笑扯扯的冲着老邪,像外国人表示“我很遗憾”那样摊开双手缩了缩颈子。然后一欠身,蹬着树干轻手轻脚的回到了窗户上。等我刚从窗户上下来,就听见隔壁往窗外泼了一盆水,浇到外面的树上稀里哗啦一阵响,我用脚趾都能想到此时的老邪铁定成了落汤鸡。
果不其然,不一会,老邪呲牙咧嘴的就从窗户外钻了进来,湿漉漉的,头上还滴滴嗒嗒的往下淌着水,同时一股恶臭扑面而来,熏得我他妈差点当场晕厥过去。我捏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说,隔壁两个孙子是有几个月没洗脚啦?这他妈都能当蚊香液使啦!
一夜无话,第二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就蹑手蹑脚的出了农家乐,昨晚我跟老邪商议好,要赶在那两个巫门弟子的前面进村,好有安排。
就在我们刚走出农家乐大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咳嗽,我跟老邪一怔,缓缓转过身去。只见老板娘身着睡裙,睡眼朦胧的靠在大堂门口,正斜眼瞧着我们,见我们停下脚步这才风情万种的走了过来。
老邪见是老板娘,刚才还哈欠连天,转眼就容光焕发,把嘴凑到我耳门兴奋的低声说:“兄弟嘢!瞧见没?啥叫帅气?啥叫魅力?你看哥们这才来一天,这骚娘们儿就对我芳心暗许,难舍难分!我跟你说,昨天我一见这娘们就知道她对我有意思!那眼神,啧…啧…含情脉脉,暗藏秋波,火辣辣的,完了完了!兄弟嘢!你说她要是欲壑难填,把我拉进房活生生的给办了可咋整啊?哥们儿我也是有节操滴啊!哎哟喂,愁死我啦…”
老板娘来到老邪跟前,粉面桃花,红霞漫飞,低着头扭扭捏捏,欲说还休的样子。
老邪咕哝一声,吞下去起码二两唾沫,支支吾吾的说:“啊…这…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我听着呢!”
“人家有点不好意思嘛…”老板娘爹声爹气的摇晃着身子说。
老邪哪里招架的住这种似水般的柔情?像屁股冷不丁的挨了一针,身子一紧,哆哆嗦嗦的说:“你…你有啥想法就大胆的…大胆的说出来嘛!你…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那我就得罪了…大哥…昨晚你在大堂买了包烟还有一瓶可乐没付账…说上楼去拿…结果上去就没下来…你看…咱这也是小本买卖…”
老邪原本红扑扑的苹果小脸刷的绿了,一副中弹似的痛苦表情问:“就…为这事儿?”
老板娘坚定的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