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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功约有半盏茶的功夫,左侧肩膀上的乌青色伤势已有明显好转,路遥用手擦拭了一下自己嘴角处的鲜血而后将自己的衣服穿上,平躺在床上略微休息休息,这一眯就已过去了半个时辰,腹中早已饿地咕咕叫,路遥实在难忍腹中之饥饿忙起身迈步就准备往屋子外走去。
刚一推门而出,迎面就见彪豹端着一盘饭菜缓缓而来,在看其身后丫鬟们都在匆匆忙忙地做些什么,路遥一见此状便询问道:“彪兄这是怎么回事?”
“二公子一早赶回来了,现在正在内堂与斩妖师们商量如何解决夫人,斩妖师们一致决定想要斩杀夫人体内妖邪就唯有斩杀夫人,让其与体内妖邪同归于尽,小姐情急跪下求师傅出手相助,师傅没有办法解救,小姐昏迷了,就在那时,夫人突然将楼上的两个道人打伤并从楼上跑了下来,师傅和斩妖师们纷纷与之打斗一番,刚刚才将夫人降服并让其安静下来,正是因为这件突发之事,所以我这才没有来得及给你把饭菜带过来,还请路兄见谅!”
“噢”路遥点了点头应道,但双眼一直盯着面前的彪豹上下打量一番问道:“彪兄,是不是也去帮忙了,可有触碰到夫人?”
“恩,我去帮了下师傅。”彪豹一脸诧异道:“怎么,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路遥微微点了点应道:“恩,我观你身上阴气较重,阳气而逐步渐少,如若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和阴冥界的鬼有所接触,而且这厮还不是一般人所能对付得了的!”
“如若真如路兄所言,难不成夫人体内是阴冥界之物?”彪豹询问道
路遥微微一摇头,道:“在下也不曾知道,毕竟自己未曾见到夫人,刚才只是从彪兄身上看见阴气所以才有一丝怀疑而已!”
“对了!”彪豹双手一拍而说道:“路兄你既然知道阴冥界五尊六主想必对阴冥界之事了如指掌,不知可愿去看看夫人体内是否是阴冥界之鬼?”
路遥只是一摸左肩,心中暗自深思道‘如若在继续使用三六之术想必伤势必然加重,可人命如天,我这不救实在说不过去,罢了!大不了修养生息一段时间,人命为重。’
“在下也不敢肯定夫人体内就是阴冥界之鬼,如今唯有先让我见到夫人在言其它。”路遥说道
彪豹也只是应了一声,道:“那我先带路兄前去内堂,待我给师傅说一声,让师傅给赵大人说一下让路兄看看。”
路遥只是一叹而点头应道,路上丫鬟们都有些慌张,一些人忙着替走廊过道挂上白布,看到此处,路遥似乎已经知道赵大人的决心了!正所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已经说了那么在行反悔也说不过去,彪豹带着路遥来至内堂大厅,见大厅内桌椅凳子随处倒地,真是凌乱不堪,看样子一早应该发生了一场大战。
大厅内丫鬟们纷纷打扫着刚才打斗过的这些桌椅凳子,至于斩妖师们则全部围在门口商量一会儿将由谁来提刀斩杀夫人之事,而三小姐也有些晕眩地坐在大厅一旁,几个丫鬟正在伺候,大公子,二公子,赵大人三人此时也正于杨朝子商量着斩杀后之事。
彪豹带着路遥径直行至杨朝子身后,轻声言道:“师傅,师傅!”
杨朝子一脸愁容转过身来应道:“何事?”
“师傅,路兄他怀疑夫人体内是阴冥界之鬼。”
一听这句话,杨朝子当时拍手叫喊道:“对啊!我忘记路兄对阴冥界之事了如指掌,都怪我一遇到此事满脑子都想着如何解救,竟把路兄忘记了,哎,你看看我这个脑子。”
“杨道长,怎么了?”一身高约七尺左右,一袭书生打扮,好生俊秀,此人言语且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文人风范,这就是赵府二公子赵文。
“二公子,这位乃是路遥,也是斩妖师,其师乃是草峰山仟凃尧,可让路兄试试看能否驱除夫人体内之妖魔邪祟。”杨朝子说道
赵文并未言语,其身后之赵大人眉宇一皱,叹气道:“罢了,就请这位小兄弟上去看看吧!如若还是不行就让按一早商量之法而执行吧!”
路遥并未出声,只是静站其后,杨朝子赶紧带着路遥上二层,其余人等都于大厅静等,路遥上楼之际,门外斩妖师们甚至言语嘲笑一番:“哼,你看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竟然也敢自称能够驱除体内邪祟,真是不自量力也!”
“这些人就是这般,路兄还请见谅,正所谓大人不记小人过!”杨朝子小声窃语道
路遥点头而应,看杨朝子既已能说出如此一番话来想必当初也经过此事,两人上至二层,楼梯一上面前则是一条宽近两米有余之走廊,走廊尽头处左侧有一房间,房间门口站着两个丫鬟,走至门前则见丫鬟脸上都有些惊慌失措,甚至双眼带泪。
路遥双手轻轻一放于门上,只感屋内一股邪气四处飞窜,甚至就连门上也有邪气附于木门之上,路遥皱眉而语:“你们两个下去吧!让彪兄准备一把弓一把箭,箭头之上用公鸡血沾染一下,需仔细观之此楼顶部,待见到一丝黑烟上升之时则用弓箭射之!”
“诺。”两人哽咽而应,行一礼便渐渐而退下楼,一旁杨朝子看路遥询问道:“路兄是否已有办法对付?”
路遥只是微微一摇头,伴随双手用力一腿,就听‘吱’地一声,木门缓缓而开,迎面则见屋内邪气四处飞窜,空气之中略有一丝淡淡地血腥味,杨朝子和路遥二人一同走进房间,杨朝子顺手将房门一关,就见屋内妖气比一早妖气更加重了许多。
路遥此时缓缓行至床前,则见床上躺一妇人,年约五六旬,面如****一般煞白,再看其眉心之间隐约有一股黑气停留此处;再看妇人手指修长,指甲如刀已有一寸有余,甚至还有猛长之意;
杨朝子从包内取一铜镜而出只是一照此妇人,而言:“路兄,你看,妇人体内的这股黑气在照妖镜里根本显现不出来,而且在下用驱邪之术亦不能驱除体内邪气。”
“这股黑气并不是来自于妇人体内,而是来自于妇人血液肾脏之中,所以照妖镜无法将其照射而出,如若想要驱邪体内邪祟,需要从夫人身体最为薄弱处将其吸拉而出。”路遥说道
“最为薄弱之处?”杨朝子皱眉一想:“那应当是夫人腹部,夫人曾生下三子,腹部膨胀而小,皮肉最为薄弱,可从此处而破。”
“可是,想要吸拉而出体内邪祟,需见腹部其肉。”路遥皱眉而语
“见皮肉?”杨朝子一脸惊讶道
路遥点头而应,杨朝子犹豫一弹指而道:“见夫人腹部其肉,恐怕有失君礼,赵大人乃是一镇之长,位居五镇县太,此事一旦提出怕必然遭受到反驳,如此无礼之事定不同意,而且夫人很注重名声,如若此事一旦传出,怕夫人就算活了也定不会偷生,所以此事还是不妥,需从长计议。”
“所以,还请杨兄不要泄露出去,此事只有你知我知。”路遥皱眉而语
杨朝子看着面前路遥沉默深思片刻过后便略微一摇头,叹息道:“也罢,夫人和赵大人于我有知遇之恩,如今夫人有难我虽不能出手相助,但也绝对闭口不提,此事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若告知他人定化为齑粉,碎尸万段。”
“那就有劳杨兄将房门反锁之后则可开始驱邪。”
杨朝子只是感叹一声便走至房门前将房门反锁而闭,缓步而来,见路遥行一礼而言语道:“得罪了,夫人。”
言闭,路遥则将妇人衣物从腰部处往上移至胸部下而停,露出腹部在外,一旁杨朝子忙转身而闭眼不看,口中还暗自念道:“太上老君在上,弟子并不是有意破坏戒律,只是救人心起,还往见谅。”
“好了,杨兄,快来帮我,说那些东西没什么用的!”路遥小声叫道
杨朝子转过身来而问:“怎样?”
“一会儿,如若我用手将其体内邪祟吸出,还请杨兄用法抓住于它,以免它再次钻入体内。”
“恩,明白。”
言闭,路遥双手合十,口中而念:“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每一字而出,双手则相对做出相同手势,此乃道家驱邪之术,话落而闭,见路遥伸出右手放于妇人腹部之上,拇指,食指,尾指而直立于皮肉之上,中指,无名指而弯曲,再观路遥皱眉张嘴而说:“一念,天语,破道顿身,得天地气,入体内行,驱。”
话音而落,忽只见路遥右手刹时变为血红色,再看此妇人,全身黑气均开始汇聚于腹部路遥手下,伴随路遥眉宇一皱,大喝一声:“杨兄,帮忙!”
话完就见路遥右手渐而上抬,抬约有一寸左右,紧随其后而见此路遥三指之下有一黑气汇聚而成一婴孩头颅渐行而升,身后杨朝子皱眉而大惊道:“这究竟是何物?”
路遥并未言语,而是咬牙切齿,右手往上抬已变得有些艰难,不过弹指,路遥嘴里竟吐出一大口乌黑色鲜血而出,但路遥依旧未曾松手,倒是用力往上而抬,不一弹指就见此婴孩头颅已完全呈现在两人面前,此婴孩似乎有些吵闹,口中更是大声叫喊起来,路遥回头一眼而看杨朝子,杨朝子忙于腰间背包之内掏出一根细小红绳,口中暗念:“得天则令,以红绳为金箍,以金箍为仙绳,捆之无解,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