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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蓉蓉将手中的红菱幻化成一条燃着火焰的鞭子,不断劈开眼前的树根,那些被打着的树根一接触到鞭子,瞬时燃了起来,发出一股烧着的味道。树根发出一阵惨叫,急急忙忙自己撇掉那一段,却被张蓉蓉吓四下躲避。
木清攸见状,连忙祭出手中飞剑,掐起一个剑诀,长剑在半空中打了个圈,追着最粗壮的树妖飞去。齐震一见大喊道:“姓木的!别追了,它们都进树林了!”
话音刚落,琉云的惊雷已经抵达眼前,一道道巨大的雷电将树妖的后路全部阻拦,逼得它们只能在原地,一边疯狂的阻挡木清攸的长剑,一边努力想寻找另一条路避开惊雷。
而另一边,白无双双眼疑惑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子,男子面色黝黑,看起来十分老实,却手中拿着一把白色折扇。
这时折扇正慢慢的扇动,一缕缕青烟从扇面中扇出,慢慢朝着那盘在树干上的树根飘去,男子面色沉稳,一手摇着折扇,一手以飞快的速度画出一个符篆,将树根定在一处。
“咦,”金茯苓往白无双身边挪动两步,轻声道:“他在做什么?”
白无双示意她暂时别说话,双眼紧紧注视这男子,而男子却根本未曾在意三人的质疑,一心一意注视树根的动静。
南宫月突然小心翼翼拉了拉金茯苓的袖子,压顶声音说道:“金姐,你看他手背上是个什么纹身?”
南宫月这么一说,其余两人的注意力顿时集中在男子的手背上,果然见那处有一块黑漆漆的东西,形状好似一只飞翔的鸟。
白无双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心中疑惑万千,连带手中隐隐冒出一丝灵气。眼中划过一丝防备。
男子并没有注意到白无双的异样,只是手中的折扇摇动速度渐渐减慢,半响后那树根竟然好似沉睡一般,不再动弹。男子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眼中满是欣慰。
他翻身跳下来,落在三人面前,朝他们躬身道:“我家主子让我来帮点小忙,只是我也只能帮到这里。这阵心的树根已经被我的迷烟震住,后面的事情就请各位道友了。”男子面无表情,客气的点点头。突然身形渐渐隐去,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金茯苓诧异不解,急急放出金色小鸟。却被白无双拦住了,“没用的,他并没有恶意,真的只是来帮忙而已。”
“为什么这么肯定?”南宫月依然警惕的注视着四周,只听白无双道:“那树根当真被他的青烟震住了。你瞧,都没有再做其他的动作,我们赶快把它切断,这外围的树妖一定都会死掉的!”
一边说话,白无双一边快捷的丢出一排排银针,银针力道十足。狠狠的钉在那已经不动的树根上,却也只是钉入了一半,另一半明晃晃的凸出在外。
“不行。”金茯苓拦下白无双再次准备丢出的银针,道:“树根属木,只能用火攻,我们得找些火来!”
水无灵面色阴沉的在走廊上奔走,刚刚有人传话。说尊主突然召见他,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水无灵有些担心琉云的事情被发现了。但又觉得不太可能,心中的疑惑加大。
行至威严的门前,他收敛脸上的情绪,露出一副淡然的摸样,轻拍房门,屋里传来一道声音,“进来。”
水无灵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见紫衣的尊主神情和往常一样,依然冷冷的看着他,示意左下方的椅子,颔了颔首,道:“坐。”
声音容不下一丝的拒绝,水无灵急急走过去坐下,还未坐稳,尊主的声音飘来,“小九儿好些了吗?”
水无灵一顿,眼珠转了转,低声道:“前几天受了些小伤,现在已经好多了。”
“哦。”尊主好像并不关心清九的伤势,只要人没死,怎么都好。他道:“准备一下,我们去四方祭祀殿。”
这消息犹如一道惊雷,震的水无灵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怔了怔,不确定的问道:“尊主刚才说去四方祭祀殿?”
“嗯,”尊主轻轻点了点头,手中变出一块黑漆漆的木牌,拿在手中上下抛起,道:“白渊弄来了这东西,虽然只有一块,但也足够让结界点不平衡了。”
水无灵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但他很快将情绪稳定下来,踌躇道:“小九的伤还未好,必须得要人照顾才行,这。。。。”
尊主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你不去?”
一滴冷汗从他额头上冒出,水无灵艰难的吞咽了一下,道:“尊主,我。。。”
“也罢,”这紫衣男子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好,居然没有因为水无灵的抗拒而发火,语气甚是轻松的说:“那你留下吧,好生看着小九,这令牌是她带来的,自然也能把其他的令牌给我带来!”
“是!”水无灵吐出一口气,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他从屋里退出来是,冷不丁瞧见屋外不远处的角落中站着白衣白发的男子。心里陡然升起一丝怒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将他抽筋剥皮!
白渊心中对清九的伤势一直有愧疚,本想向水无灵打探一番,可见这状况,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水无灵杀人一般的目光将他凌迟了无数遍,逼得白渊咬紧了牙关,缓步走上去,道:“水巫师,清九的伤。。。”
话还未说完,胸口顿觉一股强大的压力袭来,逼得他堪堪往后退了几步,勉强提起一口灵气压住心中的五脏翻腾,大口喘气的说道:“巫师,你!”
“这一伤是我提小九还你的!”水无灵冷冷道:“她的伤是好了,只是心里的伤却不可能好!”他冷哼一声,看也不看白渊的表情,径直走了出去。
白渊挣扎着走了几步,靠在墙边,几番调整之下,吐出一大口污血,胸口的压抑才慢慢退去。可一想到清九被自己打伤垂死的摸样,他心里也不好受。
那天为了抢夺木家的令牌,白渊不得已出手将清九打成重伤,清九为阻拦白渊抢夺,用手臂挡在身前,不料却被风力割伤了。
当时白渊并未对此表示多少关心,他拿到令牌后便迅速离开了,而后水无灵回来时才发现清九的长袖已经被鲜血染红,一滴滴往下滴着鲜血,而她已经靠在门房边有些昏迷了。
这一情况将水无灵吓得手足无措,急急忙忙将清九抱回屋里包扎,折腾了好几个时辰,清水一盆盆的染成了血色,才将清九的手臂保下来。对此,水无灵是恨死了白渊,而清九却一直不愿多说话,只想将这件事淡忘。
白渊后来得知清九手臂的伤势极其严重,心里顿时充满了愧疚,可大错已经铸成,自己还能有什么补救方法?
若是以前,两人没有生出隔阂时,这事情尚还有回转的余地,而今这双方对此不休,他要如何抹去清九心中的伤痛。白渊重重的叹了口气,心里越来越悲凉。尊主说他可以封印自己身体的修为,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靠在墙边狠狠吸了几口气,感觉身体里的灵气渐渐恢复,白渊的神色恢复平常。他定了定神,心中几番纠结,终于忍不住走向水无灵的小院。若不去亲眼看看,他实在无法平息心中的担忧。
白无双皱着眉头丢出几道雷电,雷电将银针劈成了黑色,却对树根丝毫无损,愣是让他又气又急。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道木清攸等人的情况,若是在林中这样耗下去,根本就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进入水月谷!
金茯苓也急得跳脚,她试着调动四周的灵气,将灵气汇聚成到身前,企图调用大自然的力量将树根摧毁,可灵气在树根旁徘徊许久,硬是怎么也不能被它吸收,无奈只能放弃。南宫月毫无办法,只能看着干瞪眼。
三人顿时愁眉苦脸,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而这时已经临近晌午,阳光从头顶的树叶中投下了,照在三人身上,将愁绪驱散了一分。
“哎,怎么办?”金茯苓看着动也不动的树根,忍不住一连叹了好几口起,对身边的白无双说:“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坐在吧,也不知木清攸他们的情况。”
白无双眉头皱成了一段,他心中也没有底,这树根刀劈不断,雷电也打不断,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破了这该死的阵法?一想到这里白无双愤恨的跺着脚,将周围的草丛都踩了一个遍,脑子里乱作一团。
“你们快看!”南宫月欣喜的声音将两人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树根上,只见一道道的阳光正从头顶泄下,一缕缕落在树干上,煞是好看,只是那树根却有些怪异。
阳光落在哪一处,树根瞬间就活了,急急避开。但由于那男子的青烟,它动作极其缓慢,身子已经被阳光照射到,才能挪动一分,而被阳光照到的地方,一瞬间就冒出了小小的火花。
“这才是办法!”白无双双手一拍,高兴的喊道:“快,快将周围的树干全拆了,让阳光照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