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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和小凌子走得离御花园已有些远了,福公公悄悄擦了擦脑门上沁出来的汗。
小凌子有些不明白的看着福公公,小心地问道,“福公公为何说是皇上吩咐的,这贡缎不是皇后娘娘……”
“是皇上吩咐的。”福公公目不斜视。
进宫不久,但有幸被宫里老师傅提点过的小凌子马上一个机灵,自己抽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哎呦!瞧我这记性!皇上吩咐的差事还会记岔。多亏福公公提点。”
建在湖面上的潋滟宫由多根金石桩铸入湖底的淤泥中为基,能散发香气的名贵木料为材。雕栏玉砌,琼楼玉宇,据闻为赶工活活累死了数名能工巧匠,终在莼贵妃所生的小太子周岁礼前完工。
七夕有鹊桥,潋滟宫有鲤桥。鱼鳞毕现的汉白玉鲤鱼跃出水面组成了一条由湖岸通往潋滟宫的路。湖上终年雾气弥漫,笼在水雾之中的潋滟宫的鲛绡帐幔若隐若现,细听仿佛有舞乐之声飘来,人走在这条路上,真有如临仙境之感。
小凌子踩上汉白玉的鲤鱼桥,脚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瞅了瞅自己鞋底有没有沾到泥巴,以免弄脏这些漂亮的玉鲤鱼。他见福公公步态没半分迟疑,不禁暗骂自己没见识。
走过鲤桥,两名宫女候在潋滟宫前。这两名宫女的穿戴与别宫也略有所不同,宫内宫女有统一的规制,宫女们再爱美也就是在珠花耳饰、衣裳的边角衣袂,或是腰间所佩香包上动动脑筋。
这两名宫女身上所穿的的确是普通宫女束胸长摆的白裙,但裙摆处均绣着浪花的暗纹,行动之间露出鞋面上用闪光的贝壳拼成的花纹。乌发间看不到丝毫点缀固定之物,可细看才知看似简单的发式其实被巧手编织得精巧异常,更显出这两位宫女纤白的脖颈。
她们向福公公施礼,串在腰间的贝壳小铃发出悦耳的声音,“福公公有礼。”
“莼贵妃可在,江南新晋了贡缎,皇上着老奴挑了最新的花色赐予娘娘。”
两位宫女喜不自胜,忙道,“娘娘午睡刚醒,正在梳妆。容奴婢进去通禀一声,福公公请稍后。”
“有劳姑娘。”
片刻之后,传话的宫女让福公公直接进了潋滟宫。
小凌子之前从未见过莼贵妃,但他谨记宫里的礼数规矩跟着福公公走到了主殿向坐在上首的女子行礼。
小心翼翼地低着头,竖起耳朵听着福公公说着御赐贡缎、皇上惦念娘娘云云。
“娘娘,在潋滟宫伺候的太监小敦子失踪了好些日子。奴才无能,找不着那不知在哪躲懒的小敦子,只好再调派个小太监给潋滟宫当差。这顺便,就给带来了。”福公公颇有威严的瞥他一眼,“还不快给贵妃娘娘见礼。”
小凌子忙上前磕头,说着已经回炉好几遍的吉祥话。
莼贵妃让小凌子起身,温言道,“福公公客气了,既然是福公公亲自挑选的,本宫自然信得过。”
福公公走了。没有莼贵妃的指派,小凌子的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更别说抬头看看他的新主子。
“抬起头来看看。”莼贵妃的声音。
小凌子小心的抬起头,微微楞了下神。
第一眼入目的就是遍体滑腻的如雪肌肤,不是说她赤身*。眼前靠着软榻的女子穿着烟蓝的云罗软缎宫装,看似简单的纯色却随着光线的变化上折射出华贵精细的暗纹,极衬她的肌肤色。而水滑的料子也恰到好处的突出身段的婀娜多姿。
简单得出乎意料的发式,并不像宫里多数妃子那样金银满头,浓密如云的右鬓边仅簪了一小穗含蕊的浅蓝香花,衬着卷翘浓密的羽睫的眨动,别有一番楚楚意味。耳垂下坠着珍珠耳饰,不是常见的大如龙眼的尺寸。小如米粒的珠子显着罕见的银色,颗颗莹润由银线串作小小的莲朵。
她靠着软榻,二只手慵懒地搁在两侧几案上。左侧一位宫女正拿着一小块散发香气的羚羊皮小心摩擦她的指甲,直到指甲光亮莹润;右侧一位宫女正用小银镊子钳起一片由蜻蜓翅膀剪成的细小花片,晶莹剔透的天然花纹十分美丽,她把花片沾了一点点的鱼胶后在已经擦亮的指甲尖端上贴出精细的花纹。
能夺得皇宠必定是美的。单论容貌,莼贵妃比不得天资绝色的蕙嫔;单论气韵,她甚至比不上柔妃与庆妃。
可她对打扮的精心与准确把握。真的是连指尖都透出股子*的味道。
小凌子迫不及待地表忠心,“奴才小凌子,奴才有幸能在娘娘宫里当差真是前世修来的好福气,奴才定当竭尽全力为娘娘办事。”
莼贵妃抬起已经贴完花片的右手,将保养嫩白的纤长五指在背光处张开,又如兰瓣似的一根根变化位置,欣赏着指尖上的蜻蜓花片在光线中的美丽明灭。
见莼贵妃不说话,小凌子心里不禁有些惴惴,不停回忆自己方才是否有不当之处。
“原先的小敦子就是负责擦鲤桥的,今后这差事就交给你了。”莼贵妃终于开口了,声音温温糯糯的。
小凌子忙磕头,“是,是,奴才定当为娘娘认认真真擦桥,把鲤鱼桥擦得干净得能照出人影来。”
她似是好脾气的一笑,随口道,“下去吧。”
右侧的宫女待小凌子下去之后,问莼贵妃,“娘娘打算如何处置?”
左手也贴完了,她欣赏了一下光线中的美丽双手,“瞧着不像是皇后专门派来对付咱们的,可防范之心不可无,既然用着不放心……那瑞芳宫的蕙嫔,不是总自持美貌口出妄言么。”
左侧的宫女会心一笑,笑容中闪过一丝狠毒,“娘娘是想?”
美丽的十指交叠搁在丰盈的胸前,“自古宫女与太监多对食,与太监在一起既排解寂寞又不会怀上孽种造成后患,想想真是情理之内。这后宫沐不着皇恩的女子多了去了,就怕是妃嫔偶尔也有熬不住的时候。”
右侧宫女有些不安道,“可是娘娘,福公公刚把人送来,这样行事不是平白让人怀疑到我们潋滟宫头上么?”
“我宫里的太监与宫妃通奸,怎么也要治我个御下不严之罪,本宫可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