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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看着韩尼亚身后的六个男人,心里一突一突的,危险的感觉实在是太强烈了。
这几个男人,从左边开始的是一个背着古怪武器的蓝发红眸男人,苍白的脸色,微黑的唇色,无一不在告诉人们他的职业是西方吸血鬼。
第二个有着一头精细的短发,看得出来修剪的人相当的细心,在他的脸上,驾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底下掩盖着他睿智的光芒。
第三个男人长得很漂亮,在他的脖颈处有一块黑色的印记,也不知道是什么,他总是在搜自己的身上,眉峰紧紧地皱着,偶尔问旁边的人一句他的东西是不是弄丢了。
而他旁边站着的就是第四个了,对于第三个人的问话,他总是不耐烦地暴吼一句‘老子不知道,滚’,然后点燃一支烟开始抽着。
第五个神色慵懒,一对细长的丹凤眼总分是轻敛着,脑袋一点一点的,看得出来,他是在睡觉。
第六个手里拿着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不断地捣鼓,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捣鼓出了一种奇怪的武器,然后蹙起了眉头似乎很不满意,那双纤细的手一动,就将它拆了重新开始组装。
而这几个人,便是国防部第七禁区的七个人,他们分别是:谜一样的季目犹;精打细算的凤镜夜;丢三落四的上官凯;脾气火爆的向毅;爱睡觉的夏侯尹;武器制造天才仟笑;爱吃甜点的韩尼亚。当然,他们的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
小家伙歪了歪脑袋,说实话。他看不懂这几个人,而且,他还小,看不懂也正常。不过,这几个人给他的那种危险的感觉他可是相当懂的,于是开口道:“宝宝不要跟着你们,但是宝宝要吃包子。”
“这小家伙智商很高啊。”上官凯伸手去摸自己的荷包,一边抽空说道。
“不高。”凤镜夜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他不过是对危险比较敏感而已。”
“韩尼亚为什么要带上他?”向毅很不耐烦地扯了扯衣领,游戏里的衣服很繁琐,让一向喜欢露出锁骨的他突然间穿上这种古怪的服装还真是不习惯。
不过,他更疑惑明明走路走得很好的韩尼亚为什么突然来到这个小鬼头的面前。
“很简单,”镜片下精光一闪而过,凤镜夜道:“那小家伙是颗势力之心。”
“什么?!”向毅一惊。停下了拉扯衣领的动作:“是哪个势力的?”
“还能有哪个势力?能升到4级的,还能有哪一个。”
闻言,不止是向毅,就连一边的季目犹也蹙起了眉头。
“怎么样?”韩尼亚继续诱惑小家伙,“只要你跟着我们,我就让你吃包子,而且还给你吃棒棒糖。”
“不要。”小家伙转身仰着头死死地瞪着摊子上的包子。仿佛跟它们有仇一样,然后念咒一般地念叨:“宝宝要吃包子,宝宝要吃包子.......”
喀嚓一声,韩尼亚嚼碎了口中的棒棒糖,一双碧绿色的眸子渐渐眯了起来。招来了老板买了几个包子递给小家伙。
看着面前出现的包子,小家伙一愣,然后立刻警惕了起来,“宝宝不要,你们要带宝宝走的。”
韩尼亚眉一扬,看向了季目犹。
季目犹便走了过来。在小家伙的身边蹲下,就说了一句话:“吃不吃你都得走。”
闻言,小家伙一怔,嘴一瘪,泪花就在眼里开始打着转儿,然后两手抱过包子,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那眼泪也哗啦啦地往下流。边吃边哭着自责道:“妈咪~呜~妈咪~呜~~~不是宝宝要吃的~呜~~吧吧~呜~~~妈咪~~~呜~~”
“好吵啊。”夏侯尹眉峰微蹙,双手一伸抱住了旁边摆弄着零件的仟笑,慵懒地道:“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韩尼亚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拉着小家伙的胳膊。“走吧。”
小家伙跟着这七个人走了,杨晓是完全不知道,虽然她也知道势力之心在势力升级到四级之后会变成狡猾npc溜走,但她绝对没想到自己的势力之心居然变成了一个小破孩,要是知道的话她绝对不会先去接收六角门。
毕竟势力之心是整个势力的心脏,它要丢了,杨晓的势力主也坐到头了。而且,丢了的话也相当于老窝被人掀了,老窝都被人掀了,她又怎么会跑去接收驻地呢?接收了有个屁用!
但是,杨晓若是知道了势力之心跟着别人私奔了,估计得掀翻整个蓝月城,掘地十八层也得给它翻出来。
不过,不知道始终是不知道,杨晓毕竟没有守在势力之心的身边,而且.....鬼知道那家伙会怎么离开驻地?守了等于没守。
而此时的杨晓,已经进入了一条密室的地道之中。昏暗的地道里并不窄,反而很宽,足够三个人并排而行,两旁的墙壁不是石壁而是很普通的黄土墙壁,上面每个五米的距离便镶嵌一块散发着绿色的宝石。
杨晓朝这些宝石扔了一个探查术,探查的结果却令她大吃一惊。尼玛,居然全部都是五级的攻击宝石,要是镶嵌在武器上,攻击属性至少得增加两万,那还不得爽死。
一想起将自己势力里的玩家们的装备全部都镶嵌上这些宝石,自己就相当于拥有了一支铁甲战队,以后的帮会战,大陆战甚至是世界战,自己的势力岂不是无敌了?
不过,想象是丰满的,现实是骨干的,这里的宝石似乎太少了点儿,要真的装备起来的话,最多也就装备五百来人。五百人,在人数过万的战场上根本就没用,更别说以后势力大了少不了要吞并其他的势力而引起的战争。
沙~
靴子踩在地上与地面摩挲而发出了轻微的响声,杨晓微微蹙眉,“执景,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执景非常诚实地摇了摇头,而后嘴角一勾,却是勾出了一个惨淡的笑意,海蓝色的发丝在绿色的荧光照耀下,颜色愈加的幽深,“你很讨厌我?”
杨晓松开了眉,看着面前这个自己第一次动心的男人,道:“没有。”也不喜欢罢了。
“是吗?”执景将手背在身后,他怕自己忍不住想要抱她,苦笑道:“可是我的感觉告诉我,你已经渐渐远离我了。而且.....你并不希望我的靠近。”
杨晓瞳孔微眯,没错,她是在远离他,可是,这不是他自找的吗?当初他的母亲找上她并且辱骂她的时候,执景坐在一边没有说话,想必也是两边为难,而在那个时候,杨晓对他就已经死心了。
“你想多了,”于是,杨晓淡然无波的口气说道:“我们一直都没有靠近过。”
执景胸口一紧,有些难以呼吸,“古儿,你还在生我的气。”不是疑问,而是非常的肯定。
生气吗?
杨晓眨了一下眼,或许曾经生气,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生气的必要了,不是吗?更何况她和他什么也没发生过,最多的也不过是接吻而已,再多的......就没了。
“我没生气,”叹了一口气,杨晓缓缓以最平淡的语气对执景说道:“执景,曾经我是喜欢过你,不过那是曾经了。而现在.....我们是朋友,很要好的朋友,知道吗。”
“朋友吗?”执景冷斥一声,扬起了头看着上方的土顶,视线却越来越朦胧,液体在眼里打着转儿,泥土的芬芳充斥着他的鼻尖,就像坟墓里的味道。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所以他便体会到这种痛苦。
他和杨晓,从一开始的相斗、相识、相知到最后的相分离,恍然之间,眨眼即过,就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徒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叹伤悲,却不知道是人戏梦,还是梦戏人。
见状,杨晓蹙了一下眉,转身就要离开,身却传来了执景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声音,“是银月?”
杨晓脚步顿了一下,继而往前走。
“是银月对不对?你喜欢的是银月。”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密道里响起,却是杨晓走了回来扇了他一巴掌,顿时,他的右脸便红肿了起来。
“执景,你发什么疯!”杨晓放下了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是银月不是银月与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我喜欢他你又能怎么样?”
执景微垂着眼睑,右边的嘴角缓缓地溢出了血丝,“是啊,我还能怎么样,嘁,我还能怎么样。”
见到他嘴角流下的血迹,杨晓一怔,她有这么用力吗?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杨晓稍稍握紧,抿了抿唇,道:“抱歉。”
“抱歉?不,你不需要对我说。”执景挥了挥手,伸手抹掉嘴角的血迹,然后靠着墙边,摸出了一支烟放进嘴里,却没有点燃,轻声道:“真想回到过去,如果时光能够倒流.......”
说着低了下头又抬了起来看着杨晓,苍白的笑在嘴角绽放,“那该多好。”
杨晓看着他,始终没有答话,只是看着。
“可惜,”执景转过头看着地面,依旧自说自话,“还是回不去了。”
而后看向杨晓,扔掉了手里的眼在杨晓的诧异中来到了她的面前,深吸一口气,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一样,“那么,让我吻你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