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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里,紧紧的抱着自己,直到哭累了,哭不动了,却仍委屈的抽咽着。
一双运动鞋印入我的眼帘,从我埋头双手间递来一张纸巾。
“别哭了,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那样。”
我把头转向一边,不打算接受他的道歉,我闭起眼睛,闷闷的说道:“你有什么错?你说的都对。”嘴巴一张一合的,牵扯到脸上的肌肉,很疼,疼到了心里。
见我不理睬,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轻轻的叹了口气,“我对你是那样的矛盾,一直以来都喜欢你,却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能把你拉向我。我试过了,我努力了。知道你已经心有所属,本来打算放弃,却还是抱着幻想。篮球场上的我可以随心所欲,但惟独对你,我偏偏束手无策。今天发生的事,让我感到很震惊,也很失望,只是令我难过的是,难道在你眼里我连那样的男人都比不上吗?原来……前两天他也在X山。”他缓缓道:“我只是想来告诉你,好自为之吧。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有瓜葛。”
我闭紧的睫毛颤了颤,抿紧了嘴唇。慢慢睁开眼,眼中的泪光摇摇欲坠着。
‘我们不再有瓜葛’
原来他还是介意的,介意那个女人的话。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他已经不再选择坚持。
我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在他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原地许久,给酒吧老板打了个电话,不得已撒谎说自己病了,想再请两天的假。他的语气里似乎很为难。因为我已经请假几天,再加上现在店里人手不够,但听着我的声音提不起精神,以为我真是病了,只得不好勉强的答应下,让我好好照顾自己。
虽然撒谎并不好,但这也是不得已才出的下策,我总不能顶着这张丑脸去见人吧。
……
在连最后一个人也不再站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的心情顿时沉重了起来,好像胸中压了一块大石头,挪也挪不动,卸也卸不掉。我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学校,不去管别人怎么奇怪的看着我。
坐上公交车,我去了附近的一处公园里,找了个角落的长椅坐下,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头一次那么害怕在学校里呆着,着急忙慌的想要逃出那个是非之地。原来我独自一人承受不了那个后果,它需要更大的力量和勇气。以为自己可以坦然,以为自己可以理直气壮。可是没有别人的理解和包容,他们都质疑我,已经认为我是个不知廉耻的人。一双双异样的眼神像电影般在我眼前晃过。每回忆一次,我的心就痛一次。
工作日的公园里,为数不多的老人们聚集在一起聊天闲坐,有的带着孩子在玩耍散心,硕大的公园人少极了。
我错过了吃午餐的时间,却一点也没有感到饥饿。
直到太阳快落山,公园关门的时候,我才从那里出来。去了以前的那家中国面馆。老板夫妻两都没在,店里只有两个店员,我坐在老位子还是点了那碗肉酱菌菇面,我喜欢吃那个特别的味道。
招呼的小伙子若有所思的望了我一眼,我不吝啬的回以一个笑容,他唐突着问我有没有事?
我立即摇头违心的道:“我很好”却其实伤口牵扯着张嘴说话都说不利索了,半边的脸反应迟钝,麻麻痛痛的感觉一直都在。
慢吞吞的吃完那碗面,我坐在街旁的栏杆上,吹吹风,我抚了抚肿起来的一边脸,肿得鼓鼓的,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好,想起来应该去买些药膏才会好起来快点,便去了家药店找药对付。
我累了,在外面走累了,心也累了,这才打算回去。
回到别墅时,女佣一声惊恐道:“我的上帝,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你早点下班吧。”我平静道。
“看您脸肿得这么严重,我这就去帮您拿点冰块来。”她立即说道,急急忙忙的想为我做点什么。
我微微的摇头:“不用了,已经肿了好久了,冰块还有用吗?”我举了举手中的药袋,“我自己买了药。待会儿涂一下就好。你早点下班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真的不用我帮助您吗?”女佣不放心的说。
我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处理好。”
我上楼后直接进了浴室,对着镜子,我看见了自己肿起的半边脸,果真整个腮帮子肿了起来,白希的皮肤上,红色掌印清晰可见,难看的形状,令人不忍再看下去。她还真会打,看上去较弱的摸样,发起狠来竟也是可怕的。
我给自己涂了些药,一点一点的细细的涂好,白白的一层,看上去像是涂了面膜膏,就当是面膜膏吧,我安慰自己。然后直接窝进了书房,打开电脑,点了论文的word文件拿出来修改。
也就在做点事情的时候,才能让我暂时忘了今天的不快。
我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把之前修改过N次的论文,再次修改了一遍。这是毕业前的最后一件事了,我已经把学分修满,等到毕业答 辩顺利完成之后,我就该正式毕业了。还有二十多天,时间的沙漏已经开始在倒计时了。
毕业后,我就会自由很多。
我向往的自由,一定要紧紧抓住。
难得的空闲,我坐在电脑前翻看起了网页,下巴枕在手臂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鼠标。政治的、娱乐的、八卦的,体育的又或是生活的,主页上有什么,我就看什么,我平常都很少拿时间用来上网。房间里太安静了,我放了点音乐,声音调的不大,够自己听得见而已。他是奢侈的,别墅里常年开着中央空调,总是四季如春。
“看着你在这里,我感到很意外。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不用去打工吗?”
奚帝的说话声,向来是带有一点威严的冷漠。我已经习惯了。他开敞了书房的门,门瞬间轻巧的扣住墙壁的吸铁,发出极其微小的“啪”的一声。
我极快的眨了眨眼,甚至都没有听他来时的脚步声,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有注意到。我敷衍着用鼻子“恩”了声。懒懒的不想挪动自己,还是保持着原样。
“这几天过得好吗?”他站在门边问道。
我轻喘了口气:“还不错吧。”
“在看什么?”他踱步过来,兴许是很少见我玩儿电脑。
“随便看看”
他走至我的旁边刚想靠至一旁的墙上,突然神色顿敛,沉声道:“脸怎么了?”
“没什么。”我微微侧过头。
见我躲避,他一把把我拉起来拽向他,而另只手撩起我的一边头发,眉头皱的紧紧的:“是谁?”
我迎上他的目光,冷笑一声:“你是在生气吗?为了我的事生气?紧张我吗?”
奚帝语塞,并没有回答我,褐色的眼神里深邃异常。
“我知道你生气,只是因为我是你的‘东西’,被人打了你心里觉得很不爽了对不对。”我当然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他真的紧张我。我只是他威胁得来的附属品,用来满足他*的工具。
“别跟我说别的,是谁打的?”他愤怒的爆吼一声。
“谁?”我嘴角一笑,嘲讽道:“也许知道谁打的,你兴许就不生气了。”
奚帝的双眉向下一压,定定的望着我不再说话。
聪明如他,看来已经知道是谁了,我重重的拍开他的双手,“不要碰我”
就在我欲走开的时候,他重新抓住了我的肩膀,把我捞了回来,问我道:“你有没有还手?”
“怕我打伤她了?”我苦涩的咧嘴一笑。
奚帝的眼神晃了晃,“所以你就任她这么伤害你,都不知道还手吗?”
“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中国的这句话适合你再不过的。”我愤恨的望着他,“知道你的情人无事,所以假装这么说?”怒火被激起之后,我已经顾不上说话时脸上的疼痛。冷笑道:“你知道她有多厉害,当着我所有同学和老师的面打了我一耳光,一口一个践人,她还问我有没有跟你尚过床?”我盯着奚帝的脸,看着他的脸色越发铁青,笑着说道:“我只好说有啊。你看,我都没有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这次没有落下来。我指着自己红肿的脸,“这个巴掌是你给的,让我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下贱。”
“不要说了”他伸手抚上我的眼睛。
“我受够了,我已经受够了那么多的折磨和苦难,在中国的时候是,在这里也是。”这就是我的人生,是我以后拼命也要改变的命运。
他抓着我肩膀的手紧了紧。
其实在英国念完大学又怎么样?许多人都梦想着能出国深造,但原来出国并不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我一点都不在乎能不能有高的学历,好的教育。如果身边连一个知心的人都没有就是我要付出的代价。那我宁愿不要。我每天都要打工挣钱维持生活,拖奚帝的福,我可笑的省下了一大笔的早餐和房租费,但我过得心好累,没有一天是真正为自己而活。如果爸爸妈妈还在的话,我是不是就不用那么辛苦,从前就不会那么喜欢和依赖晏左,更加不会被人赶到英国来。
我缓缓道:“我们结束吧,奚帝。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