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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聊了一晚上,直到凌晨的时候才睡着,现在日晒三更,陶蓝靛仍然睡的很香,林洁的到来使她很安心。
林洁自然是没什么心思睡觉的,她本就是那种活跃的人,现在穿越了,她一心就想着到处看看。
蹑手蹑脚轻轻将门带了起来,偷偷溜出朝清宫,从身上掏出一元硬币,她昨天将所有硬币都给了陶蓝靛了,虽然不知道她要了干什么。总归陶蓝靛还给她留了一块钱,“正面向左反面向右,let's go!”
总归走到一个差路,抛一次硬币就行了。
那边等到陶蓝靛补足觉时,睁眼只看见梨花白的男人在她床侧闭眸小憩,她侧着曲起身,双手枕在头底下,目光流连在男人的脸眸上,昨日,他终究是给了她一个人情,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
“醒了?”
赫连沛炀仍然眯着眼,低低的声音因为他的声带颤动的停止而停止。
陶蓝靛一愣,这人总是闭着眼也知道她醒了。
赫连沛炀从床榻上走下去,剪手转过身,“既然醒了,就随朕去看看你那小婢子。”
“林洁……你把她怎么了?”陶蓝靛下意识的去看床一边,林洁早没了身影,来不及穿鞋,赤脚跑向赫连沛炀,眉目紧锁。
赫连沛炀眸中一丝不悦,眼前的女人也就穿了里衣,长发依然散乱肩头,或垂于腰际,圆滑白嫩的玉足在外,十个脚趾可爱的蜷在一起,她受不了这地面的寒气吧。
长臂跨过她的腿弯处,将她横抱起来,突然腾空的感觉让陶蓝靛吓的忘了眨眼,男人身上的檀木香弥漫着她,她低头靠近男人的脖弯处,埋首嗅他好闻的味道。
赫连沛炀嘴角隐隐勾了一下,随后又说道,“北晟就养出你这样子的安栩公主?先不说睡到三更,便是不穿鞋就往外跑已经不是德了。”
“北晟蛮夷之地,马背上走出来的国家,自是比不得你们景钺繁荣之国的文明。”陶蓝靛讥笑着。
赫连沛炀不理会她的言辞,把她放回床榻,让婢女打了一盆水,轻轻抬起她的双脚,用沾湿的帕子擦拭她刚刚踏过地的脚。
陶蓝靛被眼前男人所做的事情愣住了,他是帝王啊!
不由得想要抽回双脚,即便他不是帝王,她也不愿他对她做这种事,只有感情很好的夫妻才可以,他们之间,还没到这情分上,这样的宠,她受不起。
脚上刚刚一动,就被男人的大手给握的紧紧的了,赫连沛炀看了一眼看着坐于床榻上的陶蓝靛,目光又转回她的双足上,手上的动作不曾停过。
“女子的足只有丈夫能看,你知道?”陶蓝靛反问道,“刚刚我是急了,才跑去问你的,就算你不抱我回来,我也会穿好鞋的。”她抽出脚,穿好鞋,看了一眼赫连沛炀,“我那婢子怎么了,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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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柳亭里,柯怀率一众妃嫔吃着茶,眼里却若有若无的盯着一旁被钳制的林洁,嘴里笑道,“你这婢子,倒沾了皇后姐姐的面子越发胆大了起来,本宫的东西也敢偷!”
手中的茶杯被她用力一放,那响声也惊了林洁一下,林洁狠狠瞪着柯怀,这个女人空有一副容貌,心肠倒歹毒了去,她昨日才进宫,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了这尊菩萨!要如此诬陷于她,手被人钳着,上那翡翠玉镯搁的她手腕生疼。
“贵妃好大的怒气,不知道是为何事。”朱唇为起笑先闻便是如此吧,陶蓝靛不知道自己这时候为何还笑的出来,看林洁被人压住的样子,她也猜到柯怀有心为难,这关易过难过?
众人闻声遂向陶蓝靛看去,却看到她挽着那人的手臂笑着走来,连忙见了礼。
来的路上,赫连沛炀说林洁在柯贵妃那,她便要往怀水轩走去,他又拦住她,说柯贵妃在御花园。她问,你怎么知道,你既知道又为何不帮我将林洁带回来!他看着她半晌不说话,后来又冷哼一声,朕为何帮你,总不是要用那婢子是你钟离红琛的,所以不能伤害吧。她听了,不再说话,只是淡笑,嗯,他为何要帮她……
柯怀起身说道,“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玉镯是怀儿……而且这宫里人多,若是有人都犯了偷窃,不杀一儆百,只怕将来宫里法纪不好。”
陶蓝靛挑眉,走向林洁,对她身后的侍卫说道,“先松手,她不用跑的。”那侍卫刚要看看柯怀,就被陶蓝靛犀利的眼神一惊,这位娘娘平日里莫不是冷淡了眼眸,也不会如此寒冷令人害怕,手下一松。
林洁立刻走到陶蓝靛身旁,在她耳旁轻声说道,“这分明是先前那女人给我的,我不要,她硬是套在了我手上。”
柯怀见林洁在陶蓝靛耳边说话,也不急,撇了一眼在坐的其他妃子,她们平日里虽然水火不融,前阵子,那些个妃子意图现在皇后那边,哪知皇后并无表示,是人都要为自己的将来留条后路,如今她们同一战线,解决钟离红琛再说其他的事。人证物证具在,任她钟离红琛三头六臂,也没办法查明真相。只是上前递了一杯茶水给坐在一旁的赫连沛炀,赫连沛炀缓缓接过,宫里到处是他的隐卫,他也在钟离红琛身边安排了几个,先前接到消息,说钟离红琛的婢女被柯怀扣下了,他知道那婢女绝对不是普通的婢女,钟离红琛昨日甚至和她同睡一张床榻,聊至天明……原先确实想向柯怀将人讨了去,只是,他没有理由这么做,也只是想看看若是钟离红琛她会怎么做?
突然听到陶蓝靛一声笑骂,“你这丫头怎么乱说,柯贵妃可不是那样的人。”
柯怀顿时迷惑,钟离红琛到底想干嘛?脸上却依旧平静。
“柯贵妃没了的这玉镯出现在我宫里的婢子身上,倒也是有我的不对了。”
陶蓝靛的话让柯怀莫名的后背一凉,只试探到,“姐姐此话怎讲?”
“先不说这话,红琛就先问问妹妹,这玉镯对妹妹重要吗?”
柯怀有质疑,不曾说话,倒是她身边的丫头沉不住气说道,“当然了,这可是昨个早上皇上刚赏给娘娘的玉镯,晚上就不见了,娘娘急的屋里屋外都翻了个遍,今日倒从那婢女手上看见了。”
“原来是这样,那就不只是红琛一人的错了。”陶蓝靛做成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看向一直在一旁喝茶的赫连沛炀,撅起嘴,“都是你不好了,怎么柯贵妃好像都不知道的样子,那玉镯你给了臣妾,也不同贵妃说一声。”
赫连沛炀嘴角淡笑,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陶蓝靛身边,“倒确实是朕的不对了,你也不能逃脱啊,怎么把那镯子给了婢女?”
“林洁昨日刚入宫,红琛寻思着送她一个好物。”
“你这意思是你朝清宫便没了好物?”赫连沛炀蹙眉反问。
陶蓝靛鼓起嘴巴,不与他多说,“红琛知错,遂刚才才问柯贵妃那物对她是否重要,既然重要,好女子不夺人所爱。”她将玉镯从林洁手腕拿下来,交还给柯怀,“今日之事看来只是一场误会,玉镯红琛还是还给你吧,免得日后我那婢子将之再赠予他人,怕是要害那人也成小偷了。”陶蓝靛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