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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再过几天,皇上就会治好你的病,那时,我就送你出宫,让你好好活一次。”花环扶起花清和,让她坐在床上,她想,若是清和的病好了,她便不用再做皇上的妃子了,她对她的愧疚也可以了无了。她一直认为,一年前,该中蛊的人是她。
皇上曾说,朗倾云之所以要下蛊在他心爱之人身上,全是为了自保,皇上是想杀了她的。
可是,朗倾云下错人了。
花清和看着自己的姐姐,眼眸掠过那人背着的身影,艰难的勾起了唇,“找到药了?多谢皇上和姐姐了。”
这一年来,她不曾出过莫过宫,对外面的事一闻不知,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得了什么病,连皇上都要花上一年之久!
但是现在,她的病可以好了,好了以后,就如姐姐所说,出宫吧。
她爱慕皇上,但那是姐姐所爱的人,姐姐本就骄傲,皇上爱她,她便不会和她争。而且,姐姐待她甚好,即使知道的心里的情愫,她还是待她很好,她又怎么会和她去争呢?
赫连沛炀转身走向花环,轻拍她的肩,“既然清和已经醒了,朕便走了,你就在这儿陪陪她吧。”
花环点头。
莫过宫外
“九哥,清和她没事吧?”
当赫连允朔赶到莫过宫时,看到赫连沛炀已经从里面走出来了,便上前问道。
“无恙,朕已经决定让皇后来救清和了。”赫连沛炀目光一敛,紧紧盯着远处的一颗梨树看去,秋天梨树连叶子都只剩少些了,若是可以,他竟然想带她看看明年春天的满城梨花。只是,花草丸已经无法抑制蛊毒了,若没有解药,清和活不过今冬!他答应过鸾语一定会治好清和的。
赫连允朔目光一滞,口里喃喃道,“那样,她也会死的!”
赫连沛炀将目光收回,淡淡的声音分明透着肯定,“朕不会让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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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有小太监来朝清宫传旨,说是皇上邀请她一起去佛山镇游玩。
她不知道赫连沛炀哪根筋不对突然想起去游玩了,但当她领着林洁,佩珠宫门口和他汇聚时,才发现原来被邀请的不是她一人。
通往宫外的那条长道上,已经陆续排了三辆马车,外表都一样,若是人坐进去根本不能分清哪辆马车坐着的是谁,她知道,这是皇家一贯的把戏。
第一辆马车旁站着一群人,她的到来立刻引起了那群人的注意,她撇撇嘴,她只是晚到了一会儿,因为这次去佛山镇停留的日子会比较长,大概一个星期的样子,她便带着林洁佩珠到内务府要了一些新衣服,还有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
她看看那群人,皇帝,两位王爷,太子,公主,总管,保镖,医女,嗯,还有她这个皇后,以及她的两个丢人的小婢子,佩珠还好些,因为自从入了宫就再也没有出去过,所以显得有点激动。而林洁……因为没有见过真正的马车,看见马车就往上面爬,被那凡清拉下来了。
说到坐马车,陶蓝靛不禁有些忧虑,只有三辆马车,他们这么多人怎么坐?
她拉拉赫连沛炀的衣袖,低声问道,“你国库最近是不是资金短缺,三辆马车怎么坐啊?”
她看着赫连沛炀,明显可以感受到那人身上传出的寒气,却听那人说道,“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朕就来安排一下马车,皇后同朕还共坐一辆,允朔,七哥,太子,公主共坐一辆,卫云同皇后的两个婢子还有凡医女共坐一辆。”
她在一旁听的真切,很好的安排,按等级划分而成,凡清是侍卫,在前面骑马布路,可是,她要同赫连沛炀坐一辆马车!虽说他们以前也曾一起坐过,可是现在,她不能,他心里的人是她对他的芥蒂,她无法忽视那种慌乱的感觉。
“我反对!”她终是说出口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反驳了皇帝。
她几乎可以听到她两个丫头抽气的声音,林洁拉她到一旁,在她耳边低声吼道,“陶蓝靛你疯了吗,你告诉我这是皇宫,你把这当皇宫了吗?你竟然驳了皇帝*oss的话!”
她作势掩住耳朵度了回去继续说道,“我反对!”
“嗯,琛儿有什么意建?”
赫连沛炀如此好说话到让她有些不习惯了,她理了理嗓子说道,“我和我的两个婢子,凡医女一辆马车,朔王,晋王,司南太子一辆马车,皇上和司华公主一辆马车,卫总管和凡清在外骑马布路。”
她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赫连沛炀逐渐黑着的脸以为些事完了,却听到他问,“朕很好奇琛儿这样安排的用意。”
她见事情有转机便开口道,“我们几个女眷一辆马车自是甚好,太子和两个王爷一辆马车也合理,据红琛所想,皇上安排三辆马车是为了安全,不引人耳目,所以凡清和卫总管两人在外一前一后,我们也会更安全,至于皇上和司华公主……我想你们也需要时间来培养感情吧,毕竟,司华公主不久就会嫁入景钺……”
她自认为她是理直气壮的说完了她所说的话,那最后一句话还是让她心里难受不少。赫连沛炀蓦得抓住她的双肩,他眼里分明有一抹狠色,却听他留下淡淡几个字,“如皇后所讲。”便掀起衣摆上了第一辆马车。
看到赫连沛炀进了马车,她竟有些颓废的感觉,强笑了一下,对卫云说道,“我坐哪辆马车?”
他们出发时夜色阑珊,夜路虽不好走却十分安全。
陶蓝靛坐在马车里静静的靠在一旁,佩珠帮她揉着太阳穴,她最近有点小感冒。林洁很兴奋,在马尔代夫她是主修外科的,平日里对中医也会有少许研究,她不断的向凡医女问一些关于悬丝把脉之类的事,好在凡医女脾气好,不曾嫌她烦。
只要一闭眸,她就会不由自主想到前面那辆马车里的人在做什么,呵,自己又嘴贱了,明明不想,却还是让那人和其他女人一起,明明嫉妒的要死。
她算是知道,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