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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内,走道的灯熄灭了,整个大楼漆黑一片,只有庄青天的桌面上放了一盏小台灯,黄色的灯光斑斑驳驳地照在桌上。
庄青天是一名方士,能通鬼神推命理,来警局工作,是为了还一份恩情。
她两年前进了警局,接受的都是别人眼中闹鬼的案子,这些事件放在外头只能成为悬案,但他们这些方士可以超度那些魂魄,让事件真相大白。
这些年下来,经手的案子已经有两百多件,她和局长约了时间,原本定了今年年底的辞呈,却没想到遇上了田峰的案子。
她的目光不由地飘向了自己的左手,上面从手腕处延伸出一根红得发黑的线,无止尽地延到远方。
庄青天看到了那抹浓郁的黑气,脑壳儿又开始痛了。
半年前,她的手上出现了这根红线,一直对姻缘抱着无所谓态度的她原本是想掐断这根线的,可不得不说天定姻缘实在是过于强势,不论她用了什么方法,这根红线都毫无动静。
她等了几个月,见自己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也没有遇到红线那头的人,便放任这根红线,不理不睬了。
直到一个月前,她在淘宝上帮客人算卦,那个客人打开视频让她看面相的瞬间,庄青天看到了一根眼熟的红线……
再顺着红线看回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庄青天石化了。
这要是结了婚……以后工资估计全用来买化妆品了吧……
呵呵,不行。庄青天心想:我不接受这种历练。
她一心想扯断这根线,不过红线并不会以她的意志为转移,在庄青天一心想要扯断红线的时候,这根红线——变异了,从透亮的红变成了红中带黑,也许伍真真自己没有意识到,但是红线那头的伍真真确实地开始变得倒霉。
这种倒霉是桃花恶水缠身的表现,往深处说,和她的关系还挺大。因此,为了不欠下更多因果,庄青天只好继续这个案子,保护伍真真的安全。
她算了算时间,决定出门。
在出门之前,她的手机亮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一个熟人给她发来一条艾特,微博内容扭曲婉转,大意是借着她的善举趁机自我炒作。
庄青天身为一名坐拥无数粉丝的女人,多多少少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她丝毫不留情面,点进个人页面将这个熟人取消关注,结果手一抖,又不小心刷到了粉丝军团集体艾特她的一条微博。
被艾特的页面里,满当当的都是某条微博。
那条微博的前半句是抒情,后半句……好像是在嘲讽她?
庄青天瞥了眼po主,不由的笑出声,这id不就是那个一直和她抬杠的死丫头吗。
人前人后都这么嘚瑟,简直就像专门在等自己教育。庄青天一把捏紧手机,露出了阴森的笑容:你自己送上门,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夏季除了吃西瓜之外还能干嘛?答曰:吃大排档吃海鲜吃牛肉喝啤酒。
微博上已经迎来了一场血雨腥风,宿舍三人一猫则决定吃顿好的,一方面庆祝咪宝的毛越来越白,另一方面庆祝智力竞猜的天团组合成立。
几人点了外卖,将热气腾腾的饭菜摊满了饭桌,李玉率先夹起一筷子,吧唧吧唧地说:“这黄瓜有点软,不够脆。”
伍真真不甘示弱地夹了第二筷子:“这扇贝——呕,怎么里面有石头。”
李玉给四人倒上啤酒:“没洗干净,也可能是你牙齿掉了。”
伍真真不敢置信地舔了舔牙,发现自己牙口依旧完整之后,放心地继续吃。
相比这两人的狼吞虎咽,常紫雅和咪宝就冷静多了。
常紫雅的饭桌礼仪很到位,夹菜的速度更加到位。
每次不论伍真真看中了什么,在筷子距离那个菜一厘米的时候,她中意的菜就会被常紫雅夹走!喂给咪宝!!
常紫雅又给咪宝夹了菜,神经质地开展对话:“好吃吗?”
咪宝舔了舔西瓜汁:“喵~”
“身体有没有出现不舒服?”
“喵喵喵~~~”
常紫雅点头:“一会儿吃两颗药就好。”
李玉也学着常紫雅老妈子的口气问:“有没有想要配种的喵喵咪呀?”
常紫雅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彪红,她抬起手,“碰”的一声,在李玉脑袋揍出了一个包。
伍真真在一旁开启嘲讽模式:“李玉你真像个老妈子。”
李玉气若游丝地抗辩:“我明明是模仿肠子……”
啊,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明明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多么不公、多么残忍啊!不如让我一人独饮醉,从此借酒消愁酒不离身。
她举起一个白瓷被杯子,豪迈一抬:“干!”一杯烈酒倾肠而下。
伍真真看了眼那只白瓷杯,不如说是一个浅口盘,这里面最多装一毫升的酒水。
李玉抹了抹嘴,吟道:“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几人都惊呆了。
“你……还会吟诗?”伍真真惊讶的问。
“这算什么?!”李玉举杯,“来,干了这杯酒,来时还做三条狗!”
伍真真:“我呸,你骂谁呢?”
李玉将外套一甩,跳上凳子,指着常紫雅说道:“好你个小赤佬,我骂骂你怎么了?不让骂是不是?会写毛笔字了不起吗!来啊,来我脸上画两道符啊!”
常紫雅脸黑了,眼看着就要站起身来拿毛笔,伍真真颤抖着手拦住了她:“李玉她只是喝多了!谁年轻时候没喝醉两次呢。”
“你才喝多了呢!”李玉对着常紫雅叫,“你是酒精测试仪吗?你就知道我喝多了,你可别瞎逼逼,当心我告你诽谤!”
常紫雅皮笑肉不笑地说:“行,我等着。”
“嘿嘿嘿,等什么?来啊,现在就来啊!”李玉举起大排档好心送的黄瓜,一字一句抑扬顿挫地呐喊:“来!告诉你想等什么!”
伍真真忍不住地抹泪狂笑:“你怎么一杯醉啊。”
“醉?呵,众人皆醉我独醒!”
李玉过足了俯视众生的瘾,举着衣服往肩上一披,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满脸笑意淫淫,一时真看不出是真醉了还是失心疯了。
“你少说两句吧。”常紫雅咬着牙劝。
李玉不听,非要一边走一边咏叹,深沉的声音如同吟游诗人:“若我沉默,当屠龙刀降临在我头上,亦……无人替我呐喊。”一行清泪,如春雨般透彻,缓缓落下脸庞。
伍真真一边拍桌笑一边唯恐不乱的继续添酒:“来来来,别客气,还有两壶。”
李玉接过酒盘,低头盯了会儿,突然抬手将这盘酒泼到了常紫雅脸上。
伍真真举着酒瓶的手一抖:完了,世纪大战要提前了。
咪宝蹿到一旁的角落里:喵喵,喵喵喵喵。
常紫雅捏紧了拳头,缓缓地站起身来。
却没想到李玉大喊一声:“呔!哪里来的妖怪!”喊完便跑,穿鞋和开门的动作简直超常发挥,脚步声没一会儿便毫无声响。
伍真真看了看黑着脸的常紫雅,又看了看水光潋滟的清汤,心想:在自己的衬托下也许谁都像妖怪吧。
时钟啪嗒一声,定格在七点。
常紫雅抹了把脸,说道:“吃饭。”简短两字,却是语气恐怖,眼神狰狞,杀气腾腾。
伍真真咽了口口水,一度怀疑常紫雅说的是不是吃刀子,毕竟李玉拉完boss的仇恨就脱离战斗区,这样剩下的人很可怜啊。
她挣扎了一会儿,鼓起勇气,小声的问:“你要不要先洗个澡?”
“不用。”常紫雅看了看自己湿掉的衣领和裤子,阴测测地笑了,“她喝多了,不是吗?”
李玉一路跑到了学校门外,门卫怎么拦都拦不住这个放飞自我的女子,便随她去了,毕竟艺术生的思想不好捉摸。
她沿着小道一路往前走,晃着手哼着歌,仿佛一个正常人。
走到一个巷子口的时候,里面突然地窜出来一个人,那人连滚带爬地往前跑,后面似乎还有一个人在追赶。
那人推了一把李玉:“滚开。”
李玉呆站着被推了一下,接着抬起一只脚,碰的将这人踹到了墙上。
四周一片寂静。
过了会儿,后面走过来了一个女人。
黑暗中那人的面貌若隐若现,只能看到一头笔直的长发和深紫的旗袍。女人弯下腰,捡起了某样落在地上的东西,又踹了一脚在地上那人的身上,只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噶擦噶擦,随后,她扭头朝向了李玉这边,慢慢地走了过来。
她伸出了一只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很久不见。”
李玉歪着脑袋看了会儿这只手,啪地将手打飞,骂道:“放肆!什么狗爪子都敢来碰本尊。”
女人愣了一下,笑道:“又喝酒了?”
李玉扯了扯裤腿打算继续往前走。
女人在身后拉住了李玉的袖子。
李玉回头怒喝:“大胆!”然后往巷子深处喊,“小肠子,护驾!护驾!!”
女人冷声骂:“你找了个太监?”
李玉喊不动人,眼看着自己的衣袖被女人抓住,她挣脱不能,跑不开又打不动,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我的亲娘啊,我的护卫呢,我的妃子呢,全跟着太监们跑啦,大清亡辣!”
女人的脸阴的不像话:“你还有妃子?”
“爱妃啊,再为朕吹一次萧吧。”她干脆躺在了地上,拍拍大地,“吹啊吹啊,来啊我们一起吹,吹啊吹啊,我的骄傲与放纵。”
女人被气的脸色发绿,什么鬼玩意儿,又是太监又是爱妃,简直听不下去。最好赶紧来辆车把这个人碾过去算了,但是虽然这么想着,心里头到底舍不得。
她将手中的瓶子放在一旁,弯下身拍了拍李玉的脸,安慰说:“行,给你吹箫,你先起来。”
李玉在地上撒泼:“不嘛不嘛,人家摔倒了,要公主亲亲才能起来。”
女人无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起来。”
李玉嘟嘟嘴:“这里。”
女人低头啄了一下:“亲了。”
李玉大哭:“你亲嘴都不带发出声音的吗?”
女人无言以对,低头啃去,这股熟悉又清甜的味道令她方寸大乱,没有多加思考,女人便化主动为更主动,探入舌头在一片湿润之中为非作歹,李玉发出了几声不适的喘息,更加激发了女人的*,她将李玉紧紧地压在水泥地上,双手探入宽松的衣服之中。
李玉无力地推了两把,迷蒙之中觉得这个感觉熟悉又愉悦,她张了张嘴,伸出舌头拨弄闯入她口腔的东西。
月光投下,一道透明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在黑暗中透露出点点闪光。
一片寂静的夜空中,往日的静谧小巷中,水声滋滋地发出声响,*又甜蜜。
顺着罗盘前来找人的庄青天抽着眼角掏出一包烟来:这样都能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