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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的性能越强大,对用枪的人要求也越高。2000米外的狙击,一般狙击手别说打中人,牛都不一定打得中。
受风力、天气、重力等因素的影响,子弹出膛后线路会产生细微变化,距离越长,变化越大,900米每秒的初速,子弹抵达目标位置需要2秒多的时间,想要目标在2秒多时间里一动不动也不太可能。
所以超级狙击枪研制不易,培养超级狙击手更难。
木鸽走出店门,转过一条街,走入右边一栋小楼。
两个人迅速跟入,楼道里没有人,两人小跑转过拐角,突然定住。
拐角另一边,木鸽双手各提一个箱子,笔直站着,冷冷看着他们。“为什么跟着我?”
这两人正是之前进武器店的无袖衫年轻人,两人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镇定地继续往前走,胸前印着骷髅头的那个一脸嬉皮,在木鸽眼前扬起手,“路是大家的,谁跟着你了!”
另外一个趁木鸽视线受扰,迅速从背后掏出手枪,指向木鸽。
两人控制住情势,对视一笑,配合一如既往得默契。
木鸽不动声色。
骷髅头那个嚣张地说:“喂,放下箱子!”喜意难掩,“里面是枪吧。年轻人不要玩枪,我们替你保管。”
“是为了枪来的?”木鸽略有怀疑,依言蹲膝放下箱子,一副配合的模样,然后举着手示意无害,缓缓伸展膝盖站起。
两人大喜,骷髅头那个俯身够向箱子。持枪那个眼前突然一花,惊呼一声,手中空了。
木鸽瞬间发力,迅如闪电,双手一拧一拗,夺下手枪,枪口下移,抵在俯身拿箱子那人的头顶上。
那人吓得全身僵硬,急忙撒手,膝盖半蹲,上身半俯,姿势别扭。
木鸽低哼一声,一脚踢飞他,枪口一抬,指向本来持枪那人,盯着他满是惊恐的眼睛一会儿,确定他们只是为了箱子,微松一口气,“年轻人不要玩枪!”双手一动,弹匣脱落,一颗子弹从抛壳窗跳出,滑筒、扳机、弹簧,手枪眨眼间变成零件。
两个嬉皮青年一副见鬼的表情。木鸽手一摊,零部件全部掉地上,他俯身拿起箱子,从容穿过两人之间离去,心里觉得活得这么小心翼翼真累。
山崖别墅里,花信荣伟建的身躯****暴露在落地窗前,嘴角带着傲然笑意,居高临下,遥视远方。
一轮红日逐渐升高,雾气升腾,重峦叠嶂,绿意怏然。
花信荣看起来三十来岁,面目俊朗,仪态不凡。他扭扭脖子,耸耸肩膀,然后盘膝坐下,打坐冥想,他的身体仿佛在吸收阳光,古铜色的皮肤熠熠生辉。
两个多小时后,他缓缓收功,睁开眼睛,目光如电,直视耀眼的太阳,眉宇间却露出一丝阴郁。
一个浑身****,身材婀娜,浮凸有致的女郎像没有骨头的软蛇一样从他背后绕过来,偎在他肩膀上,轻轻咬噬他的右边耳垂。
花信荣一笑,右手往后一拗,环住女郎柔腻的细腰,将她抱到身前,放在腿上。
女郎娇笑一身,亲吻一下花信荣的嘴,然后一路往下亲吻他的脖子、胸口,再到腹下。
花信荣发出一声呻吟,刚刚修炼完,全身气血正是旺盛时刻,顿时一柱擎天。
女郎浪笑一声,扑倒花信荣,坐了上去,扭动身躯,发出一阵蚀骨销魂的低吟。
花信荣丢开修行不顺利的烦躁,全身心投入,很快化被动为主动,翻身将女郎压在身下肆意狂冲,一会儿又将女郎抱起,有力的双臂勾住她的腿弯,将她抵在落地窗上鞭挞。
他们又换了一个姿势,女郎双腿叉开伸直,双手撑着窗户,沉腰****,花信荣从后进入,眼前细腰肥臀形成具有极致诱惑力曲线,令他血脉喷张,嘶吼连连,全力冲击。
突然,他动作一滞,猛然抬头,看向窗外远方。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将视线从女郎细腰肥臀上离开,除非他感到危险。
木鸽脸色陡然一变,身体一重,立即闭上眼睛,杀气随之消散。
花信荣凌厉的目光远远盯着两公里之外山头的一棵树,树梢似有晃动。他眉头微皱,被窥视的感觉消失了,却性趣大减,鸣金收兵,离开落地窗前。
木鸽心中惊骇无比,当他看清趴窗户上那个女郎是欧阳晴时,杀机陡然爆发,难以抑制。高倍望眼镜锁定目标距离为2358米,难道花信荣能在这个距离察觉敌人?
与弟子乱伦,此女可杀!木鸽心如冷铁,他基本肯定欧阳晴是老头的女人,印象中老头去孤儿院时身边是带着一个非常艳丽的女人。老头其实并不老,只是受伤后变老了。
木鸽勘察过地形后选定这个位置狙击,虽然不理想,这个山头高度略低于那栋别墅,视野有限,射程也略有超出。但综合高度和距离,这里已经是最佳选择。他试过枪,TAC-98性能卓越,11.7mm的特制子弹威力强大,2500米内都具备足够的杀伤力。
任静霖担心妹妹,所以请了一天假。她没去上班,唐海镔上门找她。
唐海镔看起来有些惶急。
任静霖暗觉奇怪,队长绝对是刑事组里最淡定(简直不上心)的人,“队长,你怎么了?”
唐海镔把门关上,警惕地左右扫视客厅。
任静霖见状,有些发懵。
唐海镔打开宽大的雨披,将一个箱子放在地上。
任静霖眼睛一圆,惊喜交加,“这是丢失的那个箱子?找回来了!”
唐海镔咬着牙关点头,脸上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神情,交织着愧疚、迷茫,又透着几分果决。他突然深深凝视着任静霖,说:“被那两个巡警私吞了。”
任静霖一惊,当即明白了案发经过,为巡警感到惋惜,接着又疑惑起来。队长为何把证物带到这里?神色为何这么怪?她心底突然生出一丝不安,不敢说话。
唐海镔停了半响,终于再度开口,“我跟踪他们,他们从绿化带里挖出来箱子,我要他们自首……”
任静霖的心提起来,忧惧难抑,两名巡警会束手就擒吗?
唐海镔深深吸口气,似乎镇静了下来,“他们不自首,反而想拉我入伙,我拒绝了。”
任静霖神色微松,“然后呢?”
唐海镔痛恨地说:“然后,然后他们拔枪了!”
拔枪!?任静霖脸色大变,那现在……
唐海镔凄惶低下头,“他们死了,我杀了他们,我不想杀他们的,可是他们一直开枪,我也就一直开枪……”
任静霖震惊不已,呆愕失语,却没有丝毫怀疑唐海镔,反而很快反应过来,安慰道:“队长,不关你事,是他们自己选择了这条路……”
唐海镔突然抬头,“任静霖,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任静霖疑惑了一秒,脸色微变。
唐海镔双眼炯然,紧紧盯着她,“他们死了!可这件事情没办法跟警督解释!”
“可,可以吧……”
唐海镔眼神突然一厉,“如果我活捉他们当然可以,但是现在他们死了!两百万!两个死巡警!我不能让人说我杀害同仁!你也有份,一切都是这个箱子惹出来的,是你惹出来的,是你给了他们私吞的机会!”
任静霖闻言,悚然而惊,全身颤抖。
唐海镔眼底闪过一丝冷笑,差不多了,“我们必须继续瞒着,当做一切都没发生,箱子里的钱我们平分。”
“……我,我不要。”
“你必须要!”唐海镔厉声出口。
任静霖骇然。
唐海镔眼里满是威胁之色,“这事,你、我,都有份,我要相信你!”
任静霖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怎样建立信任——分赃,一起死或一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