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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余干城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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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余干城上已经严阵以待,等待新的一天大战。

    团率宋为召和宫晓祥分别沿着城墙到各处给士兵们鼓舞士气,做大战前的准备工作。

    “弟兄们,坚持到底就是胜利,敌人的兔子尾巴长不了。没看见咱们将军不在这里吗?咱们将军在等待最佳时机,准备一战将林士弘击败。我们这里只要再坚持一两天,估计林士弘倒霉的日子要到了。”

    其实,连宋为召这个团率也不知道将军什么时候会出现,这些天南越军攻的急促,余干城已经发出危机信号。至于将军何时带兵到达这里,天知道。

    “放心吧,团率,我们一定不会让兔崽子们爬上城墙的,我们一定会等到将军杀过来将林士弘他这些军队一锅烩了。”

    “对对,林士弘大概以为我们就这点兵力,有他哭的时候,哈哈。”

    ……

    骁果军里的老兵都知道前段时间那一仗是如何胜利的,既然将军不在这里,那一定是在林士弘的外围伺机而动,抓住机会一战而定。

    当然,那些城内的青壮不知道这些士兵的心情为什么会如此轻松,于是,骁果军的士兵给他们讲述了前一仗自家将军如何运筹帷幄,以少胜多,一举将叛军全歼。

    这些青壮本来还有些担心,怕城守不住,经士兵们一说,信心陡然增加了不少,不再担心余干城不保。

    南越军的士兵吃过了饭便开始进攻了,他们这里实行谁上阵谁吃饭,没有轮到上阵攻城的士兵只能在军营内饿着肚子忍耐着。

    粮食快见底了,逼着林士弘想出这样一个骚主意。还别说,这个法子还真起作用,为了吃上这一口饭大家都愿意上阵厮杀。

    第一波人出战,下一拨人准备开饭,等到第一波的人疲惫了这波人刚好吃完了饭上阵。

    今天又是一轮惨烈的攻防战,南越军士兵扛着爬梯疯狂滴往上爬,城墙上滚木礌石、烧开的水,烧开的油,只要能够阻止敌人往上爬,什么都用上了。

    一面城墙上原来有两千多人防守,到了现在连两千人都不到。而南越军一出动就是四五千人,密集的程度让守城的骁果军手忙脚乱。更有那些矫健的南越士兵爬上城头,对城防构成极大的威胁。

    骁果军留有一些机动士兵,专门对付这些已经攀上城头的人,一旦发现攀上城头的南越士兵,这些机动的骁果军一拥而上,刀枪剑戟一阵乱招呼,杀死这些南越军再返身赶往其他地方救急。

    经过一轮疯狂地厮杀,骁果军终于将南越军击退了,士兵们纷纷松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面上休息。这个时候连休息都是奢望,大家都知道第二批攻城的军队正在往这里奔来,监视哨正在报告着敌军的进程。

    有些老兵从监视哨报出的数字就知道要开战了,叹息一声站起身来活动一下身体准备迎接厮杀。

    果然,团率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敌人临近了,准备战斗。”

    骁果军纷纷拿起自己的武器、弓箭,趴在城垛口出张弓搭箭准备往城下射击。

    新的一轮攻防战开始了,弓箭兵趴在垛口拼命地往城下射箭,杀伤敌军,阻止南越军士兵靠近城墙。但是,南越军数量众多,弓箭兵射出的箭数量有限,很难阻止南越军的攻势。

    很快,南越军士兵开始攀爬城墙,城上的骁果军死命地往下砸滚木礌石,一些城墙段也出现了墙头厮杀。

    宋为召手拿混铁棍带着一些救急的士兵来回往返,哪里危险往哪里去,浴血奋战。

    战袍被血迹染红了,嗓子因为不停地呐喊已经嘶哑,即便这样还是一边轮着混铁棍猛砸,嘴里还是高喊着:“杀!”

    又是一轮疯狂地厮杀,终于将这些南越军赶了下去。南越军虽然死伤众多,骁果军也有伤亡。南越军数量大死伤一些无关大局,依然不减攻势。问题是骁果军人数少,减员对骁果军的威胁是很大的。

    骁果军担心自己的军队伤亡会造成防守上出现不测,南越军更不好受,中午前,林士弘面临一个头疼的问题,粮食只能勉强解决最后一顿,终于要断粮了,到现在粮草还没有抵达,估计又是被骁果军给截断了。

    问题很严峻,要么撤走,这是林士弘最不愿意看到的。要么孤注一掷,冲破城池一切都不是问题。

    林士弘真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现在必须做出最后的抉择。

    撤还是不撤,林士弘在大帐子里来回走动。怎么办?怎么办……

    撤退一词让林士弘心有不甘,走动中林士弘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赌徒一样作出了最后的选择:背水一战,孤注一掷。

    “来人!将所有的粮食全部做了,每个人平摊有多少算多少。吃完了饭,四万人攻城,不攻破城池不许撤下来。凡擅自撤离者杀无赦!”

    林士弘拼命了,他要赌一把。

    南越军士兵们在吃饭,所谓的饭也就是稀薄的粥汤,这还是最后一顿饭,士兵们都知道南越军没有粮了。

    很多人心里拔凉拔凉的,他们也知道攻不破城池,以后的几天只能空着肚子挨饿。

    攻城又要开始了,一万人一面城墙,密密麻麻的南越士兵心头沉重,空着肚皮悲壮地向前进。

    死命令下来了,只能前进不能后退,除非破城。

    在这些士兵的背后,林士弘带着自己的一些手下也来到现场,他要亲自督战,可见决心有多大。

    攻城的场面真的很震撼,因为人数太多了,城下全是密集的人。爬梯书慢了城墙,攻城的人被砸下来,后面接着有人继续上。真可谓前赴后继勇往无前啊。

    林士弘如此攻城,就是累也会把守城的人活活给累死。当然,林士弘拿人命不当命看待,死亡率急剧地上升。

    士兵们也怕死,可也没办法,身后的督战队不是吃干饭的,稍有退缩之意,大刀会轮到自己的脖子上。

    这种强攻让守城的骁果军很难招架,所有的人精疲力竭,根本没有机会歇息。

    大家都知道到了生死关头,不拼命就得死,所有的人都拼命了。整个城墙上只有刀枪碰撞的声音,几乎没有人再喊叫,因为,已经没有力气嘶喊,留着力气砍杀吧。

    城头上已经有许多南越军站住了脚跟,骁果军的人数少有些照顾不过来了。宋为召、宫晓祥一些军官在城墙上亡命地奔跑,宋为召那杆混铁棍抡也来不及,宫晓祥的那杆枪刺得再快也不可能照顾到各个地方。

    余干城摇摇欲坠,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