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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照在丘处机的房里,照在李志昊那张坚毅的脸上,也将丘处机的犹豫神色映看的清清楚楚。
丘处机有些无奈的看着李志昊,快十四岁的李志昊一米七的身高,看来也是个大人模样,若不是见李志昊脸上还略显着一些稚气,怕是都觉得他是个成年人了。
“怎么会突然想要下山游历?”丘处机忽问道。
今早李志昊来到丘处机的房里,丘处机见自己的得意弟子终于不在藏书阁了,便知道他的问题已解决了,还替李志昊高兴时,李志昊突然提出想要下山游历,说是他自己的阅历太浅薄了,读了万卷书,现在要行万里路验证所学。要下山。
丘处机的心情却是复杂的,一方面想到自己的弟子出师了自己为他高兴,李志昊的飞速进步都落在丘处机眼里,丘处机也不能过多的指导李志昊了,不论是武功还是学识,李志昊经过这一年的潜心阅读道家书籍,武功气质都在蜕变,隐隐找到了自己的路了,丘处机却是不便引导了。
另一方面,却是更多的不舍,李志昊的年纪还太小,又是自己一人下山,没有任何的江湖经验,要知道江湖险恶,虽然李志昊的武功已到了二流,轻功武艺都好,直面遇到一流人物不说能胜,至少能逃走。但是江湖中什么人物没有,若是一不小心被暗算死去或是被邪道人物引导,坠入邪道,都是自己不能承受的。
想了半响,丘处机有些试探的问道:“你想下山可以,过段时间为师也要下山,你和为师一起怎样?”
“师父,和您一起或许安全,但是却失去了我历练的目的了,弟子坚持自己一人,弟子心意已决,望师父成全。”李志昊的语气坚定,丘处机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子决定的事是十头牛也不能拉回来的。
“好,为师应你了,不过你一定要时常传消息回全真,让我知道。”说完丘处机叹息一声,又道:“你没有经历过江湖生活,我给你说下我的一些江湖经历,总结些经验,你好生记下,以后遇到这些定要留心。……,可记下了?”
“嗯,弟子记下了,弟子拜别恩师。”李志昊下跪,恭敬给丘处机磕了个头,此去江湖不知要多久,想到丘处机已白发苍苍,却要担心自己的安危,李志昊生出一些不舍念头,却又被自己狠狠压下。若是自己安安心心在全真,等到蒙古入侵时,自己就真的什么也不能改变了。
听了李志昊的话,丘处机有些错愕,“怎么,你现在就要走?”丘处机本以为李志昊要回去收拾行李,怎么也要明日才会动身。不曾想李志昊现在就要离开了。
“嗯,弟子的行装昨晚已收拾妥当,就等师父答应便下山了。”说道这里李志昊头低了下来,不敢看着丘处机,心里感觉有些底气不足。
丘处机假怒道:“是不是我不允许,你就偷偷下山去?”
李志昊的头更低了,下巴紧贴着胸口,不答。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丘处机有些无奈,捋了捋胸前胡须,挥手道:“去吧,哎!”
“弟子走了,师父你多保重。”李志昊有些伤感,情绪有些低落,走出房门。太阳高挂,放出无量光,李志昊抬头,直视刺目的太阳。心里暗暗立下志向:江湖,我会成为所有江湖人心中的太阳。
大步离去。
……
土墙茅屋。
土墙已隐隐欲坠,顶上茅草也大多被风吹落,四散在周围。
这里是李志昊曾经的家,虽然只呆了一天,虽然在这里感受到了饥饿这种令人痛苦的滋味。但这是他身体原主人的家,记忆里伴过美好童年的地方。现在已因长时间没有人住,变得破旧不堪,不能住人了。
“咯吱”
破旧在门一阵灰尘扑面,李志昊进了门,还是那张铺着草席的床,草席已开始腐烂,被褥已长起长长的霉,迎来一股腐臭味和霉臭味混杂的气息,李志昊捂着口鼻,站在那挂着弓箭的三角桌前,静静呆了一会,像是忆起原主人的那些快乐时光,他嘴角轻轻扬起。
……
空地,荒坟。
这是一座坟,只有一个凸起的土包,土包上长满了野草,没有墓碑,坟四周也满是荒草。
李志昊在此驻足,静静的呆了片刻,这里是他这身体主人父母的坟地,因为死时,穷,没有立碑,李志昊来到这个世界后也直接拜入了全真习武,竟忘却了这里。
李志昊一点点拔起野草,清理干净。又进了树林,伐了颗树,剑光闪烁,做了个墓碑立在坟前。
“我会代替你们的儿子好好活着,我拥有了他的身体,我也算是你们的儿子。……”又小声说了一阵话,李志昊走了,向往的江湖,我来了。
……
太阳偏西,隐有红霞,落日的余晖洒遍大地。
一座小镇,前后百十里荒无人烟,孤零零的耸立,李志昊来到了这里。
这座镇子,给李志昊的第一印象是小,然后是热闹。小镇不大,只有一条街道,一眼可看尽,却又给人的感觉十分繁华,街道两旁摆满一个个摊位,摊位间人群涌动,各种叫卖声不绝。
悦来客栈。这间武侠世界的常住品牌。在街道中部,一根杆子挂着帆挑出来。
李志昊将在这里休息一晚,也问好路怎样到达襄阳。
襄阳,是李志昊要去的地方,因为那里有一种可提升内力的宝物——菩斯曲蛇。
李志昊正是要去捕捉这种异蛇提升内力,有这样的外挂不用,不是浪费了上天的一番好意?李志昊正愁内力增加缓慢,想起有这一种蛇,下了终南山,就直接奔襄阳而去。
只是不明路途,绕了不少路,到了这里。却是要好好问清路途了。
“道长,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小二见李志昊进入客栈,忙上前问道。
“住店,给我来间上房。”
小二带李志昊上楼,刚到二楼突听到楼下传来话语,“我表哥家的二叔的侄子在哪林员外家当小厮,听说那江湖上称‘草上飞’的采花大盗刘氓要在今晚去林员外家找林家小姐呢?林家小姐怕又是难逃虎口了……”
小二打开了房间带李志昊进入,李志昊问道:“小二,那草上飞刘氓没人管吗?让他这么放肆。”小二叹气道:“道长不知,那刘氓武艺高强,也有些打抱不平的江湖侠士阻止过,却被他逃了,第二天竟将那女子家满门灭口了,现在却是不敢请人管了,只能自家咽下苦意。”
李志昊不再问这个问题,只叫他弄些饭菜过来。心里却想到,自己初出江湖,就遇到此事,丘处机行侠天下,作为他的弟子却是不能不管,遂决定夜里暗中去林员外家,等候刘氓的到来,将他擒下,作为自己初出江湖的第一战。扬名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