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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主动来找你的,你惹恼了统领,虽说统领不会对你怎么样,但军营里也有一些落井下石之辈”
郝云有些意想不到,这岐茂风看起来有些高冷,实则是一个古道热肠之人,岐茂风虽然没说明,但他知晓岐茂风其实是来保护他的。
“这军营可有什么娱乐之所?”郝云一时兴起问道,毕竟逃离正白营的时机还没到,估计还要一段时间。
现在或许是一个好机会,依靠岐茂风的身份二人走出了营地,水潭四周也只有他俩,想忽悠住岐茂风也很简单,可是,一但他逃了,岐茂风绝对脱不开关系,因为他的告身是岐茂风给的,人也是岐茂风带出去的。
别人真心所待,他也不忍欺人以方。
“有倒是有……但你还是不去得好”
见岐茂风欲言又止的样子,郝云问道:“这是为何?”
“那地方多为校尉或郎将们消遣之地,你与葛老的所作所为,让很多将官都记恨上了你,你去的话……”
“那他们怎么不敢找葛兰麻烦”郝云脱口而出,但说完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连童三战都不敢得罪葛老,更别提其他人了,柿子挑软的捏,只好把火发在他身上。
“那是算了吧”他虽然不怕什么,但也没必要送上门要人挤兑。
“对了,你们秦国那些个校尉,郎将,中郎将,统领,是怎么回事,怎么校尉一大堆啊,到处都是,一点也不值钱”
想到郝云不是秦国人,岐茂风耐心解释道:“六品以下皆是校尉,每一品又有正从之分,正上从下,从高到低分别为昭武,振威,致果,羽麾,宣节,御侮,仁勇,陪戎”
“可以啊,岐石头,我还以为你这种货色一大堆,可是那么多校尉怎么区分呢”
什么叫我这样货色一大堆,岐茂风没好气的说道:“看衣服的颜色和腰带,六七品为九夸银带绿袍,六品深绿,七品浅绿;八九品为八夸石带青袍,八品浅青,九品深青,比如我昭武校尉,着九夸银腰带深绿袍,认识我的同僚就会称呼我,岐昭武”
“你是在炫耀吗?”
“是的”
你个万马奔腾,郝云被岐茂风的直接了当噎到,不过岐茂风确实有炫耀的资本,弱冠之姿已为昭武,刚要出言嘲讽两句,却见岐茂风眼神格外坚定,眸子深处更有一丝火热与急切,根本不像是和朋友玩笑。
“那六品以上呢”郝云连忙转移话题,他不喜欢这种谈话气氛,连忙总有一股子苦大仇深的味道在里面
“大致差不多,四五品衣袍为绯色,五品十夸金腰带郎将,四品十一夸金腰带中郎将,三品以上衣袍均为紫袍十三夸金腰带,纠正一点,统领是官职不是军衔,童统领军衔是正三品云麾大将军”
又泡了两盏茶的时间,两人同时从水潭爬了出来,见到岐茂风一身的肌肉曲线,郝云只有羡慕的份,他那小身板都不意思在别人面前晃。将泡了一个时辰左右的衣服使劲拧了拧,往身上一套,原本郝云想光着膀子回去,可是天气有些凉,一出水潭就打了个冷颤,岐茂风也说违反军纪,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个人披头散发光着脚,军服褶皱不堪,再加上岐茂风杵着一杆红缨枪,如同两个没要到饭的乞丐一般,十分应景。
回到营地,守卫的灼灼目光刺得二人生疼,在守卫朴素的世界观里,实在很难接受一个昭武校尉与一个小卒手拉手,急切地冲出营地,一个时辰后又衣衫不整的返回。
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要看大家的想象力有多丰富了。
仓惶通过守卫处后,郝云下意识往后瞥了一眼,正好见到那守卫正在与人低语着什么,不时朝着他俩指指点点,神情颇为古怪,用屁股想,内容也是十八禁,郝云暗自庆幸,幸好没人认识他。
可一旁的岐茂风就没那么幸运了,他那杆红缨枪可是独一无二的。
“那不是岐昭武么,龙阳?不会吧……”
岐茂风肩膀都在颤,双眼的凶光让一旁的郝云不得不侧开两步,生怕被点着。
他也不会轻易放过推他俩入坑的罪魁祸首,商量了一下,二人各自返回住处,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再说。
郝云跨进营帐,葛老正在面带微笑地牵着一个小卒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着什么,那一脸褶子都快掉地上了,就像大灰狼正在引诱小白兔一般,那可怜的小卒只得绷直着身体,睁着眼睛往四处瞟,目光根本不敢和葛老对视。
这时,小卒刚好看到郝云走了进来,瞬间精神一震,误认为郝云是来看病的士兵,于是,仿佛看到亲生父亲一般,连忙挣脱葛老的手。
“兄弟,接下来要委屈你了”
小卒无比悲壮的说完,从一旁的藤椅上抄起一袋药包,拔腿就跑,临走前,还给了郝云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颇为心酸。
这是造了多大孽啊,郝云心里都有些不落忍,暗暗同情那些被葛老摧残的小卒们。
“唉,多好的苗子,眼看就要成功,被你搅黄了”葛老不甘地拍了一下手,颇为难过,可郝云一副惨状,葛老又来了兴致,“一看你这般模样,可是有事发生?”
郝云一点关心的味道也没听出来,满满的都是好奇和急切。
“您老人家还是老老实实的救死扶伤吧,军营那么多伤员,您老还有闲情逸致关心我这点破事?”郝云一边换衣服一边没好气地说道。
“老夫看病讲究缘分,再说了,这偌大个军营,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大夫,说说吧,你这时唱哪出啊”葛老拿起了旱烟袋子抖了抖烟灰,又填了些烟叶子,在一旁的熬药的火堆上点着,就凑到了郝云身边。
“出营与岐茂风大战了三百回合,最后胜负未分,他恳求我,隔日再杀得个天昏地暗,若我不同意,就抹脖子”
“臭小子,敢糊弄老夫,算了,不与你一般见识,走吧,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
“你不是一天到晚嫌弃老夫酒酸吗,今天带你去吃好酒”
说实话这几天,他可憋坏了,一听有新鲜去处,瞬间将岐茂风抛到脑后,脸色一转,一脸殷勤地走到营帐口,撩起布帘子,他额头正有两个大字闪闪发光,谄媚。
跟着葛老拐了老半天,最后在一个巨大的布围子停了下来,整个布围子以一把巨大无比的红色大伞坐顶,透过布围子,还能隐隐约约地看见里面有人影晃动,不时有莺莺燕燕地笑声传出。
二人走到一处门前,两名彪形大汉立于两侧,门上方悬挂一方黑色漆木牌匾,书三字,兰桂坊。
军窑!
郝云瞬间心领神会,葛老带他来的地方,是传说的军中青楼。
“葛老,您果然老当益壮啊!”郝云竖起大拇指,一脸坏笑地说道。
“别想歪了,老夫可不好这口”
郝云睁大双眼,连忙捂着自己胸口:“葛老,我还是个孩子”
“一脑子腌臜之物”踹了郝云一屁股,葛老大步迈了进去。
两旁的彪形大汉见郝云出丑,纷纷哈哈大笑起来,郝云哪能忍,怒目瞪了过去,想要狐假虎威吓唬吓唬二人,嗯?谁知那两名大汉也是浑人,不肯吃亏,撑开两双铜铃大眼就回瞪了过去。
连瞪眼都不是对手,郝云只好讪笑两声,灰溜溜地向着葛老追去,只听身后传来两个壮汉爽朗的笑声。
“今日,将众位聚拢于此,一来呢,是为了准备迎接天使的事宜,二来呢,感谢上苍让我等还能在此共饮,诸位饮甚!”正上方的童三战满面春风地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饮甚!”
下方的诸位校尉朗将,也纷纷效仿。
“哟喂,吃酒,怎么能不等老夫呢”葛老着急忙慌地跑了进去,一脸嘴馋模样。
众将纷纷起身作揖,就连童三战都起身拱了拱手,葛老挥了挥手,迫不及待地找了一处酒桌坐下,连忙斟了一杯酒,一头饮下,露出一脸的享受。
“哈哈哈......”
对于葛老的不拘小节,众将早已司空见惯。
“对了,听说那个叫郝云的混账在葛老身边吧”
“不错,那混蛋可把我三旗害得够呛,跑了十余名士兵”
“我五旗更甚,原本战损就严重,不到三天就请辞了二十三个”
“他最好别出现,不然的话,哪怕葛老在,我也要教训一下他”
“这等场合,也是他一个懦夫小卒能来的?”
“是啊,一个巧言令色的懦夫,不知道葛老看重他哪点”
众将们的细细低语,葛老似乎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拎起酒壶猛灌,快活无比,当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一丝精光从葛老眼中不经意地闪过。
正当这时,郝云一头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