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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感觉,阿狸醒来的那一瞬间,先是看看我,我也看看她,并没有说话,她的眼神中先是带着疑惑,随后像是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又迅速的看看自己的身体,接着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就是猛的一抬头,瞪了瞪眼,随着眼神中的愤怒,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愤怒吧,如果形容的确切一点,那是一副看到色狼的神情。
“啊,我的天啊,我的裤子怎么湿啦,你对我坐了什么,”阿狸边查看自己的裤子边说。
我怕他误会,吓得,忙解释道:“啊,啊不是,我这,那——是纯净水,洗你的腿,啊不是,是伤口,”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慌哒,一时间也结巴了,愣是说不清,
“啊,我的衣服怎么这么乱,你到底对我坐了什么,你快说,”阿狸用手本能的护着胸部的那种,几乎都癫狂了。小脸,刷拉,一下,变得通红,那是极度的羞涩,和抗拒。
我的印象中,阿狸是个气质大方,高挑的那种。
谁也没见过,一个姑娘这样的表现啊,一时间,我就慌啦,忙摆着手说:“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只是用手摸哒,”
这话一出口,我就感觉自己够蠢哒,心说,摸都摸啦,人家还在乎你看没看吗,瞬间就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一脸无辜的呆在原地,
“什么,你还摸我,混蛋,我饶不了你,”正说着呢,突然就是一个巴掌甩到了我的左脸呐。
我嚓,这一下,我是结结实实的中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够卖力哒,左脸一阵发烫加麻木,我本来就已经精疲力尽啦,反应不及,身子一侧歪,单手一撑地,动作就定在了原地。
话说,我长这么大,除了我老妈以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打脸。
阿狸的嗓音都掐的,变了形了:“下流,你是怎么弄哒,你给我说清楚,”能看出她还想继续打的样子。
话说,凡人谁不怕揍啊。下一秒,也不知道是心里发虚了,还是怎么滴,一下子,腿就软啦,鬼使神差的“噗通”一下咂,就跪了下来。
以前听老爸说过,女人怕求啊,就是吃软不吃硬的那种,所以本能的就先服个软,必定,她还是个姑娘,她现在情绪有些激动。
我这一跪下,就是任打任罚的那种,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嘛。这也算是有点儿(负荆请罪)的意思吧,尽管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罪)
于是我就简单的说了,我是怎么来到的这里哒,怎么遇到的她,发现了伤口,怎么检查的,然后她就醒啦。就说我是好心,没有一点儿乘人之危的意思,情急之下做这些事儿,的确欠考虑,求他原谅之类的话,一口气讲完。
我一说完,阿狸又是猛的一抬手,似乎又想打,我下意识的一缩脖子,她又“哼”了一声,把手放了下来。
“你别说话,我不听,”阿狸说着,把脸转向一旁。
看样子,气,已经消了一半啦,看来这一跪,还挺好用哒,就是没什么尊严,搞得好像犯错的老公被老婆罚跪的那种。
不过,她这一会儿让我说清楚,一会儿又不让我说的,把我都搞懵啦。
虽然,火气是小了点儿,但,还是没有原谅我的意思,像是看我都感到讨厌和恶心的那种。
反正我怎么说,她都是亏的,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上辈子的余孽啊,
说实话,我面对女人,是一点儿招都没有。
想到这,我试着就说一些安慰的话,必定,哄女人是男人的天性。
我说“呃,阿狸,求你不要生气,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是为了救你不是,嗯,你要是感觉亏了,我会对你负责哒,”
虽然这话,有点脸红,但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呸,谁要你负责啊,你别说啦,别烦我。”说着说着,眼睛(扑扑)着,竟然要哭出来的样子。
“好好,不说了,”我心说,你有那么委屈吗,不就是摸了你吗,还是为了救你,至于吗。不说声“谢”,也就算啦,还搞的我下跪求饶哒,还被打了一巴掌,我他娘的还没委屈呢。
心说归心说,表面还是表现的一切都听你的还不行吗的样子。
阿狸的脸还是转向一旁。
这就尴尬啦。就这样,我们僵持了有一分钟,谁都没说话,我看着他,被她的侧脸吸引着,那是一种女生生气时,特有的味道。
我心说,就这样呆着,时间虽然过的很慢,但也不能一直这么呆下去啊。想到这,就试着打破这种僵持。
“呃,我说,你感觉怎么样,我们也不能在这一直呆着不是,你看.....”我缓缓的说,就是提醒他,此地不宜久留,这里必定是那种白蛇的老巢,也不知道这死亡蠕虫是从哪来的,想着就头痛。看她的反应。
阿狸依然没搭理我,小嘴鼓鼓着,脸涨的通红,一副(你去死吧)的表情,但还是会意的用手撑着地,那是想起来的意思。
我见状,忙过去想去扶她一把,她说不用,于是我就在旁边靠墙杵着。
阿狸试了几次后,依然没起得来,还厌烦的吐了两口气,突然一抬手,我还认为他又想打我呢,我本能的一闪,随后见他动作定在了原地,原来是让我扶她的意思,我会意的把他搀了起来,她试了试那条被咬的腿,嗯,看来还是不怎么利索,不过问题不大。
就这样,我们谁都没说话,我搀着阿狸的手,一瘸一拐的走向这甬道的深处。这条甬道给我的感觉,像是(没有尽头的医院走廊),灯光照向前方,是笔直的那种,墙上会有大大小小的孔洞。
其间,阿狸的腿,也越走越舒服起来,估计这麻痹感要慢慢的缓解。
后来我挑着空,就问阿狸,她和我们分散之后是怎么回事儿,她只是含糊不清的说了几句,他说走着走着,就感觉昏睡了过去,醒来就看到了我,我也不知道,她是懒得跟我说啊,还是累了,也就没细问。
说着,阿狸的腿已经好了,放开了我这(拐杖),撒开我的手就走在了前面。
就这样,我跟在阿狸的身后,打着灯,压着呼吸,走着。
走了一段之后,墙边上也没有那种孔洞了,那种腥臭味儿,也慢慢消减,随之越来越浓的,是熟悉的,常年不通风的那种闷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