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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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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颜清澄按下开关,房内顿时陷入黑暗之中,转身,差点被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吕安泽吓得大叫。

    “是我。”吕安泽忙出声安抚。

    “吕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拍拍自己的胸口,颜清澄惊讶不已。今晚吕安泽要加班,她便像往常一样,替他照顾吕宝珠。“你一直没回来,珠珠很担心,哄了好久,这会儿刚睡着,要进去看看么?”

    “不用了。”吕安泽一身风尘,粗犷的面庞上带着许倦意,他深深的凝视着颜清澄,眼中是不知名的情绪。

    “呃,吕大哥你晚饭吃了没?厨房还有菜,要不我给你热热?”颜清澄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忙找个借口侧身越过他往厨房走去,但她才走了一步,胳膊被人自后拉住了。

    “清澄。”吕安泽少见的哑声,他目光灼灼的注视着颜清澄,略显干燥的唇动动:“其实我喜……”

    “啊糟了!”颜清澄慌叫一声打断他的话,接着不由分说挣开他的手冲向沙发,拿起包和手机就头也不回的往外跑。吕安泽疾步追上去,在门边拉住了她,“怎么了清澄,出了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就、就就、就我有点事要快点回家去。”颜清澄边换鞋边结结巴巴的回答。

    “我送你。”吕安泽没有丝毫犹豫的出声。

    颜清澄拉着鞋跟抬头笑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去就好了,再说你要是送我,珠珠一个人在家怎么行。”

    的确是要顾着吕宝珠,吕安泽无话可说,只能目送自己喜欢的女人打车离去。

    ……

    十点半,迟了半个小时。

    “我去!手机怎么没电了!”

    坐在计程车上,颜清澄一按手机才发现它没电了,否则,她迟到这么久,李姐肯定会打电话催她的。

    “完蛋了完蛋了!李姐一定会大发雷霆,说不定还要扣我工资,啊啊啊!!!”

    颜清澄懊恼无比地扯自己的头发,一路都在想着该用什么借口才能糊弄过去。

    “小妹子,名爵夜总会到了。”

    正纠结着,司机憨厚的声音响起,颜清澄忙把车钱递过去。

    “谢谢!”

    道了谢,颜清澄正欲下车,司机又道:“哎我说小妹子,年轻人还是学点好,看你模样也不差,别老往夜总会这种地方跑。”

    颜清澄一愣,再次道谢后打开车门下了车,望着消失在夜色中的计程车,她苦笑一声:“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会自愿陷入到黑暗污浊中。”

    ……

    绕到夜总会后方,用钥匙打开后门确认没看见李姐后才蹑手蹑脚的往化妆室跑,结果一进门就被逮住了。

    “颜清澄!!!”

    某人狮吼功发动,尖锐的吼声刺激的化妆室内的众人都赶紧捂住耳朵,颜清澄比较惨,还没来得及抬手,耳朵就被三根涂着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拎住了。

    “哎呀李姐,疼疼疼……”颜清澄夸张的从魔爪下拿回自己的耳朵,捂着它缩到一边。

    名为李姐的女子像是知道她是假装的,毫不客气的把她拽到一张凳子上,怒道:“你个小蹄子迟到还敢关机,幸好我场子里还有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琴师,否则你看我怎么修理你!快收拾收拾,等会有个大人物要来,在那之前赶紧把要弹的新谱子给看几遍,别到时候出错,那我就你下点药丢一群男人堆里去!”

    “好的好的,李姐我知道错了,等会一定好好表现将功补过。”颜清澄讨好的拉拉怒气冲冲的女子,后者佯装凶恶的瞪她一眼,然后转身继续指挥其他去了。

    李姐,名爵夜总会的负责人,别看她总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颜清澄能在夜总会安然无恙的度过三年,很大方面还是她护着她,对此,她一直很感激,觉得上天在给了她一堆苦难的同时,也把救她于水火之中的稻草丢下了。

    父亲早逝,母亲嗜赌,还有个弟弟在上学,多方面原因,颜清澄很缺钱。每天白天她就在自己的花店里,晚上去吕宝珠家,十点过了就来名爵,有着三份固定收入的同时,只要情况允许,她也会再去做其他工作,总之,只要是能赚钱又安全的,不管再苦再累,她都会去做。十年了,期间经历过多少风风雨雨,只要一想到家还在,她都能挺过来。

    “颜清澄,加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颜清澄握了握拳,接着拿起桌上的化妆品开始打扮。在夜总会混,总要有它该有的样子。

    ……

    化好妆换好衣服,颜清澄完全变了个模样,估计连她亲妈见了也未必能认出来。

    深呼吸几口,她拍拍自己的胸脯,朝外面的舞台走去。

    化妆室离舞台还有段距离,要走过一条走廊,颜清澄发现今晚走廊上的花篮尤其多,它们的主人属于同一个人——Alla,国内有名的夜场舞后。

    “这么多花,要是都从我店里买的,我得赚翻啊。”

    颜清澄暗自嘀咕,唏嘘不已,突地,她发现其中有几个花篮十分眼熟。走近一看,嘿,还真有她店里买的。

    “好像就是白天那个男人买的哎!”仔细打量几眼,颜清澄想起了白天发生的窘事,一想到自己长那么大以来头次被陌生人看到身体,不由脸上一红,心也莫名其妙跳得飞快。

    “清清,你在这干嘛呢,快走快走,就等你了。”

    走廊尽头有人叫了一声,颜清澄忙抛开心中的杂念跑了过去。

    她准备完毕后,舞会就开始了,在偌大舞台的一脚,和许多乐手一起按照谱子演奏,随着欢快鲜明的音乐声响起,舞后Alla身着银色紧身连衣裙从天而降。

    舞后的名头不是吹的,Alla婀娜的身姿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妖娆妩媚的舞姿更是令众人神魂颠倒,就连台上的乐手团,都有不少人忘了演奏呆呆的看着她。唯一没被影响的只有颜清澄,今晚的谱子她还没来得及熟悉,怕弹错所以不敢走神一下。

    “Alla!Alla!Alla!……”

    台下开始响起各种热烈的呼唤声和尖叫声,不少人甚至疯狂到拿起一瓶瓶啤酒用力摇晃再对着舞台喷射,颜清澄不幸中招,被突如其来的啤酒淋了个彻底,身上穿着的女式西装湿透了,里面白色的衬衫一遇着水就变的十分贴身,就连内衣都显露出来,她忙扯着领口逃向后台。

    后台的人都在往外跑,估计是要出去维持秩序,颜清澄躲开他们一路小跑到更衣室,里边没人。

    “全是酒的味道,难闻!”

    颜清澄愁眉苦脸的嗅嗅自己,酒气熏天。外面吵得很,估计一时半会消停不了了,她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也可以走,便拿了衣服跑到一边的卫生间,打算清洗下再回去。

    名爵是高档次的夜总会,连更衣室里的卫生间都不寒酸,设计装潢都很华丽,空间也十分大。颜清澄很快就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当她刚举起手打算把头发放下来时,一个人突然从后方抱住了她,吓得她尖叫起来。

    “叫什么叫!本来想躲在这等Alla女王的,没想到左等右等等来你这个黑脸蛋的婆娘,模样不能看身材倒还行,我就先拿你练练手!”

    “唔唔唔!”

    颜清澄的嘴被后方的男人捂住,她奋力挣扎却敌不过他的力气,他恶狠狠的扯她头发,拉下架子上的毛巾塞住她的嘴,并用另外一条毛巾蒙住了她的眼睛。

    “啧啧,脸黑的不能看,胸前这两只大·奶·子倒不错。看反应还是个雏儿,不过是不是还得亲自捅进去才知道,哈哈看来我王某人今晚注定要好好享受一番了!”

    男人放肆的抚摸颜清澄的身体,口中还不住说着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语。颜清澄又惊又怕,恐惧到了极点,可怎么挣扎就是逃不开他的侮辱,胆颤心惊间,男人猛地把她扔进空着的浴缸里,而后迅速用一边的帘子绑住了她的双手。她疯狂的踢着脚,想把他踹开,但被他狠狠甩了几巴掌,头磕到了浴缸,顿时一阵眩晕。

    颜清澄陷入了短暂的昏迷,粗喘着气没再反抗,男人见了,便跨进浴缸把她的双腿分开,手不客气的摸向她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哎哟这毛还挺少的,我看看,粉嫩嫩的,不像是别人动过的,那就让我来开个口子好好尝尝……啊哪个王八羔子敢打我!”

    昏昏沉沉间,颜清澄听到男人的惨叫声,很快,她就感觉到一双有力的大手把她抱了起来,与此同时一件带着体温的衣衫也裹在了自己身上。

    “傅、傅傅、傅爷……”

    颜清澄听到那男人充满恐惧的颤声,一股子铁锈般的味道侵入鼻翼,是血。她清醒过来,扭头借助抱着自己男人的肩膀弄掉了口中塞着的毛巾,嘴一自由立刻叫道:“杀!杀了他!!!”

    颜清澄瑟瑟发抖,脸上还蒙着毛巾,她看不见周遭的一切,也不管自己的模样有多难堪,此刻她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了那个试图侵犯自己的禽兽。

    “啊!”一声惨叫,“我的手,我的手——”

    “滚。”

    冷冷一声后,四周很快一片寂静。颜清澄还无法停下身体的颤抖,她拽着抱着自己男人的衣服,牙齿打着颤,发出“哒哒”的响声。

    “嘿,你还好吗?”

    毛巾被人解开,光明重新落入眼中,恐惧的泪水模糊了整个世界,颜清澄努力睁大眼,傅光熠微笑的脸撞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