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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国《反垄断法》第十三条禁止具有竞争关系的经营者达成下列垄断协议第三款……经核定,当事人2015年度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的销售额为761.02亿元人民币(汇率按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外汇管理局公布的2015年度平均人民币汇率中间价计算)。本法院认为,被告滥用市场支配地位行为的性质严重,程度较深,持续时间较长,本法院决定对被告处2015年度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销售额8%的罚款,计60.88亿元人民币,并赔偿原告损失……”
随着书记员宣布庭审结束,易泊君起身,和原告世荣公司代表握手,“易律师果然是业界的名副其实的名嘴啊,这场官司真是打得漂亮。”
易泊君微笑,“苏总过奖了,结果您满意就好。”
“关于公司明年的法务工作……”
“我们可以抽个时间再谈,我今天还约了一个客户,先走一步,告辞。”易泊君对他点个头,离开了法院。
易泊君一边往停车场走,一边打开平板查看客户资料,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悄悄接近的一辆车。
嘭。
背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易泊君瞬间昏了过去,而车祸的肇事者冷笑一声,拍下照片,发给老板邀功,“老板,处理好了。”
睁开眼的易泊君感到眼睛酸胀不已,她捂住眼睛,缓了一会,再次慢慢睁开,映入眼帘的是几根看起来几乎摇摇欲坠的房梁和茅草屋顶,易泊君心一沉,闭上眼睛稳了心神,再次睁开眼睛,仍然是相同的场景。
易泊君坐起来,发现自己刚刚躺在一床破破烂烂的被絮上,入眼的是磕磕绊绊的土地和土黄色的砖墙,大概只有二十平米的空间,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看起来几乎已经报废的柜子孤零零地立在一角,连张桌子和把椅子都没有。家徒四壁——大概没有什么比这个房子更合适这个词了。
易泊君揉了揉太阳穴,还不太能确定现在的情况,记忆到被车撞上的那一秒戛然而止,她心里模模糊糊闪过一个想法,然后在她照到柜子里躺着的一面小小的镜子后证实了——她穿越了。
镜子里的小姑娘穿着一身明显不合身的大褂子,衣服上的窟窿被几个歪歪扭扭的补丁盖着,面黄肌瘦的脸上顶着红肿的双眼,两个麻花辫乱糟糟的,无精打采地搭在肩头。
竟然还跟自己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易泊君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表情。说高兴?可是看这个情况,填饱肚子都是个问题,哪里能高兴得起来。说难过?但毕竟是活下来了,那么近距离的撞车,易泊君知道自己活下来的几率几乎为零,再世为人,还是应该感谢老天爷的。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易泊君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实在没什么可看的,她决定出去看看。上一世作为律师,她习惯了掌控局势,即使重生成了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女孩,多年养成的习惯还在。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个用篱笆围起来的小院子出现在易泊君面前,左侧是一个鸡笼,里面有一只母鸡静静卧在里面,角落里摆着一小捆柴火,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易泊君再往远处打量,山丘此起彼落地立着,还散布着零零星星的庄稼。看起来是水稻?一直生活在城市里连菜市场都很少去的易泊君感受到自己生活常识的匮乏。不过看起来应该是在南方。
易泊君走出院子,还没走多远,就看见不远处几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向自己的方向跑来,她顿住脚步,感觉有点不对劲,马上转身往回走。
脚步声越来越近,易泊君撒开腿准备跑,没想到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又刚刚醒来,刚迈开步子,腿一软就倒在地上。
易泊君忍不住骂了句脏话,眼睁睁地看着三个到了她面前,其中一个男人一把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小丫头,今儿可算是逮着你一个人了,你那个死人爹的抚恤金呢?”
易泊君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放弃挣扎,乖乖站住不动,决定暂时先稳住几人,“我还没有拿到抚恤金。”
“哟呵,小丫头你可少跟哥几个打马虎眼,你那死人爹都死了这么久,钱还没拿到啊。”
“几位大哥,我是真的没拿到,不然你们过两天再过来,我这两天去催催。”
听到易泊君的话,为首的男人双手插在裤袋里,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着她,“小丫头看不出来啊,看见我们哥几个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这嘴说话还这么溜。”
糟了,忘了自己还是个小姑娘了,易泊君挤出一点勉强的笑容,装作强撑着没有哭出来的样子,“大哥,我这不是知道您是个好人嘛。”
话音刚落,男人捏住易泊君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左右晃了晃,“小丫头长得还不错啊,口齿也清楚,要不跟了哥几个,保你吃香喝辣,没事去去香港这种地方,不用窝在这破村子,还能抵你爹的债。”
香港?自己这是在沿海地带?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易泊君也不挣开,只是堆着笑,“谢谢大哥,不过我就是一个乡下人,跟您在一起会拉低您的身价的。”
“哟,小丫头,就冲你这句话,爷还真喜欢上你了。”男人放开手,搂过易泊君就走,“跟爷走吧。”
糟了,最不想看到的事竟然发生了,没想到一来就发生这种事,易泊君一边放慢自己的脚步一边想对策,突然一个穿着大花外套的中年女人急急朝自己跑来,一边跑一边喊,“你们这群流氓怎么又来了,放开她快滚,不然我马上喊人来抓你们。”
男人们看到她,互相对视了一眼,骂了句脏话,放开易泊君,跑了。
这就跑了?易泊君目瞪口呆地看着气喘吁吁跑向自己的中年妇女——一群大男人被一个大婶吓跑了?
大婶跑到易泊君身边,抓住她的手臂,上上下下打量她,着急地问,“小君啊,你没事吧?”看着易泊君有点呆的眼神,她心疼地说,“一群杂碎,竟然对一个小姑娘也下的去手!小君啊,吓着了吧?没事了啊,张婶来了,没事了啊。”
从懵逼中恢复过来的易泊君赶紧对面前的女人道谢,“张婶,谢谢你。”
“嗨!没事!”张婶挽住易泊君,“你没事就好。走,先跟婶回家。”
两人回到易泊君家中,张婶看着易泊君一贫如洗的家,又对上易泊君还未褪去红肿的眼睛,竟低头抹起了眼泪,“小君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呢!先是早早没了娘,又碰上个赌鬼爹,可是你爹还在的时候,好歹还有个人照应着,现在你那个爹也走了,还留下一屁股债,你一个人可怎么办哦。”
易泊君对着抽噎着的张婶,舔了舔嘴唇,农村大婶感情可真丰富,不过这身世也确实挺可怜的,不过——现在这担子可全都压到自己身上来了啊,很少担心的易大律师竟少见的为自己的未来担心起来。
张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裹,“小君啊,这是你爹的厂子赔的一点钱,还有公社里大家伙给你凑的一点东西,不多,但是也是一点心意,你拿着啊。”
“张婶真的谢谢你,您也替我谢谢大家。”公社?难道不应该是村委会?没时间细想,易泊君接过包裹,微微低下头,装作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哟,小君啊,你这手上镯子怎么从来没见你戴过啊?”张婶一眼就看见易泊君手上泛着光亮的镯子,“真好看。”
易泊君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镯子,不知道是什么质地,但明显跟自己这一身衣服不搭,她对上张婶流露出浓浓羡慕和渴望的眼神,想了想,“这是我娘当年的陪嫁,我平时都藏在床底下的,这两天实在想我娘了,才拿出来戴戴。”
“这样啊。”张婶有点失望地点点头,又安慰了易泊君几句,就离开了。
易泊君打开包裹,里面放着一摞破破烂烂的钱,最大的面额是十元,还有一些小纸条,易泊君拿起其中一张,两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粮票?
易泊君赶紧又拿起一张——
布票?
怪不得张婶刚刚说公社呢,原来还是人民公社的时候?易泊君头一晕,扶住床沿,竟然重生到了这个年代?
易泊君稳住心神,觉得自己可能是太饿了才会头晕,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还有一个小小的厨房,里面剩了一小袋米,角落堆着一点废纸,灶台旁边还有一个缺了口的水缸。
易泊君深吸一口气,拿水洗了洗锅,把水和米放到锅里。接着走到院子拿起柴火回到厨房,从厨房角落扒拉出一盒火柴,就着废纸引燃柴火,拿着一把破扇子猛扇,在流了一斤眼泪和扇得手臂发酸之后,终于生起了火。
易泊君把站直身子,活动了一下蹲得快失去知觉的双腿,忍不住仰天长叹,老天爷,你这是把我从一个坑里扔进了另一个坑里啊!
折腾了半天,终于吃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易泊君捧着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前世她可是连做饭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今天竟然在这种条件下熬了一碗粥,果然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解决完温饱问题,易泊君得了时间,开始研究手上的镯子,虽然样式普通,但不知道为什么,易泊君就是觉得这镯子一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打量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易泊君用手摩挲了几下手子,突然眼前一亮,她竟然进入了一个未知空间。
这镯子还是个黑科技?
虽然震惊,但多年律师工作的打磨下,易泊君很快冷静下来,观察起周围的环境,一个类似于atm机的东西立在那里。易泊君走近它,发现它的界面跟atm机也差不多。
她尝试着按了一下取款,没有让插卡,也没有让输密码,直接跳出了数额的界面,易泊君选了一百,很快,取币口出现了一张易泊君第一次见的一百人民币。
易泊君拿起那张钱,又选择了余额,看着跳出来的界面——
现金:20万。
房产:折合人民币50万。
汽车:折合人民币20万。
其他动产:折合人民币10万。
画面上除了文字还有配图,看着自己熟悉的东西一样样在自己眼前闪过,易泊君张大了嘴,感情这就是自己上辈子所有的资产啊,不过怎么缩水缩得这么厉害,就只剩100万了?
她退出余额,出现的总界面上赫然出现的票证一栏,赫然醒悟,从这时候到自己那时候,通货膨胀、人民币贬值,所以自己的资产才会只有100万啊。
不过这个系统也太智能了,还有票据选项,易泊君欢欢喜喜地点进去,选了几张什么粮票、油票、肉票、菜票、布票之类的,票据种类多得易泊君眼睛都快花了。
拿到这些票据,易泊君又点进余额,发现余额少了300块,减去自己第一次拿的100,就这么几张票竟然那么贵?
易泊君忍住内心想骂人的冲动,点了退出按钮,眼前一暗,又回到了屋子里。她把刚刚在空间里拿的钱和票还有今天下午张婶给她的包裹放在一起,压到了枕头底下。
做完这一切,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倦意涌来,易泊君准备梳洗一下去睡觉。点燃蜡烛,打开衣柜,想看看有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翻找间,一本日历掉出来。
易泊君弯腰,捡起日历,就着蜡烛的灯光,看清了日历上的时间——1978年12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