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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墙上看了好一会儿戏的段妙龄,随口感叹道,“这段姥姥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啊!……唉,这太子的奶娘战斗力真是有够差的!好歹我还能和段姥姥切磋几招!”
“不过,最终的结果是你更糟!”底下倚靠着大枫树的钱玄,右脚抵着树干,双臂环绕在胸前,闭眸微仰着脸搭腔道。
又是他!妙龄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刚才若非他突然参和进来,说不定在玉无存昏倒之前就能逃得远远的,岂会躲在这里饿肚子?
他们这仇是结大发了!
故而,妙龄一见到这个钱玄,便会口不择言,好动手脚。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妙龄脱下脚上仅剩的一只绣花鞋,狠狠地砸在那张笑脸上,低声笑道,“嘿嘿……看你还敢不敢出现在本小姐面前,小心你容颜尽毁呀!玄哥哥!”说完,还对他吐了吐舌头!
谁想这钱玄不气也不恼,他握着妙龄的绣花鞋,漫不经心地说道:“妙龄啊!这女子的鞋可不能乱扔,若是有男子捡了,那你就只能嫁给他。”
“你糊弄谁呢?这话我都听我哥说了八百回了!”哥哥?妙龄欲要从墙上跳下来向钱玄问个究竟,忽然飞来的鞋子重重击在她的肩膀上,她措不及防的从墙上摔了下去。
“哎呦!”妙龄揉揉屁股爬起来张口正要破口大骂,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段姥姥如高山般立在她面前,周围挤满了男女老少,个个笑里藏刀,似乎都等着看她的笑话。妙龄到不以为然,她缓缓起身拍了拍双手,向段姥姥鞠躬道,“孙女拜见姥姥!祝姥姥寿比江山,福泽安康,剩余的日子里快快乐乐!”
“哼!”段姥姥看了一眼段妙龄,拄着拐杖转身命令道,“亦桃,将她绑起来带到大厅来。”
“是。”那个唤作亦桃的婢女抱拳应道,扯下腰间携带的绳子转眼就把段妙龄捆缚成了粽子,而后单手扛起段妙龄向大厅快步而去。
妙龄不急也不反抗,隐隐约约总觉得自己性命会无碍,只是这皮肉之苦吗?老天爷它要赏赐也没法子。
从人群中挤出来的段听南,连忙上前扶住段姥姥,他的亲娘,关心道,“娘,你慢点!”
段姥姥反手握住段听南的手,温和道:“听南啊!你留在这,替我好生招待大家!”
本想看一场好戏的段听南不得不止步。
段府大厅内,布置装饰独具一格,花栽瓷器风格别致,清新淡雅不减奢华,纱窗纱帘随风飘逸,比过月宫,泛着清冷流着无情!
段妙龄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大厅中央,段姥姥踏过门槛,一步一步走上高坐,转过身瞥了一眼下面的段妙龄,坐下后端过茶具品茗起茶水来。跟随进来的还有林柳儿,左右丞相,礼部尚书,刑部尚书,医学院士,皇城县令等重量级人物。
林柳儿坐下端起杯具抿了一口水,等候段姥太君会如何处置这个段妙龄。
然而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那老不死的竟然忽视他们一干人等,林柳儿重重的放下杯具,出言催促道,“段姥太君,难不成这段府家规还有审问先品茶睡觉拖延这一条?呵,老奴入宫十年,人老了!这记心是一日比一日差喽!”
“可不是,这人一老,许多事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段姥姥睁开眼睛望向林柳儿扯笑说道。
“既然段姥太君有心无力,那不如将这大胆的丫头交给老奴来处理,老奴我还应付得来。”
“怎敢劳烦奶娘!我段府之事自有人处理。”段家姥姥用拐杖捶打了一下地面,吩咐道:“将这不识好歹的东西拖下去,杖责二十!”
“是。”一个壮丁走了进来,提起段妙龄扔在了另外两个壮丁抬来的长木板子上,抓过杖棍打在妙龄的屁股上。
“哎!”妙龄痛呼了一声。
“一!二!三!四!五!六!……”
天老爷,这挨板子还不如给她一剑来得痛快!这是妙龄晕过去之前最后的想法。
“回老夫人,她晕过去了。”执行杖责的壮丁单膝跪地回禀道。
“这就晕过去了?”段姥太君极不情愿的瞥了一眼地上的段妙龄,这脏东西还真是会给段府丢脸,轻咳了两声,向在座的人问道,“各位觉得此事如何处理更为妥当?”
“敢在太子茶水中动手脚,死不足惜!好在太子有惊无险,念及这女娃年幼无知,挨了这二十板子也算是惩罚了,将她关进牢房闭门思过。”林柳儿瞧见段妙龄骨瘦如柴,衣衫破旧,想来在这段府里受了不少罪,虽有过错,但也挨了罚,如此便可以了。
“奶娘此言差矣!太子虽然有惊无险,但是我中彧律例清楚写在那,凡毒害他人成案必须以命抵命,若毒害他人无果则流放边疆。律例中并未表明年幼无知者不服此法!”与奶娘相辩的正是刑部尚书魏红(gong),此人相当固执,认律不认人。
啪啪啪!
“魏红不愧是魏红!”拍手称赞正是这件事受害者太子玉无存,谈笑道,“不过,魏红!段府三小姐并未毒害本宫。只是这段府三小姐忒过顽皮,就按奶娘说的,关进牢房面壁思过三年吧。”
高坐上的段姥太君杵着拐杖急步走至玉无存面前,拂礼拜见道:“老生见过太子!只是这丫头”
“段姥太君,今日乃是你六十大寿,本宫也不清楚姥太君缺什么。听闻民间都传姥太君和蔼慈祥,对晚辈亦是如掌中珍宝,本宫饶恕她也全是看在姥太君你的面子上,只是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还望姥太君体谅!”玉无存抬手叩道。
段姥太君顿时哑口无言,任凭奶娘带领的婢子们将段妙龄带走。
而,事实的真相是。
在段妙龄从墙上摔下去的那刹,枫树下的钱玄来到了玉无存休息的东厢房。卧靠在床上的玉无存望向来人,冷哼道:“是你!”
“草民前来是和太子殿下做交易的,不知太子殿下可否还有兴趣?”钱玄很随意在圆桌旁坐下,倒了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