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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送她走吧!
挂了电话,何正远越发觉得似乎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想着印象中的冀柯母子,想着最近的种种,还有。。。今天的事。。。
如果真是他们母子二人,那么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隔着玻璃,冀寥浅浅一笑,拿起电话,星空似乎有些歉疚,脑袋微微有些耷拉,也很快拿起电话,缓缓说道:“对不起,连累你了吧。”
冀寥还是微微笑着,有些调皮的说着:“傻瓜,在里面这么久,还没搞清楚啊!连累你的人是我啊!”
星空慢慢抬起头看着一脸微笑的冀寥,心中突然五味杂陈,不管有没有被牵连,她都是跟我关系最近的人,想必日子不会好过到哪里去,可是,她却在笑,对我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会觉得心疼,跟我一样的年纪,却有着不该有的压力,不想让她失望,星空想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失落,“说说你吧!这些天没有我陪着可还习惯?”
本来星空只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却使冀寥微微一怔,习惯?是啊!以前没有她不也是这样过的么?可是这些天却真的有些压抑,想着,冀寥笑了,习惯,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真没想到,陆尚志竟然会把账本藏在抽屉上壁,拿到账册,顾照熙当然首先想着帮冀寥洗脱冤屈。
但是经过朋友帮忙查证,此次行贿虽然是个人行为,但是,这笔钱却是从一家公司的赵姓董事户头汇入,再通过中间人将钱贿赂出去!
发现牵扯的人多了,顾照熙倒也小心,没有轻举妄动。
看着冀寥笑着对自己说出那件并不愿提及的心事,星空内心微微轻颤,星儿现在被这些说不清的案件纠缠着,本已不好过,而今,那冀柯母子亦是登堂入室,每天面对这些,她该有多累啊!很想安慰她,但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啊!她还笑着,分明是不想自己担心,那这安慰倒显得多此一举了。
如是想着,最终星空是收回了安慰,柔声道:“你可以哭,没关系,在我面前,不用硬撑,我们一样大,你的处境,你有多累,我都可以想得到。”
又是这样,隔着玻璃,冀寥却因为星空的一句话,朦胧了眼睛,抽噎着说起来:“空空,我一点都不好,每天面对爸爸跟冀柯和他妈妈逢场作戏,真的好累;面对指指点点,明明很胆怯,却非要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而且,现在就算单独面对爸爸,有的也只是歉疚。”
看着冀寥留下的眼泪,星空却是淡淡感伤,起初,自己还是很羡慕冀寥的,自己的父亲因为穷,抛弃了自己,可是冀寥呢?他父亲不穷,更不会抛弃她,本来以为拥有这样子生活的冀寥会很幸福,可是,为什么,她跟有着截然不同境遇的自己竟然是一样的悲伤。
星空不再说话,任凭冀寥用眼泪发泄着自己的痛苦。
不知不觉,探视时间已经结束了,看着慢慢走出来的冀寥,何正远刚要开口对星空的询问也咽了回去,那双红红的眼睛,竟然让何正远觉得心疼。
回来一直没见到儿子,一直到吃饭的时候冀凯终于开口问到:“诶?小柯为什么不下来吃饭啊!”
“没什么,有点不舒服。”赵嫣然说话间故意很明显的去看冀寥,对上她的目光,冀寥有点困惑,看我做什么?
冀凯当然发现了这二人奇怪的目光,不禁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语气很是严肃。
“你够了!”刚好何正远进来,看到这样的冀凯不禁很是生气,“我们聊聊。”
何正远说完就走,冀凯回头看了看微微低着头的冀寥,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老是控制不住的发火?
进入书房的冀凯直接坐在了桌前,看着背对着自己好像是在盯着书架的何正远问到:“要说什么?”
“你结婚吧。”因为是背对着自己,并不知道何正远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语气平静异常。
“什么?”冀凯眉头微蹙,以为自己听错了,突然何正远继续说道:“你跟赵嫣然,你们结婚吧!”
“你在胡扯什么?”冀凯瞬间站了起来,语气也很是生气。
何正远微微握拳,似乎是在强制自己冷静,“起初,因为已经伤害了一个,想守住另一个,我可以理解,可是,”说着何正远转过身来“现在呢?一个已经受伤,另一个又因为这该死的血缘一直承受着你那无休止的折磨!”
冀凯本就蹙着的眉头蹙的更深了,但语气却弱了许多,“折,折磨么?”
“结婚吧,对于冀柯而言,他需要这个名分,至于冀寥,”说到这里,何正远顿了一下,拳头不自觉握紧,抱歉,星儿,今天的事不管是真是假,冀柯都需要这个名分,更重要的是,若冀柯真在演戏,那他的目标根本就是你,很抱歉,我竟然不知道该怎样保护你,只能顺着冀柯先送你离开了。想着,眼中更是闪过一丝内疚:“可以的话,送她走吧,留学也好,什么都好,总之不要让她留在这个家了。”
冀凯听着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弱弱的问着:“在你看来,我对星儿很不好么?”
“在知道星儿无血缘之后,你不觉得你变了很多么?若是以前,你会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可是现在呢?你执意把她留在身边,在我这个外人看来,更像施舍。”说这话的时候,何正远的语气冷的就像块冰。
一边的冀凯听着这些,慢慢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忆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很爱凌辰吧,虽然在一起的时间甚至不足一年,不过你也用不着表现的这么明显,因为你也很累,不是吗?”说着,何正远走到桌前,翻开桌面上的一份材料,推到冀凯面前说道:“看一下吧,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告诉我,我来安排。”说完,何正远便推门出去了。
只留下冀凯呆滞的看了眼面前新加坡学校的简章,连碰都没碰一下,随后便仰头看着天花板,静静思考着,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对女儿这样?难道自己十几年来只是演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