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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6 威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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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婆婆的吩咐,府里的人即使心里有些不赞同,却也不敢表现在明面上。只好招呼着把这十几个哭花了脸的小女孩迎进了府里,安排下来。

    女孩的母亲们跪在地上磕头磕得蹦蹦响,感激花婆婆的同情。飘雪城的人都知道,女儿送进了薛府,都不会吃太多苦头。若是将来家人时运气再好些,说不得就是能在这末世之中幸运地度过安稳地一生。

    花婆婆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却也有些不喜,在她看来一个女人家这般伏地磕头磕得屁.股都露出大半,实在是粗鲁且没有尊严。

    “行啦,都起来吧,女人家要有点端庄的样子,回家吧。家里少了男人,今后日子难过,也只能你们好自为之了。薛府自今日起闭府,短时间内不再接待访客来宾。”花婆婆脸色不好,这次一口气为府中又增添了十几个负担,日子要更加难过了。

    说着就带身边明月等人往府中走去,示意门卫把府门关上,不再理会府门口围着的众人。

    可府门还没合上,就被人用手生生挡了下来。

    “花姨,您可真是阔气啊,现在飘雪城里哪家还敢像您这般收人啊。”

    来人是个中年男子,衣着不凡个子也高,但身形佝偻一双鼠眼,使得人看起来有些不正直。

    花婆婆连头都不愿转,这无赖的声音她认不错,懒得搭理:

    “别叫我花姨,你气死你爹,你娘早就不认你这个不孝子了。薛府也不欢迎你,滚回你那个舔脚丫子认来的干爹徐述冲那里去。”

    徐永听花婆婆话说得如此难听,刚好戳中了他最不愿提起的事情,面目瞬间变得狰狞,恨不得将花婆婆碎尸万段。可想了想还是努力压下了火气。毕竟大事为重,这次他受命来办事,若是办砸了可是性命攸关。

    “花老太太,既然你不念旧情,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听说薛安那小子这次走运,带回来不少血玉,既然如此,欠我徐府的债该还了吧。”

    花婆婆依旧慢悠悠的拄着拐杖往府里走,连头都不愿回:“我薛家欠徐家的债务已经和徐述冲谈好,没你说话的份。若是之前谈过的有什么问题,让你徐述冲亲自来和我谈。”

    徐永听后,(小人得志般的笑),接着说道:

    “老太太,你还不知道吧,那老东西已经死了,现在我是徐家的家主!你和谁谈好都没有用,现在这笔债我亲自来讨。”

    花婆婆震惊,转过了头来盯着徐永:

    “徐述冲死了?!就算他死了,他也有亲儿子,徐府轮不到你这个捡来的野种做家主!”

    徐永听了再也忍不住,脸上青筋暴突,怒吼道:

    “老东西你给我闭嘴!徐丰也死了,那个废物平日里靠着徐家的底子只知道奢侈享受,一事无成,被征发后不到两天就被凶兽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徐家这些年都是靠着我在荒野上拼死拼活才维持下来的,我凭什么不能做家主!”

    徐家也算是个百年家族,没想到最后竟然落到徐永这么个阴毒的无赖外来人手中,让花婆婆也有些唏嘘。可她几十年间什么风浪没见过,自然不会被徐永这种色厉内荏的宵小唬住:

    “就算你做了徐家的家主,也得按规矩来,我薛府欠下的那两百枚血玉,用城北靠近四季园的那间宅子抵债,已经是我薛府吃了亏,绝不可能再加价。我薛府现在没有血玉,你若是想换些别的,我薛府会尽量和你换,但若是你想漫天要价,我薛府绝不会随了你的意,一个徐府还奈何不到我们薛家!”

    花婆婆说话十分硬气,这是几十年的积威,少有人敢像徐永这般对她红着脸大吼大叫。

    “我要你薛家这间主宅。”徐永一张口就选了薛家最重要的东西。

    “绝不可能!别说是我薛家欠你不过两百枚血玉,就算是两万枚,也换不起我薛家这片祖宅!”花婆婆眯着眼看向徐永,她不知这无赖有何底气,竟敢如此狂妄说要薛家的祖宅。

    “我要你薛家这间主宅,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给我,薛家欠下各大家族那一共四千多枚血玉的债务我都接下了,你薛家只要遣散了那些收养的女子,主家人在城北那间小宅子里说不定还能安稳地把薛家延续下去。”徐永竟对薛家的债务情况了如指掌:

    “我可以告诉你,我这次来可不是我徐家一家的意思,若是你不把这主宅交出来,莫不说我们自己动手来拿,怕是你这薛家就要止于薛安这一代了!”

    露骨的威胁,徐永邪笑着看着花婆婆,享受着威迫薛家的这个过程。当年他和自家父母断绝关系投入徐家时,这该死的老太太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贬得一文不值,让他的名声至今在飘雪城中都十分不好。如今作为代表来威逼薛家,看着花婆婆脸上愁苦的面容,他实在时对自己这个工作满意极了。

    徐永看来薛家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衰落,他倒是盼这花婆婆硬气点,拒绝他的要求,这样他就能亲眼看着当年瞧不起他的薛家家破人亡。

    花婆婆攥着拐杖,低头了片刻,抬头盯着徐永奸笑的嘴脸说到:

    “你滚。”

    “好!”徐永笑了,转身便走。

    ……

    与此同时,豺帮一处地牢中。

    “啊!啊啊!老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田老三被绑木架上,身上瘢痕累累,流出的血液在他的衣服上凝结成一块块黝黑的血痂。他满脸青肿,几天没吃饭近乎脱力,但依然身嘶力竭地用处最后的力气求情。

    “田老三!我他.妈当时怎么想的,竟然把你这么个祸害收进了豺帮!你竟然敢偷听我们的机密,自作主张去薛家提亲?!”

    那人手上的鞭子抽在田老三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不解恨,扔下了鞭子继续用拳头一拳拳地砸在田老三的脸上,打得田老三一口血吐在了地上,血泊中还有一个折断了的黄牙:

    “我当时看你把熊铁车的那袋血玉送回我们豺帮挺懂事,再加上你送来的你那两个嫂子皮白肉嫩.奶.子大,才收你做了个小头目,没想到这才几天就给我惹下这么大祸

    你知不知道,大头目应为这事差点当场剁了我!薛府的那个娟容,手里握着的东西关乎一件天大的事情,只有大头目和城主这一方几个大人物知道,要那东西有大用处!连那些大人物都只敢小心行事,一步步逼迫薛家家破人亡,怕被那些古家族势力看出蹊跷,你竟然敢直接去提亲?!”

    田老三努力地睁开肿眼,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着说:

    “求您,让…让我将功补过,我什么…什么都愿意做!”

    那人嘿嘿一笑,田老三的话正合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