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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赶集的日子,按照以往惯例,只要是在附近做工的人,在每个月的月初和月中都会赶回家中吃顿饭,来犒劳下自己,所以酒楼的生意不会怎么好,龙乾在这一天都会给工人们放天假,也让他们回去。
既然是赶集,那么就会有集市。龙阳镇的集市一般会设置在镇东边的云隐寺前面。龙阳镇的人们大多数是虔诚的佛教信徒,对于庙宇的香油钱也会比较阔绰一点,而云隐寺的僧侣不是很多,但是占地面积很大,特别是后院种有大片的山田,僧侣们会在赶集的时候,从后面采摘大量的蔬菜,来和居民们换取一些粮油,布匹之类生活必需品,而换取的价格往往是低于外面的两倍左右;而香油钱则是在年底大多数捐赠出来,修桥补路,修葺学院,如此善果循环,云隐寺和龙阳镇的居民,保持一种欣欣向荣的纽带。
龙襄以前也来过几次,他一般会在摊位前面找下有没有一些他自己感兴趣的小物件,以前他换过一些食材,和当地的特产,他不敢换玩具之类的,一旦拿回去的话,就会被龙乾给扔掉,然后再揍一顿。
不过今天他心情不是很好,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决定到云隐寺里面去转转,希望能够用那大乘佛法,来平复下他的心情。
“人还真多!”今天天气放晴,五月的天气很暖和,所以今天的人稍微多一点,龙襄不满的嘟囔一句,他不喜欢待在人多的地方。
好不容易挤了进去,云隐寺山门很大,上面现在也是挤满了人,十几个云隐寺的僧人正把一些换过来的东西往庙里面搬运,然后再帮忙把那些蔬菜搬到山下,送到别人家里面去。
人多较杂,大门前面站着两个小僧人,两眼看着前面的人群,旁边各放着一个箱子,是专门给相客们投钱的功德箱。
龙襄向两位僧人点了头,往门口的箱子里面丢了一张百元大钞,一边眼角余光暗暗的观察了两个小和尚的表情。让龙襄失望的是,两个小僧人并没有看他。看来这云隐寺果然是名不虚传。
进门之后,入眼是一个五百平米左右的放生池,放生池旁各有两排古树,放生池后便是韦驮殿,再往后才是大雄宝殿。左手边是香烛店,以及几家纪念品店,出售一些佛家的法器,佛珠。在这些店子后面就是藏经阁和讲经堂。右手边是斋堂,斋堂建筑比较大,建寺以来已经扩建了几次,因为经常有香客会在云隐寺设请斋宴。斋堂后面的禅房,这个比较破旧了,门口罗雀,门上的油漆也已经是脱落不少,但是地上都很是干净。在这之后就是大片,大片的山田,一直从后面山上延伸下来,站在放生池边上的龙襄都能看到山上劳作的僧人,还有几个巨大的水车在不停的转动着,云雾缭绕,亦仙亦幻。
龙襄逐个参观了下,从斋堂到藏经阁,从韦驮殿到大雄宝殿,最后来到山田。一路走来,龙襄的心情也淡化不少,不似刚进庙门那般戾气沉重。
看见日头即将正中,估计马上就要中午了,龙襄决定回去吃个饭,然后准备好下午的训练。
集市上的人们也都开始收拾东西,斋堂开始燃火,准备中午的斋饭,庙里的人就突然变得多了起来。龙襄刚要挤出庙门,就被三个红袍衣服的人给推了回去。
“这谁家不长眼的玩意,敢挡小爷的路。”中间的一个男子,揉着细手,尖着嗓子叫到。
旁边两个稍微矮点,满脸肥肉,在一遍帮腔到:“少爷,这不是对面龙阳酒家的小少爷吗?”
龙襄看着前面的三人,记了起来,是龙阳酒家对面的水云轩的少当家,和他的两个狗腿子。
在龙阳酒家没有重回龙阳的时候,整个龙阳镇就水云轩数一数二,但是龙乾来了之后,水云轩就不在是龙头了,好在是水云轩主做官家生意,龙阳酒家做平民生意,对于水云轩的打击其实不是很大。
但是外面的风言风语,十里八乡对于龙阳酒家的评价越来越高的时候,水云轩就有点坐不住了。
水云轩大当家翟行,已经开始在外面高薪聘请两位闽菜地级厨师,而且也走一些不光彩的门路了。
这有其父必有其子,翟理作为翟行唯一的儿子,那是深得翟行的真传,阴险狡诈,尖酸刻薄。这大中午赶集都要散了,有什么好逛的,匆忙赶过来,是为什么呢?因为他是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他知道龙阳酒家今天会放假,所以他派人一早就盯着了。看着龙襄来赶集,他着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龙襄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不想多惹是非,侧着身子想要过去。这翟理就是故意来找茬的,怎会这么容易放他走。给旁边的胖子使个眼色,胖子领意,一把抓住龙襄的衣领:“怎么,就想这样走了,不道个歉?”
这胖子那是龙襄的对手,胖子话还没有说完,一把抓住胖子的手腕,一用力,就把胖子给掀翻在地上。这胖子看似有个一百七八十斤,但那是虚胖,根本没什么力气,躺在地上一下子就懵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还好翟理反应快,他本是要趁着人手多,想着把龙襄在这里毒打一顿,然后引出龙乾去找他老爹理论,然后他就死皮赖脸的不认账,一般人的儿子被打,那能咽下这口气,只要龙乾一冲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凭着他老爹黑白两道的关系,那龙阳酒家还能办下去,那他就不姓翟了。
可是翟理一看胖子就这样被拽下去,知道这两三个人不够龙襄打的,大声的叫起来:“乡亲们,过来看啊,龙阳酒家的少当家打人了啊。”
龙襄闷哼一声,他从小就经历众叛亲离,人情冷暖,这种低级别的泼脏水,龙襄比起翟理玩的还在行,对着翟理反问道:“那个人先动手,只不过是打不过我,才倒在地上,而且你们三个,我一个人,你叫大家伙说说,谁打人了?”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围观的群众你一言,我一语。
“是啊,你们三个比他一个人强壮不少,我看是故意的吧。”
“我看到是那个胖子先动的手,别人还手才这样的。”
其中也有人认出了翟理,讥笑到:“原来是水云轩的小少爷,不去调戏村西头的小姑娘,跑这里拜佛?”
“哈哈,我早就听说翟家少爷的名声了,看来以前看错了,翟家少爷也是礼佛之人啊!”
外面一句两句说的翟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脖子的青筋都暴起来了,旁边还有一个胖子,估计以前欺行霸市,调戏良家妇女惯了,现在看着这场面有点站不住了,拉着翟理的衣角,哆嗦的说:“少爷,怎么办啊,我们回去吧!”
要不是是在众人面前,翟理一巴掌就扇上去了,心说:没用的东西,回去再收拾你。
翟理不惧反怒,大步向前跨出,正对龙襄,挑衅道:“是我的人先动手,你有理。我的人技不如人,被你给撂了,我也认了。但是你让我翟理咽下这口气,放你离开,那么,我翟理就不用再龙阳镇混下去了。”
龙襄不想惹事,但是不代表他怕事,仰着头回敬道:“那你想怎么样呢?”
“哼,我想怎么样?你是龙阳酒家的少当家,我是水云轩的少掌柜,如果说动手打架,那是粗人干的事情,那不如说咱俩比试厨艺。若是你赢了,这事就这样算了;若是我赢了,以后你龙襄见了我翟理那就要毕恭毕敬,礼用三分。”
龙襄一听说道:“我今天早上来的时候,看到路上有个卖白菜的,我问他一斤白菜怎么交换啊,他说要十块钱,然后一斤挂面,两包食盐就行了!”
“啊,哈哈,简直就是当别人傻啊!半斤挂面就能换一斤白菜了,还要十块钱。”
“是啊,这是哪个摊子啊,我待会也去看看,简直太会做生意了。”
翟理被说的一头雾水,但是肯定知道龙襄肯定是在骂他,但是他现在有点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龙襄挥手示意大家静下来,解释道:“大家不用找了,这个摊子不在外面,就在这里。你翟家大少爷,你这生意做的简直稳赚不赔啊,我赢了什么事都没有,这要输了就可是什么都输没了,你说你要是去卖白菜,那岂不是比你开酒楼挣钱的多!”
这时候大家才明白,龙襄是指桑骂槐,说的就是翟理,瞬间就暴发出哄堂大笑。翟理气的是满脸通红,七窍冒烟,说道:“好,你说,你赢了你想怎么办?”
“我赢了,我就只要你翟家镇店之宝,你敢不敢给?”龙襄要的就是这句话,赶紧接上,不给翟理半点犹豫的机会。
水云轩的镇店之宝,这龙阳镇的人都知道,是一口震龙坛,听说这口坛高一米,上下窄宽三十公分,中间宽五十公分,全身乌黑,没有什么雕饰物,不惹人注目。但是这口震龙坛有着一个神奇的功效,那就是,凡是在这口坛里烹饪的料理,时间可以缩短一半,而且也能保持料理的鲜美,不失口感,这龙阳镇和这周边的居民,也是以吃到这震龙坛的料理感到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