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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我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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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很远大的梦想,只是希望安宁一生。亲爱的自己,生日快乐!——题记

    (1)分手前的泪水不是缅怀

    和窦秦分手的那个晚上,皓雪以为自己不会哭的,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眼泪便滴溜溜的在眼眶里打转。

    想想向好友梁月提出要重回单身时还豪情万丈的说:“欸,我是王皓雪诶!怎么会为这种事作出那么不成熟没形象的事!”

    梁月不屑的撇嘴:“是,你只会哭的很没形象!”

    乌鸦嘴的强大在于其命中率!所以,一语成齑。

    皓雪的眼泪还是轻而易举的被梁月的牛板筋呛出了眼眶,看着她微挑的眉头,皓雪拧眉道:“分手前哭又不丢人。”

    梁月笑笑,不可置否。

    因为,皓雪真的哭了。

    (2)一腔孤勇只为你

    说分手的那一天恰好是这一年的初雪,瑞雪兆丰年。路灯下洋洋洒洒的飘舞着雪花,轻盈优雅,若是有一对恋人在这样的场景下牵手漫步,光是想着也觉得温馨。

    在窗外的雪花再一次飘落进皓雪的脖颈,皓雪躲开了窦秦为她披上衣服的手,看着那昏黄的路灯的光,眸光一如从前的晶亮。

    明明是静谧安然的氛围。

    她的声音也并不分明。

    在窦秦的耳中却好似冬日惊雷。

    她说:“窦秦,我们分手吧!”

    话音未落,她已然有一些懊悔。但望着窦秦僵在半空的手,终究调整了语气,努力的掩饰着那份心虚中的若无其事,她对自己说:分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那一点地掩藏在从容下的焦灼还是泄露了情绪。

    她说:“窦秦,爷们点好么?我不喜欢你了!不喜欢你对我漫不经心的态度,不喜欢你一生气就什么都不说,不喜欢你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不喜欢你在我哭的时候连手足无措都不屑,不喜欢你在跟我谈恋爱的时候因为他人三番五次的忽略我。”

    是啊!皓雪告诉自己:你看他有这么多的不好,所以早点分开对两个人都好。

    她抬起头看着窦秦微变的脸色,有一点辛酸在眼眶后蔓延,却心一横道:“你别这么无辜的看着我,我哪句话说错了?“她看着不远处的教室门牌嘲讽道:”我刚刚哭的时候你除了站在那里还做了什么?你什么都没做!因为金阳欣的班级距离这里只有不足三米,你怕她知道你在意我!“

    皓雪的声音很大,路过的人都纷纷侧目。她看着眼前人握紧又放开的手,不由一阵心慌:都说对了吗?

    皓雪闭上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无一丝水光。

    曾经,那双手在她最难过的时光里将她的手包裹在手心。它的主人曾许诺永远不让她的手感受到他的手以外的寒热。

    可是,如今呢?

    开弓难有回头箭,正如两人说在一起时皓雪也是这样的不管不顾。

    那时叶荣滨问她:“想好了么?“

    她宛若深入敌后的死士,毅然决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这个比喻真是不恰当,因为每个死士都已做好死亡的准备。想来,皓雪笑笑,从一开始仿佛她就知道这段感情是一场必输之赌。

    后来张泽瑞打趣她:“一辈子都是战士,凭着四肢和冲劲做事。“

    很久以后的皓雪才明白,那个年岁的一腔孤勇就只为那一个人而生。而那份勇气却在后来长久的岁月里碾落尘埃,遍寻不遇。

    (3)比不爱更难说的割舍

    其实窦秦是喜欢皓雪的。

    据梁默说:在2019年的初春,窦秦看见一个女生在初春的微雨中以45°角仰望天空时身上那股遗世独立的味道令他心疼,所以那时还很胆怯的窦秦却大胆的为她送了外套,却连名字都没问就红着脸落荒而逃。那个女生就是在文理分科之后才认识窦秦的皓雪。

    皓雪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对一个肤黑微胖的男生念念不忘,直到某一天皓雪如啄米般亲吻了窦秦,看到他慌乱又激动的样子,皓雪调侃道:“我家秦秦总是这样害羞客怎么好?“

    也就是在那时,在两个人如同玩笑般的亲吻却依然在心中泛起属于甜蜜的涟漪时,皓雪才了解,她喜欢的是那时那人害羞的样子。

    然而,心理研究表明,因为某一点的怦然心动延续的相守不会是天长地久的爱情。

    大概这就是吵架的根本原因吧!

    因为错误的相守,盲目的相恋,忽略掉两个人性格上本质的不对头。

    皓雪是外表强悍但内心婉约,实则敏感的女生。

    窦秦是“**男“的典型代表,是那种针扎到肉里都不会喊疼的沉默寡言。

    所以每当金阳欣出现在皓雪的班级里,皓雪都会因为窦秦背转的身子而心冷异常:看见女神所以察觉她的不堪了吗?

    “王皓雪。“窦秦的声音有隐忍后的平静:”别玩了行吗?“

    这句话应该是他能问出的极限了吧?

    如果那时候的皓雪是三十五岁,那么她会笑着将分手这一页翻过,同后来帅的离谱的窦秦一直地,好好的在一起。

    如果那时候的皓雪是三十岁,那么她会平静的说她没有玩,然后彻底的结束这一段无关痛痒的感情。

    如果那时候的皓雪是二十五岁,那么她会笑语嫣然,用坚定有力的高跟鞋声以及笔直挺拔的背影回答那说出口的分手就不是一个玩笑。

    如果那时候的皓雪二十一岁,那么她会将他送给她的项链扔在他身上,要他带着别人不要却送给她的东西滚远点。

    而十八岁的皓雪却是怔了一怔:“你……“什么意思?

    窦秦知道她的疑惑,却还是沉默。皓雪在他静穆的目光里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下来:她不想分手。

    未及抬手拭泪,她便跌入一个温暖熟悉,有淡烟草味道的怀抱。

    “王皓雪,分手你说两次,我也都同意了,可是事不过三。“

    “皓雪,别任性好不好?“

    他这样问,声音带着一丝软弱。

    “可是。“她顿了顿,这样回答:”我不喜欢你了。“

    “那么……“他眸中是她清浅的容颜,拥住她的手臂没有丝毫的放松:”这次是为了什么?“

    “……“

    “已经没有借口了吗?“他的下巴埋在她的肩窝,声音闷闷的。

    “刚刚已经说了很多。“她的身子僵硬,这也许是她能够贪图的他最后一点温存吧!

    “我不相信。“他如是说。

    “是呢!“她压下心头的别扭推开了窦秦:”我也不相信,可是我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她默默地道:找不到一个比不爱更理直气壮的理由来结束这一段有太多情绪压制的感情。

    (4)包括爱憎的一起

    说不爱吗?

    她说不出口。

    如果不爱怎么会连第一次吵架都能完整的回忆。

    那是皓雪和窦秦刚刚在一起没多久的时候。

    那时候分班换寝,皓雪与金阳欣都是插班的住宿生,所以都在为自己的行李搬运而困扰。在皓雪找到窦秦时,他却说之前已经答应了别人。皓雪体谅的笑笑,一个人将行李从东区四号六楼搬到南区三号四楼。而那天晚上,张泽瑞在闲聊的时候忽然文皓雪:“大姐,大姐夫今天怎么帮金阳欣般行李不帮你啊?”皓雪原本的笑容也一瞬的僵凝,却依然美好:“我不是有你们嘛!所以才让她帮别人的。”张泽瑞奇怪的看着皓雪道:“可我听金阳欣的语气好像窦秦是未经你允许的啊!”

    那时终究年少,比如年少的张泽瑞尚还不能看懂梁月的眼神是制止,比如那时皓雪固执的逞强亦是年少。

    年少的皓雪反问:“你们觉得窦秦敢吗?”

    她是多么笃定啊!

    笃定又倔强。

    她怎么会允许自己的感情成为他人眼中的笑话,因此在委屈,她也断不肯像他人吐露半句,只找了窦秦私下解决。

    可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想解决就可以实现的尽善尽美。

    因为窦秦觉得皓雪的小题大做。

    也因为叶荣滨。

    在青梅竹马叶荣滨约皓雪吃饭的那个午后,他察觉皓雪的不对劲,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就看见窦秦冷冷的站在餐厅外。

    他问她:“不怕误会?”

    未等皓雪说话,一个大大咧咧的女生便坐在了他的身边,目无他人的大吃大喝,见叶荣滨一脸为难,原本打算起身的皓雪看见外边的窦秦一脸的漠然,赌气的坐回位置。叶荣滨见状短讯道:别赌气。皓雪的唇角弯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他进来我就走。叶荣滨看着小女孩似的皓雪不禁笑,回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谈恋爱!”

    皓雪瞪了他一眼,那一句“我只是在赌“还没发送,窦秦的短讯传来:”王皓雪,我有种第三者的感觉。“

    看见原本等候在那里的人头也不回的离开,叶荣滨的短讯进来:“已经误会。“

    误会吗?

    那就误会下去吧!

    窗外的雪花稀疏的飘进窗内,皓雪看着冷风里不知是冻的还是气的脸色发青的窦秦镇定的道:“窦秦,原本我不想告诉你,我认为你已经碍事了,所以请你离开我的世界。“

    她咬着一口银牙,不知怎么就想起有一日两个人吵架,窦秦指天画地的说在原地站到皓雪气消为止,可适时出现的梁默却以一句耳语带走了窦秦,丢下了在生气的她。而当天正是金阳欣的生日会,所以皓雪在衣香鬓影间很不小心的洒了窦秦半身的橙汁,轻笑道:“不用做戏演纯情,你走的很心甘情愿吧!“

    丢下在生气的她。

    每一次。

    那个晚上,皓雪看着洗手间玻璃镜中面色苍白的女孩问:这是爱情吗?“

    (5)孩子的名字起好了

    其实他们吵架是常态了吧!

    比如在他们成为恋人的前几天。

    说来可笑,因为金阳欣,窦秦翻脸了。

    那时皓雪和金阳欣窦秦还是一个班级,在皓雪和金阳欣说话时,教室里疯闹的人误撞金阳欣一下,皓雪没扶住,两个人一起摔倒了。

    在同学的搀扶下,皓雪艰难的站起身,却差点被窦秦再次推到,他用几近质问的语气凶她:“你怎么不站稳了!”

    如果不是手腕因为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而疼的钻心,皓雪真想扇他一巴掌,但她只能静静的看着窦秦:“任谁都看得出你喜欢她到她破了油皮你都心疼的地步缠着我有意思吗?”

    然而在校医务室,梁月看着不知因为骨头还是心痛而哭的伤心的皓雪终究没忍住好奇:“你不会是喜欢窦秦吧?”

    而回答她的却是皓雪戛然而止的哭声。

    大概是真的喜欢吧!否则怎么会因为他的一个笑容就被收买成为他的女朋友。

    那时皓雪的班级被学校抽中打散整编。本就抑郁的皓雪对这件事更是抵触的要命。因此多番活动企图挽救班级散去的命运。但终是徒劳。

    于是散伙饭的那天,皓雪玩的很凶,在KTV的包厢里,皓雪的麦克被抢走后又开始和男生拼酒划拳,梁默拉着梁月道:“劝劝她别闹了。”梁月看着纯属泄愤的皓雪道:“随她吧!”

    于是皓雪那天真的喝了一打啤酒,在包厢的洗手间里吐的昏天黑地。张泽瑞拉着她出去散酒,在夏日的微风里,皓雪好像看见了面色严肃的窦秦。她对着那个幻影喊道:“窦秦,你说我凭什么这么难过?”

    然后她又看那个影子对着张泽瑞说了什么,她吃吃的笑:“勾搭完我又来玩我朋友吗?“

    那个窦秦不说话,只是蹲在路边看着王皓雪。张泽瑞不理会皓雪的挣扎,扶住脚步踉跄的皓雪趴在窦秦的背上3.皓雪浑然不知,欢快的笑:“驾驾,骑大马喽!“

    后来的事情皓雪已经不记得,只是在后来偶然听窦秦提起。

    “王皓雪,你什么时候再喝大一次呗!虽然不安分,但是居然会告白!“

    她说了什么?

    她说:“哎,小秦子,要不你嫁我吧!我会保护你永不受委屈,我们要两个孩子,一个小明是豆子,另一个叫包子。“

    那时候的她何等单纯,还会为打趣而脸红,会为他嫌弃是男人婆而跳脚,也会为他接下来的话而感动。

    他说:“皓雪,做我女朋友吧!我的确不好,不会逗你开心不会让你笑。可我保证以后你难过便会有一个肩膀给你靠。如果你愿意,我还会背着你大街小巷的跑。“

    (6)奢求的愿望是言和

    那时一个木讷的少年说过最美的情话。可是情话带了诺言就只能当成闲话,因为在分手的时候,那些承诺好像都成为了笑话。

    “你终于肯说实话了是吗?我碍事?多好笑!“窦秦一拳砸在皓雪身后的墙面上,却听”Duang“的一响,楼上似乎有人滑倒,一个暖水瓶从楼梯扶手的空栏中坠落皓雪还来不及反应,就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而当皓雪很艰难的抬头,就望见了窦秦眉心的褶皱,耳畔有女生的惊声尖叫,却还是未能掩盖抱住她的那人一句几不可闻的呢喃:

    “我不分手。”

    皓雪怔神,这话好熟悉啊!分明是不久前梁默对梁月说过,可是梁默在送给梁月的那一场震撼之后依旧没能留住梁月的心。

    皓雪大概走过青春很久才能忘记梁月在那日在她肩膀留下的泪水的热度,以及她故作成熟的一句:“我知道除了爸妈不可能再遇到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可是我喜欢的人是任川路啊!我做不到在心里有他的情况下接受梁默,皓雪,我喜欢梁默不假,可是那已经过去了,我不能害他。”

    是的,那个被人喜欢着的女孩哭了,在那个惊艳了全年级女生的生日之后,不过同样不能忘记的是那时那处落寞离开的少年的背影。

    窦秦说:“梁默为了她大费周章,扭伤了脚还坚持布置完那天的所有。”

    其实梁月身边的每个人都明白那个少年想在喜欢的女孩的成人礼前在她的生命里刻下最难忘的属于少女的情怀,所以当梁月从寝室楼里走出时,是铺满了草坪的花瓣,明明是萧瑟的秋景,却渲染出三分春意,那大片的生机里是被氢气球吊在空中的精美花束,当姐妹们簇拥着梁月取下花束时,气球忽然爆开纷纷扬扬的洒下梁月最爱的茉莉花。步入教学楼走廊时,那熙熙攘攘的气球下系着颜色鲜艳的卡片。皓雪出于好奇拉下一个气球,看着上面的字笑了,恰巧旁边的女孩也如她一般好奇,念出了卡片上的字:“阿月,生生快乐。”

    这是何等的心愿,那个肤色白皙的少年竟借由他人的好奇心,让那么多的陌生人说出他的祝福:生生快乐,世世喜乐!

    当梁月走进教室时,课桌上摆放着大束的包装精美的狗尾草,张泽瑞在旁边惊叹:“阿月,这是谁在暗恋你?”

    狗尾草的花语:暗恋。

    那花束里藏着一张青草色的卡片:我多想明目张胆的爱你。

    此后的每节课的课间,梁月都会收到“陌生人“的礼物:最喜欢的钱包样式,最适合的香水,偶像的签名唱片……直到最后一节无老师的晚自习,消失了一天的梁默捧着燃着烛火的蛋糕走进了忽然黑下来的教室里。

    他来了,带着光芒,点亮了除了梁月和她好友外手中的荧光棒。

    他唱着生日歌,有点跑调,可是任谁都听得出情深。

    他问她:“阿月,我可以奢求的你的愿望中有一个是不分手吗?“

    (7)走过青春就错过

    没有人听见梁月的回答,甚至连轻微的点头或是摇头都没有,可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沉默着放下了蛋糕,音色平淡:“生日快乐。“

    无人看清他的表情,可在场的每人都记得他那仿佛在说“阿月我不想看到你和他人幸福,所以也不祝福“的背影。

    当众姐妹推搡笑闹着回到教室时,却见到梁月的床上有一个巨大的礼盒。

    那个瞬间,明明一天都笑着的少女霎那泪水夺眶,她说:“皓雪,我知道那是什么,他为什么送我,干嘛要送我?“

    当众人拆开了那个礼盒之后全都怔住,看着梁月的神色颇为唏嘘,那不是艳羡,而是惋惜——那是一个由照片盖成的房子,每一张上面的少女或喜或悲都有着深入灵魂的质感。

    皓雪的心脏似乎骤停几秒,她懂得梁默何意,也懂得梁月的泪水。

    那个可以包容梁月全部情绪的少年,在十七岁的生日里,梁月也真的错过。

    后来张泽瑞抱着皓雪问:“大姐,那些在年少的时候好像会永远爱我们的人是不是走过青春就会全都错过?“

    是的,错过。

    所以,窦秦。皓雪抬起头看着面前已经瘦了很多的男生视线又渐渐模糊:我也曾用力爱过,甚至是付出了长久以来最诚挚的感情,可是窦秦,在未来,我们还是会分开。仍旧不属于彼此。

    窦秦,原谅我的没勇气。我爱你没错,可是还不够,我十八岁了,很想和那个懵懂的自己告别,和过去告别,而这个过去,包括你。

    (8)从那时起不是自己

    “皓雪?“

    “嗯?“

    “你会忘记吗?“

    “什么?“

    “我们之间的一切。“

    “……“

    “我记得你说过,在你成年那天会和过去告别。“

    “我记得。“

    “那么,会忘记吗?“

    “也许,不会。“

    “……“窦秦顿了顿:”忘记也好,对吧?“

    泪凝于睫。

    “对不起。“

    “不用说,你自由了。“

    那一年的冬天的初雪那么大,厚重的好像是那个青春累积的情绪。

    “我们还会再见吗?“

    “不会。”

    从此的天南海北,你只是你。

    “皓雪?”

    “啊?”

    经年的你我。

    “还不记不记得你成年的时候我说了什么?”

    还记得。

    “你说,和你分开是你送给我的最好的成年礼。”

    “那你送了自己什么?”

    那个时候的皓雪站在茫茫的雪色里,看着自己的手机对自己说:

    “我最亲爱的顾良宵,亲爱的我自己,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