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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陈叔脚顿时停在了半空中,没有往下落。
而那群人看到聂然手里出现了一把泛着幽幽冷光的匕首,心头更是一突。
晚上睡觉居然还带着匕首,这……女孩子……
阿骆他们看着她嘴角挂着冷冷的笑容,匕首的寒光反射在她的眉眼间,那冷酷的神情让他们竟心生出了一丝丝的惧意。
眼前的人不过才不到二十岁的小女孩儿而已。
怎么会有这样摄人的气势呢?
陈叔碍于那把匕首横隔在他面前,一时间也不敢做出什么太大的动作,但脸色已经彻底铁青了下来,“如果二少出什么事情老爷不会放过你的。”
他很清楚聂然敢拔刀就敢杀人。
因为在达坤的公馆中他就已经见识过这个女孩子的彪悍。
他不敢在她面前轻举妄动,尽管这里是A市,是霍宅。
但他一想到当初聂然拿着刀在众多的枪口下也敢直接踩着茶几跨到了达坤的面前拿刀威胁的那一幕时,他的脚不禁退了回去。
聂然看到陈叔就此退后,这才将那把刀放在手中把玩着,没有任何害怕之色地笑着道:“放心,你打扰二少睡觉,让他无法好好休息,董事长同样不会放过你的。”
如此针对的回复让陈叔气噎不已。
只能紧抿着唇,板着脸死死地盯着聂然。
屋内,陷入了一种莫名地对峙中。
明明聂然才一个人,可在面对这群人的时候,竟完全没有落下风。
窗外是冬天凛冽的寒气。
风声呼啸而过。
而屋内的气氛也很是紧张。
站在旁边的霍褚见聂然这样强势的阻断了所有人的去路,一时间也只能站在原地远远看着躺在床上的霍珩。
只是才了一眼,他就发现被子下的人有些不对劲了起来。
“我怎么看二哥在发抖呢?”
他们这群人虽然成功闯了进来,但也不过就是走进门口而已,距离床的位置还是有些远的。
所以霍褚看进去的时候并不是特别清楚,只是隐隐感觉。
可就这只是这一句话,让陈叔立刻脸色就变了。
好端端的二少怎么会发抖呢?
当下他就再次想到了那次她不露声色的将二少带走的事情。
脑海中倏地一闪。
难道被子下的人被换了?!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想要冲过去验证自己心里所想的。
“二少!”
然而,就在他才往前跨了一步,站在他面前的聂然手中正在把玩的匕首在她指尖一转,锋芒的刀尖就此对准了眼前正要冲上来的陈叔。
那尖锐而又锋利的薄刃正对着他,让他原本焦躁的心不得不因为而克制停下。
“我说了,再踏进一步就让你们见血,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那么简单的!”聂然动了动手腕,冷冷提醒着想要上前的陈叔。
陈叔被她逼得不得不停了下来,但心中却恼怒无比,声音都不禁大了几分,指着躺在床上的人说道:“你没看到二少人不舒服吗?”
可聂然却站在那里,冷然一笑,“我只知道二少要睡觉,你们吵得他不高兴了,所以请你们出去!”
她连个眼神都没有瞄向窗上的霍珩,似乎好像根本不在意那个人的死活。
陈叔越发觉得可疑了起来!
“你再这样阻拦,我就不客气了!就算你能力再强,我不相信这霍宅那么多保镖还制服不了你一个!”
他的态度变得越发的强势了起来。
可聂然压根不吃他那一套。
她冷冷地扬了扬唇角,眼底透着讥讽和嘲笑。
陈叔不再等待,他将唇抿紧成一条线,咬肌微鼓,伸手对着身后的那群保镖做出了前进的动作。
身后那些人面色立刻就变了。
并且从腰间拔出了伸缩电棍,用力的一甩。
“喀”的一声,短小的电棍齐齐被拉长。
他们每个人拿着电棍气势汹汹地走到了聂然的面前,带着无声的威胁。
“我看你是忘了被我绑着丢在地下车库里的滋味了吧?”聂然看着为首的阿骆轻扯了一抹笑问道。
阿骆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她这般嘲笑和奚落,本就觉得失了面子的他更是心头蹿起了一股火,直接举起电棍朝着她冲了过去。
那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响起。
聂然眼眸一眯,没有立刻躲闪,反而勾起了残忍嗜血的笑容,说道:“原来现在是想尝尝断骨削肉的滋味!”
语毕,反手握着匕首迎了上去。
“锃——”电棍和匕首的撞击声立即响起。
聂然手上的速度极快,带着金属刺耳的声音,贴着电棍一路迎了过去,没有丝毫的避让。
阿骆以为她至少会躲一下,没想到她却连避都不避,直接撞了上来。
甚至速度如此之快,在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的时候,那把匕首已经滑到了电棍的末端。
他心头惊骇不已,这女孩子的速度怎能如此之快。
如果再不放手,匕首非削掉他的整个手背不可。
情急之下,阿骆无奈连忙松手往后退去。
电棍被松开,掉落,聂然眼明手快的将另外一只手伸出握住了电棍的末端,轻松握住。
她将电棍握在手中,一收一甩的发出“喀喀”的声音,歪着头,邪邪地一笑,“逃的还挺快。”
被迫丢掉电棍的阿骆站在那里,看着她随意将电棍当做玩具一样漫不经心的玩耍,脸色难看之极。
他一直以为当初是被她偷袭的,所以对于她打心底是不齿的。
总觉得自己若是正大光明的和她打斗一番,一定不会输给她。
然而他忘记了,既然能够悄无声息的偷袭成功,就已经变相说明了她的能力。
身后那群保镖看到聂然只是一招就将阿骆击败,顿时看着聂然的眼神都变得不同了起来。
好厉害的女孩子。
原本还以为只是空有气势,却不曾想,实力也足够惊人。
怪不得二少会对她如此特别。
陈叔看着她如此的嚣张,一时间又奈何不得她,只能冷声呵道:“叶苒!二少要是出了问题,你就是有一百条命都不够赔!”
“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在彻底惹怒我之前,你们最好给我出去,否则,我真的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聂然漫不经心地甩弄着电棍说道。
陈叔的脸顿时越发铁青了起来,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质问道:“你敢在霍宅动手,是真不怕死吗?!”
聂然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我怕不怕死,这一点你不是比我还清楚吗?”
不怕死。
这个回答几乎是陈叔的下意识的反应。
她都敢在达坤的地盘上拿到威胁达坤,她还怕什么死!
“听你这意思是怔的打算造反了吗?”已经彻底没了面子的陈叔脸色已经从铁青变为了犹如锅底一般的黑。
聂然像是玩腻了手里的那根棍子,轻轻一丢,像是丢垃圾一样随意地丢在了地上,“董事长说过,我是给二少做事的,那么我就只认他一个。他说让你们出去,我就必须要执行。”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哪怕今天是老爷子站在这里,你也要动手了?”站在身边同样被骇住的霍褚带着不安好意地笑问道。
自从那天被她的牙尖嘴利给噎着之后,他一直都暗暗地留意着这个女孩子。
看看霍珩到底为自己找了个什么样子的手下。
口才和能力他已经看到了,那么聪明程度又达到多少呢?
“如果想要求证,你可以试试啊。”聂然相同地回报给了他一个讥笑。
呵,看来这姑娘也只剩下嚣张和狂妄了。
或许在她的那条道上她有狂妄和嚣张的资本。
可在这里,要的可不是狂妄和嚣张,而是聪明的脑袋和步步为营的算计。
这种只会暂时震慑别人的能力最终也只会给别人当枪使而已。
等这把枪的子弹用尽了,也就随时被丢弃了。
霍褚自以为看透了聂然,也就将她没有再放在心上了。
而这时候的陈叔终于爆发了,他也顾不上床上的那个人到底是否是二少,也顾不得是否他真的是在休息,怒声大呵地道:“放肆!”
那夹杂着怒火呵斥声震得人心头一凛。
“来人,给我把她拖下去!”陈叔显然是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
藐视他可以。
但藐视霍家、藐视老爷子就是不可以!
不过一个区区小姑娘而已,竟敢狂妄到这种地步。
当初老爷子在这条道上摸爬滚打的时候,她连生都没有生出来。
还真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
陈叔看着聂然,那眼底迸发出的怒火足以可以燎原。
阿骆他们听到陈叔的那句话,当下所有人齐步朝着聂然而去。
聂然看到他们形成一个包围圈将自己逐渐包围,并且将范围一点点的收缩了起来,嘴角的笑容不禁收敛了几分。
“原来霍宅的手下都喜欢以多欺少啊。”
她的话尖锐又刺耳,让那群人瞬间像是感觉被打脸了一般。
虽然脸上无光,可为了能够完成陈叔的命令,那几个人还是依旧慢慢地向前靠拢。
聂然看着他们没有停留的步子,就知道他们是打算是群攻了。
当下,她手中的匕首顿时握紧了几分。
拖延时间这招是不行了,那就彻底闹大了吧!
就在那群人打算齐齐动手之际,突然身边传来了霍褚的声音,“等等!”
众人被他这一声给弄得刚高举起的手就此停在了空中。
眼神齐刷刷地看向了霍褚。
就连打算还击的聂然也不由得看向了他。
只见霍褚笑了笑,说道:“我还真想试试。”
随后对着那几个保镖说道:“你们几个先别动,我现在亲自去叫老爷子。”
站在门口的陈叔听到后,皱了皱眉,往他面前跨了一步,阻了他的路,说道:“三少爷,老爷子已经吃了药睡了!”
霍褚站再他的面前,笑意中带着些许的冷意,“有人连老爷子的威严都不放在眼里,甚至还私扣下霍家的二少爷,这件事你有权利做主?”
陈叔神色一滞。
霍褚见他没有再继续阻拦,微微绕过他,朝着外面走去。
“慢着!”就在这时,聂然出声喊住了霍褚。
被叫停的霍褚转过头,似笑非笑地问:“怎么,怕了?”
聂然轻笑了一声,指了指身边那几个人,说道:“叫人之前先把他们一并带出去。”
霍褚扬了扬眉。
这姑娘好大的口气啊,敢指挥命令他做事。
他的神情微冷了下来。
好吧,暂时就先忍忍着小姑娘好了。
等他把霍珩搞清楚了,再来和她好好算算账,教教她什么叫规矩,什么叫主子。
“你们跟我出去。”霍褚在离开前,对着那群人说了一句。
“不行,我们就站在这里,否则谁知道你会在屋里做什么小动作。”陈叔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道。
“陈叔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霍宅里那么多的保镖,而且你们都在门口,我能干什么?”聂然双手环胸,上下打量似地笑道:“还是说你只是想找个不搭理三少的借口?”
“你胡说什么!”陈叔急了,皱眉低呵地道。
他只是怕聂然故意趁着将他们支开,对二少做些什么而已。
哪来的什么不搭理。
“我胡说?你要是想证明我在胡说,你可以听三少的话,乖乖离开啊。”聂然故意将他一军,让他一时间没了辩驳的机会。
霍褚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陈叔,似乎也是在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三少。”陈叔看到他的目光定格在自己的身上,还是对他喊了一声。
只是还未解释就听到霍褚对着那群保镖们说了一句,“出来。”
阿骆他们先是看了看霍褚,然后又看了看陈叔,迟疑地站在那里,没有动弹。
“怎么,我的话在这个家里没有任何的作用吗?”霍褚冷笑着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陈叔,“还是说我本来在这个家里没有什么地位?”
陈叔听闻身体微微一震,连忙恭敬地道:“三少多心了。”随即对着那群保镖说道:“没听到三少的话吗?都出去。”
阿骆他们在陈叔的命令下,走出了房间。
陈叔不死心地又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动静的二少。
他越发的肯定床上的那个二少肯定有问题。
于是一出了门,看到聂然随手将门关上之后,马上对着阿骆他们吩咐道:“通知霍宅所有人,一级戒备,所有出入口全部封锁,任何人都不准进出。”
“是。”阿骆得到命令,马上走到一边对着对讲机下起了命令。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陈叔站在外面,面色变得有些焦急不安了起来。
现在每过一秒,就能让聂然做小动作的时间越发的充沛。
终于,大约过了一刻钟之后,霍启朗穿着一身睡衣走了过来。
他是被吵醒的,神情看上去并不是太好,皱着眉,冷声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哥,二少被叶苒扣在里面,不让我们靠近,甚至不惜拿刀伤人。”陈叔简单利落的用一句话概括完毕。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这样做?”霍启朗很是不解。
这大晚上的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刚才二少房间里传来摔玻璃的声音,我们进去之后,发现二少躺在床上发抖,刚想靠近,结果被她无端阻隔在外面,最后还拿刀威胁我们离开。”
霍启朗一听,抿了抿唇,最终低低地问了一句,“阿珩的意思还是她自己的意思?”
陈叔恭敬地回答道:“是二少的意思。”
霍启朗紧绷的神情在这一刻稍稍松懈了下来,“这是答应了?”
“是。”陈叔又一次的恭敬回答。
在这听到这一声话的霍启朗这下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
站在一旁的霍褚并不太明白这段对话中的含义。
什么叫做答应了,什么叫做的很好?
陈叔到底做什么了?
还没弄明白这两个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的时候,就听到霍启朗淡淡地说了一句,“把门打开吧。”
陈叔点了点头,重新拧开了卧室的大门。
这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霍启朗在,所以开门格外的顺利,并没有遭到聂然的阻拦。
只是门才一推开,就看到原本躺在床上瑟瑟发抖的二少,这时候已经坐了起来,靠在了床上,神色看上去略有些虚落。
而聂然则坐在他身边,正一点点地替他喂水。
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怎么会……”
推开门的陈叔在第一眼看到了屋内的景象后,不禁呆愣住了。
他一直以为二少可能被掉包了,没成想,人竟然还躺在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真的是他多心了?
其实聂然一味的让他们离开,真的至少怕打扰二少睡觉?
他怔愣的片刻,躺在床上的霍珩看到门口的霍启朗,虚弱地皱眉问道:“父亲怎么过来了?”
“听说你这里出了点事情,所以过来看看。”
既然已经来了,自然没道理就此离开。
霍珩走了进去,找了临近的一个沙发坐了下来。
“一点小事,我不小心打翻了杯子,结果没想到闹出那么大的事情。”霍珩靠在床上,像是强撑着,故作清明的模样。
霍褚站在那里,仔细地看着她脸上的神情,“不止吧二哥,我刚看你躺在床上抖动的很厉害。”
“应该是刚才开着门有点冷,又加上这两天有些累,发了点低烧而已。”霍珩作势还低低咳嗽了两声。
霍褚看在眼里,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假。
“真的只是这样吗?”
他怎么感觉他这位好二哥在尽力地遮掩着什么,不想让人发现呢?
尽管霍珩看上去有些虚弱,可眼底还是一派冷静翩然的模样,“那三弟以为呢?”
“我以为还是找家庭医生来替二哥看看比较好,不管是低烧还是高烧,看看才放心些。”
霍褚此刻完全表现出了一幅处处为哥哥着想的好弟弟模样。
躺在床上的霍珩神色一紧,急忙说道:“不必了,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大晚上的还是不要折腾家庭医生了。”
看到霍珩眼底闪过那一抹紧张的霍褚就如同是抓到了他的软肋一般,慢慢地裂开了嘴角地笑,带着算计和不怀好意地神情道:“这怎么行,之所以是家庭医生自然就是为了随传随到,不然每年给那么多钱的意义在哪里。”
说完就对陈叔说道:“快去请扬医生!让他为二哥好好做个检查才行!”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霍珩握紧了拳头,略有些提高声音地道:“我说了不用了!”
这一声音,让坐在不远处的霍启朗听得直皱眉。
从他的印象里,这个儿子好像几乎没有这么失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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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给我一个字的答案!
PS:月底啦蠢夏要票要花要各种啦,哦对,月底蠢夏生日可能也许大概……唔……弄个抢楼活动啥的,你们觉得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