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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麻回到城堡,刚才还冷艳高贵的神色立刻就成了愁苦。因为原文行文时间感比较模糊,所以她在确定大事件发生的时候,遇到了很大的阻碍。
先前她以为离黑死病爆发的时间还有很长一段,但是这几日收到的消息表明,黑死病的爆发已经有迹可循了。
苏麻从系统那里得到的资料---黑死病发展迅猛,急起高热,全身中毒症状明显,发病数小时后出现胸痛、咳嗽、咳痰,痰由少量迅速转为大量鲜红色血痰。呼吸困难与发绀迅速加重。肺部可以闻及湿性啰音,呼吸音减低,体征与症状常不相称。2~3天内死于心力衰竭、休克。临终前高度发绀,皮肤常呈黑紫色。
而这样的症状这几日许多地点都有人出现,教会的圣水没有任何用处,只要得病者没有一例能活下来的。但是由于发病者不多,这种病还没能引起重视。
原剧情中,以黑死病作为序幕,女王死去,能让吸血鬼重度感染的病毒蔓延,阿奇柏德站了出来,他谋杀女王,短暂夺权,借由血族的力量,焚烧了一千多万人,终于制止了黑死病的留流传,但同时也留下了‘血腥魔鬼’的称呼。
但他最终没能彻底铲除教会势力,背负厚重血腥而被血族私下处死,而且,没有人能真的理解他。这个故事没有热血的主角,阻止他告诉他每个人的生命都很重要,不能因为多数人而放弃少数,总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是个无奈的故事。
阿奇柏德几乎是用毁灭来创造新秩序--慈悲的血腥。
……
女王的新城堡内夜夜举行舞会,阿奇柏德一次也没有参加,他被教会连日的催促烦透了,大规模的传染疾病爆发。病毒是绝对公平的,不会因为你是神职者而放过你,所以教会人员更加迫切的想得到永生。
他们已经开始自发自动的宣扬黑暗才是人类的归属,恶魔已经占领了白天。
只要龟缩入夜晚一切都会好起来。
阿奇柏德烦不胜烦,所以当他知道女王公开在舞会上介绍自己的混血情人时,热潮已经过去很久了,但关于这位女王的情人,卡里兰的事儿,并没与因为时间而沉寂下去。因为女王陛下太宠爱他了,新的城堡是为他打造的,里面有能容纳万人而不会有任何拥挤的大厅,挖在地底可供游乐嘻戏的酒池,教会新送来的一批调教好的美丽少年和少女都也豢养在这里。
卡里兰仅仅是一个骑士,可是女王陛下居然只饮用他的血,对于血族来说,没有什么能比迷恋血液更能表达爱情了。
阿奇柏德是白天来到女王陛下的新城堡的,城堡外空无一人,他敲响大门,引他进入暗处的男仆睡眼朦胧的看着他:“先生,为何在白日来到城堡?”
因为匆匆而来没有在意的感觉重新冒出头,他注意到这里的建筑和西卢堡没有任何相同,似乎也没有任何一个熟识的仆人。
阿奇柏德眉头渐渐锁紧。
“女王陛下呢?”
仆人眼中的疑惑更重了:“请问您是?”
阿奇柏德第一次暗恨,自己不像那些公爵以及伯爵们,喜爱华丽的衣着和成群结队的仆人跟随,以至于要面对这样猜疑的目光。
“阿奇柏德,伯爵。”
“伯爵阁下,请进,”男仆一副完全不知道他的特殊性的样子,自然的对身边的人吩咐:“去请卡里兰阁下前来。”
阿奇柏德:“女王陛下呢?”
男仆:“您放心,卡里兰阁下完全能代表女王陛下,此时女王陛下正在休息,不宜打扰。”
阿奇柏德虽然常常久不回西卢堡,但城堡的仆人永远当他是主人,并且只要他回来,想要见到女王陛下,那么就是不分白天和黑夜的。
这样简单的对话,突然让他产生了一切骤然变化的感觉。
卡里兰很快来了,他当然不会像仆人一样不认识这位女王子嗣,毕竟连他初次被作为‘食物’送到女王陛下面前,就是经过了这一位的手。
卡里兰:“阿奇柏德先生,请跟我来。”
两人往下一直走,越来越浓重的酒香让阿奇柏德立刻猜到了前方是传说中的酒池。
“卡里兰!”
这声音太过缠绵,但确实出自女王陛下,阿奇柏德忍不住蹙眉。
卡里兰立刻抛下他快步走了上去,从隔开的墙只能看到里面隐隐绰绰,应该是在服侍女王穿衣服。
很快,卡里兰就出来了,但女王陛下并没有随他一起出来。
“阿奇柏德阁下,女王陛下让我转告您:黑死病的事儿,她已经知道了,您不用管。这会儿太阳就要落山,您正好回去。”
一晚上也嫌他打扰了,阿奇柏德冷着脸,一言不发,转头离开。
直到他身影消失不见,苏麻才从转角走出来:“刚才引他进来的时候,你没有为难他吧?”
卡里兰:“您吩咐过的,我可不敢违抗。”
苏麻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外乎是估量阿奇柏德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得出的结论还是‘极重’。
但她不用跟卡里兰解释。
……
教会处理黑死病的方法很简单,千篇一律地实行放血疗法,放血不奏效,又使用通便剂、催吐剂。还不奏效,就用火烧灼淋巴肿块。还有办法是把干蛤蟆放在皮肤上,或者用尿洗澡。这些疗法自然也无效。于是人们只好相信上帝,把瘟疫归结为人类自身的罪孽惹得上帝愤怒。要赎罪,一些人手执带着铁尖的鞭子彼此鞭打,一边被打一边哼唱着“我有罪”。
但这些都没有拖延黑死病前来的脚步。
直到几天前,教会宣扬了‘焚烧赎罪’的方法,很快,重灾区被圈起来,里面的所有物体,包括也许还没有确切染上黑死病的活人都要被焚烧。轻灾难区隔离开确定染上黑死病者,焚烧包裹好的死者尸体,也有过激者直接烧杀黑死病患者。
因为教会加大的力度,极力告诉信徒,这些可怜的病人都是魔鬼的利器,魔鬼要占领白天,所有用可以蔓延的毒药污染了他们……而火可以消灭毒药。
整整三日,哪怕是在白天,只要站在高处就能看到燃烧火焰,伴随着滚滚浓烟。
阿奇柏德也终于知道女王陛下到底打算如何处理,简直血腥得让人惧怕,而舞会,在这些日子里从未断过。
阿奇柏德在这期间给女王陛下写了一封信,很简短:母亲大人,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患上黑死病的是血族,您会怎么做?
这本来是讽刺的一句话,没想到最终却变成了现实的诅咒,最先患上黑死病的是一名骑士,女王陛下的命令很简单,就地处决,焚烧。
没有人敢质疑。
但是这并没有终止黑死病在血族的蔓延,很快黑死病的患病者从骑士变成了准男爵、从男爵、男爵、子爵,女王陛下的指令从来就只有一个,相同的一个!
血族渐渐出现了不同的声音,请求女王对待高等血族缓期处决的人越来越多,到第一位患上黑死病的伯爵时,到达了□。
“女王陛下真是狠心。”
安杰尔叹了口气,将汪尼抱在怀里,神色有些担忧:“告诉阿奇柏德,我先回去了,几个公爵和我一样,近日城堡大门都不会再开启。请他也多避一避。”
起码不要像现在这样,常有人类皇室中人到访。
安杰尔还没有走出亚瑟堡,门外就传来了消息:“伯爵阁下被处死了。”公爵的马车离开得更快了。
而收到这个消息的阿奇柏德,终于整理衣装去见了女王陛下----人类女王陛下,伊丽莎白。
……
卡里兰骑士患上了黑死病!
这时候还有胆量来参加女王陛下的宴会的已经很少了,但是由于卡里兰骑士是在宴会中突然晕倒的,所以这个消息传得很快。
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心理,这一次劝女王陛下处死卡里兰的呼声很高,但女王陛下顶着压力一概否决。
即使这样,也没有人敢侵犯女王陛下的尊严,很多人将脑筋动到了沉睡的高等血族身上,只要唤醒高等血族,女王陛下就会有所顾忌。但高等血族沉睡的墓园位置极少有人知道,就算是现有的几位公爵中,也不一定晓得确切的位置。
当天晚上,北边一座墓园被一场大火焚毁,这一下就犯了血族的众怒,几乎所有血族都猜测那是高等血族沉睡的墓园,谁也不想陷入沉睡时莫名其妙的死去。
可是,还是没有人敢站出来直接质疑女王陛下!
……
阿奇柏德很繁忙。
伊丽莎白和他主导了一场大戏,但无奈的是他根本没有时间全程观摩,只能听仆人的转告:教会宣扬‘黑死病’的罪恶时,一直被教会压制的伊丽莎白女王到场,指责整个教会已经被魔鬼统领,他们才是传播‘黑死病’的真正原因,而倡导无差别的杀死‘黑死病’患者,其实就是变相的将祭品献给魔鬼。
教会人员呵斥伊丽莎白女王。但下面出现的场景让他们百口莫辩,许多教会人员在阳光升起的那一刻突然像被灼烧一样血肉模糊,最后化成灰飞。
伊丽莎白瞬间掌握了主动权。
如果是瑟卡西女王陛下,想必连他的帮助都不用,甚至不会低声下气的要求结盟。伊丽莎白是怕了,如果教会的阴谋真的达成,将黑暗渲染得更胜于白天,并且得到了他们和血族一早说好的报酬,永生。
那么,还要皇族干嘛?要她这个女王陛下干嘛?
太阳就要升起来了。
阿奇柏德带着多位伯爵以及伯爵以下爵位的高等血族,敲响了新城堡的大门,开门的是他熟悉的管家,即使看到这么多位高等贵族来者不善,他的神色也不见任何荒乱。
“先生女士们,日安。女王陛下在路上等着各位,请跟我来。”
“等一等,”一位伯爵突然道:“我听说,卡里兰骑士并没有死亡,并且身体已经日渐好转。”
“非常感谢您的关心,卡里兰骑士已经好多了。”
管家大方的承认了。
女王陛下行事向来如此,从没与半分遮掩!阿奇柏德向上走,见到女王陛下的时候,她正在享受自己的午餐---高脚杯中的鲜血,见到他们进来,并没有加快速度进食。
进来的者,没人敢打扰她。
直到女王陛下放下杯子,开口:“都坐下”
他们才依言坐下来。
苏麻:“你们在所有送过来的食物中都放了解魂草?其实不谈它的功效,血液中放上它,真是难得的美味。”
解魂草,能帮助高等吸血鬼进入沉睡的稀有植物。
阿奇柏德:“母亲大人,您清醒得太久了,应该休息上一阵。”
“你强迫我?”苏麻站起来,“没有人能强迫我!”
金黄的裙摆拖在地上,苏麻一步一步踏上台阶,伯爵们就跟在她身后,以防止她崔然不及沉睡过去。
但女王陛下看起来似乎很精神。
“陛下…”
苏麻半搂住扑过来的卡里兰,将他推到阿奇柏德怀中:“乖……”
卡里兰含泪不动了。
苏麻往前一步,走进了阳光里。她今天穿着金潢色的裙子,每走一步,宽大的裙摆仿佛就开出了一朵繁盛的花,阳光灼在她身上是灿烂的金潢色。
突然,她回过头,将阿奇柏德也拉入了阳光里。
对苏麻来说温暖的金灿灿的阳光对阿奇柏德来说,不亚于一场酷刑。
“生活真是无趣哎!”这是苏麻第二次说这句话,她这次神色中还颇带了点无奈:“你们也总是不够聪明。”
“是因为太无聊,我才会站在这儿,”苏麻恶劣的挑起他的下巴:“知道吗?”
“如果没有我的默许,你永远不可能战胜我,阿奇柏德!”
阿奇柏德看到:
瑟卡西女王陛下,毫不犹豫的从城堡最高处,跳了下去,她浑身都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