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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天空中晃晃悠悠地飞下一只大得有点夸张的白鹤,落在他们身边,昂着高傲的脖子踱来踱去,熊蟠扰扰头“什么意思?”
金不深算盘珠子一响,说道“多半是叫我们骑上去。”
桑珂摇摇头“鹤驾西归,这含义不好吧。”
镜外孟涯秋抱怨道“读书多了真没劲儿,啥都要讲个含义。”
还是符衡了解他“如果是院宗大人放来的,就骑上去吧,他老人家不讲究。”
不愧设定的是仙鹤,后背够宽,翅膀够有力,载着他们五个还飞得四平八稳,飞过半山的平台时,莫从山和严漪还挥着手给他们打招呼。
桑珂问道“不接上他们吗?”
金不深见白鹤没有停下接人的意思,猜道“估计是他们没有武力,不在这次的考验范围之内。”
白鹤落在山顶寺庙前,庙前立着个清秀的小和尚,见了他们先念声阿弥陀佛,口齿清楚地说道“众施主,请到小庙随缘,一次只可进去一位。”
桑珂前世的旅游经验丰富,第一反应就是摸摸荷包“我没带钱。”
小和尚“……”
金不深拍拍她的肩“稍安勿躁。”问那小和尚“你师父在里面?”
小和尚本身的任务就只是说那一句话,不过问题来了也只得回道“嗯,是的。”
“他有话要问咱们?”
“这个,是的。”
“咱们必须答真心话?”
小和尚汗都冒出来了“那,那是自然。”
再说下去,连师父要问的问题都要被套出来了,小和尚忙行个礼,匆匆回到庙里。
桑珂了解了,寺庙的套路要分场景,既然在仙侠的世界里不是烧香,那就多半是算命。对于算命,她是很有兴趣的,前世在网上也没少玩,这个怎么看都要高级一点,不禁跃跃欲试。
但在有熊蟠在的地方,打头阵的人永远都不会变,他抡起蜉蝣大锤,气势汹汹地喊道“让小爷先去会会。”
金不深提醒他“是问话,不是打架,拿你那大家伙干嘛。”
“万一他骗咱们呢,说不定里面不是大和尚,是怪兽、恶魔、陷阱……”
符衡打断他“我们的武力值都被榨干了,有几斤几两重也试出来了,没必要再设战斗场景,收起来吧,你先进去,我断后。”
他三人里,熊蟠并不负责用脑,听他们这么说,也就把蜉蝣收了起来,大喇喇地走进庙门,门里的场景非常简单,四座烛台、三尊佛像,两个蒲团,一个须发皆白的方丈大师。
大师一见进来的是熊蟠,眼皮不动声色地跳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慈眉善目,示意他坐。
熊蟠平日里也不爱进庙烧香,一时间想不起佛门礼仪,唱个诺就一屁股坐下了“大师傅,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化为大师的熊跋心想,你小子身上有几处胎记我都清楚,还用得着问问题,不过必要的形式还得走,他高深一笑“施主,对于方才一役,有何感受?”
熊蟠不假思索地答道“爽!”
“想不想真正拥有如方才般强大的力量?”
熊蟠露出一副这不是废话吗的表情道“当然想!”
“如果拥有了,你会用来做什么?”
“做什么?什么叫用来做什么?”
大师耐心地启发道“就是问你学武的目的是什么?”
“是因为爽啊,如果更厉害的话,就更爽。”
大师默吐一口血,点头道“施主,你可以走了。”
“这就走了啊?”
大师不想说话了,朝他示意出门的方向,熊蟠刚一出去,他耳边就响起孟崖秋戏谑的声音“单纯,赤忱,可堪造就。”
熊跋言简意赅地骂了一声“滚!”
孟崖秋的声音却又正经起来“熊蟠对习武是一片赤忱热爱,加上心思单纯,胸无杂念,是一块易雕琢璞玉,比起旁人,更能走上武道巅峰。”
熊跋沉默了一小会儿,喊道“下一个!”
下一个进来的是金不深,金家子弟很懂礼仪,进来就合十行礼,在蒲团上端端正正地盘膝坐好。
大师依然问道“施主,对于方才一役,有何感受?”
金不深淡淡一笑“我觉得假。”
“哦,怎么说?”
“弟子猜想,这场景营造得极为凶险,又赋予了我们源源不断的灵力支撑,无非是想摸清我们的潜质,看我们在巨大的危险面前,能发挥出多强的战斗力,能想出什么应对的法子,能显露出什么样的心性。不过既然一开始,就让我们看穿了这是一场幻境,又能试探出什么来呢,难道真实世界里,就为了对付一只畜生,衡少可以毫不吝惜地宰掉自己的手臂,蟠少会想也不想地就让自己被捅成一个马蜂窝?他们的不惜命,是建立在不会丢命的前提之下,跟现实无关,所以假。”
大师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那你今天尽全力了吗?”
“体力尽了,脑力没有,因为不值。”
“做任何事都要问值不值吗?”
“做任何事,自然都要一个判断标准。”
“标准是什么?”
“通用标准是黄金,另外还要加上感情、道义、信念、情怀之类的附加物。”
“黄金是一切的基础?”
金不深郑重地躬身答道“世人结交需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
金不深走后,熊跋长久无语,孟崖秋感叹道“金家人啊,都这样,金妍要是能心思单纯点,早就嫁给我了,也不至于让老子一生孤苦。”
听到他的伤心事,熊跋心情顿时好了很多,话也多说了两句“其实会算计也是好事儿,不然她跟了你这个老流氓,有得哭,下一个该是那根青藤?”
木轻言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在大师的示意下,才小心地坐了小半边蒲团,对着这么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大师的声音非常和蔼“施主,对于方才一役,有何感受?”
“我,我害怕!”
“怕什么?”
“少爷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的血,还差点被寒潭水给冻死了,我太害怕了。”
“你们不是知道那是幻境吗?”
“假的都如此可怕,如果是真的,呜呜呜,我想都不敢想。”木轻言说着就抽泣起来。
“都过去了的事儿,施主别念着了,来说说以后,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呢?”
“心愿,当然是一辈子守在少爷身边。”
大师努力地激发她“可他已经有婚约了,你是当不成正妻的,而琼林弟子从来不与人做妾。”
木轻言十分惶恐“妾?我可从没有指望少爷能纳我为妾,得了个通房的名分已经很满足了。真的,奴婢从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愿一生一世好好伺候少爷和今后的少奶奶。”
连奴婢二字都出来了,大师没法继续了,挥挥手示意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