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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溯言的设计对冀奉来说很有用,行兵打仗最讲究的就是致命性,不能你一箭过去,对方还活蹦乱跳的又杀了几个你这边的将士,非得设成了筛子才算是真的解决了,他擅长练兵,知道如何让将士能一招射到致命处,若是卫溯言从武器方面提高成功的几率,那他的军队得胜仗的可能性又提高了许多。
卫溯言给冀奉讲解清楚了,冀奉说迫不及待的要试试,卫溯言叫人去扎靶子,冀奉说他要用活鸡和兔子来试,这东西的能力得在活的东西上才看的出来,这事卫溯言就不能奉陪了,他见不得杀生,就跟冀奉说你需要什么只管让人去给你拿,我还有折子要看,我先走了。
回寝殿后瞧见尧树正蹲在地上香炉里添香,卫溯言自己脱了鞋坐在榻上歪着头想事,尧树放下手里的香跑过去趴在卫溯言身旁捧着腮帮看着他。
“跑哪去了。”卫溯言刮了刮他的鼻子。
“尧树想将军和殿下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所以就没打扰,殿下在吴宫里也不可能出什么事情,就先回来把东西都换了,放下温泉水,殿下来了好歇息。”
卫溯言明知道尧树不会这么简单,也不想戳穿他,就顺势去了温泉沐浴,尧树抱着他的衣服坐在池子边,看卫溯言在烟雾缭绕的池子缓缓游着,感觉应当没什么事了,就到外屋去继续他刚才的活计。
他把卫溯言的衣服拿出来熏香,边熏边闻,唯恐那东西加过了量而被卫溯言发觉。
不错,卫溯言进来的时候他刚巧被看见了,不过这熏香的功夫一直也都是他做的,他没有丝毫的慌张,卫溯言在吴国太过安逸,也没有丝毫的怀疑。
就算是他也不怀疑。
卫溯言还真是个好人呢。
“殿下在寝殿么?”
“回将军的话,殿下在里面,只是……”
门外忽然传来冀奉和守门的小太监的对话,尧树支着耳朵听了一下,估摸门口的人是拦不住冀奉的,冀奉一会就得闯进来,便匆匆把手里的香薰收了,眼珠转了转,想出了个好玩的。
这件事真是一时兴起的,说他早有预谋可冤了他了。
尧树摘了自己帽子脱了外衣,拿上玉杵丝瓜以及精油,跑去了里屋的温泉。
卫溯言还在池子里想着事情,整个身子浸在水下,只留了一个美人头浮在水面,闭着眼,长发散在水里面。
“殿下这几日劳心费神的,要不要尧树服侍殿下?”尧树只穿着寝衣,赤着脚跑了进来。
卫溯言张开了一点眼睛,瞧见尧树手里拿着的东西,想他这个“服侍”不是那个“服侍”,就稍稍抬了抬头,给尧树比了个过来的手势。
尧树噗通一声跳进水里,朝着卫溯言游了过去。
温泉的水微烫,从脚底不断的涌上来,让人一进来就觉得手脚酥软了。
尧树浮在卫溯言身边,用玉杵给卫溯言按摩着脊背,卫溯言常年的案牍劳形,累积下了脖子疼的毛病,尧树知道按哪里会疼,按哪里解乏,按哪里治病,卫溯言就全身心的仰过去任尧树给他按摩着。
尧树看卫溯言没有戒心,就变本加厉的从后面两手抄着他的腋下,让他整个人倚在自己身上,揉捏着他的肩膀和脖颈,卫溯言睁开眼睛瞧瞧尧树,有点奇怪他怎么选了个这样的姿势,这样明显不利于他发力,不过也没甚在意。
卫溯言是在想啊,冀奉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他今天说的都是实话,他在□□上没有什么固执的观念,这样的事情,反正只要快活就好,宠幸尧树,宠幸蓝染,宠幸朝暮,他愿意宠幸谁,这都是他与生俱来的权利,也没有谁敢争风吃醋。
在他面前争风吃醋只会换的他的厌烦,他怕麻烦,所以麻烦的人,他碰了几次都不在碰了。
冀奉呢,在桃林言语间对他要广选秀女而心存不满,且不像是装的,很有些吃醋的意思。
按说他那样的大丈夫,更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哪怕是大家一试风雨,过后他回了洛阳又不知何时能见面,根本两不相干。
好生奇怪。
“殿下……”
忽然有个东西温润的东西寻了过来,卫溯言一惊,回神尧树歪着头将他全然缠绕起来,不安分的小舌头正舔着他的下巴。
卫溯言低眉看了他一眼,眼里有些冷漠,尧树瑟缩了一下,想起上次的惨状,心下有些害怕,但还是不甘心的挑逗着他。
“你又犯贱……唔……”卫溯言刚张开嘴说话,就被尧树缠上来堵住了唇。
尧树在缠绵间翻了个身,两手放开卫溯言,在水下用腿夹住了他,卫溯言食髓知味,一手按着他的后脑不让他身子离开,一手揽住了他的腰。
“殿……殿下……”尧树偏过头躲开卫溯言的吻想说什么。
“你给我闭嘴。”卫溯言知道他要说什么,他恶心那些话,一点也不想听,“能好好的就好好的,不能好好的就滚。”
“不,殿下,那……啊……”
卫溯言噙住尧树的舌头,将它从尧树的口中拖了出来,尧树的手在水里扑腾了两下,水花打在了卫溯言脸上,卫溯言狠狠咬了一下尧树的舌头以示惩戒,尧树呜了一声,一头扎进卫溯言怀里。
“殿,殿下,尧树想说,冀将军来了……”尧树泣不成声的,很是可怜,任谁看了都只会觉得是吴王殿下一时兴起将宫监压在了身下。
不巧,冀奉也是这样想。
冀奉刚刚试了卫溯言的兵器,箭头确实很有功效,但弓弩仍旧是单发的,他想要卫溯言给他再改进一下,将其改为能够多发的从而节省时间,问了宫人说千岁殿下已经回了寝宫,就自己过来寻他。
将才门口的太监想拦,冀奉自然不会理他们那么多,进来后寝宫转了一遍没看见卫溯言也没看见尧树或者蓝染,只听到旁边的小屋里隐隐约约有声音,走了进来,就看到卫溯言在一池氤氲中与尧树交缠在一起。
冀奉此时的心情很难描述,说不上是愤怒,也不能算是捉奸在床,毕竟他们还没有什么亲密的关系,冀奉好笑自己冒上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为什么跟一个太监都可以,却不接受他?
难不成他比太监还不如么?
卫溯言转过身,看到了直愣愣站在门口的冀奉,转眼对着尧树笑了一下,松开了手。
“真是长本事了。”卫溯言这样对尧树说。
尧树从池子里一路跌跌撞撞的爬到了岸上,捂着胸口喘了两口气,从冀奉旁边夺路而逃。